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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1925 第52章 九宫算经,青帮杀局

作者:风须数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30 00:3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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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济世玄机,墨辩乾坤 (天津法租界,“济世堂”古药铺,深夜)

子时的天津法租界,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唯余殖民地的森然与潮湿的海风。权世勋(幼子),此刻化名“晋南隆昌号少东家”李慕白,一身低调的藏青绸衫,与扮作管家的刘把头,在虎贲卫“影七”的暗中警戒下,悄然叩响了“济世堂”那扇包着铜角的厚重木门。

门无声开启一道缝隙,昏黄的灯光泄出,映着一张沟壑纵横、眼睑低垂的老脸。老掌柜姓顾,仿佛与这百年药铺融为一体,浑浊的目光扫过刘把头递上的名帖,最终停留在权世勋(幼子)掌心那枚温润的青玉韘上。韘的内侧,一个极细微的、以陈玄礼独门手法蚀刻的“玄”字暗纹,在指尖摩挲下微微泛光。

“进。”顾掌柜的声音如同枯叶摩擦,侧身让开。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铺内药香浓郁得几乎化不开,那是无数珍稀草木在漫长时光里沉淀的气息。紫檀木打造的巨型药柜直达屋顶,层层叠叠数百个小抽屉,每一格都雕刻着繁复的九宫格纹路,暗合《洛书》“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的布局,在昏暗中透出古老而神秘的韵律。

没有寒暄,顾掌柜引二人穿过前堂,推开一扇伪装成药柜的暗门。密室幽深,仅有一盏长明油灯摇曳。密室中央,一座通体玄黑、非金非铁的药柜静静矗立,形制古朴如小型浑天仪,九层抽屉以精妙绝伦的机括环环相扣,锁孔并非寻常钥匙孔,而是一面镶嵌在柜体上的青铜九宫算盘!算盘珠乌沉发亮,显然经年累月被特殊油脂浸润。壁上悬挂着一幅泛黄的《河图洛书》拓片,旁边还有几行小字注解,字迹清癯孤峭,正是陈玄礼手笔。

“‘血竭麒麟膏’,存于‘天璇’位。”顾掌柜指着浑天仪药柜西北方位的一个抽屉,“此柜名曰‘九宫锁’,乃墨家‘非攻’一脉遗珍,内藏自毁机关。取药非凭钥匙,需解此九宫算阵。一步错,则机括发动,引燃内置的‘燧火琉璃’,柜毁药焚,玉石俱焚。”

权世勋(幼子)深吸一口气,油灯的光晕在他沉静的眸子里跳动。舅公李守拙的谆谆教诲仿佛在耳边响起:“世勋,算学非小道,乃格物致知、通晓天地至理之钥。《九章》之精微,《周髀》之宏阔,皆在数与形之间。”白映雪与他灯下共读《梦溪笔谈》,沈括对“隙积术”与“会圆术”的精妙阐述,更是打开了机关术的新世界。此刻,舅公传授的“洛书演兵图”推演之法,与壁上《河图洛书》的阴阳五行之理,在他脑海中激烈碰撞、融合。

他凝视着九宫算盘。天干(甲乙丙丁…)与地支(子丑寅卯…)交错排列,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隐于其后,方位与八卦(坎离震兑…)紧密相连。这不仅仅是一道数学题,更是融合了天文、历法、阴阳、五行、机关于一体的墨家最高智慧结晶。《墨子·经说下》的句子浮现:“方不障,圆不塞,以其形易知也。方者矩之,圆者规之…” 解此锁,既要精确计算,更要理解其“形易知”背后的空间几何与能量流转之理。

“甲子属水,位北坎一,其数为阴之始;丙寅属火,居南离九,其数为阳之极…‘天璇’属金,位西兑七,其性肃杀收敛,当主庚辛之气…” 权世勋(幼子)低声自语,指尖已如抚琴般落在冰冷的青铜算珠上。珠落盘响,清脆的撞击声在密室里回荡,每一次拨动都暗合《周髀算经》中“勾三股四弦五”的天地至理,更蕴含着《墨子》“非攻”理念下守护与毁灭的微妙平衡。他脑中飞速构建着三维空间模型,推算着每一个算珠移动引发的连锁反应。

