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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西游之我是蜈蚣精 第76章 龙吟蕴真

作者:流云飞鱼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30 14:04:38

晨光熹微,如淡金的薄纱,温柔地拂过蛇盘山嶙峋的脊背,将昨夜残留的清寒与露珠点点蒸腾。山谷深处,那方小小的水潭边缘,茸茸的青苔吸饱了晨光,愈发显得碧绿温润,潭水清澈见底,倒映着上方虬劲古松的枝桠和一小片湛蓝的天空。

敖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并非寒冷,而是源自血肉筋骨深处的、剧烈的、如同被无数细小银针反复穿刺又搅动的剧痛。昨夜陈抟道长喂下的那几口霸道药酒,如同投入死水潭中的炽热火炭,将他体内沉寂的真龙血脉彻底点燃、沸腾!

此刻,他腹部的巨大创口处,银白色的光芒如同实质的火焰在燃烧、跳跃。那光芒中,无数细若发丝的银色肉芽正以前所未有的疯狂姿态蠕动着、交织着、生长着。

它们艰难地覆盖着裸露的脏器断口,尝试着弥合那触目惊心的空缺,每一次蠕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带来撕裂般的剧痛。断臂处,被木片和藤蔓固定的骨骼缝隙间,银光同样炽盛,发出细微却密集的“噼啪”声,那是断裂的龙骨在强大的龙元催逼下,强行生长、试图重新接续的挣扎。

汗水早已浸透了他残破的衣衫,混合着伤口渗出的淡金色龙血,在身下的松针苔藓铺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他紧咬着牙关,下唇已被咬破,渗出血丝,喉咙里压抑着野兽般的痛苦呜咽,却始终没有完全失控地嘶吼出来。那双紧闭的眼睑下,眼球在剧烈地转动,仿佛在对抗着无边无际的痛楚深渊。

沙僧坐在他身旁,古铜色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忍与焦急。他笨拙却异常轻柔地用沾湿的布巾,一遍遍擦拭着敖烈额头和脖颈不断涌出的冷汗,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加重他的痛苦。

看着敖烈因剧痛而扭曲的面容和微微抽搐的身体,沙僧眼中充满了深切的悲悯,低声念叨着:“忍忍…再忍忍…敖烈兄弟…熬过去就好了…” 那声音低沉而笨拙,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质朴力量。

陈抟道长盘膝坐在稍远处,那朱红色的“千年醉”酒葫芦放在身前。他闭目凝神,双手结印,指尖有极其微弱的赤色光晕流转,似乎在感应着葫芦中药酒与敖烈体内龙元激荡的微妙联系,随时准备调整药力输出。青牛安静地卧在他身后,偶尔甩动尾巴,驱赶着清晨活跃的山蚊。

玄奘法师依旧守在陈默身旁。

和尚的诵经声已经停止,长时间的佛力输出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疲惫的金纸色。他闭目调息,呼吸悠长而微弱,但纤细的双手并未离开那串温润的佛珠,依旧保持着合十的姿态。

一缕极其淡薄、却坚韧如丝的淡金色佛光,如同最温柔的触须,持续不断地连接着他的掌心与陈默的心口,小心翼翼地梳理着陈默体内那股混沌交织、潜藏着恐怖力量的气机。

陈默依旧沉睡在一种奇异的深度沉眠中。在玄奘佛光的持续温养和蛇盘山独特清灵之气的浸润下,他体表那些如同古老图腾的灰暗纹路,颜色变得愈发深邃内敛,如同墨玉般沉淀在肌肤之下,不再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更奇异的是,随着他悠长而富有奇特韵律的呼吸,那些灰纹竟如同拥有生命般,随着气息的吞吐而微微起伏、流转,仿佛在呼吸。

他体内,那场无声的蜕变与融合正在更深层次发生着。

丹田气海,那株摇曳的混沌青莲虚影,比昨夜更加凝实了几分。莲叶舒展,其边缘晕染的灰暗纹路与莲瓣本身的青色道韵相互交织、流转,形成一种和谐而神秘的平衡。莲心处散发出的温和吸力,如同一个精密运转的磨盘,持续不断地将莲影深处那庞大的腐朽本源能量“碾磨”、提纯,化作一缕缕精纯无比、温顺异常的灰色气流。

