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游之我是蜈蚣精 第105章 归墟涅盘

污秽的巨口，在混沌归墟的彼岸无声闭合。

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上下左右的方向。只有永恒的、足以磨灭金仙神魂的混沌风暴在无声地咆哮、撕扯、湮灭着一切存在的根基。

这里，是万物终结的坟场，亦是宇宙初开的熔炉。

一团包裹着微弱混沌原初之光、却布满蛛网般裂痕的光茧，如同被投入狂暴熔炉的残渣，在这片绝对的虚无中翻滚、沉浮。

光茧内部，早已不是安稳的舟舱景象，而是彻底化为一片炽白创生烈焰与暗红寂灭污秽疯狂对冲、湮灭的能量炼狱！

混沌莲舟的残骸漂浮在炼狱中心，舟体遍布深可见骨的裂痕，无数细小的碎片剥离、飞舞，又在狂暴的能量乱流中化为齑粉。它发出断续的、濒死的哀鸣，每一次鸣响都伴随着舟体上崩裂出新的伤口。舟内封存的微弱三光神水早已蒸发殆尽，临时空间彻底破碎。

玄奘法师盘坐于莲舟残骸仅存的甲板之上，枯槁的身躯如同怒海中的孤礁。他双目紧闭，双手死死合十，指节捏得发白。周身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纯粹到刺目的金色佛光！

这佛光不再是守护，而是化作一道坚韧无比的光柱，如同定海神针般，强行撑开一小片相对“平静”的空间，将他自己和莲舟核心残骸笼罩在内！

佛光之外，便是那足以湮灭一切的创生与寂灭对冲乱流！每一次能量乱流的冲击撞在佛光屏障上，都让玄奘身体剧烈震颤，枯槁的脸上血色褪尽，口鼻中溢出金色的佛血，但他合十的双手没有丝毫松动，低沉的诵经声穿透能量风暴的咆哮，带着一种以身饲魔、永镇地狱的宏大气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唵、嘛、呢、叭、咪、吽！”

佛光屏障之内，莲舟核心残骸之上，陈默的身体已不成人形。

他的左半边身躯，被暗红色的寂灭污秽脉络彻底占据！皮肤、肌肉、骨骼，都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败与结晶化，如同被亿万年的死寂时光冻结！无数细小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红脉络，如同贪婪的根须，深深扎入他残存的血肉，疯狂汲取着最后的生机，并向着心脏与头颅侵蚀！那焦黑的左肩印记，此刻已化作一颗搏动着的、散发着纯粹断绝与污秽气息的暗红肉瘤！

而他的右半边身躯，则被炽白到无法直视的创生烈焰彻底包裹！血肉在烈焰中不断崩解、汽化，又在创生伟力下强行重组、新生！皮肤焦黑剥落，露出下方新生的、流淌着混沌原初光泽的肌理，随即又在烈焰中再次焦灼！这过程循环往复，带来比凌迟酷刑强烈万倍的痛苦！每一次新生与毁灭，都伴随着他喉咙里爆发出的、不似人声的惨烈嘶吼！

丹田处，那枚混沌青莲之种，已成为这场惨烈拉锯战的绝对核心！

青翠的莲体之上，那道几乎贯穿本源的巨大裂痕，此刻如同连通地狱的伤口！裂痕左侧，是疯狂蔓延、试图将整个莲体侵染结晶化的暗红污秽！裂痕右侧，则是喷薄而出、如同超新星爆发般试图焚尽污秽的炽白创生烈焰！

莲种本身，发出断续的、泣血般的哀鸣，每一次搏动都喷吐出被污染成暗红色的混沌雾气，整个道基结构在两种极致的毁灭力量对冲下，如同被拉满到极限的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随时可能彻底崩解！