时间仿佛凝固。汗水沿着权世勋(幼子)的鬓角滑落。刘把头屏住呼吸,顾掌柜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终于,当最后一颗算珠“啪嗒”一声归入特定的宫格,一声沉闷而悦耳的机括咬合声从玄铁药柜深处传来!如同沉睡的巨兽苏醒了一个关节。西北方“天璇”位的抽屉,在轻微的摩擦声中,平稳地向外滑出。

抽屉内,寒气四溢。一尊巴掌大小、通体莹紫的玉匣静静卧于锦缎之中。匣盖浮雕一头踏着血浪、昂首向天的麒麟,栩栩如生,鳞爪间似有光华流转。匣身阴刻古篆:“血竭凝魂,麒麟渡厄”。正是那传说中的救命奇药——“血竭麒麟膏”!权世勋(幼子)小心翼翼地取出玉匣,入手冰凉刺骨,仿佛握着一块万年寒冰,但其中蕴含的磅礴生机却隐隐透出。

(二) 三刀六洞,租界惊魂 (天津英租界,“蓝雀”咖啡馆,次日下午三时)

药已得手,但影佐撒下的“盘尼西林”毒饵,依旧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海龙帮重伤的兄弟伤口在化脓,高烧不退,这种被誉为“神药”的抗生素,是眼下唯一能大量挽救生命的希望。线报指向英租界维多利亚道上的“蓝雀”咖啡馆,一个自称“罗曼诺夫”的白俄掮客有货,交易时间就在今日下午。

明知是龙潭虎穴,权世勋(幼子)眼中却无半分犹豫。“刘把头,你带‘血竭膏’和影九(另一名虎贲卫)立刻乘备用船离开天津,走大清河水路,务必亲手交到陈前辈手中!此物关乎兄长性命,不容有失!”他将紫玉匣郑重交托。

“二爷!您…”刘把头眼眶发红。

“执行命令!”权世勋(幼子)语气斩钉截铁,“我自有脱身之法。影七,随我赴约。”

“蓝雀”咖啡馆内,留声机播放着慵懒的爵士乐,空气里弥漫着咖啡香和雪茄烟雾。衣着光鲜的洋人、故作姿态的买办、眼神闪烁的投机客,构成租界特有的浮华与危险交织的图景。角落的卡座,一个金发微秃、穿着考究但难掩落魄气息的白俄中年男子,正是“罗曼诺夫”。他脚边放着一只精致的鳄鱼皮手提箱。

“李先生,久仰。”罗曼诺夫操着生硬的汉语,带着浓重口音,推过皮箱。箱盖开启一条缝,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贴着英文标签的玻璃小瓶——盘尼西林!“货真价实,来自瑞士巴塞尔。按道上规矩,验货需付三成定金,三千现大洋或等值黄金。”

权世勋(幼子)目光锐利如鹰,扫过那些标签,手指看似随意地搭在箱边,实则感受着瓶身冰冷的触感和细微的重量差异。他不动声色,正要开口周旋,咖啡馆那扇镶嵌彩色玻璃的大门“轰”地一声被粗暴撞开!

十几名身穿黑色香云纱短褂、气势汹汹的青帮汉子如潮水般涌入!为首一人,脸上横亘一道蜈蚣般的刀疤,眼神凶戾,腰间赫然别着一把锃亮的“大镜面”盒子炮。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权世勋(幼子),亮出一块乌木腰牌,上面一个狰狞的“礼”字!

“好个‘李慕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疤脸汉子声如洪钟,瞬间压过了爵士乐,引得满堂侧目,“杀了我们‘通’字辈的吴三爷,劫了码头‘兴隆号’的红货(鸦片),还敢在英租界露面?青帮十万兄弟,容不得你这等败类!按老祖宗传下的规矩——三刀六洞!弟兄们,给我拿下!”

“杀!”青帮打手齐声怒吼,雪亮的砍刀、锋利的斧头瞬间出鞘,寒光暴起!人群尖叫炸开,杯盘碎裂,桌椅翻倒!混乱中,几名洋人巡捕吹着警笛冲进来,却被青帮的人有意无意地挡在门口,形成短暂的僵持!

