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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道长毛小方重生 第141章 无回城·画皮影

作者:冰封锝芯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30 16:23:29

无回城的城墙是用漆黑的石砖砌成的,砖缝里嵌着细碎的贝壳,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城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匾额,“无回城”三个字被虫蛀得只剩轮廓,像三具瘦骨嶙峋的鬼影。

“这城……像被水泡过。”小海用银蛇剑挑开城门,剑刃碰到门轴时,溅起层白色的盐霜,“砖缝里全是海盐,连空气里都带着腥味。”

阿秀的镜心突然发烫,镜面映出城内的景象:街道上空无一人,两旁的房屋门窗紧闭,墙面上却画满了栩栩如生的人像——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有纳鞋底的妇人,甚至还有趴在门槛上玩耍的孩童,颜料用得极鲜,红的像血,白的像骨,远远望去,竟像真人贴在墙上。

“是‘画皮术’。”达初的金狐尾轻轻扫过墙面,狐火在画像上燎过,颜料立刻卷曲起来,露出底下的石砖,“这些不是画,是用生魂和尸油调的颜料,把人的影子‘粘’在了墙上。”

话音刚落,街道尽头传来“咿呀”的开门声。一间挂着“妙手画坊”牌匾的铺子打开了门,里面走出个穿青衫的画师,手里提着个颜料桶,桶里的颜料泛着诡异的红光。他看见众人,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客官是来画像的?我这画坊,能把人的影子留住,百年不褪色。”

毛小方的桃木剑突然颤动,剑穗的铃铛响得急促:“他身上有尸气!颜料桶里的不是颜料,是‘影髓’——用活人影子熬的精髓!”

画师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将颜料桶往地上一泼,红光溅在墙上,那些画像突然活了过来!货郎的扁担朝着小海砸来,妇人的针线化作银针射向阿秀,孩童的影子从墙上爬下来,张开嘴露出尖牙,扑向达初的脚踝!

“破他们的眼睛!”达初的银蛇剑划破掌心,将血甩向画像,“画皮影的眼睛是生魂凝聚的,见血就散!”

阿秀的火焰剑横扫,金红光芒将银针烧成灰烬,同时精准地刺穿货郎画像的眼眶。画像发出刺耳的尖叫,颜料像融化的蜡一样往下淌,露出底下空洞的石墙。小海的银蛇剑劈断孩童的影子,却见断影在地上蠕动,很快又拼出个更大的影子,爪子变得更长更尖。

“这玩意儿能再生!”小海骂了句,突然想起什么,用剑挑起画师泼在地上的影髓,往画像上泼去,“以影克影,看你怕不怕!”

影髓落在画像上,果然像硫酸一样腐蚀出大洞。画师见状,突然将手里的画笔插进自己的影子里,嘴里念念有词。他的影子迅速膨胀,化作个巨大的黑影,张开嘴就往阿秀吞来,嘴里喷出的气带着浓烈的尸油味,熏得人头晕目眩。

“是画魂!”毛小方甩出铜钱剑,铜钱在黑影周围组成符阵,“他把自己的影子炼成了容器,吸收了全城的画皮影!”

达初的金狐尾缠上阿秀的腰,将她拽出黑影的攻击范围,同时狐火化作锁链,缠住黑影的四肢:“阿秀,用镜心照他的本体!画魂的力量来自画师,本体一破,影子就散了!”

阿秀的镜心悬浮在空中,莹白光芒穿透黑影,照在画师身上。画师正闭着眼睛念咒,被光芒一照,突然发出惨叫,身上的青衫迅速褪色,露出底下的尸斑——他根本不是活人,是具被影髓操控的尸体,胸口插着支画笔,笔杆上刻着个“墨”字。

“是守骨人用的骨笔!”阿秀认出那笔杆的材质,正是万骨窟的镇魂木,“他和墨骨有关!”

画师的尸体在光芒中渐渐融化,黑影失去力量,发出不甘的嘶吼,最后化作无数细小的影子,钻进街道两旁的房屋。那些墙上的画像也跟着褪色,露出底下的刻痕——全是守骨人的图腾,和墨骨胸口的一模一样。

“他在帮墨骨收集生魂。”达初捡起地上的骨笔,笔杆里藏着张字条,上面是墨骨的字迹:“无回城地脉通万骨窟,影髓可镇煞气,速来。”

小海踹开旁边一间房屋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摆着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迷雾渡的乌木船,船上站着个穿红棉袄的姑娘,正是春桃的哥哥。画的角落写着行小字:“第七个容器,差影髓三分。”

“他在找七个人的影子,凑齐影髓就能彻底镇压万骨窟的煞气。”毛小方看着字条,眉头紧锁,“可这法子太邪,用活人影子炼髓,跟养骨人没区别!”