但就在这绝对的毁灭炼狱中心，在这莲种濒临破碎的裂痕最深处！

一点极其微弱的、不同于炽白与暗红的、温润厚重的混沌原初之光，如同狂风中最后一点火星，正在两种毁灭力量的疯狂对冲与湮灭下，发生着某种玄奥莫测的蜕变！

这蜕变，源于绝境！源于毁灭的对冲！源于陈默那被逼至灵魂尽头的、守护同伴与自身道途的不屈意志！更源于…此刻包裹着他们的、这片混沌归墟风暴中蕴含的、最原始最狂暴的“无”之力量！

每一次炽白创生烈焰与暗红寂灭污秽的湮灭对冲，都在这归墟风暴中被强行压缩、提纯！湮灭产生的、最精纯的“虚无”能量粒子，并非消散，而是被那点顽强闪烁的混沌原初之光如同磁石般吸引、吞噬！这“虚无”，是混沌的起点，亦是混沌的终点！它蕴含着最本源的“无中生有”与“有归于无”的至高法则！

在这片连时空概念都模糊的归墟绝地，在自身道基被两种毁灭力量推到崩解边缘的生死关头，在守护意志燃烧到极致的灵魂驱动下，那点混沌青莲之种核心的创生之光，竟开始本能地、疯狂地汲取、融合着湮灭产生的“虚无”粒子以及周围狂暴的归墟风暴之力！

裂痕深处，那点微光正以一种玄奥的方式“坍塌”、“凝聚”！如同宇宙奇点，在毁灭的风暴中，孕育着新生的可能！一丝微弱却本质超然、仿佛能定鼎混沌、厘清鸿蒙的“源初”气息，正在艰难地萌芽！

“呃…啊…定…鼎…混…沌…” 陈默破碎的嘶吼中，竟挣扎着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他那被炽白与暗红分割、痛苦到扭曲的脸上，一双紧闭的眼睑之下，混沌原初之眸的虚影疯狂闪烁，倒映着体内那惨烈而伟大的蜕变！

女儿国，污秽深渊之上。

万秽母巢的意志，正因猪刚鬣那自残般的反抗与神性爆发而陷入狂怒的漩涡！

“吼——！！逆…种…当…诛——！！！”

那混合着亿万哀嚎、粘稠蠕动与器官搏动的咆哮，直接在猪刚鬣混乱的识海中炸响！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暴虐！整个贯穿天地的污秽光柱骤然亮度暴涨，喷吐出更多的血肉陨石与污秽孢子！光柱深处，那搏动着的、孕育着“寂灭之胎”的核心区域，暗红色的光芒如同心脏般疯狂闪烁，散发出更加恐怖的威压！

猪刚鬣庞大的身躯半跪在污秽的沙砾中，右臂肩胛处，被自己钉耙撕裂的伤口触目惊心！暗紫色的污秽浆液混合着点点金色的神血，如同喷泉般涌出，又被下方贪婪的菌毯迅速吸收。

断裂的暗紫色肉筋如同被斩断的毒蛇残躯，在伤口附近疯狂扭曲、弹跳，试图重新连接，却被伤口处残留的天河神性金光死死灼烧、排斥，发出滋滋的哀鸣，最终化为恶臭的黑烟消散。

剧痛如同亿万毒虫啃噬着它的灵魂，寂灭之种的反噬如同冰冷的绞索，勒紧了它残存的神魂。

赤红的瞳孔中，金色的神光与狂暴的混乱血色如同两股洪流，激烈地冲撞、撕扯！天蓬元帅那刚刚占据上风的、带着无尽悲怆与守护执念的清醒意志，在母巢的狂怒意志与寂灭之种的反扑下，如同怒海中的孤舟，剧烈摇曳，随时可能倾覆！

“呃…卷…帘…”

猪刚鬣獠牙巨口中，发出痛苦而执着的呓语，那双暂时被金色主导的眼眸，死死盯着巨坑边缘——那被母巢主触须牢牢吸附、包裹，金色神血与道基本源正被疯狂抽取的孙悟空！

孙悟空的气息，已微弱到近乎断绝！他被包裹在粘稠的粉紫色肉膜之中，如同琥珀中的昆虫。金色的血液如同溪流，混合着丝丝缕缕被剥离的金色道基本源光雾，源源不断地被吸入那粗大的肉质管道，输送向光柱深处。

