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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道长毛小方重生 第136章 炼尸窟夜哭

作者:冰封锝芯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30 16:23:29

炼尸窟的入口藏在湘西十万大山的褶皱里,是个被瘴气笼罩的峡谷。峡谷两侧的岩壁上布满天然石窟,每个石窟里都嵌着具尸体,有的穿着清军铠甲,有的裹着苗族布衣,皮肉早已干瘪,却个个睁着眼睛,瞳孔里凝着层白霜,像被瞬间冻住的活人。

“这些是……‘冻尸’。”毛小方举着桃木剑拨开瘴气,剑穗上的铃铛发出急促的颤音,“是尸仙用‘玄冰咒’冻住的活尸,既保持着生前的凶性,又不怕普通符咒,最是难缠。”

阿秀的镜心在掌心发烫,镜面映出石窟深处的景象:无数具冻尸正缓缓转动头颅,眼睛里的白霜融化,渗出暗红色的血水,顺着岩壁往下淌,在谷底汇成条血河,河面上漂浮着颗颗人头骨,每个头骨的天灵盖上都钻着个小孔,孔里插着根黑色的蛊针。

“是‘控尸蛊’。”达初的狐鼻抽动着,瘴气里混着股熟悉的腥甜,与蛊婆的蚀骨蛊同源,却更浓烈,“尸仙在用蛊针控制这些冻尸,血河里的头骨是‘养蛊皿’,那些蛊针就是从这里炼出来的。”

小海的劈鱼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刀身映出身后的动静——他们来时的路已经被冻尸堵住,那些穿着铠甲的冻尸正迈着僵硬的步伐逼近,手里的长矛还沾着发黑的血渍,矛尖在瘴气里闪着幽光。

“娘的,被包圆了!”小海挥刀砍断最前面的长矛,却见矛杆里钻出无数条红线虫,落在地上迅速长成新的蛊虫,直扑他的脚踝,“这破地方连兵器都长蛊!”

阿秀的火焰剑劈出金红弧光,将红线虫烧成灰烬,骨笛同时响起镇魂曲。金光穿透瘴气,冻尸们的动作明显迟滞,眼睛里的血水顺着脸颊淌下,在下巴处凝成血珠,却迟迟不滴落——玄冰咒让它们连血液都近乎凝固。

“打它们的关节!”达初的狐火化作蓝焰短刃,精准地劈向冻尸的膝盖,那里的铠甲缝隙最大,“玄冰咒冻不住关节处的筋络,那里是它们的弱点!”

毛小方的铜钱剑在空中划出符咒,铜钱串成的剑身在冻尸群中穿梭,每击中一个关节,就有冰晶簌簌落下。“阿秀,往谷底走!尸仙肯定在血河源头,那里有炼尸窟的地脉眼,毁了它就能破玄冰咒!”

四人且战且退,往峡谷深处移动。越靠近谷底,瘴气越浓,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连火焰剑的光芒都只能照亮身前三尺。冻尸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夹杂着蛊虫爬动的“沙沙”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突然,阿秀的心脏传来一阵剧痛,脖颈上的蛊虫印记烫得像块烙铁。她低头一看,镜心的光芒竟被瘴气染成了灰黑色,镜面映出张模糊的人脸——个穿着道袍的老者,面容枯槁,眼睛却亮得惊人,正透过瘴气盯着她,嘴角咧着诡异的笑。

“尸仙!”阿秀的火焰剑直指前方,金红光芒撕裂瘴气,露出块平整的黑石,黑石上坐着个老者,正是镜心映出的模样,他怀里抱着个青铜鼎,鼎里插着七根蛊针,每根针上都缠着条红线,红线的另一端,连着峡谷两侧石窟里的冻尸。

“守镜人的小丫头,镜师的小狐狸,还有毛老道的徒子徒孙。”尸仙的声音像冰块撞击,手里的青铜鼎轻轻晃动,鼎里的蛊针突然跳动,峡谷里的冻尸同时加速,嘶吼着扑过来,“倒是凑齐了有意思的祭品。”

他抬起手,露出枯瘦的手腕,那里纹着个和阿秀脖颈上一样的蛊虫印记:“你体内的‘同心蛊’是我亲手种下的,你的心脉跳动,就是我最好的‘尸铃’,这些冻尸听着你的心跳,只会越来越凶。”

“你到底想干什么?”毛小方的铜钱剑护在身前,桃木剑上的符咒已经燃到了剑柄,“养尸王,炼冻尸,害了这么多性命,就为了续命?”

