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游之我是蜈蚣精 第146章 琉璃试锋

九渊之眼的窥探，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冰冷石子，虽被菩提祖脉浩瀚的伟力瞬间消弭，但那短暂的、深入骨髓的被“看穿”感，却如同跗骨之蛆，在陈默与孙悟空心头留下了一道冰冷的印记。劫后余生的宁静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无形巨网笼罩的紧迫感，以及……亟待验证新生力量的渴望。

天空依旧澄澈如洗，流云悠然。深碧的湖水在短暂的波澜后重归平静，倒映着湖心那座七彩琉璃莲台温润的光辉，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防御从未发生。

然而，空气中弥漫的精纯灵气与琉璃佛性，似乎变得更加“厚重”，带着一种大地母体被惊扰后、无声凝聚的守护意志。湖底，那片由菩提灵根须与亿万灵种构成的碧绿星海，光芒也柔和了许多，如同从警戒状态缓缓放松的巨人，但其中蕴含的磅礴生机与智慧，却更加内敛、深邃。

孙悟空缓缓从齐腰深的湖水中站直身躯。覆盖着暗金蓝琉璃甲胄的躯体上，那些细密的裂痕在菩提灵根须持续不断的滋养下，边缘已彻底玉质化，如同古老的青铜器历经岁月打磨后形成的温润包浆，不仅无损，反而增添了几分厚重与沧桑。水珠顺着他虬结贲张的肌肉和甲胄流畅的线条滑落，在深碧的湖面上溅起细小的涟漪。

他抬手，覆盖着琉璃甲片的手指轻轻抚过眉心。那道混沌琉璃竖瞳此刻已完全闭合，只留下一道细微的、如同熔融金属冷却后形成的暗金蓝缝隙。缝隙边缘，那层由意志、佛性与祖脉灵根共同构筑的七彩琉璃光膜，已凝实得如同实质的水晶，温润而坚韧，将竖瞳内蕴的恐怖力量与暴戾气息牢牢封锁在内。

但孙悟空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柄沉睡的“凶刃”并未沉寂。

相反，在经历了九渊之眼窥探的刺激与祖脉琉璃圣焰的深层净化后，竖瞳深处那混沌琉璃漩涡的旋转，变得更加沉重、凝练，如同水银在深渊中缓缓流淌。一股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油然而生。不再是强行镇压，而是如同驯服了野马的缰绳，虽然野性犹存，却已能感知其脉搏，引导其方向。

他五指缓缓收拢，覆盖着甲胄的拳峰之上，并未爆发出以往那种毁天灭地的暗金斗焰。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极其内敛、如同液体般流淌的暗金蓝光晕。

光晕的边缘，不再是纯粹的毁灭气息，而是隐约流转着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七彩琉璃光泽。这光泽并非装饰，它仿佛一层无形的“鞘”，不仅约束着力量的狂暴外泄，更赋予其一种奇特的、破灭中蕴含稳固的“定力”。

“嘿……”孙悟空嘴角勾起一抹跃跃欲试的弧度，目光投向湖面之上悬浮的陈默。“秃驴，骨头痒了没？正好拿这地方，试试俺老孙这新磨的‘刀’快不快！”

湖面之上，陈默闻声缓缓睁开双眼。重铸后的琉璃混沌体散发着温润如玉的光泽，气息圆融如深潭，不见丝毫锋芒。他看向孙悟空，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了然与同样燃烧的斗志。方才九渊之眼的窥探，也让他体内新生的力量本能地躁动，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宣泄与磨合。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陈默的声音清朗温润，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他身形微动，并未拔高，反而缓缓下沉，直至双足稳稳地踏在了那深碧如玉的湖面之上！

足尖与水面接触的刹那，并未激起丝毫涟漪，仿佛他整个人的重量与存在，已完美地融入了这片湖水，融入了这片天地。一圈极其细微、几乎不可察觉的七彩琉璃光晕，以他足底为中心，无声地扩散开来，瞬间抚平了孙悟空起身时带起的最后一丝水波。

