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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案纪实録 第129章 伦理惨案

作者:汝南墨尘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30 04:37:30

这是一起让天地同悲、人神共愤的伦理惨案。

湖南桃源县邹市镇的砂石厂外,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正被民警带着指认杀人现场。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脚步拖沓,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倒透着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平静。

围观的人群早已炸开了锅,上万名村民挤在警戒线外,愤怒的骂声此起彼伏。“毒妇!杀夫杀孙,猪狗不如!”“怎么下得去手啊,那可是亲孙子啊!” 有人情绪激动到失控,弯腰捡起路边的石头就往老太婆身上砸,民警赶紧上前拦住,连声劝阻:“大家冷静点,不要冲动,交给法律处理!” 可那石头带着风声飞过,老太婆只是微微侧了侧身,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那些愤怒的谴责、刺骨的咒骂,都与她无关。

你绝对想象不到,这个看似普通的 54 岁女人袁桂香,究竟藏着一颗多么恶毒的心。对相伴 29 年的亲生丈夫不满也就罢了,她竟连年仅 7 岁、还在上小学的亲孙子都不放过。更可笑的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滔天罪行,她还精心上演了一出 “深情殉情” 的戏码,殊不知,一双不起眼的红色棉鞋,最终揭开了她所有的伪装。

即便面对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即便众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袁桂香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悔意。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女人变得如此心如蛇蝎?是什么样的家庭矛盾,最终酿成了这桩震惊全国的血案?

故事,还要从 2011 年 12 月 17 日那个寒冷的清晨说起。

湖南桃源县邹市镇,一个偏僻的砂石厂坐落在群山之间。这里的员工宿舍是一栋两层小楼,条件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墙壁是斑驳的水泥,地面坑坑洼洼,每间屋子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破旧的桌子,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砂石厂的工人们大多是附近的村民,平日里早出晚归,宿舍里除了上班休息,很少有多余的动静。

这天早上 7 点半,砂石厂的工人老王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路过同事谢广兴的房间时,发现房门虚掩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老谢?起这么早?” 老王喊了一声,里面没有回应。他觉得有些奇怪,伸手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房间里,谢广兴躺在床上,浑身是血,两只手僵硬地举在半空,像是在临死前做着最后的挣扎。而在他身边,7 岁的小孙子小旭蜷缩着身体,同样浑身是血,小小的脸庞毫无血色。那股血腥味不再是淡淡的,而是浓稠得化不开,直冲鼻腔,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杀人了!死人了!” 老王的惨叫声打破了砂石厂的宁静,工人们纷纷涌了过来,看到这惨烈的一幕,无不惊得目瞪口呆,有人赶紧掏出手机,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接到报案后,桃源县公安局立刻启动命案侦破机制,刑侦大队的民警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一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侦查员们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呛得皱起了眉头。“太惨烈了,” 后来参与侦查的民警回忆道,“从窗户到门口,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血腥味,两名死者浑身上下都是血,床单、被褥都被染红了,地上还滴着断断续续的血迹。”

警方当场成立了 “1217” 专案组,一方面安排法医对尸体进行尸检,另一方面对现场展开全面勘察。技术人员迅速封锁了现场,以案发房间为中心,向周边 300 米范围展开了拉网式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侦查员们兵分几路,有的走访周边群众,了解谢广兴爷孙俩的生活情况;有的在砂石厂内进行调查,对所有工作人员逐一进行询问;还有的专注于现场痕迹物证的提取,希望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线索。

经过仔细勘察,技术人员有了初步收获:现场留下了一枚清晰的鞋印,长度约 26 厘米,根据鞋印尺寸推断,犯罪嫌疑人的身高应该在 1 米 55 到 1 米 65 之间;同时,现场还提取到了两枚足迹、两组指纹,以及几处并不连贯的血迹,还有几个散落的烟头。此外,房间里有明显的翻动痕迹,抽屉被拉开,衣物被扔在地上,像是被人搜寻过财物。

更令人疑惑的是,从谢广兴的房间到窗户外的走廊,再到台阶上,都有零星的血迹,这些血迹并不连贯,像是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后走动时留下的。而两名死者身上的致命伤都在颈部,刀刀砍中颈动脉,导致大出血,最终因失血性休克死亡。法医还发现,死者身上没有任何抵抗伤,没有挣扎的痕迹,就像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害的,这让在场的侦查员们都感到费解:“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谢广兴爷孙俩如此放松警惕?”

