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游之我是蜈蚣精 第123章 归墟裂隙

血藻池底的死寂，被无形的重压碾得粉碎。

不是声音，不是能量冲击，而是一种源自空间本身的沉坠与塌陷感！仿佛整个血藻池枯竭的残骸，连同其所在的这片骸骨平原区域，正被一只无形无质的洪荒巨手攥住，狠狠拖拽向宇宙归墟的终极深渊！

嗡……隆……

低沉、悠远、仿佛来自九幽归墟最深处的嗡鸣声，穿透了厚重的玄冰晶壁，穿透了枯竭的池底，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入陈默与孙悟空的神魂深处！这嗡鸣带着一种剥离的意志，仿佛要将他们的存在从现世的法则中强行撕扯出去！

陈默悬浮在流动的琉璃混沌光晕之中，新生的琉璃混沌体表面，那完美交融的七彩佛光与深灰混沌源炁，在这恐怖的空间塌陷感下剧烈波动，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他左眼的混沌漩涡疯狂旋转，试图解析这空间的剧变；右眼的琉璃佛光则映照出四周空间正如同被投入强酸的画布，无声地扭曲、溶解，露出后方更加深邃、更加冰冷的……虚无！

“九渊归墟……大阵……”

陈默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凝重。琉璃混沌心核在识海中急速运转，传递来清晰的空间湮灭信息。

对面，孙悟空覆盖着暗金蓝琉璃甲胄的身躯猛地绷紧！眉心处，那道刚刚撕裂深青色龙印的裂痕如同燃烧的伤口，暗金蓝的混沌斗焰与残余的深青奴役之光在其中疯狂冲突、撕咬，每一次冲突都带来灵魂撕裂般的剧痛！但那双重新点燃桀骜斗焰的眼眸，此刻却死死盯着池底上方，充满了暴怒与不屈！

“想困死俺老孙？！做梦！” 一声压抑着无尽怒火的低吼从牙缝中挤出。他猛地握紧双拳，拳峰之上，暗金湮灭光焰与冰蓝弱水漩涡再次浮现，虽不如之前被奴役时强行融合的狂暴，却更加凝练、更加贴合他自身的斗战本源！

然而，就在两人力量爆发、准备强行破开这空间囚笼的刹那——

轰——！！！

血藻池枯竭的穹顶，那层流转着深青色水纹的能量屏障，如同被投入巨石的薄冰，猛地剧烈震荡，随即……无声地碎裂开来！

不是爆炸的碎片飞溅，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抹除、湮灭！露出上方……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景象！

不再是流转着深青色水纹的穹顶，也不再是覆盖着惨绿晶簇与发光生物的骸骨平原！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凝固的、粘稠如墨的黑暗！这黑暗并非虚无，而是如同拥有实质的、不断缓慢蠕动、搏动着的**深渊！黑暗的背景中，无数巨大的、形态扭曲的空间褶皱如同被揉烂的丝绸，层层叠叠，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湮灭气息。

而在这些褶皱的缝隙间，一道道狭长的、不断开合、如同巨兽伤口的暗紫色空间裂隙无声地蔓延！裂隙内部，是更加纯粹的、吞噬一切光线的虚无，偶尔有惨白或暗红的、不知名的巨大骸骨碎片被无形的乱流裹挟着，瞬间掠过裂隙边缘，又被无情地吞噬！

粘稠的黑暗如同沉重的油污，从破碎的穹顶缺口处缓缓“流淌”下来，所过之处，枯萎的藻壁、嶙峋的骸骨、甚至空间本身，都如同暴露在强酸中，无声地消融、湮灭！一股混合着极致冰寒、万物终焉以及无尽混乱的归墟气息，如同决堤的冥河，瞬间灌满了整个血藻池残骸！

碧波潭的终极囚笼——九渊归墟大阵的核心节点！

这里，是空间被强行撕裂、与宇宙归墟连接的裂缝！是法则崩坏、万物终结的坟墓！

“呃……”

陈默闷哼一声，周身琉璃混沌光晕剧烈闪烁。那粘稠的归墟黑暗如同亿万根冰冷的触手，缠绕、侵蚀着他的琉璃混沌体。新生的琉璃混沌源炁在抵抗这湮灭之力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右眼的琉璃佛光在浓重的归墟死寂气息下，也变得黯淡了几分。