他眉心的火焰纹路黯淡到几乎看不见，身体偶尔无意识地抽搐一下，那是神性被强行剥离带来的本能挣扎。他的斗战圣骨，正成为污秽祭坛的基座；他的不屈战魂，正成为寂灭之胎的养料！

“不…能…”

猪刚鬣挣扎着，仅存的左臂死死抓住那柄暂时摆脱了大部分寂灭污染、耙尖流淌着微弱天河金光的九齿钉耙。钉耙感受到主人的意志，发出低沉的嗡鸣，耙身上的古老天河云纹明灭不定。

它要救他！不是为了情谊，而是因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被同一只幕后黑手玩弄的滔天怒火！因为“卷帘”之名唤醒的袍泽之义！更因为，它是天蓬元帅！它最后的尊严，不容许自己成为毁灭袍泽的帮凶！

“吼——！！！”

一声混合着极致痛苦与决绝意志的咆哮，压过了灵魂深处寂灭之种的嘶鸣！

猪刚鬣庞大的身躯猛地站起，拖着鲜血淋漓的残躯，仅凭左臂抡起那沉重的钉耙！耙尖指向那贪婪吮吸的主触须，微弱的天河金光与钉耙本身的原始凶煞之力，在守护意志的催动下，前所未有地交融、燃烧！

“天…河…倒…卷…断…黄…泉——！！！”

它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这式属于天河元帅、早已被遗忘的禁术之名！钉耙不再是撕裂大地，而是化作一道逆流而上的、微弱却决绝的金色洪流，带着一往无前、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狠狠轰向那连接着孙悟空与母巢核心的污秽管道！

轰——！！！！

钉耙的金色洪流狠狠撞在粗大的肉质管道之上！这一次，并非硬撼！天河弱水之力蕴含的“至柔至刚”、“消融万法”的特性，混合着钉耙本身的撕裂威能，竟如同烧红的利刃切入凝固的油脂！粘稠坚韧的管道壁被硬生生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嗤——！！！

污秽的浆液混合着大量尚未被输送走的、属于孙悟空的金色神血与本源光雾，如同决堤般从裂口处狂喷而出！一部分神血光雾在狂暴的能量冲击下四散飞溅，另一部分则被钉耙上燃烧的天河神性短暂包裹、净化！

“嗷——！！！”

光柱深处，母巢爆发出被强行“断奶”、核心养料被掠夺的、前所未有的痛苦与狂怒咆哮！整个污秽光柱剧烈震荡，那搏动着的“寂灭之胎”核心区域，暗红光芒疯狂闪烁，孕育的进程出现了明显的迟滞与紊乱！吸附孙悟空的主触须因剧痛而疯狂甩动，吸力骤然减弱！

就是现在！

猪刚鬣眼中金色神光大放！它庞大的身躯借着钉耙反震之力，如同炮弹般撞向那甩动的触须！仅存的左臂张开，不再握耙，而是狠狠抓向被肉膜包裹、气息奄奄的孙悟空！

“妖…猴…走——！！！”

它嘶吼着，用尽最后的力量，将孙悟空那残破的身躯，连同部分被天河神性净化的金色神血本源，如同投石般，狠狠抛向了…那污秽光柱核心区域之外、相对“安全”的虚空方向！它自己，则因这全力一掷失去了平衡，朝着下方翻腾着污秽菌毯的深渊巨口坠落！

而就在它抛出孙悟空的瞬间，光柱深处，那狂怒的母巢意志锁定了这个“叛逆”！

噗嗤！噗嗤！噗嗤！

数十条稍小却更加灵活、顶端带着锋利骨刺的粉紫色触须，如同毒蛇出洞，瞬间从光柱中激射而出！速度快到超越了空间！目标直指坠落的猪刚鬣！

“不——！！！” 远处，刚刚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的陈抟，目睹这惨烈一幕，发出绝望的悲鸣！