“此地乃祖脉净土，万物有灵，不宜大肆破坏。”陈默目光扫过下方那浩瀚的碧绿星海与神圣的净心莲台，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我之力，皆脱胎于此，更得祖脉庇护。此番切磋，意在掌控，非在毁灭。引而不发，方见真章。”

孙悟空闻言，眼中凶光微敛，随即化作更加炽热的兴奋。“引而不发？有点意思！正合俺老孙试试这新收的‘力气’！” 他明白陈默的意思。在这片神圣之地，力量的碰撞不在于破坏力的大小，而在于对那新生的、融合了佛性与混沌的恐怖力量的精细掌控，在于能否做到心念所至，力随心动，收放自如！

无需约定，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战斗的意志已然点燃！

孙悟空率先发难！他没有选择以往那种撕裂空间的狂暴突进，而是身形微微下沉，覆盖琉璃甲胄的右腿如同巨斧，猛地向下一踏！

轰！

并非惊天动地的巨响，而是一声沉闷到极致的、仿佛大地心脏跳动般的闷响！他足下的湖水并未炸开，反而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瞬间向下凹陷出一个直径数丈、边缘光滑如镜的巨大碗状深坑！深坑底部，湖水被极致压缩、排斥，露出下方湖床上闪烁着碧绿星光的金沙（菩提灵种）！

一股沉重到令人窒息、混合着混沌湮灭与斗战破灭意志的恐怖力量，如同无形的冲击波，沿着水面、沿着空间，无声无息地、却又迅疾无比地朝着陈默碾压而去！所过之处，水面被强行压平，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这一踏，力量凝练到了极致！没有狂暴的能量外泄，所有的毁灭性力量都内蕴在那股碾压性的冲击波中，如同大地脉动，避无可避！

面对这沉重如山、破灭如渊的一击，陈默神色不变。他依旧稳稳立于水面，甚至未曾移动半分。左眼深处，深灰色的混沌漩涡骤然加速流转，瞬间解析出那无形冲击波的轨迹、构成与蕴含的法则力量！右眼之中，七彩琉璃佛光温润流转，带着洞察一切虚妄的智慧。

就在那凝练到极致的冲击波即将临身的刹那，陈默动了！

他并未硬撼，也未闪避。覆盖着琉璃光泽的右手，五指张开，如同拈花，朝着身前虚空轻轻一拂！

嗡！

指尖流淌的七彩琉璃佛光与深灰混沌源炁瞬间交融、编织！一面直径丈许、通体如暗夜琉璃雕琢、内部却有点点七彩星云缓缓流转的奇异光盾，凭空出现在他身前！盾面光滑如镜，倒映着碧空、湖水与孙悟空的身影，边缘流淌着混沌星芒，散发出一种包容万有、吞噬万法的玄奥气息——琉璃混沌镜盾！

轰！！！

那无声的、沉重如山的冲击波狠狠撞在琉璃镜盾之上！

没有预想中的能量爆炸！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如同巨石投入深潭，那蕴含恐怖破灭力量的冲击波，在接触到琉璃镜盾的刹那，竟被那光滑如镜的盾面无声无息地“吞噬”了进去！盾面内部流转的七彩星云猛地加速旋转，如同一个微型宇宙的磨盘，将那凝练的混沌湮灭与斗战破灭之力瞬间分解、碾碎、同化！镜盾表面只是荡起一圈极其细微、如同水纹般的七彩涟漪，便瞬间恢复了平静！

孙悟空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凝聚了新生混沌竖瞳之力的沉重一击，如同泥牛入海，瞬间失去了所有联系！非但没能撼动陈默分毫，反而被对方那诡异的镜盾彻底“吃”掉了！