孙悟空更是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归墟气息对他眉心那道燃烧的裂痕刺激尤甚！残余的深青色奴役印记仿佛找到了反扑的契机，光芒再次暴涨，疯狂压制着暴动的混沌斗焰！他体表的暗金蓝琉璃甲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随时会被这归墟的黑暗与混乱压垮！

就在这归墟黑暗侵蚀的恐怖景象中，一道身影，如同从凝固的黑暗深渊中“浮”出，无声无息地降临在血藻池残骸的中央。

万圣龙王！

它那庞大如山岭的骨甲身躯，此刻被一层粘稠的、不断蠕动搏动的墨绿色归墟水元之力包裹，如同披上了一件**的深渊铠甲。覆盖着厚重骨盔的狰狞头颅微微低垂，那双惨绿色的竖瞳如同深渊中永不熄灭的鬼火，冰冷地扫过被归墟黑暗侵蚀的孙悟空，最终死死锁定了琉璃混沌光晕流转的陈默。

贪婪！暴虐！以及一种将万物视为囊中之物的无上占有欲！

“桀骜的兵器，失控的刀刃……” 龙王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空间褶皱的共鸣，如同闷雷在归墟中滚动，直接作用于灵魂。“……还有你，窃取了佛光、玷污了混沌的‘钥匙’……你们的存在，是对龙宫伟业的亵渎！”

它巨大的骨爪缓缓抬起，爪心之中，那枚万圣龙玺的投影已然凝实！通体由深青色玄冰晶髓雕琢，九条形态狰狞、栩栩如生的深海魔龙盘踞其上，龙口大张，共同拱卫着玺心一枚不断旋转的、散发出镇压诸天水元与寂灭归墟双重意志的墨蓝龙纹！磅礴的威压如同无形的神山，狠狠压在陈默与孙悟空身上！

“但，你们的本源……却又是如此诱人。” 龙王惨绿的竖瞳中，贪婪的火焰熊熊燃烧，“混沌斗战的湮灭之力，琉璃混沌的吞噬佛性……正是铸就永恒龙玺、统御诸天归墟的无上资粮！”

话音未落！

龙王巨大的骨爪猛地将万圣龙玺投影向下一按！

“九渊归墟！龙玺镇魂！炼——！”

嗡——！！！！

万圣龙玺投影爆发出刺目的墨蓝光芒！玺心那枚龙纹如同活了过来，发出一声穿透归墟的无声龙吟！九条盘踞的魔龙虚影瞬间脱离玺身，化作九道缠绕着墨绿归墟水元的狰狞龙影，咆哮着扑向下方的陈默与孙悟空！

这九道龙影并非实体攻击，而是由纯粹的法则禁锢与本源炼化之力构成！它们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缠绕上两人！

陈默周身的琉璃混沌光晕如同被投入了墨池，瞬间被染上粘稠的墨绿色！一股沉重到无法想象、蕴含着归墟寂灭意志的空间禁锢之力，如同亿万道深海锁链，将他死死捆缚！同时，一股更加霸道、更加贪婪的炼化之力，如同无形的熔炉之火，开始疯狂地灼烧、抽取他琉璃混沌体核心的源炁与佛性！琉璃混沌心核在识海中剧烈震颤，发出痛苦的哀鸣！体表的琉璃混沌光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剥落！

“吼——！” 孙悟空更是发出震天的痛苦咆哮！九道龙影死死缠绕在他覆盖琉璃甲胄的身躯上！墨绿的归墟水元如同跗骨之蛆，疯狂侵蚀着甲胄表面的混沌道纹！眉心的裂痕处，那深青色的奴役印记在龙影加持下光芒大盛，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灼烧着他新生的斗战意志，同时一股恐怖的炼化之力，如同贪婪的吸盘，疯狂抽取着他体内奔腾的混沌斗战源炁！暗金蓝的琉璃甲胄在双重侵蚀下，竟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

“呃啊……老泥鳅！休想！！”

孙悟空双目赤红，混沌斗焰在奴役烙印的压制下疯狂挣扎，试图催动力量反击，但那九道龙影蕴含的归墟禁锢之力太过恐怖，如同将他钉在了无形的砧板上！每一次挣扎，都让墨绿侵蚀更深，源炁流失更快！

绝对的压制！炼化的熔炉！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浓重！

万圣龙王庞大的骨甲身躯悬浮在归墟黑暗之中，如同掌控炼狱的神只，冷漠地注视着在龙影缠绕下痛苦挣扎的两人。惨绿竖瞳中只有冰冷的计算与掌控的快意。在九渊归墟大阵的节点中，借助万圣龙玺的投影，它就是这片死寂空间绝对的主宰！

