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壮丁怒火中烧,上前狠狠抽了赵大一个嘴巴,怒喝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因为你吃里扒外,东来岛哪会有这么多破事?我杀了你!”
赵大连忙求饶,声音带着哭腔:“兄弟们别杀我!别杀我!我有话说,我有话说!留着我,我还有用。你们带我去见苻誉公子,我真的还有用!你们相信我,他知道我的价值,我可以帮他洗清冤屈,我会把秋围之变的所有真相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还他一个公道。”
壮丁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将赵大还有那几个随从都绑了起来,押着他们往回走。
壮丁押着赵大等人往回走的路上,正好碰见方杰他们赶来。
壮丁们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无奈地说道:“刘宝龙已经逃跑了,我们没有马匹,实在追赶不上。”
方杰朝着刘宝龙逃跑的方向看了看。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样的夜里追击不是明智之举。
他摇了摇头:“算他命大,这黑灯瞎火的,晚上追击他太危险,他随便找个地方一躲,咱们根本找不到。”
姚再兴也叹了口气,:“算了,他都跑过去这么长时间,我们肯定追不上了。跑就跑吧,早晚有收拾他的时候。说不定他回了镇北城,符法就得收拾他。他这次带兵来,三千多人全军覆没,就他自己跑了。败得这么惨,符法那性格肯定饶不了他。”
方杰点点头,:“行吧,追也追不上了,回城!咱们回去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赵大眼珠一转,扑通一声跪在方杰马前,“英雄!我认得您,您在祭天大典上可真的是出尽了风头!威风八面,气宇轩昂,让人佩服!小的对您仰慕已久。”
方杰看着被押着的赵大,眼神冰冷,质问道:“说!这一段时间风云变幻,就是因为你,对吧?是不是你告密,才让符法他们做出这些事?”
赵大连连磕头,嘴里不停地说着:“我该死!我该死!但苻法和刘宝龙这两条疯狗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他们早有预谋,您看他们带的那几十名参加秋围的死士就知道,我、我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
方杰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打断:“行了,别装了。我先留你一条狗命,跟我进城。”
“哎,谢谢,谢谢恩人!”
城外,壮丁们已经把俘虏和投降的四百多镇北军全都押了过来。
这些镇北军看到方杰,纷纷跪地求饶。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愿意跟随您,求您饶我们一命!”
方杰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大声说道:“你们不是跟随我,而是要跟随苻誉公子!”
这些人听闻,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苻誉公子还活着?”
方杰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
众人连忙说道:“早知道苻誉公子活着,我们肯定不会给符法卖命!”
方杰看向他们:“好!你们既然这么说,把你们的马匹和兵器全交上来,现在去掩埋尸体,打扫外边的战场。”
这些镇北军不敢违抗,纷纷把身上的盔甲、武器都卸下来,又把马匹牵过来交给方杰的人,随后便开始打扫战场。
直至晨曦刺破夜幕,战场的清理工作才宣告结束。
昨夜熊熊燃烧的军营之火已被扑灭,空气中仍弥漫着焦糊与血腥混杂的刺鼻气味。
战死的将士们被妥善掩埋,坟头新添的黄土在晨光中泛着湿润的光泽。
镇北军经此一役,大半折损,剩余残部纷纷缴械投降。
此番胜利,他们收获了数百匹矫健的战马,还有堆积如山的精良武器与坚固铠甲。
寒光闪烁的兵刃和锃亮的甲胄,无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辉煌。
方杰看着眼前的战利品,满意地点点头。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郭侃身上,沉声道:“如今诸事已毕,你的事也该有个了断。随我来,我带你去见苻誉。”
郭侃闻言,立即将身上所有武器解下,恭敬地交给姚再兴。
姚再兴接过武器,眼神警惕。
他深知郭侃武艺高强,不敢有丝毫大意,紧紧跟在郭侃身旁,以防不测。
魏长生和魏无忌对视一眼,也一同跟了上去。
四人朝着苻誉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苻誉,在大夫的悉心照料下,已经能够缓缓坐起。
只要不进行剧烈活动,行动倒也无大碍。
大夫正搀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帮他活动四肢,舒缓筋骨。
听到脚步声,苻誉转过头,看到方杰等人带着郭侃走进来。
郭侃一见苻誉,立刻快步上前,“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苻誉看到他的瞬间,脸色骤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语气冷淡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郭侃低垂着头,声音诚恳:“我是来向您效忠的。”
苻誉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呵,托你的福,我差点就毁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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