“续命?”尸仙突然大笑,笑声震得峡谷两侧落下碎石,“我要的是‘尸解成仙’!用十万尸煞的精血炼出‘尸仙丹’,吞下就能跳出轮回,与天地同寿!血煞尸王只是开胃小菜,这些冻尸,才是我炼药的主材!”

他猛地将青铜鼎往地上一扣,鼎里的蛊针同时射出红光,红线绷得笔直。峡谷两侧的冻尸突然炸开,血肉和骨骼在空中重组,化作个丈高的尸怪,浑身覆盖着铠甲碎片,手里握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刀身上爬满了红线虫。

“这是‘百尸煞’,用一百具战死士兵的尸体炼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尸仙抚着胡须,眼神落在阿秀身上,“小丫头,你的同心蛊与我相连,你越痛苦,它越凶猛,好好享受吧。”

百尸煞的长刀劈来,带着刺骨的寒气,阿秀举剑格挡,却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发麻。刀身上的红线虫突然喷出毒液,溅在火焰剑上,竟蚀出无数小坑,金红光芒瞬间黯淡。

“它怕至阳的灵力!”达初的狐火暴涨,化作只巨大的火狐,扑向百尸煞的面门,“阿秀,用镜心!”

阿秀将镜心贴在火焰剑上,莹白光芒与金红火焰交织,剑身上的蚀坑迅速愈合。她纵身跃起,剑刃带着两族血脉的力量,狠狠劈向百尸煞的头颅——那里是无数头骨拼接而成,缝隙里还嵌着没融化的冰晶。

“铛!”

火星四溅,百尸煞的头颅裂开道缝,却没彻底碎开。它嘶吼着挥刀横扫,达初的火狐被刀风扫中,蓝焰瞬间熄灭,重重摔在地上,吐出口蓝血。

“达初!”阿秀分心的瞬间,百尸煞的长刀已经到了眼前,小海猛地扑过来将她推开,自己却被长刀劈中肩膀,鲜血混着红线虫喷溅出来,他闷哼一声,劈鱼刀脱手而出,插进百尸煞的关节处。

“小海!”

“别管我……砍它的眼睛!”小海的肩膀迅速发黑,红线虫正在往他心脏爬,“那是蛊针的阵眼!”

阿秀的心脏剧痛难忍,同心蛊的反噬让她几乎握不住剑。但看着倒地的达初和小海,看着毛小方用身体挡住百尸煞的长刀,她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镜心上:“以我守镜人之血,祭归墟灵脉!破!”

镜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像颗小太阳,照亮了整个峡谷。百尸煞眼睛里的红光剧烈闪烁,关节处的劈鱼刀突然炸开,红线虫纷纷落地死去。毛小方趁机将桃木剑插进百尸煞的头颅裂缝,符咒瞬间燃遍它的全身。

“不——!”尸仙的青铜鼎突然炸裂,蛊针断成数截,他捂着胸口后退,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惊恐,“怎么可能……你的血里有归墟的灵气……”

阿秀提着火焰剑走向他,镜心的光芒照在他脸上,露出底下的真面目——那根本不是人脸,是张用无数张人皮缝制的面具,面具下蠕动着密密麻麻的蛊虫,正贪婪地吸食着他的精血。

“你早就不是人了。”阿秀的剑抵住他的咽喉,“用别人的性命续命,用尸煞炼药,你所谓的仙,不过是场沾满血腥的噩梦。”

尸仙突然狂笑,面具下的蛊虫纷纷涌出,扑向阿秀:“我死不了!这些蛊虫就是我的命!它们会钻进你的身体,代替我活下去!”

达初突然从地上跃起,狐火化作个巨大的火球,将尸仙和蛊虫一起吞没。“同归于尽吧!”他抱着尸仙,任由蛊虫钻进自己的身体,蓝焰越烧越旺,将整个峡谷的瘴气都点燃了。

“达初!”阿秀想冲过去,却被毛小方死死拽住,“他在净化蛊虫!你过去会被一起烧伤的!”