“挣扎吧……反抗吧……你们的力量越是爆发，龙玺的烙印便越深，炼化的速度便越快！” 龙王低沉的声音带着残酷的玩味，“待你们化为最精纯的本源，融入龙玺……便是本王踏出碧波潭，执掌归墟，吞噬诸天之时！”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试图淹没陈默的意识。琉璃混沌体在疯狂抽取下迅速黯淡，识海中的琉璃混沌心核旋转迟滞，那点守护心焰摇曳欲熄。归墟的黑暗与龙玺的炼化之力，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存在。

然而，就在这意识即将被无边的黑暗与剧痛彻底吞噬的深渊边缘——

一点微弱的、却无比清晰的温暖，如同寒夜中最后一粒星火，穿透了归墟的冰冷与炼化的灼痛，从他那被龙影缠绕、正被疯狂抽取的琉璃混沌心核深处……顽强地亮起！

是玄奘大师！

是那点被他以自身为炉、强行守护并融入心核的佛念残影！

在这绝境之中，在琉璃混沌心核被龙玺炼化之力疯狂抽取的剧痛下，这一点佛念残影非但没有被磨灭，反而如同被投入了熔炉的舍利，爆发出最后、也是最纯净的琉璃佛光！

这佛光不再温和，而是带着一种勘破生死、照见永恒、守护至最后一刻的决绝与悲悯！

“大师……” 陈默残存的意志在这佛光的照耀下，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浮木。他猛地看向对面同样在龙影缠绕中痛苦挣扎的孙悟空！看到了他眉心裂痕中疯狂冲突的斗焰与奴印，看到了他眼中那不屈的怒火与痛苦！

兄弟！他们需要力量！需要打破这炼化牢笼的力量！需要……合一的力量！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划破绝望夜幕的闪电，猛地劈入陈默的识海！

“悟空！” 陈默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量，发出一道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意念，穿透龙影的禁锢与归墟的死寂，狠狠刺入孙悟空的识海：“凝神！感应我的位置！引动你眉心的裂痕！不要抵抗……接纳我的……混沌！”

意念传出的瞬间，陈默不再试图抵抗那恐怖的炼化之力！反而将残存的全部意志，连同识海中那颗被佛念点燃的琉璃混沌心核，以玉石俱焚的决绝，狠狠……引爆！

不是自毁！而是……释放！引导！

轰——！！！

一股凝练到极致、混合着琉璃佛光、混沌吞噬本源、以及玄奘最后佛念的琉璃混沌洪流，如同开闸的怒涛，猛地从陈默的眉心爆发出来！

这股洪流并未攻向龙王，而是化作一道无比璀璨、无比决绝的七彩灰暗光桥，无视了空间距离，无视了龙影缠绕，无视了归墟黑暗，精准无比地……射向孙悟空眉心那道燃烧的裂痕！

“陈默！你……！” 孙悟空瞬间明白了陈默的意图！那决绝的光桥，带着兄弟的信任与赴死的悲壮，狠狠刺入他识海最混乱的战场！

没有排斥！没有犹豫！

孙悟空猛地发出一声震碎归墟的咆哮！他放弃了所有对眉心裂痕处混乱力量的控制，甚至放弃了部分对深青奴印的反抗！将全部残存的、不屈的斗战意志，如同燃料般，狠狠注入眉心的裂痕之中！

“给俺……开——！！！”

轰隆隆隆——！！！

无法形容的恐怖能量在孙悟空眉心炸开！

陈默射来的琉璃混沌洪流，如同最精纯的助燃剂，狠狠灌入那道燃烧的裂痕！裂痕深处，被压制的混沌斗焰如同被注入了开天辟地的伟力，轰然爆发！暗金蓝的火焰瞬间暴涨百倍，化作焚尽诸天的怒涛！

琉璃佛光与混沌斗焰洪流交织！玄奘的佛念、陈默的混沌、孙悟空的斗战本源，三种同源而出（皆源自守护与抗争）、却又形态各异的力量，在孙悟空眉心这道被龙魂撕裂的伤口处，在万圣龙玺炼化之力的恐怖压迫下，在九渊归墟的终极死寂中……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超越法则的共鸣与交融！