“影七!”权世勋(幼子)厉喝道,电光火石间判断,果然是中了影佐的杀招,这些莫须有的理由想来只是给洋人打的烟雾弹,思考间身体已如猎豹般向后急退!一直如影子般站在他侧后方的影七动了!没有半分犹豫,袖中滑出两柄尺长的乌黑短刃,身形如鬼魅般切入扑来的刀光之中!叮当脆响火星四溅!一名打手的砍刀被格开,影七的短刃已毒蛇般抹过其咽喉!热血喷溅!

权世勋(幼子)抓起桌上滚烫的银质咖啡壶,狠狠砸向疤脸汉子面门!趁其闪避,他猛地撞向身旁镶嵌着彩色玻璃的巨大窗户!“哗啦——!” 玻璃粉碎!他裹挟着漫天晶亮的碎片,翻滚落入咖啡馆后巷潮湿肮脏的地面!

“追!别让他跑了!”疤脸汉子怒吼,带头冲向破窗。身后枪声骤响!“砰砰砰!”是青帮的人开了枪,子弹打在窗框和后巷墙壁上,碎石飞溅!影七如同人形壁垒,死死堵在破窗口,双刃舞成一团死亡旋风,将试图追击的打手死死拦住!但面对数把近距离射击的枪,血肉之躯终有极限!噗噗几声闷响,影七身体剧震,胸前、肩头爆开血花!他闷哼一声,却寸步不退,用尽最后力气将一把短刃掷出,精准地钉入一名枪手的眼眶!

“影七——!”权世勋(幼子)目眦欲裂,看着那道浴血的身影缓缓倒下,堵住了追兵的缺口。他强忍悲痛与怒火,不敢有丝毫停留,借着巷内堆积的杂物和复杂地形,向着法租界的方向亡命狂奔!身后,警笛声、青帮的怒吼声、巡捕的呵斥声乱成一团。

(三) 银狐露尾,账本噬心 (定州白府,账房密室,同日傍晚)

定州白府,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映雪斋的平静被王有禄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他脸色灰败,双手捧着一本厚厚的蓝皮账册,如同捧着千斤巨石,手指都在颤抖。

“大小姐…出事了…”王有禄声音嘶哑,将账册放在白映雪面前的书案上。书案一角,那方盛放着断簪的锦盒,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白映雪抬眸,目光落在账册封面——没有题字,但纸张古旧,装帧精细。她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笔笔触目惊心的记录:

“丙子年(1936)腊月十五,购晋造‘七九’步枪贰佰支,子弹五万发,价大洋壹万贰仟…经手人:周文清。”

“丁丑年(1937)正月二十,购棉纱叁佰担(注:此批棉纱经碱化处理,可作火药捻芯),价…经手人:周文清。”

… …

落款处,赫然盖着两枚印章:一枚是白府外库的专用章,另一枚…竟是白映雪已故启蒙恩师周老夫子的私章!那枚她无比熟悉的、刻着“明礼斋主”的阳文小印!

“这…这不可能!”饶是白映雪心志如铁,此刻也感到一阵眩晕。周文清是周老夫子唯一的孙子,是她看着长大,视如子侄的年轻人!她怜其家道中落,又念其祖父恩情,破格提拔为外账管事,掌管部分不甚紧要却数额不小的往来账目!

“文清…人呢?”白映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有禄老泪纵横,噗通跪倒在地:“老奴…老奴带人去他房中…想唤他来问话…发现…发现他…悬梁自尽了!桌上…留了封绝笔…”他颤抖着递上一张折叠的信纸。

白映雪展开,上面是周文清熟悉的、带着几分秀气的笔迹,却字字泣血:

“学生文清,愧对祖父教诲,愧对大小姐信任!受人胁迫,铸此大错,百死莫赎!账册为假,然学生确曾泄露府库出入路径…无颜苟活…唯愿一死,稍减罪孽…祖父…大小姐…文清…来世再报…”

信纸飘落。白映雪闭上眼,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恩师那清癯慈祥的面容,文清少年时在明礼斋内朗朗诵读《论语》的模样…与眼前这冰冷的绝笔、伪造的军火账册重叠、撕裂…影佐的“银狐”,何其歹毒!竟掘开她心底最珍视的温情坟墓,用恩师亡灵和至亲后辈的血泪做刀!