火球中传来达初最后的声音,带着释然的笑:“阿秀,守好光……”

火焰熄灭时,尸仙和蛊虫都化为了灰烬,达初的身影也消失了,只留下枚蓝狐形状的玉佩,落在黑石上,玉佩上刻着个小小的“灵”字,与阿秀的守镜人玉佩一模一样。

峡谷两侧的冻尸纷纷倒地,化作齑粉。血河的血水褪去,露出底下的地脉眼,那里渗出清澈的泉水,滋养着新生的青苔。

小海的肩膀被毛小方用解毒符护住,红线虫已经死去,只是留下个狰狞的疤痕。他捡起地上的劈鱼刀,看着黑石上的蓝狐玉佩,突然红了眼眶:“他又骗我们……说好了回望海镇炖鱼汤的……”

阿秀捡起蓝狐玉佩,与自己的守镜人玉佩放在一起,两块玉佩自动贴合,发出温润的光芒。她的心脏不再疼痛,脖颈上的蛊虫印记渐渐淡去,只留下个浅浅的白痕,像朵愈合的花。

毛小方望着峡谷深处的晨光,桃木剑上的符咒已经燃尽:“尸仙死了,湘西的尸祸……结束了。”

阿秀却望着远处的山峦,那里的瘴气虽然散去,却隐约传来更遥远的嘶吼,像有新的邪祟正在苏醒。她握紧两块贴合的玉佩,知道达初没有真正离开,他只是化作了光,融进了她的守护里。

而这场跨越望海镇、归墟、湘西的守护之战,或许永远没有真正的终点。只要还有黑暗,就需要有人举起火把,哪怕火把会烧尽自己,也要照亮身前的路。

湘西尸祸·余烬

峡谷里的晨光带着草木的清香,驱散了最后一缕瘴气。阿秀将两块贴合的玉佩系在腰间,蓝狐玉佩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像达初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丝温度。

小海正蹲在泉水边清洗伤口,劈鱼刀被他用布擦得锃亮,刀身映出张带着疤的脸。“毛道长,”他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达初那家伙……真的成光了?”

毛小方收起桃木剑,从行囊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颗褐色药丸递给小海:“狐族的灵火本就生于天地,燃尽邪祟后归为灵气,不算真正的消失。”他顿了顿,看向阿秀,“就像守镜人的血脉,看似是传承,其实也是前人的灵气在护着后人。”

阿秀摸着腰间的玉佩,突然想起归墟的星空。那时达初的狐火映着她的火焰剑,两人笑着说要一起守到归墟的灵脉开满花,如今想来,倒像是句谶语。

“我们得去望海镇。”阿秀突然站起身,泉水倒映着她的脸,眼神比来时更亮,“达初说过,那里的鱼汤要放三份姜,他最怕腥。”

小海“嗤”了一声,用刀背敲了敲石头:“就知道吃!他还说要教我狐族的‘追影步’,结果连个残影都没留下……”话没说完,眼圈先红了。

毛小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轻轻叹了口气:“也好,回去看看吧。不过走之前,得去个地方。”

他带着两人往峡谷深处走,地脉眼的泉水汇成小溪,溪边竟长着丛紫色的花,花瓣边缘泛着银光,像极了达初的狐火。“这是‘回魂草’,”毛小方摘下一朵,放在蓝狐玉佩上,花瓣瞬间化作银粉,融进玉佩里,“能存住灵气的印记,以后……或许还有再见的机会。”

阿秀的指尖触到银粉残留的凉意,突然想起达初总爱用狐火逗她,说守镜人的火焰太烫,得用他的灵火中和。那时她总嫌他烦,现在倒盼着那点凉意能再浓些。

三人沿着小溪往外走,路过那些曾经嵌着冻尸的石窟,石壁上竟长出了嫩绿色的苔藓,阳光落在上面,泛着湿润的光。小海突然指着其中一个石窟笑出声:“你看那具铠甲,腰间还挂着个酒葫芦呢,生前准是个酒鬼。”

阿秀望过去,石窟里的铠甲空荡荡的,酒葫芦倒在地上,塞子松了,滚出几粒晒干的梅子——达初以前总在她的行囊里塞这个,说酸梅能提神,免得她练剑时走神。

她走过去捡起梅子,指尖捏得发紧,忽然听见腰间的玉佩轻轻颤动,蓝狐玉佩上的银粉亮了亮,像是在回应。

“走了,酒鬼。”阿秀把梅子塞进兜里,转身跟上毛小方,脚步轻快了些,“再晚些,望海镇的鱼该不新鲜了。”

小海追上她,劈鱼刀在手里转了个圈:“说好了,炖鱼汤你生火,我杀鱼,毛道长添柴——达初那家伙最懒,肯定躲在灶膛里偷暖,到时候我用刀背敲他的狐狸脑袋!”

