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门西瑶宫外。
魔礼青与魔礼海两位天王如铁塔般矗立在宫门两侧,神色肃穆,神识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宫内,西宫娘娘瑶姬轻抚着小腹,眉宇间萦绕着一丝化不开的忧惧。
夜海辰虽已派了两位天王前来保护,但她深知天后凤汐的手段——那个女人既能害她滑胎一次,就绝不会容忍先帝的遗腹子平安降生,尤其是在这个权力更迭的敏感时期。这份“保护”,反而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放在明处、等待猎食者出现的笼中鸟,内心的不安如同藤蔓般滋长。
与此同时,天庭,镇魔司地牢。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朽的气息,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闪着寒光的刑具。新天帝凌渊端坐在一张铺着兽皮的大椅上,一身暗金龙纹常服,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刚刚登基,急需立威,更需要理清来自各方的威胁。而被俘的喜马拉雅女将塔娜,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情报来源。
塔娜被厚重的玄铁锁链吊在半空,藏袍破损,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和道道血痕。她倔强地昂着头,眼神如同雪山上的鹰隼,死死盯着凌渊。
凌渊并没有急着用刑,他好整以暇地站起身,缓步走到塔娜面前。他的目光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审视,如同在打量一件物品,从那沾满血污却依旧难掩英气的脸庞,到修长的脖颈,再到被锁链勾勒出的起伏曲线。
“啧啧,占布拉手下,竟有如此野性难驯的尤物。”凌渊伸出手,指尖轻佻地掠过塔娜脖颈上的一道血痕,动作缓慢而充满亵玩的意味。他的眼神色眯眯,却又冰冷如毒蛇。
塔娜猛地偏开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呸!天庭走狗!”
凌渊不怒反笑,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去脸上的血沫,眼神却骤然阴冷下来:“朕的耐心有限。告诉朕,你们纠集那些乌合之众,攻打西天门,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背后还有谁?”
“为了自由!为了推翻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塔娜怒吼。
“自由?”凌渊嗤笑一声,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就凭你们?那些在雪山下如同蝼蚁般的奴隶?说出点让朕感兴趣的东西,否则……”他的手指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朕这镇魔司里,能让女人开口的办法,多的是。”
塔娜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决绝,她咬牙道:“你们根本不明白自己在面对什么……那不是你们天庭或者北海能够抗衡的力量……”
“哦?”凌渊松开手,饶有兴致地 “说说看,是什么力量?”
塔娜喘息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那不是对眼前刑罚的恐惧,而是对某种更深邃、更黑暗存在的战栗。
“是……千年魔王……”她的声音因为痛苦和恐惧而颤抖,“他已经苏醒,化身为我们部落的大祭司……”
凌渊的眼神微微凝重起来。
塔娜继续道,声音如同梦呓,带着无尽的悲愤:“他……他需要一个纯洁无瑕的少女,在她活着的时候……剥下她的皮……制作成一面人皮鼓……”
地牢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连旁边的行刑官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用那面鼓,在……在祭奠仪式上敲响……他就能吸收万千永世不得翻身的奴隶的怨念与魂魄……届时,他将……天下无敌!”塔娜几乎是嘶吼出来。
凌渊的身体微微前倾,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塔娜抬起头,眼中是绝望的疯狂,“他会先攻打天庭,再灭北海……最后……一统三界,成为新的天帝! 哈哈哈哈!”她发出凄厉的笑声,“你们……谁都跑不了!都会被魔王踩在脚下,就像你们曾经踩踏我们一样!”
地牢内死寂一片,只有塔娜疯狂的笑声在回荡。
凌渊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她死了。”
当塔娜被拖走后,凌渊独自坐在昏暗的光线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塔娜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了他心中的波澜。一个企图渔翁得利的千年魔王……这既是巨大的威胁,或许,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然而,魔王挑选“纯洁少女”、制作“人皮鼓”、利用奴隶怨念的残忍行径,已然为喜马拉雅山脉深处,那些被奴役、被遗忘的农奴们的悲惨命运,埋下了最深沉、最黑暗的祸端,一场比神仙争斗更加血腥、更加触及人性底线的阴谋,正在雪域高原的阴影下。
天庭,新帝凌渊的寝宫“紫微殿”内,与镇魔司地牢的阴森血腥判若两地。此处沉香袅袅,玉阶琼宇,极尽奢华与威严。
女将塔娜身上的镣铐已被除去,破损的藏袍换成了柔软的天蚕丝便服,伤口也经过了仙医的仔细处理,包扎妥当。她坐在锦墩上,神情依旧警惕而疏离,如同雪豹暂时收起了利爪,却从未放松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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