嗤啦——！！！

如同烧红的利刃切入了凝固的油脂！

孙悟空眉心那道燃烧的裂痕，在三种力量共鸣爆发的冲击下，瞬间被……撕裂！从一个伤口，被强行拓展为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琉璃混沌斗焰的竖瞳！

这竖瞳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能量构成！瞳孔深处，不再是暗金蓝的火焰，也不是七彩佛光，更不是深灰混沌！而是一片旋转的、不断生灭的、蕴含着混沌归墟、琉璃佛光、斗战真意、以及一丝玄奘悲悯的……混沌琉璃漩涡！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能洞穿诸天万界、焚灭归墟死寂、创造与毁灭并存的全新威压，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道神雷，猛地从那新生的混沌琉璃竖瞳中爆发出来！

嗡——！！！

空间凝固了！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缠绕在孙悟空身上的九道墨绿龙影，如同被投入了绝对熔炉的冰蛇，发出无声的哀嚎，瞬间僵直、扭曲、然后……寸寸崩解、化为虚无！

侵蚀他琉璃甲胄的墨绿归墟水元，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薄霜，瞬间蒸发、消散！

眉心中那枚深青色的龙魂印记，如同被投入了混沌磨盘，连挣扎都来不及，瞬间被那竖瞳中爆发的混沌琉璃漩涡……吞噬、分解、化为最本源的奴役粒子，融入漩涡之中！

万圣龙玺投影施加在孙悟空身上的炼化与禁锢之力，被这新生的混沌琉璃竖瞳……硬生生撑爆！

“不——！！！” 万圣龙王那庞大如山岭的骨甲身躯第一次剧烈地晃动！惨绿色的竖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暴怒！它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烙印在孙悟空心核深处的龙魂印记……彻底消失了！被那诡异的竖瞳……吞噬了！

这怎么可能？！那是什么力量？！竟能无视归墟大阵，吞噬龙玺烙印？！

就在龙王心神剧震的瞬间！

那新生的混沌琉璃竖瞳，猛地转动！冰冷、漠然、却又蕴含着洞穿一切虚妄与法则的视线，瞬间锁定了悬浮于归墟黑暗中的万圣龙王！

嗡！

竖瞳之中，那片混沌琉璃漩涡猛地向内坍缩！一股凝练到无法形容、混合着混沌归墟湮灭之力、琉璃佛光净化意志、以及斗战本源破灭真意的混沌琉璃光束，如同开天辟地的审判之矛，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

光束所过之处，粘稠的归墟黑暗如同被投入了净化熔炉，无声地蒸发、消散！那些不断开合的暗紫色空间裂隙，如同被无形的巨手强行抚平、抹除！光束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洞穿了万圣龙王体表那层粘稠的墨绿归墟水元护甲！

“吼——！！！”

万圣龙王发出一声混合着剧痛与暴怒的恐怖咆哮！它覆盖着厚重骨甲的胸膛位置，一个边缘光滑如镜、散发着琉璃光晕与混沌湮灭气息的孔洞，无声无息地浮现！孔洞周围，深青色的骨甲如同被投入了强酸，迅速焦黑、碳化、剥落！一股精纯而磅礴的龙元精血混合着墨绿的归墟水元之力，如同溃堤般从孔洞中喷涌而出！

“蝼蚁！安敢伤我？！” 龙王惨绿竖瞳爆发出焚尽诸天的怒火！巨大的骨爪不顾胸膛的创伤，猛地抓向悬浮在身前的万圣龙玺投影！它要将这投影彻底引爆，用归墟大阵的终极湮灭之力，将这两个胆敢反抗、甚至伤到它的蝼蚁彻底化为虚无！

然而，就在它骨爪即将触及龙玺投影的刹那——

陈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孙悟空身旁！他周身琉璃混沌光晕黯淡，气息萎靡，但那双左眼混沌漩涡、右眼琉璃佛光的眼眸却亮得惊人！

他没有去看暴怒的龙王，而是将覆盖着琉璃混沌光质的右手，轻轻按在了孙悟空的后心！同时，左手并指如剑，指尖流淌着七彩琉璃佛光与深灰混沌源炁交织的光晕，点向孙悟空眉心那道新生的、燃烧着混沌琉璃漩涡的竖瞳！

“兄弟……开路！”

一声低喝！陈默识海中那颗黯淡的琉璃混沌心核，将最后一丝本源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孙悟空体内！

