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岳不群当主角 第71章 交换

岳不群面露难色，终是长叹一声：王爷明鉴，此功法确实可练，但需满足三个条件——他竖起三根手指，其一，双修双方必须功力相当；其二，需有赤焰金莲调和阴阳；其三...得寻一处地脉火穴为助力。

赤焰金莲？裕王眉峰微挑，可是传说中生于火山口的奇药？

正是。岳不群苦笑，说来惭愧，岳某此次南下，正是为寻此物。小徒令狐冲体内被三种阴寒邪气纠缠，如今形同废人，非金莲不能解。他袖中手指微微发颤，恰到好处流露出师尊的忧心。

裕王突然大笑，笑声震得珠帘哗啦作响：好个岳不群！绕了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本王？

“不知王爷为何大笑？”岳不群对裕王突如其来的发笑一脸茫然。

裕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岳掌门可知这赤焰金莲的来历？当年西域使者进献给永乐大帝时，曾说此物能逆生死、肉白骨。可惜...他忽然嗤笑一声，皇祖父试过后发现，不过是个能暖宫的药材罢了。

岳不群目光微动，却见裕王将令牌翻转，露出背面永乐二十二年御赐的铭文。

我受封裕王那日，父皇将这株金莲赐给我，说是镇宅之物。裕王摇头晃脑地模仿着嘉靖帝的语气，此物虽无大用，好歹是祖宗留下的体面——我嫌它占地方，转手就送给南京守备太监王质了。

他忽然凑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岳不群脸上：那老阉货如获至宝，专门在玄武湖修了座暖阁供养。你猜怎么着？三个月前他死了，这宝贝现在...

裕王故意拖长音调，手指在令牌上敲了两下。

岳不群心头剧震，只是面上不显，微微颔首：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是说，裕王突然将令牌拍在岳不群掌心，你要的金莲就在南京皇宫的库房里。但想拿到它...他意味深长地眯起眼，得先帮本王试试这双修功法到底灵不灵。

“不是岳某人不愿意将此功法的修炼关键之处告知王爷。”岳不群将令牌轻轻放回案上，神色凝重道：只是——此功法第七页龙虎交会一节，行气路线与正经相悖。他指尖蘸酒，在桌面画出三条交错的红线，若强行修炼，轻则气海紊乱，重则经脉逆行。

裕王脸色一沉：你怎知第七页内容？

全真教《金关玉锁诀》有载类似法门。岳不群不动声色地抹去水痕，当年长春真人丘处机曾告诫成吉思汗，此类功法须三元合一方可修炼。他直视裕王，王爷如今缺了最重要的——至少要三十年精纯的全真内力为引。

“不过……”岳不群见裕王眼中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话锋一转，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卷青帛：华山派确有一部《玉女素心诀》，乃当年古墓派杨过夫妇所留。他缓缓展开帛卷，露出几行娟秀字迹，此功法需二人心意相通，以剑代气，通过招式配合达成阴阳调和。

他指尖轻点图谱上双剑交错的图示：譬如这招清饮小酌，男女各出一剑，剑锋相触时内力自然流转。说着突然拔剑出鞘，剑尖在裕王酒杯上轻轻一挑，酒液竟化作一道弧线落入自己口中，不伤根本，不违天道。

裕王盯着帛卷上玉女心经，技进于道八字，眼中精光闪动。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赤焰金莲令牌，在岳不群眼前晃了晃，本王用这株金莲，换岳掌门的双修功法，如何？

岳不群面露迟疑：这...此经乃华山秘传...

再加这个。裕王从腰间解下一块蟠龙玉佩，持此物可自由出入南京皇库。别说一株金莲，就是十株也取得。

岳不群目光在令牌与玉佩间游移，终是长叹一声：王爷既诚心所求，岳某岂敢藏私？不过...他指尖轻抚帛卷，此经需两人同练，王爷还需寻个剑术相当的...

这就不劳岳掌门费心了。裕王意味深长地打断，将令牌与玉佩一并推了过来现在马上启程回南京，三日后，本王要看到完整的《玉女心经》。

两日后，南京皇城。

晨曦初露，岳不群跟随裕王的车驾穿过金川门。守城将士见到裕王的蟠龙令，连查验都免了，直接跪地放行。陈三川跟在岳不群身后，忍不住低声道：掌门，这皇城也进得太容易了些...

岳不群微微摇头。他目光扫过城墙上的斑驳血迹——那是六十年前宁王叛乱时留下的。此刻宫墙内外静得出奇，连只飞鸟都不见，显然早有安排。

库房重地，闲杂人等止步。裕王突然在文华殿后停下，只对岳不群招了招手，岳掌门随我来。

穿过三道玄铁门，岳不群的瞳孔骤然收缩。库房中央的水晶罩内，一株赤红如血的金莲正在缓缓舒展花瓣。花蕊中跳动着火焰般的流光，映得满室生辉。

永乐年间西域进贡的宝贝。裕王掏出一把金钥匙，用天山寒玉匣装着，埋在地脉火穴上养了三百年。钥匙插入锁孔时，水晶罩内突然腾起白雾，那金莲竟似活物般颤动起来。

水晶罩内，那株赤焰金莲通体如血玉雕琢，花瓣共九片，每一片都薄如蝉翼，却隐隐透出金属般的光泽。花蕊处跳动着金红色的焰光，仿佛有生命般一明一暗地脉动。

最奇异的是它的根系——并非扎于土壤，而是悬浮在一团赤色雾气中，根须如红珊瑚般晶莹剔透，末端还缀着细小的火珠。岳不群凝神细看，发现那些竟在缓慢游动，时而聚成朱雀形态，时而散作星芒。

当他指尖触及花瓣时，整株金莲突然一颤，九片花瓣同时绽放，花心喷出一道三寸高的金焰。热浪扑面而来，岳不群袖口的金线竟瞬间熔成金珠滚落。更骇人的是，他体内的紫霞真气突然沸腾，仿佛受到某种远古召唤——这哪是治病良药，分明是能引发功力质变的天地奇珍！

岳不群的手指在距离赤焰金莲寸许之处突然停住，缓缓收了回来。他眉头微蹙，目光在那跳动的金焰与裕王之间游移，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王爷，这笔交易...恐怕不妥。岳不群拱手道，这株赤焰金莲乃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而《玉女心经》不过是...