“好个秃驴！有点门道！”孙悟空不惊反喜，眼中战意更盛！他身形不动，覆盖着暗金蓝琉璃光晕的右拳猛地隔空击出！

这一次，不再是隔山打牛的冲击波。一道凝练到只有手指粗细、通体暗金蓝、边缘却包裹着一层薄薄七彩琉璃光晕的混沌琉璃指芒，如同撕裂夜空的流星，无声无息地射出！

指芒速度之快，超越了空间的限制，瞬间便至陈默面前！其蕴含的破灭之力被极致压缩，穿透力恐怖绝伦，更带着一丝新生的、源自菩提灵根的“生灭轮转”意境，仿佛能洞穿一切防御，直抵本源！

面对这凝聚了孙悟空新掌控力量的巅峰一指，陈默眼中七彩琉璃佛光骤然大盛！他不再被动防御，同样并指如剑，向前一点！

指尖，一道尺许长、通体如暗银琉璃锻造、内部却流淌着纯净七彩佛光河流的“琉璃混沌指剑”瞬间凝聚！剑身并无惊天锋芒，反而显得古朴内敛，但剑尖所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其蕴含的“清净破妄”与“混沌湮灭”双重真意所冻结！

叮——！！！

一声清脆无比、如同琉璃碰撞的轻鸣响起！

暗金蓝的混沌琉璃指芒与暗银七彩的琉璃混沌指剑，精准无比地在两人之间的虚空中对撞在一起！

没有能量爆发！没有光芒四射！

两道凝聚了双方当前最强掌控力的锋芒，在接触的刹那，如同两股性质迥异却同样精纯的法则洪流，开始了最直接、最凶险的法则层面的湮灭与吞噬！

嗤嗤嗤——！！！

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湮灭声在虚空中响起！

对撞点周围，空间无声地扭曲、塌陷，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不断生灭的微型黑洞！黑洞边缘，七彩琉璃佛光与暗金蓝混沌斗焰疯狂交织、撕咬、湮灭！孙悟空指芒中的“生灭轮转”意境与陈默指剑中的“清净破妄”真意也在激烈碰撞！

一时间，竟僵持不下！纯粹的力量与法则的较量，凶险到了极致！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孙悟空眉心那道细微的暗金蓝缝隙猛地怒睁一线！混沌琉璃竖瞳并未完全睁开，但一道凝练到极致、带着冰冷归墟死寂气息的暗红光束，如同毒蛇吐信，瞬间从竖瞳缝隙中激射而出！

这光束并非攻向陈默本体，而是极其阴险地绕过了两人指锋对撞的焦点，如同拥有生命般，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刺陈默支撑琉璃混沌镜盾的左手手腕！角度刁钻，时机狠辣！

这一击，不仅考验力量，更考验战斗的智慧与瞬间的应变！将新掌控的混沌竖瞳之力，融入战斗本能，化为致命杀招！

陈默眼中混沌漩涡疯狂旋转！左手的琉璃混沌镜盾瞬间溃散，重新化作流光回归体内。面对这阴险刁钻、带着归墟湮灭气息的暗红光束，他竟不闪不避！

右手的琉璃混沌指剑依旧在与孙悟空的指芒僵持，左手却闪电般抬起，五指张开，朝着那袭来的暗红光束凌空虚抓！

“镇！”

一声轻叱，如同佛门狮子吼，却又带着混沌的低语！

陈默左手掌心，七彩琉璃佛光瞬间大放光明！光芒之中，无数细密玄奥的佛门梵文如同活物般流转、生灭！同时，一股深邃、沉重、仿佛能凝固时空的混沌源炁自掌心涌出，与琉璃佛光完美交融！

刹那间，以陈默左手掌心为中心，一方尺许见方、内部流转着七彩琉璃梵文与暗银色混沌星云的奇异“小世界”凭空浮现！这“小世界”虽小，却仿佛蕴含着完整的空间法则与镇压之力——琉璃混沌掌中界！

那阴险袭来的暗红光束，如同飞蛾扑火，一头扎进了这方掌中界内！

嗡！

光束进入的刹那，掌中界内流转的七彩梵文瞬间大亮，带着无上净化伟力，如同亿万道枷锁缠绕而上！暗银色的混沌星云则化作沉重的磨盘，缓缓旋转，碾压、消磨着光束中蕴含的归墟湮灭之力！暗红光束如同陷入泥沼的毒蛇，疯狂扭曲、挣扎，却寸步难行，其蕴含的力量被掌中界飞速分解、同化、镇压！