“大小姐!”一名心腹家丁仓惶闯入,“巡警署的张秃子…带着几十号人堵在府门外了!说是…说是接到‘爱国商人’匿名举报,白府私藏军火,勾结晋绥军,意图破坏地方治安!要…要进府搜查!还说…还说人证物证俱在,让您…识相点…”

账房内几名核心账房先生,此刻脸色煞白,眼神躲闪,互相交换着惊恐不安的目光。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迅速在恐惧的土壤里生根发芽。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白映雪缓缓睁开眼。所有的悲恸、愤怒、眩晕,都被她强行压入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她走到供奉着周老夫子牌位的香案前,拈起三炷线香,却不点燃。目光落在牌位上“明礼斋主周夫子之灵位”几个字上,久久凝视。

“好一招‘掘墓诛心’。”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风暴,“影佐祯昭,你太小看我白映雪,也太小看我华夏法统!”

她霍然转身,目光如电扫过惊惶的众人:“王伯,取《唐律疏议》来!要‘诈伪律’全卷!再请舅公(李守拙)即刻过来,带上他的‘金石辨微’工具!文清之事,我自有公断!白家根基,岂容宵小撼动!”

她走到书案前,玉指猛地翻开那本伪造账册,精准地点在几处关键记录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之音:

“丙子年腊月十五?购晋造步枪二百支?”她冷笑一声,“诸位都是经年的老账房!丙子年腊月,晋南大雪封山,商道断绝整整三月!莫说二百支枪,就是二百斤棉花,也休想运出太行山!此其一!”

“正月二十,购棉纱三百担?还特意注明‘经碱化处理’?”她指尖划过那行小字,眼中锋芒毕露,“我白家主营药材布匹粮食,几时涉足过火硝火药?这‘碱化处理’四字,画蛇添足,正是心虚铁证!此其二!”

“再看这印章!”她将账册推到烛光最亮处,指着那枚“明礼斋主”的印文,“舅公,请您细看这印泥色泽、印文笔画的磨损浸润!”

须发皆白的李守拙早已闻讯赶来,此刻戴上水晶叆叇(眼镜),取过特制的放大镜和药水,仔细审视。片刻后,他沉声道:“此印泥色泽过于鲜艳,乃近年新制‘西洋朱砂印油’,绝非周夫子生前所用之古法‘八宝印泥’!印文笔画边缘过于清晰锐利,毫无经年使用之自然磨损浸润之态!乃…新近仿刻之伪印无疑!”

白映雪颔首,目光扫过脸色变幻的账房们,最后落在案头的《唐律疏议》上。她拿起书卷,翻到“诈伪律”,朗声诵读,字字清晰,声震屋瓦:

“《唐律疏议·卷第二十五·诈伪》:‘诸伪造官文书及增减者,杖一百…’此指官文书。然律下又有注:‘若诈为私文书,及增减,欺妄以求财赏、避没入、备偿者,准盗论。’”

“又:‘诸伪写官文书印者,流二千里。余印,徒一年。’”

“今有奸佞之徒,假托先师清名,伪造私印,构陷忠良,意图侵吞我白家基业,祸乱定州民生!其行径,伪造私文书印信,欺妄以求财(白家产业),避没入(逃避官府没收栽赃之物),更兼构陷之罪!依《唐律》,当数罪并罚,罪加一等!当处流三千里,遇赦不赦!若依今律,亦当重惩!此等行径,人神共愤,国法难容!”

她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在密室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法理威严和凛然正气。方才还疑云密布、人心惶惶的账房们,被这抽丝剥茧的事实揭露和煌煌律法的威严所震慑,脸上的惊恐逐渐被羞愧和愤怒取代。

“王伯!”白映雪将账册和那封绝笔信重重拍在案上,“持我名帖,带上这本伪造账册、文清的绝笔信、以及舅公的‘金石辨伪’证言!去见那位张署长!告诉他,白映雪请他进府一叙!我要亲自问问这位‘父母官’,是依据哪条国法,仅凭一份漏洞百出、印章作伪的所谓‘罪证’和一份来源不明的‘匿名举报’,就要搜查我百年清誉的白府?他若执意要搜…”白映雪的目光扫过案头的断簪锦盒,冰冷刺骨,“那就请他带着搜查令,和足够填满我白府地窖的棺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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