顺着他的悲鸣声，几条粉紫色触须从光柱中分出向陈抟射来，瞬间穿透了陈抟身躯。

陈抟的身躯瞬间被紫色光芒笼罩，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死死盯着猪刚鬣坠落的方向，仿佛要用最后的意志为同伴争取一丝生机。

噗！噗！噗！

锋利的骨刺触须，如同穿透败革，瞬间洞穿了猪刚鬣庞大的身躯！胸膛、腹部、四肢…污秽的浆液与金色的神血混合着喷溅！它发出痛苦到极致的闷哼，赤红的瞳孔中，金色的神光如同风中残烛，却依旧燃烧着不屈的愤怒！

但母巢的惩罚并未结束！

其中一条最为粗壮、缠绕着寂灭乌光的触须，如同行刑的利刃，带着母巢最恶毒的意志，狠狠刺向猪刚鬣的眉心——要彻底粉碎它那挣扎的、属于天蓬的最后真灵！

就在这万分之一秒，死亡降临的刹那——

猪刚鬣那双被骨刺贯穿、痛苦睁大的赤红瞳孔深处，那点微弱的金色光焰，映照出了被它抛飞、正坠向虚空的孙悟空残躯。也映照出了孙悟空眉心处，那道几乎熄灭的火焰纹路旁边，一个极其微小、却清晰无比的印记——那并非伤痕，而是一个古老的、由三道水波纹交错构成的淡蓝色神纹！那是…卷帘大将的独有神印！是当年天河袍泽并肩作战时，彼此烙印下的守护印记！

这个印记，如同最后的火种，点燃了天蓬元帅神魂深处最炽热的守护誓言！

“卷…帘…兄…弟…等…我…”

一个无声的、充满了无尽眷恋与解脱的意念，在它真灵湮灭前闪过。

下一秒！

嗤——！！！

缠绕寂灭乌光的行刑触须，狠狠刺穿了猪刚鬣的眉心！

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赤红瞳孔中最后一点金色神光，如同破碎的星辰，骤然熄灭。狂暴、混乱、贪婪的气息如同潮水般彻底退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死寂。

它那被洞穿的残躯，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被数条触须高高挑起，悬挂在污秽光柱之前，成为母巢展示叛逆者下场的血腥战利品，也成为了寂灭之胎孵化祭坛上，最后一块沉重的基石。

污秽的风，卷起沙尘与破碎的骨肉，呜咽着。万秽母巢的意志发出满足而冰冷的波动，光柱深处的“寂灭之胎”搏动得更加沉稳有力，贪婪地吮吸着刚刚从叛逆者身上剥离的最后神性残渣。

而与此同时。

混沌归墟，那团包裹着惨烈炼狱的光茧，也抵达了蜕变的临界点！

光茧内部，陈默丹田处，那枚濒临彻底崩解的混沌青莲之种，裂痕深处那点疯狂汲取归墟“虚无”之力与湮灭能量的混沌原初之光，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蜕变！

轰——！！！

并非爆炸，而是一种无声的、源自法则层面的宏大脉动！

裂痕深处，那点微光骤然坍缩、凝聚到极致，化作一枚…浑圆、古朴、非金非玉、通体流淌着温润混沌原初之光的莲子实体！这莲子只有米粒大小，却散发着一种开天辟地、定鼎乾坤的至高道韵！它不再是虚幻的道种，而是由最精纯的混沌本源与归墟“虚无”之力在毁灭绝境中孕育出的——鸿蒙源初之核！

莲子成型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蕴含着无限生机与可能性、却又带着定鼎万法、厘清鸿蒙秩序的创生清流，如同宇宙胎动般，瞬间席卷了陈默枯竭、破碎的四肢百骸！