怎么？岳掌门反悔了？裕王突然扣住匣子。

“王爷误会了！”岳不群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三卷帛书：《玉女心经》全本在此。第一卷剑诀，第二卷内功，第三卷...他顿了顿，合修要旨。

裕王翻到第三卷最后一页，突然眯起眼睛：素心剑阵需七七四十九日方能练成？

双修大忌操之过急。岳不群捧起赤焰金莲，若王爷不嫌弃，岳某愿引荐夫人门下女弟子，她自幼修炼玉女心经……

不必了。裕王突然合上帛书，本王自有合适人选。他拍了拍手，屏风后转出一位蒙面女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双眼睛岳不群绝不会认错——正是那日在教坊司领舞的姑娘！岳不群心头剧震，终于明白裕王为何对双修功法如此执着...

王爷既执意要练，岳某便将这《玉女心经》三大关窍如实相告。岳不群轻抚玉简，神色肃然，指尖在玉简上轻点三下，每一下都泛起淡淡紫芒。

其一，筑基百日，禁绝女色。岳不群并指如剑，在空中划出九道气痕，需每日寅时练素心剑桩，共36个月。气痕组成一幅人体经脉图，

裕王眉头一皱，打断道：36个月，这么长时间，若...若偶尔破戒会如何？

岳不群指尖一挑，那幅紫色经脉图中突然出现一道血色裂痕：轻则气脉逆行。裂痕迅速蔓延至整张图谱，王爷请看——

檀中穴淤塞则胸闷呕血。一道气痕在胸口位置扭曲断裂，关元穴受损则腰膝酸软。又一道气痕在下腹处打结，最险的是...他忽然并指戳向图中百会穴，若精气上冲此处，轻则癫狂，重则...

裕王突然一把抓住岳不群手腕：够了！他盯着那团逐渐消散的紫气，喉结滚动，本王...本王知道了。

其二，炼精化气。岳不群突然一掌拍向自己丹田，紫气透衣而出，午时需饮朝露丹霞酒，以华山秘传呼吸法将精气化为真气。

裕王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水晶罩：这般繁琐？那《阴阳和合秘要》上明明写着三日即可入门......

岳不群闻言，突然并指成剑，在青石地板上划出一道三寸深的沟壑：王爷请看。他指着沟壑边缘参差不齐的裂痕，若强行速成，便如这石纹——手指顺着裂痕走势一划，表面看似完整，内里早已支离破碎。

裕王盯着那道诡异的脉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玉女心经》虽需百日筑基...岳不群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瓶，倒出三滴琥珀色液体。液体落地竟凝成三朵晶莹的莲花，但每完成一重，便有玉液凝莲之相。他轻轻吹气，莲花腾空而起，在裕王面前组成一个完美的三才阵，步步为营，方得圆满。

裕王伸手触碰悬浮的玉莲，指尖刚接触，莲花便化作一缕清香钻入鼻窍。他顿觉神清气爽，连日来的头痛竟减轻大半。

这......

此乃小女灵珊筑基时所用的九转玉莲液。岳不群意味深长道，需采集立春寅时的百花朝露为引，融入华山玉泉峰特有的紫玉灵芝，以紫霞功文火淬炼四十九日方成。王爷若按部就班，每九日服用一滴，九九八十一日后的成效，只会更胜于此。

其三...岳不群声音陡然转冷，阴阳交泰，忌采补之术。

裕王眉头一挑，露出玩味的笑容：采补之术？本王倒是听过些传闻......岳掌门不妨细说。

岳不群面色凝重，突然并指在茶盏上一抹。茶水腾空而起，凝成两个小小的人形。

王爷请看。他指尖轻点左侧水人，若正常双修，气机流转如水车。两个水人之间形成一道循环的水流，阴阳互补，生生不息。

突然他掌风一变，右侧水人猛地膨胀，将左侧吸得干瘪：而采补之术...只见右侧水人周身泛起血丝，看似功力暴涨，实则...

膨胀的水人突然炸裂，血色的水珠溅在裕王蟒袍上，竟腐蚀出几个细小的孔洞。

王爷现在明白了吧？岳不群紫霞真气一扫，那些血丝顿时消散，所谓采补，不过是饮鸩止渴。

裕王瞳孔骤缩，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最要紧的是...岳不群突然并指点向裕王脐下三寸，若贪功冒进，此处经脉萎缩...指尖在距肌肤寸许处停住，则终身不举。

裕王闻言，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丹田位置。他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半晌才长舒一口气：好险...好险！

他猛地抓住岳不群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若非岳掌门今日点醒，本王怕是...声音里带着后怕的颤抖，三日前本王差点就按那《阴阳和合秘要》的法子试了！

岳不群感觉到裕王的手心冰凉潮湿，显然吓得不轻。

王爷洪福齐天。岳不群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其实那秘要第七页的龙虎交会，正是最凶险的采补之法。若按此修炼，不出七日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