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随朱明步入中军大帐,目光所及,心中震撼更甚。朱明麾下文武济济一堂,朱明一一为其引见。
“陆府君,这位是我军北线主帅,亦是黄巾旧帅,波才将军。”
波才沉稳抱拳,眼神锐利,自带沙场宿将的威仪。
“这位是军师祭酒,郭嘉郭奉孝。”
郭嘉懒洋洋地拱了拱手,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仿佛能洞穿人心。
“这位是军师,徐庶徐元直。”
徐庶神色端正,拱手行礼,气度沉凝。
接着是武将序列:
“李进李进勇,赵云赵子龙,张飞张翼德,典韦,魏延魏文长,张辽张文远,张燕,乐进乐文谦……”
随着朱明的介绍,陆康的目光逐一扫过这些或雄壮、或英挺、或剽悍、或沉稳的将领。但见他们个个身姿挺拔,气势凛然,眼中精光四射,仿若云中隐龙,林中伏虎,虽大多仅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却已显露出不凡的气度与潜力。相比之下,除了波才这位四十多岁的老帅显得经验丰富之外,整个朱明集团的核心层竟都如此年轻,充满了蓬勃的朝气与锐意进取的精神。陆康看着这群年轻人,甚至感觉自己都仿佛年轻了几岁,心中惊叹难以言表。
他也为朱明介绍了一下自己带来的几位将领,除丁奉略显不凡外,余者皆名声不显。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朱明率先切入正题,询问陆康为何不在庐江防守,反而亲临会稽前线。
陆康抚须道:“庐江郡自有郡兵与世家协力防守,些许山越流寇,翻不起大浪。更何况,此次山越主力皆奔会稽而来,康心中好奇,究竟是何等风浪,竟能引动百万山越齐至?故而前来一观。没想到,竟是朱侯爷你在会稽郡翻江倒海!好大的手笔,好大的魄力!竟欲将这会稽群山中的山越连根拔起,更引得四方山越来援,年轻人,了不得啊!”
朱明闻言,微微一笑,故作谦逊地摆手道:“陆府君过奖了。明也是恰逢其会,夏收时节,山越下山劫掠,我等不过是保境安民,随手反击罢了。谁曾想,竟像是捅了马蜂窝,引得整个扬州的山越都奔我而来,实乃无心之举,无心之举啊!”他指了指帐外,“这不,正与诸位将军军师商议,如何应对眼前这最后的四十万山越主力,以求尽快平息事端,不误农时。”
陆康呵呵一笑,显然不信朱明这番“无心之举”的说辞,继续问道:“哦?却不知朱侯爷对这最后的四十万山越,准备如何打法?不管是谁在打山越,我陆康既然来了,总要帮帮场子。我麾下这几位将领及五百亲卫,便一并交由朱侯爷调遣,也让儿郎们跟着朱侯爷长长见识,如何?”
朱明连忙摆手,客气推辞:“陆府君美意,明心领了。只是刀剑无眼,大战凶险,万一府君这五百精锐亲卫有所折损,明实在担待不起啊!”
就在两人虚与委蛇、相互客套之际,一旁看似漫不经心的郭嘉忽然插话道:“主公,既然陆府君执意要帮忙,这番盛情咱们若是不领,反倒显得不近人情了。我看不如这样,陆府君麾下皆是精锐,正好咱们每次战后,漫山遍野抓俘虏的人手总是不够用,不如就让这五百亲卫,暂时编入咱们的‘抓俘部队’,协同行动,岂不两全其美?”
郭嘉这话一出,陆康身后几名将领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其中一人按捺不住,出声驳斥道:“让我们去善后抓俘?你看不起谁呢?!我们府君好心前来助战,你们便是如此消遣人的吗?!”
“嗯?!”他话音未落,对面的张飞环眼一瞪,声如闷雷,“怎么?不服气?不服就出来比划比划!俺老张让你一只手!”
帐内气氛瞬间有些僵持。朱明连忙笑着打圆场:“陆府君莫怪,翼德性子急,一点就着,绝无恶意。”他瞪了张飞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陆康倒是颇有气度,摆了摆手:“无妨,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可以理解。说实话,老夫倒真不介意让他们比试一番,也好互相砥砺。只是如今大战在即,此时比武,伤了谁都不好。不若等此战过后,找个机会,让我手下这些不成器的家伙,与朱侯爷麾下的虎将们切磋一番,以武会友,如何?”
朱明心知这是陆康想借机掂量自己麾下的实力,自然爽快答应:“既然陆府君有此雅兴,明自当遵从!待战事平息,定当安排一场比武,让兄弟们活动活动筋骨!”
见朱明答应,陆康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回到郭嘉之前的话题:“方才郭嘉小友说,要将我麾下亲卫编入‘抓俘部队’?听这意思,贵军还未开战,便已笃定胜局,开始考虑抓俘虏的事了?朱侯爷倒是信心十足啊!”
朱明哈哈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哎,陆府君有所不知,非是明自信,实在是这山越……不耐打啊!往往我军刚一接战,稍微冲杀几阵,对方便阵脚大乱,漫山遍野地逃窜。这不抓也不行啊,任由他们流窜,恐再生祸端。只是这人手不够,当真是抓不过来,头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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