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瞥了远处的身影轻轻勾唇。
哥哥她不舍得放弃,江池她也好喜欢,新人她又想认识。
没办法了,谁叫她天生就有爱人的能力呢。
连曲默从公司晃悠回来,看自家祖宗的状态发觉事情开始变的不对劲起来。
跟在时愿身边对台词的人是谁。
经过一段时间的拍摄,时愿早就习惯按剧本中叫他爹地。
时鹤京也没提醒,就这样纵容着,喂小姑娘吃饭,给她讲剧本台词,看着小姑娘对自己越来越依赖。
就算他亲上去说走剧情帮她练吻技,小家伙也只会湿漉漉的眨巴眼睛,咬着唇瓣小声让他轻点。
连曲默凑到监视器旁,就听见时愿脆生生的一句爹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时鹤京正站在摄像头下,笑着将人搂进怀里。
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他暗示自己,都是剧情需要,都是剧情需要!
阮念被毒枭折磨时。
幻想中最美好的就是和养父邢昭何的温存记忆,带着这份虚假的香艳与残缺的身体而亡。
但是到最后导演开始清场,留两个演员自己时,他淡定不了了,剧本里的亲密戏他这次怎么没让替身来?
哥,你真行?
时愿躺在床上,按照剧本的台词朝着上方的男人伸出胳膊:“爹地,我终于梦到你了。”
时鹤京俯身靠近,在她脖颈处亲吻:“我在。”
她能清晰感觉到时鹤京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以及他喷洒在她颈间灼热的呼吸。
按照剧本,接下来应该是更深入的亲吻和互动,直到镜头拉远,灯光暗下。
仅仅接吻都承受不住的娇娃娃,眼尾染上水汽,眼泪顺着白软的脸颊滚落,浸入枕头上。
片场为了营造梦境氛围打下的柔光,让时鹤京平日里冷峻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但时愿就是感到一股危险的侵略性。
红灯依旧亮着,摄像机在两人身后。
时鹤京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子,用滑滑梯模拟互动。
柔光勾勒出他脖颈绷紧的青筋和额角滑落的汗珠,滴落在时愿的锁骨上。
时鹤京俯身,含住她敏感的耳垂:“镜头……在拍…跟着我……”
一次比一次更长的滑梯,让时愿的大脑彻底晕眩。
她分不清戏里戏外,禁不住挪开小身子拒绝玩耍。
本朝着一边滑的时鹤京因为时愿的动作,偏离轨道,出现意外。
终于时愿尖叫出声,因为被子下的剧情脱离剧本。
一个小时后,导演检查着拍摄影片,一脸不可思议地朝着时愿点头:
“可塑之才,我知道时影帝演技好,没想到新人也有这样的发挥,和真的一样,非常不错。情绪和声音都没问题,一条过!”
时愿指尖攥着时鹤京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听见导演夸她,她才抬头挤出个笑,声音还有点哑:“谢谢导演,是时老师带得好。”
时鹤京她咬牙切齿。
“时鹤京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干嘛?你假戏真做了是不是?”
连曲默颤抖着手,指向他:“我是个特纯洁的人,结果你让我找人收拾剧组床铺的时候给我看毁了。”
时鹤京摩擦唇瓣显然还在回味,连曲默看不得他少男怀春的模样。
几乎尖叫道:
“她有男朋友,剧组里我看他来过,两人还拉手出去的,你要当小三?而且你就能保证从他手里抢走,不会有一天被别人抢走。”
他试图唤醒好兄弟的理智。
只见时鹤京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对我没信心?
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我知道你们都不理解,但追爱的路上没有对错,只有真爱。”
时鹤京勾唇浅笑,爽朗开口:“你懂什么是真爱无畏吗?”
“你当小三这很光彩吗?小声点。”
死恋爱脑,三别人者,人恒三之。
时鹤京挑眉,看清他眼中的意思:“我不是恋爱脑,她和别人真的不一样。”
连曲默:“……”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他再也不管他了,气汹汹的就离开了。
剧本推进很快,不到半年已经进展到最后一幕。
时愿躺在血泊中,那是毒枭为了给邢昭何教训,将小姑娘凌辱殴打致死的。
冷光打在她青紫的小脸上,连唇瓣都没了血色。
她穿着破烂的白裙,一只手蜷缩在身侧,指尖还攥着半块碎掉的巧克力糖纸。
邢昭何最后一次见面带她去便利店买的,她一直藏在口袋里。
导演喊“开始”的瞬间,时愿缓缓睁开眼:“爹地……”
可再也没有熟悉的怀抱,再也没有人叫她宝贝,刚刚的温暖都是一场梦罢了。
她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求求了,我想活着。
场边静得只剩摄像机的运作声,直到导演喊卡。
时鹤京眼眶红得吓人,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时愿,猛的冲过去抱住她。
“宝贝~宝贝~”
时愿抱着他,轻轻拍他的后背:“都是假的,你宝贝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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