通过调查,警方了解到,死者谢广兴是砂石厂的出纳,今年 50 多岁,为人老实本分,性格内向,平时在厂里人缘很好,从没听说过他跟谁结过仇、有过矛盾。而 7 岁的小旭是谢广兴的孙子,因为父母工作忙,暂时跟着爷爷在砂石厂生活,孩子活泼可爱,厂里的工人们都很喜欢他。

那么,这起命案究竟是为财、为情,还是为仇?警方首先排除了仇杀的可能,因为无论是谢广兴的亲属,还是周边的村民、厂里的同事,都一致表示谢广兴性格软弱,从不与人争执,不可能结下如此深的仇恨。

随后,一个重要的线索浮出水面:谢广兴作为砂石厂的出纳,身上通常会携带厂里的流动资金,大概有一万多元现金,而案发后,这笔钱不翼而飞了。与此同时,警方还了解到,在案发当晚,距离这个砂石厂一两公里外的另一个砂石厂也发生了盗窃案。结合现场的翻动痕迹,专案组初步判断,这可能是一起图财害命案,犯罪嫌疑人大概率是流窜作案,趁夜深人静时潜入谢广兴的房间,盗窃财物时被发现,进而痛下杀手。

可这个推测很快就遇到了瓶颈:谢广兴的房间门窗完好无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如果是流窜作案的陌生人,怎么能如此精准地找到砂石厂的出纳房间,又能顺利进入而不被发现?除非,是熟人作案。

为了查清真相,专案组动用了 70 多名侦查员,对案发现场周边 2000 多个家庭、 多人进行了逐一排查,筛选出 700 多名有作案嫌疑的对象,重点围绕年龄、经济状况、是否有经济纠纷、有无犯罪前科等方面进行详细核查。

当时距离春节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人流量大,治安压力本就很大,这起双重命案的发生,让当地群众人心惶惶,也给警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大家都盼着我们能尽快破案,给死者一个交代,让老百姓能安心过年。” 专案组组长说,那段时间,所有侦查员都没有回过家,白天走访调查,晚上开会分析案情,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而在这起案件中,最让警方 “心疼” 的,莫过于死者谢广兴的妻子袁桂香。自从案发后,袁桂香就一直沉浸在悲痛中,每天以泪洗面,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整个人瘦了一圈。警方想对她进行询问,了解谢广兴生前的情况,可每次一开口,袁桂香就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停地喊着 “我的老头子啊,我的乖孙啊,你们怎么就这么走了”,让询问根本无法进行。

“她失去了丈夫和孙子,悲痛欲绝是正常的。” 当时的侦查员们都这样认为,甚至还反过来安慰袁桂香:“大姐,你节哀顺变,我们一定会尽快抓住凶手,还你家人一个公道。” 可袁桂香却摇着头,哭着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老头子和孙子都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悲痛欲绝的女人,竟然就是这起双重命案的真凶。

案发 10 天后的一个上午,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袁桂香喝农药自杀了!警方赶紧派人赶到袁桂香的住处,将她送往医院抢救。幸运的是,经过医生的全力救治,袁桂香最终脱离了生命危险。

醒来后,面对警方的询问,袁桂香说出了自己 “自杀” 的原因:“不是因为老头子和孙子死了我才自杀,是我儿媳妇逼我!她在外边借了 20 万,让我去帮她讨账,我不去,她就威胁我,说要不把钱要回来,就给我好看。我老头子刚死,我哪有心思去讨账啊,心里又委屈又难受,实在受不了了,就买了瓶农药想一死了之。”

袁桂香的这番话,让警方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通过走访了解,周围的人都知道,袁桂香在家庭里一直是说一不二的强势角色,谢广兴是上门女婿,家里的大小事都由袁桂香做主,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会因为儿媳妇的几句威胁就想不开自杀吗?