阿秀的镜心突然指向城中心的钟楼:“那里还有画皮影!”

众人赶到钟楼时,发现顶楼的墙上挂着幅巨大的画像,画的是万骨窟的景象,骨心的位置空着,周围刻着七个凹槽,其中六个已经嵌着发光的影髓,只剩最后一个空着。画像前跪着个小小的画皮影,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是迷踪林里抱着布老虎的那个。

“她的影子被留在这了。”阿秀的镜心照亮小姑娘的影髓,里面映出她的记忆——她在迷踪林里迷路,被画师诱骗,说能帮她画张像寄给爹娘,结果影子被炼成了影髓。

达初的金狐尾轻轻碰了碰小姑娘的影髓,蓝光渗入其中:“她的生魂还在影髓里,没被画魂吸收。”他将骨笔插进最后一个凹槽,“墨骨要的影髓齐了,现在要做的,是让这些影子回家。”

阿秀的镜心与骨笔产生共鸣,莹白光芒顺着笔杆流入画像。那些嵌在凹槽里的影髓突然飞起,化作一道道光,穿出无回城,往各自的方向飞去。小姑娘的影髓在离开前,突然回头对着众人摇了摇羊角辫,像在道谢。

钟楼的钟声突然响起,沉闷而悠长,震得石砖上的盐霜纷纷落下。达初望着万骨窟的方向,骨笔上的墨字渐渐亮起:“煞气已镇,速来万骨窟,有要事相商。”

小海将银蛇剑扛在肩上,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看来这趟是躲不掉了,得去问问墨骨,到底还有多少邪门法子没使出来。”

阿秀的镜心映出万骨窟的景象,墨骨正站在骨心的位置,周围的守骨人后裔围着他,胸口的图腾都在发光。她握紧镜心,骨笔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她有种预感,万骨窟里藏着的,或许不只是煞气,还有达初残魂与煞核共生的真相。

无回城的城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墙面上的画像彻底消失,只留下淡淡的守骨人图腾,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前路的万骨窟依旧阴森,但这次,他们不再是漫无目的地追逐煞气,而是要去揭开所有谜团的源头。

重返万骨窟时,地脉深处的煞气已淡得几乎不可闻。白玉河床的缝隙里钻出淡绿色的草芽,上次战斗留下的血痕被泉水冲刷成浅粉色,像落了一地桃花瓣。墨骨站在骨心旧址前,守骨人后裔们围着他盘膝而坐,胸口的图腾连成一片金光,将最后一丝黑气锁在阵法中央。

“你们来了。”墨骨转过身,后背的伤口已用镇魂木片包扎好,脸色却比上次见面时更苍白,“无回城的影髓,多谢。”他看向阿秀掌心的骨笔,眼神复杂,“那是我兄长的笔,他十年前为了镇压煞气,自愿成了第一个‘影容器’。”

阿秀的镜心突然映出段模糊的记忆:十年前的万骨窟,一个穿青衫的青年将骨笔插进自己胸口,影子化作墨色的光,裹住暴走的骨心。青年的侧脸与墨骨有七分相似,嘴角也带着倔强的弧度。

“你兄长……是无回城的画师?”达初的金狐尾轻轻拂过白玉河床,狐火照亮深处的刻字——那是守骨人古老的契约,记载着“以魂养煞,以煞生魂”的共生之术。

墨骨点头,指尖抚过阵法中央的黑气:“骨心本是阴阳共生的容器,阳为守骨人的生魂,阴为地脉煞气。三百年前初代守骨人强行封印,才让煞气反噬。我兄长发现,唯有让生魂与煞气自愿融合,才能真正平衡地脉。”

他指向阵法边缘的七根石柱,柱顶嵌着的影髓正散发着柔和的光:“无回城的七个影容器,都是自愿献祭的守骨人后裔。他们的生魂与影髓结合,化作‘阴阳锁’,能慢慢中和煞气。”

小海突然指着墨骨的手腕——那里戴着串骨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个名字,最后一颗的刻痕还很新,是用朱砂填的“阿木”。“忘川镇的阿木……也是影容器?”