孙悟空心领神会！眉心那混沌琉璃竖瞳猛地怒睁！刚刚释放了恐怖一击的竖瞳漩涡再次疯狂旋转！这一次，不再是攻击，而是……吞噬与同化！

目标——前方那被混沌琉璃光束洞穿、暂时抚平的归墟黑暗区域！以及……更深层空间的结构！

嗡——！！！

一股比之前更加庞大、更加蛮横的吞噬之力，混合着洞穿空间的琉璃佛光意志，从竖瞳中爆发出来！前方那片被光束“净化”过的区域，空间结构如同脆弱的琉璃，瞬间被这股力量强行解析、吞噬、同化！

一个巨大的、边缘流淌着七彩琉璃光晕与混沌星芒的空间通道入口，如同被无形巨手撕裂的画布，硬生生在粘稠的归墟黑暗与混乱的空间褶皱中……开辟出来！

通道内部，并非寻常的空间隧道，而是光怪陆离、景象扭曲破碎的空间夹层！无数碎裂的星辰光影、扭曲的山河倒影、甚至是一些无法名状的恐怖巨兽轮廓在通道边缘一闪而逝！狂暴的空间乱流如同亿万把无形的利刃，在通道内疯狂肆虐！

这通道极不稳定，边缘不断扭曲、崩塌，仿佛随时会彻底湮灭！但它的尽头，却隐隐透出一丝……不属于碧波潭死寂深渊的、充满生机的世界气息！

“走！” 陈默低吼！

孙悟空没有丝毫犹豫，覆盖着琉璃甲胄的身躯猛地化作一道暗金蓝流光，卷起气息萎靡的陈默，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那强行开辟出的、极不稳定的空间通道入口，悍然冲去！

“想跑？！给本王留下——！！！”

万圣龙王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它巨大的骨爪终于狠狠握住了万圣龙玺的投影！就要将其彻底引爆！

然而，就在龙玺投影即将爆发的万分之一瞬——

一点微弱却无比纯净、带着玄奘最后回眸般悲悯与决绝的七彩琉璃光点，如同穿越时空的叹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万圣龙王与龙玺投影之间！

是陈默在冲入通道前，从濒临熄灭的琉璃混沌心核中，剥离出的最后一点……纯粹的玄奘佛念！

这光点出现的刹那，万圣龙王那暴怒的意志、龙玺投影狂暴的引爆能量，竟都出现了极其细微的、万分之一瞬的……凝滞！

就是这万分之一瞬的凝滞！

嗖——！

暗金蓝的流光卷着琉璃混沌的身影，瞬间没入了那光怪陆离、狂暴肆虐的空间通道入口！

轰——！！！

几乎在两人身影消失的同时，万圣龙玺投影被龙王彻底引爆！无法形容的墨蓝色毁灭光球猛地膨胀开来，带着寂灭归墟的终极意志，瞬间吞没了那点七彩佛念，吞没了那片被强行开辟的通道入口，吞没了大片的归墟黑暗！

恐怖的爆炸无声地席卷！空间如同破碎的镜子般湮灭！整个血藻池的残骸连同大片的骸骨平原，在这归墟大阵节点内部的终极爆炸下，彻底化为一片不断塌陷、湮灭的绝对虚无！

爆炸的余波缓缓平息。

万圣龙王庞大的骨甲身躯悬浮在湮灭的虚空中，胸膛的孔洞流淌着墨绿的龙血。它惨绿色的竖瞳死死盯着那片被彻底抹平、只剩下不断蠕动归墟黑暗的虚无之地，里面再无任何通道的痕迹，也再无那两人的气息。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着这片归墟的伤口。

许久。

“玄……奘……” 冰冷沙哑、蕴含着无尽怨毒与一丝不易察觉惊悸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吹过，“……还有……混沌……”

龙王巨大的骨爪缓缓抬起，爪心之中，那枚万圣龙玺的投影早已消失。它看着自己胸膛那边缘光滑、散发着琉璃与混沌湮灭气息的孔洞，惨绿竖瞳中的暴怒缓缓沉淀，化为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恐怖的冰冷。

“传令……” 龙王的声音如同冻结的冥河，在归墟的虚无中回荡，“……唤醒‘九渊之眼’……搜索三界五行……一切混沌波动……一切佛性残留……”

“找到他们……不计代价！”

冰冷的命令如同丧钟，在碧波潭的深渊之下敲响。而此刻，在狂暴的空间乱流中，一道暗金蓝流光护着一团琉璃混沌的光晕，正朝着未知的夹层深处，艰难地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