这气流不再狂暴,而是如同最驯服的溪流,在陈默全身的经脉中极其缓慢、却又坚定不移地循环流转。每一次循环,都是一次淬炼与改造。灰色的气流如同最精微的刻刀,在经脉壁膜上留下坚韧的灰色晶痕,拓宽着通道,修复着旧伤,使其变得更加坚韧、更能容纳异力。

当气流最终流回丹田,被青莲虚影重新吸纳的刹那,莲心便会反馈出一丝精纯的混沌生机——那生机呈现混沌初开般的淡青色,蕴含着造化本源的气息。这丝生机融入陈默自身的精元气血,如同甘霖滋养干涸的土地,缓慢而坚定地修复着他连番大战和心魔冲击留下的神魂创伤,补充着生命本源,甚至隐隐壮大着他的根基。每一次完整的循环,那丝混沌生机便壮大一分,虽然依旧微弱,却如同黑暗中的烛火,稳定地驱散着腐朽本源带来的最后一丝死寂寒意。

在陈默无意识的呼吸吐纳间,口鼻处溢出的淡灰色雾气已变得极其稀薄,几乎难以察觉。这排出的,正是腐朽本源中最顽固、最难以被转化的杂质与戾气。他的身体,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将这场恐怖的劫难,转化为自身蜕变的资粮。

日头渐渐升高,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山谷中最后一丝寒意。松针间跳跃着金色的光斑,深潭水面浮光跃金,几尾银色小鱼在浅水处嬉戏,搅起细碎的水花。

孙悟空的身影出现在潭边。猴子蹲在一块光滑的大石上,火眼金睛不再像昨夜那般警惕地扫视四方,而是有些出神地望着潭中自己模糊的倒影。金箍棒随意地放在脚边,棒身上那几道被“蚀魂脓血”腐蚀出的细微凹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伸出毛茸茸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凹痕的边缘。指尖传来一种细微的、如同被冰冷毒针蛰刺的麻痹感,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令人烦躁的阴寒。这感觉不断提醒着他鹰愁涧的惨烈和那灰暗力量的恐怖。

烦躁地抓了抓头上的金毛,又猛地甩甩头,似乎想把这股憋闷甩出去。最终,他俯下身,掬起一捧冰冷的潭水,狠狠地泼在自己脸上。冰凉的水珠顺着毛发滚落,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但那份焦躁不安的底色,并未完全消失。

“大圣。”玄奘法师不知何时已调息完毕,走到了潭边。

小和尚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与深邃。他看着孙悟空,声音温和,“鹰愁涧一战,凶险异常。那太初之力,诡谲莫测,非战之罪。金箍棒受损,非汝之过,乃魔焰凶顽。”

孙悟空抬起头,猴脸上挤出一丝有些僵硬的笑容:“嘿,老孙省得。就是看着这棒子上的疤,心里不痛快!想当年大闹天宫,十万天兵天将的刀枪剑戟,也未曾留下半点痕迹!”他抓起金箍棒,用力在石头上顿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在发泄心中的郁气。

玄奘的目光投向依旧在剧痛中挣扎的敖烈,又转向沉睡中气息愈发深沉的陈默,眼中悲悯更甚:“世间万物,缘起缘灭,劫数亦是造化。敖烈遭此大厄,若能挺过这重塑之痛,破而后立,未尝不是一场脱胎换骨的机缘。陈道长身陷太初之种,祸福相依,青莲道体竟能纳垢蕴真,此间玄机,亦是天道莫测。”

孙悟空顺着玄奘的目光看去,沉默了片刻,烦躁地挠了挠脖子:“小和尚,你说…陈小子他…最后会不会…”他顿了顿,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只是用爪子比划了一下,意指被那腐朽之力彻底控制。

玄奘捻动佛珠,目光悠远:“心若菩提,魔亦为护法。心若蒙尘,佛亦是魔障。陈道长道心坚毅,慧根深种,更有青莲本源护持。此劫于他,是万丈深渊,亦是登天之梯。成佛成魔,皆系于一念之间。我等能做的,唯有护持其心,静待花开。”

