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金江潮涌起纷争,雪域风催剑拔鸣。
课桌未凉书墨气,拳头已染少年腥。
班门怒对眉如戟,校阁急临语似灯。
幸得春风融冻土,相逢一笑泯前横。
秋阳透过川西民族师范学校的梧桐叶,在青砖操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普师班的教室里,马师校正低头抄写藏文单词——这是学校特意为汉族学生开设的选修课,旨在促进各族同学交流。窗外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夹杂着同学们的欢笑声,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平静,谁也没有料到,一场即将席卷校园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风波的起因,源于前一天下午的一场口角。普师班金川籍同学忠旭,性格耿直,脾气略显急躁,当天课后在开水房接水时,不小心撞到了藏文班的甲花。甲花是个身材高大的藏族男生,性格爽朗但容易冲动,开水溅到了他的藏袍上,两人随即发生争执。起初只是互相指责,后来言语越来越激烈,忠旭骂了一句难听的话,甲花顿时火冒三丈,一拳砸在忠旭脸上。周围的同学赶紧上前拉开,本以为事情就此平息,没想到当天晚上,甲花带着五六个藏文班的同学,在学校后门的小巷里堵住了独自返回宿舍的忠旭。
“你白天敢骂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甲花话音未落,拳头就像雨点般落在忠旭身上。藏文班的同学们也纷纷动手,有的踹腿,有的揪头发,忠旭寡不敌众,只能抱头蜷缩在地上,任由对方殴打。直到宿管阿姨听到动静赶来呵斥,甲花等人这才扬长而去,只留下浑身是伤的忠旭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额头鼓起大包,连站都站不起来。
第二天一早,忠旭被同学送往马尔康州人民医院医院检查,诊断结果是轻微脑震荡,肋骨软组织挫伤,需要住院治疗。消息传回学校,普师班的金川籍同学顿时炸了锅。“忠旭被打成这样,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藏文班的太欺负人了,一群人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教室里,同学们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怒火在每个人心中燃烧。
普师班班长定奎,也是金川人,是转业军人,身材高大,为人仗义,在同学中很有威望。他得知消息后,立刻召集了班里所有金川籍同学,一共二十多人,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开会。“兄弟们,忠旭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头上缝了五针,肋骨疼得不敢翻身!”定奎的声音低沉而愤怒,“甲花他们太嚣张了,不仅动手打人,还下这么重的狠手,这是没把咱们金川人放在眼里!”
“班长,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喊道,他是忠旭的同桌,平时两人关系最好。“就是,不能让他们欺负到头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情绪激动。定奎攥紧拳头,眼神坚定:“咱们现在就去找藏文班的算账,让甲花给忠旭道歉,赔偿医药费,否则别怪咱们不客气!”
话音刚落,二十多个金川籍同学就抄起了家伙——有的从课桌里抽出木尺,有的捡起操场边的木棍,还有的把板凳腿卸下来握在手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出教室,朝着藏文班的教学楼走去。走廊里的同学看到这阵仗,都吓得纷纷避让,议论声此起彼伏。“这是要干嘛?打架吗?”“听说忠旭被藏文班的打了,金川籍的要去报仇呢!”此时,金川籍其他班的同学也在离翁同学的带领下参加了声势浩大的复仇队伍。
藏文班的教室在三楼,此时甲花和几个参与殴打的同学正在教室里说笑,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当定奎带着人踹开教室门冲进去时,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甲花,你给我出来!”定奎怒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坐在后排的甲花。
甲花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怎么着?想替忠旭出头?我告诉你们,是他先骂人的,打他是活该!”“你还敢嘴硬!”定奎身边的一个同学忍不住了,举起木棍就要冲上去,被定奎伸手拦住。“我们不想欺负人,但也绝不能被人欺负!”定奎盯着甲花,“要么现在跟我们去医院给忠旭道歉,赔偿医药费;要么,今天就在这儿把话说清楚!”
甲花的脾气也上来了,大声喊道:“道歉?不可能!有本事你们就动手试试!”藏文班的同学们也纷纷站起来,有的拿起桌上的书本,有的攥紧拳头,摆出防御的姿态。藏文班的班长是个叫丹增的男生,性格沉稳,他试图劝解:“大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好好说?忠旭被打成那样,怎么好好说?”定奎怒视着丹增,“今天不给出个说法,我们绝不走!”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普师班的同学往前逼近一步,藏文班的同学也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眼看就要动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教导主任李老师和班主任张老师匆匆赶到,身后还跟着几个校领导。“都住手!你们想干什么?”李老师大声呵斥,声音里充满了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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