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愣了,随即乱糟糟地往村西头跑。
林凡拔腿就冲,心里火急火燎。
那堆木料是他攒了好久的钱买的,就等着开春盖新房。
跑到木料堆前,火苗已经窜起一人多高,浓烟滚滚。
乡亲们赶紧提桶端盆去打水,可火太大,一时半会儿根本压不住。
“谁干的?!”林凡眼睛都红了,死死盯着熊熊大火,拳头攥得咯咯响。
太爷拄着拐杖赶来,气得浑身发抖:“哪个天杀的,敢在好日子里作妖!”
苏青禾也跑来了,看着烧起来的木料,眼圈一下子红了:“这可咋整……”
林凡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手:“别怕,烧了再买,房子肯定能盖起来。”
他转头看向人群,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我知道是谁干的,有种的站出来!别像老鼠一样躲着!”
草垛里,张哥和瘦猴看着火光,笑得得意。瘦猴说:“张哥,成了!快跑吧!”
“急啥,再看会儿好戏。”张哥盯着人群里林凡的背影,眼神里满是狠劲。
可他没注意,林凡的目光已经穿过人群,落在了草垛这边。
刚才跑过来时,他清楚地看见草垛动了一下,还瞥见了个熟悉的玉佩角。
和张霸天以前戴的那个一模一样。
林凡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对着乡亲们喊:“大家先救火,别让火势蔓延!
今天这事,我记下了,肯定查个水落石出!”
他一边指挥大家救火,一边悄悄给旁边的几个年轻汉子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草垛的方向。
那几个汉子都是跟林凡关系好的,立刻明白了意思,不动声色地往那边围过去。
火渐渐被扑灭,木料烧得只剩下黑黢黢的木炭。
张哥拉着瘦猴想溜,刚站起来,就被几个汉子堵住了去路。
“你们干啥?”张哥色厉内荏地喊。
林凡走过来,盯着他手里的玉佩:“张霸天是你啥人?”
张哥脸色一变:“你咋知道我哥?”
“果然是你。”林凡眼神冰冷,“上次李屠户栽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还有漏网之鱼。
你哥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不去找凶手,跑我这里干啥?”
“放屁!肯定是你干的,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有钱”
张哥急了,掏出藏在怀里的短刀就往林凡身上扑,“我杀了你!”
林凡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张哥“哎哟”一声摔倒在地,短刀掉在一边。
瘦猴想跑,被旁边的汉子一把抓住,摁在地上。
“把他们绑起来,送官府!”林凡沉声道。
乡亲们这才明白过来,都骂骂咧咧的:“原来是张霸天的弟弟!怪不得这么坏!”
“敢在订婚宴上放火,真是丧良心!”
“你哥死在深山,怎么就怪到人家林凡了。”
太爷气得用拐杖指着他们:“拖下去!这种败类,就该让官府好好治治!”
处理完这俩货,林凡心里松了口气。
苏青禾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胳膊:“别气了,没事就好。”
林凡看着她,笑了:“对,没事就好。只要你在,啥都好。”
他转身对着还没散去的乡亲们喊:“让大家受惊了!
火灭了,坏人也抓了,咱接着喝喜酒去!
今天这婚,我订定了!”
“好!”满院子又响起欢呼声,比刚才更热闹了。
酒桌上,林凡端着酒杯,走到太爷面前:“太爷,谢谢您。”
“谢我啥?”太爷喝了口酒,“是你自己有能耐。记住,以后日子长,难免还有风浪,挺直腰杆就行。”
“我记住了。”林凡重重点头。
夕阳西下,订婚宴散了。林凡送苏青禾回家,两人走在小路上,谁都没说话,可手却紧紧牵着。
“房子我会尽快盖起来。”林凡说。
“嗯。”苏青禾应着,声音里全是甜。
月光洒在地上,照亮了他们的影子,也照亮了往后的日子。
订婚宴的余温还没散,林家坳的日头刚爬过山头,林凡家的院子里就聚了七八个人。
“林凡,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林老五蹲在门槛上,手里的旱烟锅子敲得梆梆响。
“张霸天那弟弟敢在咱林家坳放火,明摆着是没把咱姓林的放在眼里!”
旁边的林二柱撸了撸袖子,粗声粗气接话:“就是!依我看,直接把那俩货捆起来打一顿,扔到后山喂狼,省得送官路上再出幺蛾子!”
林凡正往水缸里挑水,扁担压得咯吱响,闻言把水桶往地上一放,水花溅了半尺高:“柱子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官府有官府的规矩,咱得按章程来。真把人打出个好歹,咱也落不着好。”
“章程?啥章程有拳头硬气?”林二柱梗着脖子,“上次李屠户那伙人,要不是你本事大,咱村多少人家得遭殃?
这姓张的跟他哥一个德性,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院门口忽然传来咳嗽声,太爷拄着拐杖慢悠悠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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