为了核实情况,警方找到了袁桂香的儿媳妇。儿媳妇一脸委屈地说:“我确实在外边有几笔欠款没收回来,心里着急,就跟婆婆提了一句,让她帮忙留意一下,可我根本没威胁她啊,而且我后来还跟她道歉了,她也说没事了。” 谢广兴的弟妹也证实:“侄儿媳妇人很耿直,说话直来直去,但绝对不会威胁婆婆,再说那笔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根本不至于让她自杀。”

更关键的是,儿媳妇道歉的时间是在袁桂香喝农药之前,也就是说,所谓的 “婆媳矛盾” 早已化解,袁桂香却把这个当成了自杀的借口。这让警方不得不对袁桂香产生了怀疑:她为什么要撒谎?她的自杀是不是另有隐情?

带着这些疑问,警方决定重新梳理案情,将调查重点放在了袁桂香身上。之前,警方因为把她当成了受害者家属,并没有对她进行过多的排查,现在想来,很多细节都透着不对劲。

侦查员们再次来到袁桂香的住处,对她的物品进行了仔细搜查,重点排查与案发现场鞋印相符的鞋子。很快,侦查员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双被藏起来的红色棉鞋。这双棉鞋的鞋底花纹,与案发现场提取到的鞋印十分吻合!

警方立刻将袁桂香传唤到公安局,拿出这双红色棉鞋进行询问。面对铁证,袁桂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狡辩道:“这双鞋案发前确实在我这,但案发后就被人偷走了,我不知道它怎么又出现在家里了。”

“谁会没事偷一双旧棉鞋?” 侦查员反问。袁桂香顿时语塞,眼神闪烁,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与此同时,技术人员对这双红色棉鞋进行了进一步检验,在鞋底的缝隙里,发现了微量的血迹,经过 dNA 比对,正是死者谢广兴和小旭的血迹!除此之外,警方之前在现场提取到的指纹,也与袁桂香的指纹完全吻合。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袁桂香,她就是杀害谢广兴和小旭的真凶!

可即便证据确凿,袁桂香依然死不承认,在审讯室里,她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就哭闹着喊冤:“我没有杀人,你们冤枉我!我怎么可能杀我的老头子和孙子呢?”

审讯持续了十几个小时,侦查员们一边耐心地做着袁桂香的思想工作,一边一点点地抛出证据:“这双红色棉鞋是你女儿给你买的,鞋底的血迹是谢广兴和小旭的,现场的指纹也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铁证面前,袁桂香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她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种解脱般的神情,缓缓开口:“人,是我杀的。”

随着袁桂香的供述,这起双重命案背后隐藏的家庭矛盾和爱恨情仇,终于浮出水面。

袁桂香和谢广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带着 “重组” 的印记。1984 年 5 月 4 号,两人在桃源县邹市镇的一个小饭馆办了简单的婚礼,没有婚纱,没有彩礼,只有两桌亲戚。当时,谢广兴是上门女婿,带着一个年幼的儿子,而袁桂香则有两个女儿,两人组建了一个特殊的家庭。

刚结婚的那几年,日子虽然不富裕,但还算和睦。谢广兴老实本分,性格软弱,什么都听袁桂香的,家里的大小事全由袁桂香做主。袁桂香也承认,那段时间,谢广兴 “会哄我,不骂我,不打我,我觉得吃多少苦都无所谓”。她每天操持家务,照顾孩子,还跟着谢广兴一起到地里干活,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但也有盼头。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矛盾渐渐凸显出来。谢广兴性格内向,不善言辞,遇到事情总是选择沉默,而袁桂香性格强势,脾气古怪,遇事喜欢斤斤计较,两人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争吵。但真正让这个家庭走向破裂的,是 2009 年发生的一件事。