毛小方走在最前面,听着身后的拌嘴声,桃木剑的铃铛轻轻晃着,心里却清楚——有些离别不是终点,就像地脉眼里涌出的泉水,看似断了源头,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汇成了河,悄悄流向更远的地方。

望海镇的码头还是老样子,渔船在夕阳里晃着,腥味混着饭香飘在风里。阿秀推开“镜心居”的木门时,灶台上的砂锅正咕嘟作响,里面炖着奶白色的鱼汤,姜片浮在表面,香气漫了满院。

“我就说吧,达初准是先跑回来生火了。”小海冲进厨房,却在灶膛前停住脚——那里放着枚蓝狐形状的木牌,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三份姜够不够?”

阿秀的手指抚过木牌,腰间的玉佩又轻轻颤动起来,这一次,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丝凉意里,藏着点笨拙的暖意。

毛小方靠在门框上,看着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轻轻说了句:“回来就好。”

远处的归墟方向,一颗星星突然亮了起来,像极了达初狐火的颜色。阿秀望着那颗星,突然笑了——原来有些守护,真的能跨越山海,穿过生死,以另一种方式,留在身边。

望海镇异闻

望海镇的雨下了三天三夜,码头的石阶长满了青苔,踩上去打滑。阿秀正蹲在“镜心居”的门槛上补渔网,指尖被渔线勒出红痕,忽然听见巷口传来吵嚷声。

“活见鬼了!王屠户家的猪,昨晚被掏了心!”

“何止啊,李寡妇的鸡笼全空了,鸡毛粘在墙上,像画了道血符!”

“我家的水缸里漂着根骨头,上面还刻着字呢……”

小海扛着劈鱼刀从码头回来,裤脚全是泥,听见这话骂了句脏话:“娘的,刚消停没几天,又来事了?”

阿秀放下渔网,腰间的玉佩微微发烫——蓝狐玉佩的银粉亮了亮,像是在预警。她摸了摸玉佩,站起身:“去看看。”

王屠户家的院子围满了人,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潮气扑面而来。猪圈里的肉猪倒在血泊里,胸口破开个大洞,心脏不翼而飞,伤口边缘整整齐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利器剜掉的。

“邪门得很,”王屠户蹲在地上抽烟,烟杆抖得厉害,“我夜里起来喂猪,还听见猪哼哼呢,哪想到……”

阿秀的目光落在猪圈的栅栏上,那里有几道抓痕,很深,边缘却很光滑,不像是野兽的爪子留下的。她伸手摸了摸,指尖沾到点黏糊糊的东西,放在鼻尖闻了闻——不是血,是种带着腥味的黏液,像某种海生动物的分泌物。

“李寡妇家在哪?”阿秀突然问。

李寡妇的鸡笼挂在屋檐下,笼子的木条被整齐地截断,地上散落着鸡毛,最诡异的是,墙上用鸡血画着个符号,像只眼睛,瞳孔处是个漩涡状的圈。

“这是……‘引魂符’?”毛小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看着符号皱起眉,“但画法不对,更像……海巫的‘唤尸咒’。”

“海巫?”小海挠挠头,“就是那些住在礁石岛上的怪人?他们不是早就踏足望海镇了吗?”

阿秀没说话,走到水缸边,里面果然漂着根指骨,骨头上刻着的符号和墙上的如出一辙。她弯腰捞出指骨,指尖刚碰到,腰间的玉佩突然剧烈发烫,蓝狐玉佩的银粉竟顺着指缝爬上骨头,在符号上烙出个淡淡的狐狸爪印。

“嗷——”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海边传来,像是某种水鸟被掐住了脖子,又带着点人声的诡异。

阿秀拽着小海就往海边跑,毛小方紧随其后。雨幕里,礁石滩上站着个身影,穿着件破烂的蓑衣,手里举着根骨杖,杖头嵌着颗硕大的海螺,正对着海面吹奏。

海面上翻涌着黑色的浪花,浪尖上漂浮着无数具尸体,有的穿着渔民的衣服,有的裹着海藻,个个睁着眼睛,瞳孔里泛着白霜——和湘西炼尸窟的冻尸一模一样,只是身上多了层湿漉漉的海苔。

