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碰瓷后，魔祖赖上我 第15章 醒觉悟道，无心之言破玄机

第十五章：醒觉悟道，无心之言破玄机

横滨上空，那由净化清辉、混沌魔气与众生信念强行糅合而成的信息屏障，如同一个脆弱而巨大的肥皂泡，在无形的虚空中缓缓脉动，散发着“内部混乱濒临崩溃”的虚假讯号。维持它，需要江宁与罗睺持续不断地输出力量，尤其是江宁，他作为屏障的基底构建者和主要维持者，脸色日复一日的苍白，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这并非长久之计，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侦探社内，气氛在短暂的庆幸后，再次被一种焦灼的等待所取代。他们在等待一个变数，一个可能带来转机，也可能带来更大危机的人——太宰治。

隔离病房内，太宰治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深沉的睡眠。与之前不同，他脸上不再有痛苦挣扎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宁静。这种宁静，反而让熟悉他本性的人感到一丝不安。

终于，在屏障构筑后的第三天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他鸢色的发梢染上一抹暖金色时，他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眼睛。

曾经的戏谑、轻浮、刻意营造的疏离感，乃至被归墟污染时的空洞与疯狂，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清澈与……一种仿佛洞穿了万物表象，直抵核心的淡漠。他看向守在床边的中岛敦和泉镜花，眼神平静无波，既无重逢的喜悦，也无往日的调笑。

“太宰先生！您醒了！”敦惊喜地喊道，几乎要扑上去，却被太宰治那过于平静的眼神止住了动作。

镜花也紧张地握紧了手，小声唤道：“太宰先生？”

太宰治的目光在他们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移开，落在了天花板上，仿佛在观察着某种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他轻轻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无数个结局，每一个都通向……‘无’。”

他的苏醒立刻惊动了所有人。江宁、罗睺、福泽谕吉、国木田独步等人迅速来到病房。

“感觉如何？”江宁走到床边，清辉微闪，探查着他的状态。令他惊讶的是，太宰治体内残留的归墟污染几乎微不可察，并非被彻底清除，而是仿佛……与他自身的“人间失格”本质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或者说，融合。他的异能本源，似乎发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蜕变。

“感觉？”太宰治微微偏头，看向江宁，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眸仿佛能映照出人心底最深的秘密，“很奇妙。像是站在一条奔流向海的大河边，看着无数支流分岔又合并，最终……都消失在海平线之下。而我，好像能看见那些支流，甚至……能轻轻推一下，改变某条小溪的流向。”

他的话如同谜语，却让江宁和罗睺心中同时一震！他能感知到“可能性”？甚至能施加影响？这难道是……在与“书”之残片深度连接又强行剥离后，产生的异变？

“你对现在横滨的情况，了解多少？”福泽谕吉沉声问道。

太宰治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望向外面的天空，望向了那无形的屏障。“一个很漂亮的……泡沫。”他轻声说，“用恐惧、希望、毁灭和生机吹出来的，五彩斑斓的泡沫。它在对‘外面’的那个东西说：‘我快死了，不好吃，别过来。’”

他的比喻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

“但这个泡沫，撑不了多久，对吧？”他看向江宁和罗睺，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事实，“你们的力量在消耗，下面那些人的‘信念’也会疲惫、会怀疑。等到泡沫破掉的那一刻，‘外面’的东西会发现被骗了，然后……它会很生气。”

病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言语中蕴含的、冰冷的绝望感。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国木田独步忍不住问道，带着一丝最后的希望。

太宰治沉默了，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虚空，仿佛在观察着那些常人看不见的“可能性支流”。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书’的残片，是坐标，是信标，但……它也曾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归墟污染了它，把它变成了钥匙，一扇通往这里的‘门’。”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推论：“为什么……我们不能试着，把这扇‘门’，稍微……‘修’一下呢？或者，在门上再加一把，只有我们自己能打开的‘锁’？”

“修？锁？”罗睺血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汝之意是……反向利用这残片，构筑一个单向的、可控制的通道或防御机制？”

“大概吧。”太宰治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我看到了一条……很细很小的支流，通向那个方向。但那条路很模糊，需要……很多很多的力量，和对‘规则’很精确的……‘理解’和‘操作’。”他的目光落在了江宁和罗睺身上，“这似乎，超出了‘人间失格’能做到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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