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我成了梁山好汉 第21章 李霸天的恐惧

济州府的夜，一如既往的平静。更夫打着梆子，有气无力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城西，一条名为“长乐坊”的巷子深处，一所毫不起眼的两进院落里，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这里，是猛虎帮最大的一个地下赌场，也是李霸天最重要的钱袋子之一。

院子里，几十个赌红了眼的赌徒，围着几张大桌子，声嘶力竭地喊着“大！大！大！”“小！小！小！”，空气中弥漫着汗臭、酒气和一种病态的狂热。

赌场的管事，是李霸天手下的一个心腹，外号“铁算盘”，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眯眯地看着银子像流水一样，流进自家的钱箱。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赌场后院的墙头上，悄无声息地探出了几个黑影。正是阮小五、阮小七和他们带领的梁山小队。

“七哥，都探清楚了。前门后门各有四个打手，院子里还有七八个巡逻的。都是些酒囊饭袋，不足为惧。”一个喽啰悄声汇报道。

“好。”阮小七压低了声音，打了个手势，“按计划行事！记住大哥说的，速战速决，只伤人不杀人，动静要闹得越大越好！”

“明白！”

十三条黑影，如同狸猫一般，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院子，各自散开，扑向预定的目标。

阮小七的目标，是正门的那四个打手。那四个家伙正凑在一起喝酒吹牛，丝毫没有防备。阮小七如同鬼魅一般，从他们身后的阴影里窜出，手里的短棍舞成一团黑影。

“砰！砰！砰！砰！”

四声闷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那四个打手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另一边，阮小五也带着人，用同样干净利落的手法，解决了后门的守卫和院子里巡逻的打手。

整个过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赌场外围的防御就已经被彻底瓦解。

“动手！”阮小七一声低喝。

十几个蒙面大汉，手持棍棒，如同一群冲出牢笼的猛虎，踹开大门，冲进了那片喧嚣的赌厅！

“不许动！都给老子趴下！”阮小七一声暴喝，如同平地起惊雷。

原本还沉浸在赌博中的赌徒和庄家们，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他们看着这群手持凶器、杀气腾腾的蒙面人，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尖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那个“铁算盘”反应最快，他抓起钱箱就想从后门溜走，却被阮小五一脚踹翻在地。

“想跑？”阮小五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冷冷地问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铁算盘吓得屁滚尿流，连声求饶。

梁山的好汉们没有理会这些赌徒，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几个人冲上去，将几张巨大的赌桌掀翻在地，骰子、牌九撒了一地。另外几个人，则抡起棍棒，对着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一通猛砸！

“哗啦！”“哐当！”

桌椅、门窗、灯笼……顷刻间被砸得稀巴烂。

阮小七则提着那个装满了银钱的钱箱，走到大厅中央，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他将钱箱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倒转过来。

“哗啦啦——”

成百上千的铜钱和碎银子，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撒满了整个地面。

“这些黑心钱，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还给你们！”阮小七对着那些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赌徒们吼道。

赌徒们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贪婪的光芒，也顾不上害怕了，疯了一样地扑上去，争抢着地上的钱财。整个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就在这时，一个喽啰提着一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桐油，泼在了那些被砸烂的桌椅上。阮小七划着一根火折子，随手一扔。

“轰！”

大火瞬间燃起，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走！”阮小七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在赌场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十几个蒙面人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在离开前，阮小五用刀，在赌场那块“铁算盘”最宝贝的紫檀木牌匾上，刻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一个下面是水波，上面是山峰的怪异符号。

猛虎堂的赌场被砸、被烧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迅速传到了李霸天的耳朵里。

当他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一片狼藉和还在冒着黑烟的废墟。官府的救火队正在忙碌，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

“帮主，铁算盘……铁算盘被打断了三根肋骨，昏过去了。”一个手下跑来报告。

“钱呢？钱箱呢？”李霸天咬着牙问。

“钱……钱都被那伙人撒在地上，被那些赌鬼给抢光了……”

“废物！一群废物！”李霸天暴跳如雷，一脚踹翻了身边的一个水桶。

就在这时，另一个手下拿着一块烧得半焦的牌匾跑了过来。

“帮主，您看这个！”

李霸天接过牌匾，一眼就看到了上面那个深刻的符号。他不是江湖人，看不懂这符号代表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其中那股毫不掩饰的挑衅和示威。

“查！给我查！把这伙人给我从地底下挖出来！”李霸天对着手下们咆哮道。

然而，他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第二天夜里，他名下另一处存放走私私盐的仓库，又起火了。

这一次，火势更大，几乎烧了半条街，连知府衙门都被惊动了。李霸天不仅损失惨重，还被知府大人叫去，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让他管好自己的地盘，不要影响城中治安。

李霸天灰头土脸地从衙门出来，心里又惊又怒。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了。

他开始变得疑神疑鬼，加派了大量人手去守卫自己剩下的产业，晚上睡觉都把刀放在枕头底下。

他手下的那些头目和打手，也开始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一股无形的恐惧，开始在整个猛虎帮内部蔓延开来。

李霸天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张看不见的网里，越挣扎，被缠得越紧。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出了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