孙悟空不再说话,只是盯着陈默身上那流转不息的灰暗纹路,火眼金睛深处金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陈抟道长已结束了对药酒的感应。他走到敖烈身边,探查了一下他体内汹涌澎湃、如同脱缰野马般的龙元,以及伤口处疯狂滋长的银光肉芽。道长眉头微蹙,又轻轻掰开敖烈紧咬的牙关,观察了一下他的舌苔和气息。

“药力过猛,龙元狂暴,虽在加速修复,但对他残破之躯亦是巨大负担。”陈抟道长沉声道,“需以外力疏导,平复狂暴龙气,助其掌控这股力量,否则有经脉寸断、龙元失控之危。”

他看向玄奘:“圣僧,烦劳您以佛门‘安忍印’之力,护住敖烈心脉与识海,使其神志清明,不至被剧痛彻底淹没。贫道以银针导引之法,助其梳理体内奔涌的龙元,使其归于正途。”

玄奘点头,立即盘膝坐在敖烈头部前方,双手结“安忍印”,口诵真言。一道柔韧温和、如同春风化雨般的淡金色佛光,缓缓注入敖烈眉心,护持着他那在剧痛风暴中摇曳欲灭的灵台清明。

陈抟道长则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囊。

这一次,他取出的并非普通的银针,而是七根长短不一、材质各异、闪烁着不同微光的奇异针具:有通体赤红、蕴含火气的“离火针”;有碧绿如翡、生机盎然的“乙木针”;有漆黑如墨、沉重如山的“戊土针”;有银白森寒、锋芒毕露的“庚金针”;有湛蓝温润、流转不息的“癸水针”;还有两根,一根呈混沌的灰色,散发着包容万物的气息(混沌针);一根则金光内敛,带着稳固本源的道韵(定元针)。

道长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他出手如电,七根奇针精准无比地刺入敖烈周身七处对应五行与混沌本源的隐秘大穴!

离火针入心俞,激发心火,引动龙元活力;

乙木针入肝俞,滋养生机,润泽枯槁脏腑;

戊土针入脾俞,稳固中宫,承载狂暴龙力;

庚金针入肺俞,肃杀导引,梳理紊乱气机;

癸水针入肾俞,润下调和,平息龙元燥火;

混沌针入丹田残破气海,包容引导,使新生龙气与残存龙元初步融合;

定元针入百会,金光流转,如同定海神针,死死稳住敖烈濒临崩溃的生命本源!

七针入体,敖烈身体猛地一震,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痛吼!仿佛有七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体内同时爆发、撕扯!然而,在玄奘“安忍印”佛光的护持下,这剧痛并未摧毁他的神志。他痛苦地睁开双眼,那原本因剧痛而涣散的瞳孔中,竟被强行注入了一丝清明!

“凝神!内视!引导!”陈抟道长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直接传入敖烈混乱的识海,“你乃西海真龙!血脉尊贵!岂容力量失控?将这股新生之力,视为你破碎龙珠的替代!以意导气,归于丹田!重塑本源!”

敖烈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和属于龙族的骄傲!他强忍着足以撕裂灵魂的痛苦,死死守住玄奘佛光护持下的那一丝清明,艰难地调动起残存的意志,开始尝试内视,尝试去感知、去引导体内那如同决堤洪水般狂暴奔涌的银色龙元!

这过程缓慢而痛苦。狂暴的龙元如同难以驯服的烈马,在他残破的经脉中左冲右突。每一次尝试引导,都伴随着筋骨欲裂的剧痛。汗水、血水混合着泪水,从他脸上不断滚落。但他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凭借着龙族血脉深处那不屈的意志,一点点地、极其艰难地,将一丝丝狂暴的银色气流,朝着腹部那破碎气海的位置拉扯、汇聚…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与挣扎中缓缓流逝。

沙僧默默地守在旁边,不时用布巾擦拭敖烈脸上混合的液体,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期盼。

陈抟道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维持七针导引之法,对他亦是极大的消耗。他指尖不断有微光流转,调整着七针的力度与频率,如同最高明的琴师,拨动着敖烈体内那狂暴的龙元之弦。

玄奘法师的诵经声低沉而稳定,那“安忍印”的佛光如同最坚韧的锚链,牢牢定住敖烈在痛苦风暴中飘摇的神魂。

不知过了多久,当日头稍稍偏西,山谷中的光影开始拉长时。

敖烈腹部的巨大创口处,那疯狂燃烧的银白色光芒,终于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光芒不再如之前那般狂暴四射、杂乱无章,而是开始缓缓地、艰难地向着创口中心坍塌、汇聚!无数蠕动的银色肉芽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不再无序地覆盖,而是围绕着创口中心,一层层地交织、堆叠,形成一个向内凹陷的、闪烁着璀璨银光的漩涡雏形!

