漠北的太阳刚爬过沙丘,就把沙面晒得滚烫。林墨踩着烫脚的黄沙往前走,鞋底的布条磨得发毛,怀里的元宝却精神头十足,银须时不时对着前方扫两下,淡金光在沙面上划出安全路线——自从解锁了解析邪符的能力,这小家伙就成了队伍里的“活雷达”,连地下埋着的枯骨都能标出是否沾过邪气。
“沙鳞蜥真不跟我们去?”赵小胖回头望了眼沙眼的方向,那只半大的沙脉守兽正趴在沙丘顶,对着他们的方向晃脑袋,“有它在,焰火山的沙子肯定不敢作乱。”
石矶把骨笛别回腰间,笑着摇头:“沙鳞蜥的脉灵和沙脉绑在一起,离开沙脉范围灵气会散。它守在沙眼,能防暗脉会余孽回来捣鬼,比跟我们去更有用。”她刚说完,怀里的脉灵袋突然动了动,里面装着镇民塞的沙枣干,是给他们路上当干粮的。
水凝的泉脉玉佩突然泛起青光,对着西边的沙丘亮了亮:“有脉灵波动!不是邪气,是活人的脉,但……有点乱。”她刚说完,西边的沙丘后就传来“呼喝”声,接着是马蹄踏沙的“咚咚”响——十几匹骆驼载着蒙面人冲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举着闪着寒光的弯刀,刀身上缠着淡黑色的布条。
“是沙盗!”沙砾握紧镇沙杖,淡土色的灵气顺着杖尖往沙里探,“不对,他们的脉灵波动里有邪气!是被暗脉会控制的沙盗!”
领头的沙盗头目扯掉面罩,脸上贴着张歪歪扭扭的邪符,符纸边角已经被风沙磨破:“此路是我开,此沙是我埋!要过焰火山,留下四象遗宝,不然别怪我们刀不留情!”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邪气呛坏了嗓子,说话时嘴角还流着涎水。
元宝突然从林墨怀里窜出去,银须对着沙盗的邪符扫过去,淡金光在半空凝成解析文字:【控魂符·劣质版,弱点:灵鼠草火灼烧符边,同时用脉灵灵气冲脉门可解控。注意:符纸沾水会暂时失效!】
“水凝!”林墨立刻会意,“用泉脉灵气淋他们的脸!小胖,火杖准备烧符!”
水凝抬手对着沙盗挥了挥,泉脉玉佩的青光暴涨,淡蓝色的水线从玉佩里射出来,像下雨似的淋在沙盗脸上。沙盗头目脸上的邪符瞬间湿透,他“啊”地叫了声,动作突然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丝清明:“我……我怎么在这?”
“就是现在!”赵小胖举着火杖冲过去,灵鼠草火对着沙盗的符边燎过去,“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火杖刚碰到符纸,符纸就“滋滋”冒黑烟,沙盗头目晃了晃脑袋,突然对着身后的沙盗喊:“别打!是暗脉会的人逼我们的!他们用镇民的命要挟我们拦路!”
剩下的沙盗被水淋到后,动作也慢了下来。苏清瑶趁机举着青铜杖冲过去,杖头的饕餮纹对着沙盗的脉门扫过去,淡金色的灵气顺着脉门往里钻,沙盗们纷纷扔下弯刀,抱着头蹲在地上,邪符从他们脸上脱落,化作黑屑。
“暗脉会的人在焰火山脚设了营!”沙盗头目缓过劲来,抓着林墨的胳膊急道,“他们抓了我们沙盗窝的老弱,逼我们来抢四象遗宝,说要用来激活焰火山里的‘焰脉邪阵’,把脉灵火种变成邪火种!”
林墨心里一沉:“你知道焰脉邪阵?”
“知道!”头目从怀里掏出块焦黑的木牌,木牌上刻着焰火山的简易地图,“我们沙盗世代在漠北讨生活,焰火山的传说都听过。山脚下有座‘焰脉驿站’,是上古护脉人建的,里面有焰脉邪阵的记载。暗脉会的人把驿站占了,正逼着懂符文的人改阵!”
元宝的银须对着木牌扫过去,淡金光在地图上标出个红点:【焰脉驿站·藏有焰脉护脉录,内附脉灵火种位置图。注意:驿站周围埋有‘焚沙符’,遇热即爆!】
“不能等了!”林墨把木牌揣进怀里,“沙盗兄弟,你带我们去驿站,我们帮你救回老弱!”
头目感激地点头,翻身上骆驼:“跟我来!从沙丘背面绕过去,能避开暗脉会的岗哨!”
众人跟着沙盗头目往焰火山方向赶,越靠近焰火山,空气越燥热,远处的火山顶飘着淡淡的黑烟,风里带着股硫磺味。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沙丘后终于露出座残破的石屋——石屋的屋顶塌了大半,墙面上刻着灼烧的痕迹,正是焰脉驿站。
“驿站周围的沙子是红的,就是焚沙符的痕迹!”头目指着地面的红沙,“暗脉会的人在门口设了两个岗哨,都带着邪符弩。”
林墨对着苏清瑶和石矶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绕到驿站两侧。苏清瑶的青铜杖对着岗哨的脚边扫过去,淡金色的灵气缠住岗哨的脚踝;石矶则举起骨笛,对着岗哨的耳朵吹了个轻音——岗哨的动作瞬间僵住,邪符弩“哐当”掉在地上,显然是被骨笛的音波震得魂体不稳。
李叔和刘老三趁机冲过去,用灵鼠草绳把岗哨捆住。林墨带着其他人冲进驿站,刚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呵斥声:“快点画!邪阵的符文要是错了,把你家娃扔进火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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