奇迹发生！

他左半边身躯那死寂灰败、结晶化的污秽脉络，在源初清流的冲刷下，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薄霜，发出凄厉的“滋滋”哀鸣，迅速消融、剥落！露出下方新生的、流淌着混沌原初光泽的肌体！那焦黑肩头的暗红肉瘤，如同被投入强酸的冰块，瞬间枯萎、崩解！

右半边身躯那炽白狂暴、焚毁一切的创生烈焰，如同被驯服的野马，瞬间变得温顺、内敛，化作温暖的混沌原初之火，流淌在新生的肌体之中，带来磅礴的生机！

丹田处，那枚新生的鸿蒙源初之核轻轻一震！一股温润而浩瀚的源初之力流淌而出，瞬间注入身下濒临解体的混沌莲舟核心残骸！

嗡——！

莲舟残骸发出最后一声、却带着新生意蕴的清鸣！无数蔓延的裂痕在源初之力的灌注下，如同被无形的手抚平，迅速弥合、消失！黯淡的混沌原初之光瞬间被一种更加纯粹、更加厚重的源初之色取代！

破碎的舟体重组、延伸，化为一艘更加古朴、厚重、通体流淌着温润混沌源初之光、舟身烙印着玄奥鸿蒙道纹的——鸿蒙创世舟！整艘舟散发出一种定鼎乾坤、万法不侵、开天辟地的无上伟力！那狂暴的归墟风暴撞击在舟体上，竟只能激起细微的涟漪，再也无法造成实质伤害！

陈默猛地睁开了双眼！

双眸之中，再无混沌星云，再无炽白烈焰，再无暗红污秽！只有一片深邃、包容、演化诸天、定鼎鸿蒙的混沌源初之色！一股虽微弱、却本质超然、凌驾万法的气息，从他身上自然散发！

“定。”

一声平静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低语。陈默心念微动，鸿蒙创世舟便稳稳悬浮于狂暴的归墟风暴之中，如同怒海中的定海神针！

他瞬间感知到玄奘油尽灯枯的状态，感知到舟外那无尽的归墟风暴。没有犹豫，甚至没有思考，源自本源的守护意志驱动着他。

“玄奘大师，辛苦了。” 陈默的声音温和而充满力量。他并指一点，一道温润包容的源初清流注入玄奘体内。

玄奘枯槁的身躯猛地一震，周身即将熄灭的佛光如同注入了全新的生命，瞬间稳定、壮大！甚至比之前更加澄澈、更加温暖、更加坚韧！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悟涌上心头——渡世非仅渡人，亦渡天地！他缓缓睁开双眼，枯井般的眼眸中再无疲惫与绝望，只有包容天地的慈悲与智慧。

“阿弥陀佛…多谢陈默道友点化。” 玄奘双手合十，脸上露出疲惫却充满新生的微笑。

陈默的目光穿透鸿蒙创世舟的壁垒，望向归墟风暴深处，又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看到了女儿国上空那污秽的光柱与被悬挂的猪刚鬣残躯，看到了那正在孕育的寂灭之胎，更看到了那隐匿于劫云之后、冰冷注视着一切的太初之眸。

“劫难未消，前路未断。” 陈默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混沌源初之眸中倒映着鸿蒙开辟的景象，“这归墟，困不住我们。该回去了。”

鸿蒙创世舟轻轻一震，源初之光流淌，锁定女儿国方向的空间坐标，化作一道定鼎混沌的流光，撕裂狂暴的归墟风暴，朝着那污秽的源头，逆流而去！

而就在鸿蒙创世舟消失于归墟风暴的刹那。

女儿国污秽深渊的边缘，那片被猪刚鬣神血与天河之力短暂净化的虚空之中。

一点微弱的金色火焰，在孙悟空那残破的眉心，悄然复燃。

火焰旁边，那淡蓝色的卷帘神印，微微闪烁了一下。

遥远的、被遗忘的天河尽头，一片破碎的琉璃盏残骸之中，一双紧闭了无数岁月的眼睛，猛地睁开！眼中，倒映着天蓬元帅泣血的面容，燃烧着焚尽九幽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