那一年,谢广兴的儿子,也就是袁桂香的继子,在外出打工时遭遇了海难,不幸去世。对于谢广兴来说,这是毁灭性的打击,他唯一的儿子没了,天仿佛都塌了。那段时间,谢广兴整天以泪洗面,偷偷地给妹妹打电话哭诉,却不敢在袁桂香面前表露丝毫悲痛。

“我哥每天四点多就起来,在厨房里偷偷哭,” 谢广兴的妹妹后来回忆道,“他不敢在袁桂香面前哭,因为只要一哭,袁桂香就会骂他,说他没出息。我哥心里难受啊,只能偷偷给我们姊妹打电话,每次都哭得说不出话来,手机都快打欠费了。”

袁桂香对继子的去世,态度却十分冷淡。在她看来,继子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死虽然让人惋惜,但并没有让她太过悲痛。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继子的死,彻底改变了谢广兴对她的态度。

谢广兴将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寄托在了孙子小旭身上。小旭是继子留下的唯一血脉,谢广兴对他疼爱有加,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小旭,给她买零食、讲故事,走到哪里都带着他。晚上,谢广兴也让小旭跟自己睡,爷孙俩的感情越来越深。

除此之外,谢广兴对儿媳妇也格外照顾,家里的好吃的、好用的,都先紧着儿媳妇和小旭。这让袁桂香心里越来越不平衡:“他以前什么都听我的,现在眼里只有他的孙子和儿媳妇,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而真正让两人彻底反目的,是一笔 15 万的赔偿款。继子去世后,用人单位给了 15 万的死亡赔偿款,这笔钱被谢广兴存了起来。袁桂香的大女儿患有尿毒症,需要换肾,治疗费用高昂,是个无底洞。袁桂香想把这 15 万拿出来给大女儿治病,可谢广兴却死活不同意。

“这钱是我儿子用命换来的,是给我孙子留的!” 谢广兴态度坚决,“小旭没有了爸爸,以后还要上学、娶媳妇,这笔钱不能动!”

在谢广兴看来,这 15 万是孙子未来的保障,无论如何都不能挪用。可在袁桂香眼里,谢广兴的做法就是 “偏心”,“不把我的女儿当亲人”。她觉得,自己跟着谢广兴过了 20 多年,为这个家做牛做马,现在自己的女儿病重,谢广兴却不肯拿出一分钱,这让她彻底寒了心。

“我嫁给他 29 年,还了 24 年的账,他从来没把我当人看!” 袁桂香在审讯室里激动地说,“我女儿得了尿毒症,急需钱治病,他却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说什么都不肯拿出来,这样的男人,留着他有什么用?”

除了这笔钱的矛盾,袁桂香还怀疑谢广兴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案发前的十几天,两人因为钱的事情大吵了一架,之后便开始分居,谢广兴带着小旭住一间房,袁桂香住另一间房。分居后,袁桂香发现谢广兴经常深更半夜往外跑,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陌生的香味,这让她更加坚信,谢广兴 “出轨” 了。

她曾经当面问过谢广兴:“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女人了?你要是有,就直接告诉我,别瞒着我!” 可谢广兴只是不耐烦地说:“你别跟我说这些臭屁话,我去哪、干什么,跟你没关系!”

谢广兴的态度,彻底点燃了袁桂香心中的怒火。她觉得,自己 20 多年的付出都白费了,谢广兴不仅不感恩,还背叛自己,偏心孙子和儿媳妇,不肯给自己的女儿治病。怨恨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最终长成了参天大树,让她失去了理智。

2011 年 12 月 17 日凌晨 2 点,袁桂香从床上爬起来,心里的怀疑和愤怒让她无法入睡。她想去找谢广兴,当面问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有了别的女人。她悄悄来到谢广兴的房间门口,推了推门,发现门是锁着的。