而就在陈默分心镇压暗红光束的瞬间，前方僵持的指锋对决，平衡被打破了！

孙悟空眼中凶光暴涨，右拳猛地向前一送！那暗金蓝的混沌琉璃指芒骤然光芒大盛，边缘的七彩琉璃光晕瞬间变得刺目欲盲！一股更加狂暴、更加凝练的破灭之力轰然爆发！

咔嚓！

一声细微却清晰的碎裂声响起！

陈默那暗银七彩的琉璃混沌指剑，剑尖处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僵持的平衡被强行打破，指剑被那骤然爆发的破灭之力压得节节败退，剑身上的七彩佛光河流剧烈动荡！

陈默闷哼一声，身形第一次被撼动，向后飘退了半步！足下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被他卸去的巨力冲击，无声地向下凹陷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随即又猛地反弹，激起一圈汹涌的浪涛！

“哈哈哈！痛快！”孙悟空一击得手，并未追击，反而收拳而立，畅快大笑。眉心那道缝隙重新闭合，只留下暗金蓝的细线。他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对混沌竖瞳之力的引导与掌控，又精进了一丝！那种如臂使指、力量在毁灭与掌控间微妙转换的感觉，让他沉醉。

陈默稳住身形，左手掌中界溃散，那缕被镇压的暗红光束已彻底消弭。他看着指尖那道细微的裂痕，琉璃佛光流转间，裂痕瞬间弥合。他脸上并无挫败，反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大圣对混沌竖瞳的掌控，果然一日千里。这一指一瞳，虚实相济，阴狠老辣，已得斗战三昧。”他由衷赞道，随即目光落在自己刚刚凝聚掌中界的左手，“我这‘琉璃混沌掌中界’，尚显稚嫩，空间法则与镇压之力融合不够圆融，方才分心之下，便被大圣寻得破绽。”

孙悟空嘿嘿一笑，甩了甩手腕：“彼此彼此！你那乌龟壳子（镜盾）和那手‘袖里乾坤’（掌中界），也够俺老孙喝一壶的！尤其是最后那一下，差点着了道！”

两人相视一笑，方才那短暂却凶险万分的交锋，非但没有丝毫火气，反而充满了棋逢对手、印证大道的酣畅淋漓。他们都清晰地感觉到，经过这实战的磨合，对自身新生的力量体系，掌控力提升了何止一筹！那种力量在指尖流淌、心念所至力随心动、引而不发却蕴含万钧的感觉，比单纯的破坏力提升更加令人振奋。

然而，就在两人心神放松，回味着方才战斗的玄妙，准备再行切磋印证之时——

异变，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们脚下这片深邃的湖泊！

嗡……

一阵低沉、宏大、仿佛来自大地最深处脉动的嗡鸣声，毫无征兆地响起。这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带着一种古老、浩瀚、包容一切的意志。

紧接着，下方那浩瀚的碧绿星海——无数摇曳的菩提灵根须与亿万闪烁的菩提灵种——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不再是之前的柔和星辉，而是如同亿万颗碧绿的太阳同时点亮！光芒之盛，瞬间将整个湖底映照得一片通透！深碧的湖水在这纯粹的生命与智慧之光下，仿佛化作了流动的液态翡翠！

无数碧绿灵根须疯狂地向上生长、延伸！它们不再局限于触碰孙悟空，而是如同虔诚的信徒，朝着湖面之上、陈默与孙悟空所在的位置，齐齐伸展！根须尖端凝聚的翡翠灵液，此刻不再滴落，而是化作一道道凝练的碧绿光柱，如同亿万道翡翠神矛，穿透湖水，直刺苍穹！

更令人震撼的是湖床上那厚厚堆积、如同金沙般的菩提灵种！每一颗灵种都爆发出刺目的碧绿光芒，光芒汇聚升腾，在湖底形成了一片浩瀚无垠、充满了无尽生机与开悟智慧的碧绿光之海洋！