“是‘沉尸’。”毛小方的声音带着寒意,“海巫在用唤尸咒召海底的尸体上岸,王屠户家的猪心,恐怕是被用来做‘引魂祭品’了。”

阿秀的火焰剑突然出鞘,金红光芒刺破雨幕:“达初,借点火。”

腰间的蓝狐玉佩瞬间爆发出蓝光,与火焰剑的金红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道耀眼的光柱,直劈向海巫手中的骨杖。

海巫猛地回头,蓑衣下露出张布满鳞片的脸,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牙:“守镜人的崽子,还有只漏网的狐狸灵……正好,凑齐祭品。”

骨杖上的海螺发出刺耳的鸣响,海面上的沉尸们突然睁开眼睛,迈开步子,踩着浪花往岸上爬,腐烂的手爪在礁石上划出刺耳的刮擦声。

小海的劈鱼刀砍翻了最前面的具沉尸,却见那尸体肚子里钻出无数条海蛆,直扑他的脸:“娘的,比湘西的冻尸还恶心!”

阿秀的火焰剑劈断了骨杖,海巫尖叫一声,转身跳进海里,化作条巨大的海蛇,尾巴一甩就掀起巨浪,将沉尸们往岸上卷。

“烧它们的脚!”毛小方的桃木剑插在礁石上,铜钱剑抛出,在半空组成道符咒,“沉尸怕火,更怕岸上的阳气!”

阿秀的火焰剑横扫,金红火焰贴着礁石蔓延,将爬上岸的沉尸烧成灰烬。蓝狐玉佩的蓝光则像道屏障,挡在浪头前,不让沉尸靠近。

雨越下越大,海面上的沉尸却越来越多,海巫的蛇影在浪里翻腾,骨杖虽断,唤尸咒的笛声却透过海螺,顺着雨水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小海突然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脸色惨白:“这声音……头好痛……”

阿秀的火焰剑也开始晃动,海巫的笛声带着种诡异的魔力,让她的灵力运转变得滞涩。就在这时,腰间的蓝狐玉佩突然飞到空中,蓝光暴涨,化作只半透明的蓝狐虚影,对着海面发出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咆哮声盖过了笛声,海面上的沉尸动作一滞,海巫的蛇影也晃了晃,似乎被震得受了伤。

“是达初!”小海惊喜地抬头。

蓝狐虚影冲阿秀晃了晃尾巴,突然俯冲下去,叼起地上的骨杖碎片,转身扑向海巫的蛇影,蓝光与黑色的浪花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水浇在烈火上。

“快走!”阿秀拽起小海,“他拖不了多久!”

毛小方已经在礁石上画好了符咒,铜钱剑插进符眼:“守住码头,别让沉尸上岸!”

雨还在下,海面上的蓝光渐渐减弱,阿秀望着那团蓝光,突然握紧火焰剑,往礁石深处跑去:“我去帮他。”

小海想跟上,却被毛小方拉住:“守好这里,这是望海镇的最后一道防线。”

阿秀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火焰剑的光芒像颗跳动的心脏,与礁石深处的蓝光遥相呼应。毛小方望着她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随她吧。”

小海的劈鱼刀砍得越来越快,沉尸的腐臭味混着雨水溅在他脸上,他却突然笑了:“达初那家伙要是敢把阿秀一个人扔在那,回头我敲碎他的狐狸脑袋!”

礁石深处,蓝狐虚影已经淡得快要消失,海巫的蛇影缠着它,鳞片上的毒液滴在礁石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阿秀的火焰剑突然从侧面劈来,金红光芒刺穿了蛇影的七寸,海巫发出声凄厉的惨叫,蛇影渐渐消散,露出具穿着渔民衣服的尸体,胸口插着根生锈的鱼叉——竟是十年前在风暴里失踪的老渔民。

蓝狐虚影落在阿秀肩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蓝光彻底熄灭前,阿秀好像听见达初的声音在耳边说:“这次……没骗你吧。”

雨停了,海面上的沉尸随着海巫的死亡渐渐沉入海底。阿秀坐在礁石上,手里捏着块烧焦的蓝狐玉佩碎片,指尖的温度仿佛还留在上面。

远处传来小海的呼喊,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火焰剑收回鞘中。腰间的守镜人玉佩孤零零地贴着布料,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望海镇的码头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从那以后,每当雨夜,礁石滩上总会有个穿红衣的姑娘在吹骨笛,笛声里混着点狐狸的轻啸,像是在和海里的月光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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