虽然那漩涡极其微弱,边缘模糊,仿佛随时会溃散,但一股微弱却无比精纯、带着新生气息的龙元波动,正艰难地从那漩涡中心渗透出来!

与此同时,敖烈体内狂暴乱窜的银色龙元,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和归处,开始缓慢地、如同百川归海般,朝着腹部那个新生的银色漩涡汇聚而去!他身体的颤抖幅度明显减弱,痛苦的低吼声也变成了压抑的喘息,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中的清明之色却越来越盛!那是一种劫后余生、重获新生的光芒!

“成了!”陈抟道长长长吁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意,“龙元归巢,雏形初具!虽然距离真正的龙珠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这第一步,也是最凶险的一步,总算是迈过去了!剩下的,便是水磨工夫,以时间与龙元,慢慢蕴养、壮大这枚新生的‘龙元之种’!”

沙僧闻言,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看向敖烈的眼神充满了激动。

玄奘法师也缓缓收回“安忍印”的佛光,双手合十,低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山谷中紧张压抑的气氛,随着敖烈情况的稳定,终于缓和了几分。

沙僧默默起身,走到潭边,再次灌满水囊。他没有立刻回去,而是从青牛背上的行囊里,翻出了一个小巧的陶罐和几块干硬的粗粮面饼。

他蹲在潭边,用石头架起陶罐,舀入清澈的潭水,又小心地将面饼掰碎投入水中。再寻来干燥的松针和枯枝,用火石费力地点燃一小堆篝火。

橘红色的火苗跳跃着,舔舐着陶罐底部,很快,罐中便发出细微的“咕嘟”声,面饼的麦香混合着水汽,在清冽的山谷空气中弥漫开来。

沙僧专注地看着火候,不时用树枝搅动一下,动作笨拙却认真。他需要为大家准备一点热食,尤其是经历了如此煎熬的敖烈和依旧沉睡的陈默。

玄奘法师则走到青牛旁,从行囊中取出几件备用的、洗得发白的僧衣。他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纤细的手指捻起针线,开始仔细地缝补其中一件僧衣上被荆棘划破的口子。针线穿梭,动作平稳而专注。

阳光透过松枝的缝隙,落在他低垂的眼睑和清瘦的脸上,神情宁静而安详。他准备为敖烈换下那身早已被血污和汗水浸透、破烂不堪的衣物。

陈抟道长小心地逐一收回了刺在敖烈身上的七根奇针。

敖烈已经再次陷入了昏睡,但这一次,他的呼吸虽然微弱,却平稳了许多,眉宇间那化不开的痛苦也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疲惫和一种新生的、微弱的平和。他腹部的创口上,那个新生的银色漩涡雏形极其微弱地脉动着,如同婴儿初生的心跳。

孙悟空依旧蹲在潭边的大石上,看着沙僧笨拙地煮着面糊,又看看玄奘安静地缝补僧衣,再看看昏睡中气息平稳的敖烈和沉睡中灰纹流转、气息愈发深沉的陈默。

猴子眼中那份焦躁不安的戾气,终于在这份山谷的宁静与同伴们无声的坚持中,慢慢沉淀下来。他抓了抓腮帮,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沙僧架在火上的陶罐。

山谷中,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潭水流淌的淙淙声,以及玄奘法师手中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声响。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安宁,如同温润的潭水,悄然弥漫开来,浸润着每一个人紧绷的神经。

然而,在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之下,陈默丹田深处那株吸纳了庞大腐朽本源、正悄然蜕变的混沌青莲,以及敖烈腹中那枚刚刚成型的、脆弱的龙元之种,都如同深埋的火种,预示着前路依旧莫测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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