这片光海并未攻击，而是剧烈地翻腾、涌动，无数细小的、半透明的灵种虚影从光海中升腾而起，如同亿万只碧绿的萤火虫，又似无数细小的菩提树苗，围绕着湖心莲台和陈默、孙悟空盘旋飞舞！

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信息洪流，混合着精纯的生命本源与开悟智慧，如同决堤的天河，毫无保留地朝着陈默与孙悟空的识海汹涌灌注而来！

这信息洪流并非文字，也不是声音，而是最直接的、法则层面的感悟与……画面！

陈默与孙悟空同时浑身剧震，双目瞬间失神，意识被强行拉入了一片由碧绿光芒构成的奇异世界！

世界之中：

他们看到了碧波潭那粘稠、冰冷、不断蠕动搏动的归墟黑暗；

看到了万圣龙王那庞大如山岭、被墨绿归墟水元包裹的狰狞骨甲；

看到了那枚悬浮在龙王爪心、由深青色玄冰晶髓雕琢、九条魔龙盘踞的万圣龙玺投影；

更看到了……在碧波潭最深处，那九条如同**山脉般巨大的、被锁链禁锢的……龙骸！那是万圣龙王的真正本源，也是驱动九渊归墟大阵的力量核心！龙骸之上，覆盖着厚厚的惨绿色晶簇，无数怨魂般的墨绿光点在晶簇中哀嚎、沉浮，散发出令人灵魂冻结的怨毒与死寂气息！

画面流转，信息奔涌：

他们“看”到了九渊之眼那由无数暗紫空间裂隙扭曲而成的巨大眼球，其核心那点绝对黑暗的运作轨迹；

“感受”到了万圣龙玺投影与九条被禁锢龙骸之间那如同血脉相连的能量通道；

“洞察”到了整个九渊归墟大阵那庞大而复杂的空间节点网络，以及……其中一个相对薄弱的、能量流转存在细微迟滞的节点坐标！那节点，似乎连接着外界某处混乱的空间乱流！

最后，所有的画面和信息洪流，都凝聚成了一幅清晰无比的景象：

九条被惨绿晶簇覆盖的龙骸，其脊椎骨连接处，一个极其隐蔽的、被层层墨绿归墟水元封印的……暗金色逆鳞印记！那印记古老而黯淡，却散发着一丝微弱却坚韧不屈的、属于远古真龙最本源的……骄傲与守护意志！这丝意志，与整个九渊归墟大阵的怨毒死寂格格不入，如同黑暗深渊中一点倔强的星火！

嗡——！！！

信息洪流骤然停止！

陈默与孙悟空猛地从碧绿的世界中挣脱出来，意识回归本体。两人皆是脸色微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识海中充斥着庞大而震撼的信息。但他们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终于看到了那一点……破局的曙光！

“逆鳞……龙魂……阵眼……”孙悟空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凶光与兴奋，新淬炼的混沌竖瞳在眉心缝隙中闪烁着危险的红芒，“老泥鳅……原来你的死穴……藏在这里！”

陈默深吸一口气，压下识海中的波澜，目光沉静如渊，深处却燃烧着洞悉一切的智慧火焰。他望向西方，仿佛穿透了无尽空间，看到了碧波潭深处那被禁锢的九条龙骸。

“祖脉慈悲，指点迷津。”他低声轻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悟与决然，“破阵之机，便在逆鳞。斩断龙魂枷锁，则大阵根基动摇，九渊之眼……可破！”

菩提祖脉，以它浩瀚的生命本源与开悟智慧，不仅守护了他们，更在他们印证自身力量、意志与战意达到巅峰契合的刹那，主动降下启示，指明了通往胜利的唯一路径！

短暂的宁静彻底结束。目标已然清晰。琉璃重铸，凶瞳淬火，菩提启明。陈默与孙悟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无边的战意与冰冷的杀机，如同出鞘的绝世神兵，直指碧波潭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