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想到昨夜挖出的那口宝贵水井,盘算着得好好收拾一下。
不光得用石块或砖头垒起井壁内衬,防止塌方,还得想办法弄上水管,方便以后引水浇灌田地,省得一趟趟提水。
于是,刚走出大门的他,又折返回马六媳妇的工作台,向她讨要了一些已经冶炼过,没有杂质的铁块。
并开口借用一个便携的小火炉和一些煤炭,打算自己动手打造些井口配件和水管接头。
马六媳妇爽快答应。
“行,李大哥!东西不少,您看看够不够?”
说着,她麻利地从储物袋挑拣出一堆沉重的铁块、一个半人高的简易铁皮火炉和几袋子乌黑发亮的煤炭堆在了老李面前。
老李看着眼前这堆分量十足的物资,不由得犯了难。
他的两个储物袋里,塞满了各种杂物,特别是给李冰花当“口粮”的那些沾染了魔气的白骨,占据了大半空间,根本塞不下这么多东西。
马六媳妇见状,立刻明白了老李的难处。
她二话不说,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半旧的储物袋,递给老李。
“李大哥,用这个!您先把东西都装进去,回头用完了,再把空袋子给我送回来就成!”
老李接过储物袋,心中暖流涌动,连声道谢。
“哎呦!多谢大妹子!太感谢了!
这才是老李我理想中的好日子啊!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咱们互帮互助,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他由衷地感慨道。
将铁块,火炉和煤炭一股脑儿收进储物袋,老李告别马六媳妇,步行前往灵植园。
路上,遇到不少相识的杂役,大家纷纷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李管事早啊!”
“李管事,吃了没?”
“李管事,您那三轮车可真神了!”
老李也不端着架子,脸上挂着朴实的笑容,一一点头微笑回应。
“哎,早啊!”
“吃了吃了!”
“哈哈,还行还行,凑合用!”
正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蹑手蹑脚地凑到了老李身边。
老李一看,正是之前来找他去给长生奶奶治病,姓张的那位女杂役。
她脸上带着局促和不安,搓着粗糙的双手,声音细若蚊呐。
“李……李管事,打扰您了。
我……我没啥事,就是……就是有点挂念长生那孩子……”
她话一出口,又像是怕老李误会,连忙惊慌地摆手解释。
“您……您别多心!
我不是说您照顾的不好!
我知道在您那儿,孩子肯定过的比之前强百倍!
我就是……就是心里头放不下,想问问孩子现在咋样了……
哎,我这话说的……”
她越说越急,脸都涨红了,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老李见她这副模样,连忙温和地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及时安抚道。
“大妹子,别急,别急!老李我不是那种小气吧啦,听不懂话的人。
你的意思,我懂!
你挂念长生,这是好事啊!
说明这孩子除了他奶奶,在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真心惦记他的人!
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真诚。
“这样吧,大妹子,过两天,等我把手头的事儿忙顺溜点,就把长生带过来。
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长生奶奶的坟上看看,给她老人家报个平安。
按我老家的习俗,也差不多到时候该上坟烧点纸钱了。”
姓张的女杂役听到老李如此通情达理,还主动提出带孩子一起去上坟,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大半。
那张终年笼罩着愁苦和疲惫的脸上,终于也挤出了一丝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意,虽然很淡,却驱散了些许阴霾。
“哎!好!好!谢谢李管事!那……那我先干活去了?”
她正欲转身离开,老李却敏锐地注意到她脸上不寻常的气色,出声叫住了她。
“大妹子,等等!”
女杂役疑惑地停下脚步。
“李管事,还有事?”
老李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眉头微蹙。
“大妹子,上次见你,我记得你脸色虽然不太好,但也没这么蜡黄。
怎么今天一看,你这脸色差得这么厉害?
跟蒙了层黄纸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那姓张的女杂役闻言,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皱起了眉头。
“很……很差吗?
李管事,不瞒您说,我最近还觉得身体挺好呢!
总感觉丹田里灵气翻涌,像是要突破瓶颈了似的,修为应该是在涨才对啊?怎么会……”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老李行医多年,经验丰富,这妇女的脸色绝不是健康红润或即将突破的征兆,反而透着一股子虚浮的病态黄。
老李神色严肃起来。
“大妹子,身体的事儿马虎不得。来,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妇女深知老李医术高明,不敢怠慢自己的身体,连忙顺从地将手腕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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