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
“酥酥怎的如此心急?孤这里...不好吗?”
还是不死心要回去?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
他眼底一片冷色,薄唇轻抿,不似先前温和。
这是怎么了?
阮酥心口咯噔一下,目光落在他脸上仔细看去,看不出什么问题。只能讪笑道,
“殿、殿下待酥酥极好...,酥酥只是想见一见那..画师....”
阮酥说着,不自觉低下头去,她是反应有点大了,燕珩这般谨慎,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燕珩指尖勾起她的下巴,眸光缱绻,承满温柔,
“酥酥当真喜欢,孤的画册送给你便好,那画师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对吗?”
“不行!”
额,她又激动了。急忙找补掩饰心虚。
“殿下,你...你是不会明白的,酥酥喜欢那画册,所以早就想见一见那画师了,那画师就是我的..嗯...偶像。”这里叫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她眨巴着水雾雾的眸,希望燕珩能明白。
偶像?倒是个新鲜的词,是她那个世界会说的话?
燕珩微微挑眉,看向她。
“酥酥说的是意思是,画师是你仰慕的名士?故而想见一见?”
阮酥连忙点头,“对,”她故作娇羞的看向他,带着女儿家独有的柔润,
“还请殿下成全。”
燕珩只是轻笑一声,松开了她的下巴,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他目光下移,落在了她腰间的避子香囊上,指尖覆上,随意把玩摆动。
“李贵妃宫中那个与你交好的宫女叫什么?”
阮酥一愣,话题跨度这么大吗?还有,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似是随意的唠家常,听在阮酥耳里却是另一重意思。
他不等阮酥回答,自顾自的接话。
“似是叫什么珍珠?”燕珩迎上阮酥有些不安的目光,弯唇一笑。
“不如孤让她来伺候你,你身边只望月一人,怕是伺候的不周到。”
“嗯?”
阮酥连忙摇头拒绝,“不用,她在李贵妃宫中挺好的。”
她就是当初知晓燕珩最后一定会登基称帝,才买通了关系,进了东宫,现在已是无比的后悔。她绝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珍珠走进火坑。
在宫里,有时候默默无名,毫不起眼的存在,更容易保身。
阮酥目光落在燕珩身上,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低头。
反正都睡过了,有什么可矫情的
她伸手揽上燕珩的紧瘦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乖巧又可爱。
“殿下,奴婢有望月一人伺候就够了。”
燕珩听着阮酥的话,眼角的笑意加深,亲昵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她这样乖巧的模样,他可太喜欢了。
同时他的心里又有些不舒服,这些日子,他除了在床上不由着她任性外,其余的时候,恨不得将她带在身上,自问,没有哪一个女子值得他如此付出,也唯独就她一人,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少,甚至对于一个宫女,都比他上心。
想到这里,
他心里泛起丝丝怒气。
他伸手将她腰间的香囊摘了下来,随手丢在一旁的矮凳上,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欲念和从荣。
“你.....”
身后的寿喜有眼力见的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临走前,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被主子禁锢在怀中的姑娘
唉,和主子这般黑心肝的在一起,姑娘还是太嫩了点。
他现在只求她安份些,好好跟着主子,别再闹出逃的戏码,他们这些跟在主子身边的人也少受些罪。
望月可是被打的皮开肉绽,那惨样,吓得他几个晚上都做噩梦。
阮酥触及他眸光中毫不掩饰的**,眼尾潋滟着薄红。
“你做什么?”
她挣扎着伸手去够矮凳上的香囊,燕珩直接抬脚踢翻了凳子。
“以后都不必带了。”燕珩掐着她的细嫩的腰肢,来回摩挲。
阮酥目光一动,猛然推开了他覆在她腰间的手,瞪大眼睛,
“不带就不要碰我。”
这是她的底线,没有之一。
燕珩长臂用力勾住她的腰肢看,单手将人拦着,跨步向着床榻走去,将她摔在床上,起身而上。
“酥酥,给孤生个孩子吧。”他嗓音低沉,咬上她耳垂,“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阮酥一听,满眼的慌乱,不等她反应,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扯了个干净。
她又急又恼,推搡着他。
“不行,我....我还小,怎么能生孩子。”
燕珩没回应她的话,唇早就映在了她白皙的肩上,
指尖覆上柔软,“不小了.....”
他肆意翻动,好不快活。
一想到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一个承载了她和他两人血脉的子嗣,他兴奋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阮酥见他来真的,眼泪顺着眼角肆意流动,用尽全力大吼道,
“我不要。燕珩,你滚开...”
燕珩听了这话,停了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
阮酥看着脸色难看的燕珩,心里的不安放大到了极点,挣扎间,纤细的脖颈再次被燕珩掐上。
“说,你以前...以前心里可有过喜欢之人?”
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虽知道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但这也不能保证她的心里没有过旁人,若真有...
他的眼神如同寒潭一般深邃而冰冷,透出丝丝缕缕压抑不住的怒气。
指尖力道忽然加重,掐的她生疼。
阮酥眼中闪过慌乱,
“没有.”
似是怕他不信,又重复道,
“真的没有。”
燕珩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脸上,见她神情不似撒谎,这才松开了她脖颈上的手,改为轻轻抚摸。
没有就好,
“那你为何不愿意给孤生个孩子?”
他总是不放心的,有了孩子,有了牵绊,也许她就乖了....
阮酥早就见识了他的喜怒无常,自是不敢再忤逆他,
“奴婢不是说过了,奴婢年龄还小,实在不想过早的生孩子。”
“只是如此?”莫不是想着回去...想着逃离他身边....
阮酥连忙点头,微红的眼角落下泪来,破碎又美丽。
她见燕珩脸色不似先前难看,赶忙趁机委屈求饶,
“殿下...求您饶酥酥休息几日,酥酥真的...不行了。”
阮酥现在真是佩服,还真有当绿茶的潜力。
燕珩眸色加深,她这示弱的样子可真分外动人。
他垂眸看了眼她满身未消散痕迹,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欲念。
翻身躺在了她身侧,将人用力的揽入怀中。
“孤就心疼你一次,以后再讨回来........”
不急,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