墨骨的指尖划过那颗新珠,声音低哑:“他爹娘是守骨人遗脉,阿木生来就能看见煞气。半月前他主动找到我,说‘与其让煞气缠上别的孩子,不如我来’。”

阿秀的镜心轻轻震颤,映出阿木在忘川镇的模样:他举着糖葫芦追在伙伴身后,摔倒时先护着怀里的糖,眼泪汪汪却不肯哭出声。那样鲜活的孩子,此刻正以另一种方式,在万骨窟深处守护着什么。

“达初的共生,也是这个道理?”阿秀突然看向身边的白衣人,镜心的光芒落在他左手的狐狸爪上——那爪子的绒毛已泛出淡淡的金光,与墨骨图腾的颜色如出一辙。

达初的金狐尾僵了一下,随即坦然点头:“煞核的煞气与我的狐火本是死敌,直到它吞噬我残魂的那一刻才明白,与其相互毁灭,不如各让三分。”他指尖凝聚起一缕银芒,与墨骨阵法中的黑气触碰,两者相遇竟化作柔和的白光,“就像这样。”

墨骨望着那道白光,突然笑了,眼底的疲惫散去不少:“初代守骨人错在‘镇压’,而你们懂‘接纳’。”他从怀中掏出块半透明的骨片,上面刻着完整的共生术,“这是我兄长临终前破译的古籍,或许……能帮达初彻底稳定形态。”

骨片刚递到阿秀手中,阵法中央的黑气突然剧烈翻涌!最后一丝煞气竟挣脱束缚,化作条漆黑的蛇影,直扑墨骨的胸口——那里的图腾金光最盛,是阵法的核心!

“小心!”达初的银蛇剑瞬间出鞘,剑光与蛇影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嘶鸣。蛇影被劈成两段,却在落地时重组,张开嘴露出獠牙,齿间还沾着淡金色的绒毛——是达初残魂的气息!

“它在吞噬达初的力量!”阿秀的火焰剑与镜心合二为一,金红光芒将蛇影罩住,“它想借达初的共生之力,彻底摆脱控制!”

墨骨忍着剧痛催动阵法,守骨人后裔们的图腾同时爆发出金光,将蛇影困在中央。小海的银蛇剑砍断蛇影的七寸,却见断口处涌出无数细小的蛇,顺着白玉河床的缝隙往地脉深处钻——它们想逃回煞气源头!

“不能让它们跑了!”毛小方的桃木剑插进地脉眼,符光顺着缝隙蔓延,“用影髓!影髓能锁住煞气!”

七根石柱上的影髓同时飞出,化作七道光带,缠住细小的蛇群。阿木的骨珠突然从墨骨手腕脱落,在空中裂开,露出里面的影髓——那影髓比其他的更亮,竟包裹着半颗孩童的乳牙,是阿木换牙时特意留的。

“阿木说,要让煞气尝尝甜的滋味。”墨骨的声音带着哽咽。

乳牙影髓融入光带,蛇群突然发出哀鸣,在金光中渐渐透明。达初的金狐尾缠上最后一缕蛇影,狐火与蛇影中的煞气纠缠、旋转,最后化作颗黑白相间的珠子,落在阿秀掌心——那珠子一半是狐狸爪印,一半是蛇鳞,正是阴阳共生的形态。

阵法终于稳定下来,白玉河床的草芽疯长,开出淡紫色的花,花瓣上印着小小的狐狸爪印和蛇鳞纹。墨骨靠在石柱上,胸口的图腾渐渐淡去,那是守骨人完成使命的征兆。

“兄长说对了。”他望着开花的草芽,笑得释然,“煞气不是敌人,是地脉的一部分。就像人心里的阴影,接纳了,才能真正安宁。”

离开万骨窟时,守骨人后裔们在洞口种了排镇魂木,每根木头上都挂着个影髓瓶,里面的光随着地脉的流动轻轻摇晃。墨骨站在最前面,目送他们离开,手腕上的骨珠只剩六颗,却比来时更亮。

小海突然想起什么,摸出腰间的银蛇剑:“阿木的乳牙……真能让煞气变甜?”

达初笑着弹了弹他的额头:“傻小子,那是生魂的温度。再凶的煞气,遇着真心愿意接纳它的人,也会软下来。”

阿秀的掌心还握着那颗共生珠,珠子贴着皮肤,传来既温暖又微凉的触感,像达初的狐火混着煞核的凉意。她回头望了眼万骨窟,洞口的镇魂木在风中轻摇,影髓瓶的光连成一片,像条守护地脉的银河。

镜心旁的糖葫芦只剩最后一颗,红得像团小太阳。阿秀把它塞进嘴里,甜意漫过舌尖时,突然听见达初的声音在耳边轻笑:“欠你的酒,回望海镇就酿。”

她抬头看向白衣人,他的狐狸爪已彻底化作人手,只有指尖还留着淡淡的金光。阳光穿过万骨窟的雾气,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影子一半是狐狸,一半是蛇,却在靠近她时,温柔地蜷缩起来,与她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前路或许还有未知的邪祟,但只要这共生的温度还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就没有跨不过的地脉,没有融不了的煞气。望海镇的桃花该又开了,这次,该轮到他们,把共生的故事,酿成最甜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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