“他肯定是出去跟那个女人约会了!” 袁桂香心里越想越气,她在宿舍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湖南的冬夜格外寒冷,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她走了一个多小时,脚都冻麻了,也没看到谢广兴的身影。

“我要是找到他,一定要杀了他!” 袁桂香心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厨房里拿起一把菜刀,又想着干脆自己也一死了之,便拿着菜刀来到了河边。可站在冰冷的河边,看着漆黑的河水,她又害怕了,没有勇气跳下去。

她又回到了砂石厂的宿舍区,这一次,她发现谢广兴的房间灯亮着。她推开门,看到谢广兴正躺在床上熟睡,小旭蜷缩在他身边,也睡得很香,爷孙俩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看到这一幕,袁桂香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了。“我在外边冻得瑟瑟发抖,找他找了大半夜,他却在这里睡得这么香!” 她觉得,谢广兴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成了笑话。

她转身回到厨房,放下菜刀,拿起了一把沉甸甸的铁锤子。“既然你这么对我,那就别怪我心狠!” 袁桂香咬着牙,一步步走向谢广兴的床前。

她举起铁锤子,朝着谢广兴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咚” 的一声闷响,谢广兴哼都没哼一声,就没了动静,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枕头和床单。

这一声闷响,惊醒了身边的小旭。小旭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喊了两声:“爷爷,爷爷……”

听到小旭的喊声,袁桂香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你还喊他?他都不管你了!” 她心里想着,举起铁锤子,朝着小旭的头部砸了下去。小小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杀害了谢广兴和小旭后,袁桂香的情绪反而平静了下来。她锁上房门,将铁锤子和沾血的衣物扔到了附近的河里,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站在厨房里,眼泪哗哗地流,” 袁桂香供述道,“杀了他们之后,我以为自己会解脱,可心里却空荡荡的。我想起了跟老谢在一起的这些年,想起了小旭平时喊我奶奶的样子,心里开始后悔了。”

可后悔已经晚了,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袁桂香开始策划 “自杀” 的戏码。她故意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悲痛欲绝,还喝下农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失去亲人而想不开,从而摆脱嫌疑。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伪装,最终被一双红色棉鞋和现场的指纹、血迹戳穿了。

在袁桂香供述完作案经过后,警方带着她去指认现场。那天,砂石厂外挤满了围观的群众,上万名村民自发地来到这里,想亲眼看看这个 “毒妇” 的真面目。当袁桂香从警车上下来时,愤怒的群众瞬间爆发出了震天的骂声,有的人冲上前想打她,都被民警死死拦住。

可袁桂香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机械地跟着民警的指示,指出哪里是作案的地方,哪里是扔工具的地方,语气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当民警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时,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好说的,我认罪。”

后来,有记者问袁桂香,是否对杀害孙子小旭感到后悔。袁桂香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后悔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当时太冲动了,看到他喊爷爷,就想起了谢广兴对他的偏心,一时糊涂,就……”

这起案件在当地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人们无法理解,一个女人怎么能如此狠心,杀害自己的丈夫和孙子。有人说,袁桂香是因为太强势,控制欲太强,无法接受谢广兴不听自己的话;也有人说,是重组家庭的矛盾、金钱的纠纷,让她失去了理智;还有人说,是长期的积怨和心理扭曲,让她走上了不归路。

无论原因是什么,袁桂香的行为都给两个家庭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谢广兴的妹妹失去了哥哥和侄子,悲痛欲绝;袁桂香的两个女儿,一个患有尿毒症需要治疗,一个失去了母亲和继父、侄子,从此背负着 “杀人犯女儿” 的骂名,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生活。而最无辜的,莫过于 7 岁的小旭,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完童年的快乐,就惨死在自己的奶奶手中,让人扼腕叹息。

这起案件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家庭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但面对矛盾,我们应该学会沟通和包容,而不是采取极端的方式解决。无论是夫妻之间、婆媳之间,还是亲人之间,都应该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尊重,多一份关爱,这样才能避免悲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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