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风声沙沙作响,时愿转身时发钗金铃轻晃,正对上那人玄色衣摆扫过门槛的身影。
惊喜瞬间点亮她的眼眸:“阿珩,前几日林芝说你马上回来了!竟这般快呀!”
她不知少年郎为了这早一刻的相见,如何星夜兼程换马疾驰。
楚曜立在月光下,几近奔跑过来,风带着少年的清香将裹进时愿怀里:“阿狸...”低哑的嗓音里浸着化不开的思念。
“嗯?”时愿的脸颊贴着他冰凉的胸膛,能清晰听见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不合时宜的想好像没有楚承渊的大。
“阿狸...”他又唤了声,下颌蹭过她发顶,将脸埋进她如云的青丝间,深绣一口。
“怎么啦!”时愿仰头,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的盘扣。
楚曜只是摇摇头,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带着薄茧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扣住那只白皙小手。
穿过垂落的纱帘,他将人引至铺着云锦的软榻。
转身取来案头的檀木匣,金锁解扣轻响间,精心包裹的锦缎层层展开:绣着异域图腾的琉璃铃铛小巧精致,特制不同口味蜜饯果子还裹着防潮的荷叶,最里层是一袭异域绯色纱裙,裙裾缀满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声响。
时愿惊呼一声,整个人雀跃地扑了过去。
雪白的指尖先勾住那幅金丝面纱,薄如蝉翼的织物在腕间流淌,转眼便笼住娇颜。
“阿珩,好看吗?”灯光烛火下的掩面少女,只露出她弯成月牙的杏眼。
睫毛扑闪间,眼底的水光映着光,宛如盛着两汪银河。
楚曜喉结轻滚:“好看。我的阿狸,生来就该是这世间最好看的。”
本来眼睛就最漂亮,水汪汪的,如今将那别处都遮住,将最美的地方冲击力放大几百倍,轻轻一瞥,便能看得人心神俱颤。
楚曜牵着她温软的小手,引至摆满珍馐的长案前。
佳肴泛着热气,袅袅升腾而起。
刚瞥见案头有个晶莹翠绿的琉璃瓶漂亮的闪着光,时愿便下意识伸出手,指尖还未触及杯盏,楚曜便伸手拦着她,
“乖,阿狸,我们不喝!”
下一秒那双小手已倒完将那小杯凑在唇边。
她突然睁大眼睛,眸中似有万千星辰在跳跃,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
楚曜望着她愈发嫣红的面容,刚要开口,却见时愿突然咯咯笑着站起身。
她摇晃着扑进他怀里,发丝飘在胸前。
“阿狸?”他轻轻环住她绵软的腰肢。
直到她胡乱扯着衣袍,打翻的琉璃瓶在地上迸裂出清脆声响,才将他惊醒,桃花酿顺着檀木地板蜿蜒成溪流。
时愿小脸抬头:“阿珩,好热呀~”
楚曜瞪大眼睛,见她素白长裙落地,下意识的搂紧她。
一路跌跌撞撞,地上开始出现楚曜的黑色腰带,发簪,里衣,一条玄色的布料,几十步路两人清理的干净极了。
楚曜嘴唇吸的发麻,胸膛紧紧贴着馨香的人,勉强撑起身,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子:“阿狸,你…等我去寻太医。”
他后悔了,后悔用这样的方式得到阿狸。
颤抖着手去解那双柔软的小手,指腹触到她腕间细腻的肌肤时,他用尽全身自制力。
目光扫过时愿泛红的眼角,想到她待会儿要落的泪,指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又松了松。
便给了时愿挣脱他的机会,小手往下一掐,红肿的小嘴嘟囔着:“楚承渊~”
这一声娇声如重锤砸在心上,楚曜悬在半空去抓她的手剧烈震颤,最终默默收回,将人重新搂进怀里。
他闭了闭眼,任由自己被她肆意地捏扁搓圆,那怀中的人儿将满室旖旎搅得愈发浓烈。
小阿狸被下药,自然是一次又一次,而楚曜他这个小处男完全拒绝不了,时愿手指勾勾,他便予取予求,直到自己最后什么都给不了的时候,两人才沉沉睡去。
夕阳刚浸透东宫朱红宫墙时,小厮缩着脖子在殿外来回踱步,左一圈右一圈,皂靴在青砖上碾出细碎声响。
分明记得殿下吩咐,要往新酿的桃花醉里掺催情药,可他想着新酒口感生涩,顺手就搁进了冰盆镇着。
此刻端上桌的酒壶,分明是上菜误放的琉璃杯,里头晃荡的分明是水啊!!
也不知道殿下会不会怪罪?
屋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女子含混的娇嗔和男子略有沙哑的拒绝。小厮猛地僵在原地,耳尖通红地贴着墙面。
帐幔晃动间,他好似听到自家殿下断断续续的声响飘出殿外。
他攥紧腰间汗湿的帕子,悬着的心竟渐渐落回实处,瞧这阵仗,即使这样拒绝,他也未曾见殿下将那女子制止。
看来即便没了药助兴,殿下与那位小娘子似乎...也已情难自禁?
第二日。
楚曜撑着酸胀的手臂坐起身,锦被滑落时,床榻上的各种痕迹刺得他耳尖发烫。
昨夜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时愿朦胧的娇嗔、纠缠间散落的衣物、还有自己失控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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