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在翁法罗斯的休伯利安 第5章 我们终将重逢

“你……要启程了么？”

黄泉：“嗯。也许……会途经你所说的地方。”

“你想在梦中寻求什么？”

黄泉：“我不需要寻求什么。它们不在梦中。”

“……恐怕家族不会为你开门。”

黄泉：“为什么？”

“因为你行走的道路……不为【同谐】所容。”

黄泉：“即便……这非我所愿？”

“即便这非你所愿。因为祂与其他星神不同。祂从不瞥视任何人，祂也无需瞥视任何人。

祂留下命途的织缕，任由人们行走共同罗织一道巨大的影子……而这影子亦默默地笼罩他们本身。”

黄泉：“总有从阴影中归来的人。”

“他们大多成了那影子的一部分。”

黄泉：“在你眼中，我，我们也是一样的吗？”

“你还留有一丝色彩……但并不多。

至于你说的‘我们’？我想我已经是了吧。”

黄泉：“……

…这就足够了。在它们彻底消散之前……

我们会抵达【虚无】的尽头。”

……

“这是……你的记忆？”

青茗这次并没有感受到令人反胃的晕眩感，只不过突然得到的记忆还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消化。

本来如此短暂的记忆本不至于如此，可惜这些属于面前这位化名为“黄泉”的【自灭者】。

或许数量上面并不算是庞大，毕竟就只有这短短的几句话。

可是这份记忆的分量却依然十分可观，至少现在残缺的她还做不到轻描淡写的处理掉。

“嗯。在引渡血罪灵的过程之中，我遇到了那样一位令人敬佩的【游侠】。”

黄泉保持着那样一副模样，红色和灰白色的整体颜色令人惊艳，那是她力量的象征。

……也令人心疼。

抬手拭去她脸上的血色泪痕，即便知道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只灰白色的漂浮灵也从青茗的怀中钻出来，绕着两人转了几圈之后，轻轻的贴在了黄泉的脸上。

“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即便是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砂金的语气依旧是如此玩味，带着对她们的调笑。

青茗率先转头，面对着这位像是一只花孔雀一般的贵公子。

青茗：“你真的不应该来到这里的，公司的环境难道不是更加适合你这位贵公子？为什么非要来到这遍布死阴之地。

更何况，这里也并不是你所期待的地方。”

砂金：“既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证明您至少知道我的目的——甚至更多。

虽然寰宇众生大多都抵抗着蔓延的阴影，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祂的力量的确如此强大。

那么，这就是我的终点，死后之地？”

作为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黄泉给出了回答：“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IX】的万千表征之一……在【虚无】的见证下，我们再次短暂停留，然后行向各自的方向。

沉眠的无相者从来不会瞥视任何人……不论是你，还是我。”

砂金：“看来我的死亡已经注定……

但在此之前，我还是有一个问题。公司的利益在你劈下那一刀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所以‘砂金’这个身份就暂时当他已经死去。

接下来的问题，属于‘卡卡瓦夏’。”

“是两刀。”

“呃……”

青茗突然的插话让砂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原本想要说出来的话便卡了壳。

“那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从哪里知晓‘茨冈尼亚’的故事的？”

他其实也知道，像是青茗这样的人，在寰宇之中绝对不属于凡众，知晓一个边星的故事完全有可能只是兴趣使然。

但是他依旧只是想再赌这么一次。

“我残余的记忆并不算多，大部份都属于是‘常识’的范畴。

不过还是有些相关的记忆，毕竟你这双眼睛实在是太过于有辨识度了。”

青茗略微沉默，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和语言，回答：“只是一艘遮天的星舰，以及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来到面前的女人。

唯一还清晰的，也只有那一双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不过她的运气很差，很多次都因为这个原因受伤。

以及……以及……”

“好了，停下来吧。”

像是青茗拭去自己的血泪那般，黄泉温柔的揽住青茗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回忆。

“更多的原因不需要在意，因为你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里。【记忆】对你来说是一种负担。”

像是哄睡胡闹的孩子一般，青茗逐渐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黄泉：“这一次的赌局，你已经赢了。如果是她的话或许还有心思追寻这其中的缘由。

但是我并不在意，是你赢了，你为自己赢得了通往那片深海的入场券。

而在这之后，不论是你是否能从深渊之中归来，还是能否找到你在世间最后的族裔，那就是另外的赌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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