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对林中虎来说,简直像被四头蛮牛轮流撞了两回——韩伟、方辉、任宏、袁安这四个“愣头青”轮番上阵,从早到晚往他身上招呼,关节都快散架了。他扭了扭腰,脖子咔咔作响,喉咙里挤出一声酣畅的叹息:“爽是爽,可也真够呛。”眯眼看向一旁正收拾行李的叶东健,咧嘴一笑:“东健,回去见着晨峰那小子,替我好好敲打敲打他!这主意出得妙啊,让我当‘守关BOSS’,结果呢?嘿,他们一个都没赢,按约定,谁也不能走!”
叶东健拎着行李箱,嘴角微扬,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中虎啊,你先别急着庆功。我这个侄子,向来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你现在越得意,待会儿可能就越想钻地缝。”
话音未落,夕阳已染红半边天,热浪渐退,风里多了丝凉意。远处,韩伟四人又一次并肩走来,步伐坚定,眼神灼热——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挑战的机会了。过了今晚,叶晨峰就要离开强兵训练营,再无转圜余地。
而此刻的叶晨峰,正懒洋洋地蹲在场边,背靠着一根旗杆,眯着眼打量着那四道身影。这两天,他没少观察。每一次交手,每一次跌倒又爬起,他都看在眼里。这些家伙,底子不差,拼劲十足,更重要的是——有血性。若是悉心打磨,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横扫一方的铁血战将。
“林教官,请指教!”韩伟一声低喝,率先出手。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热血与疼痛齐飞”。三十招,败;三十五招,败;四十招,还是败。等到袁安上场时,林中虎早已气喘如牛,汗水浸透迷彩服,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五十招之际,他终于险之又险地将袁安撂倒,可代价也不小——右眼挨了一记实打实的直拳,瞬间肿成核桃,青紫一圈,活像个街头斗殴输掉的小混混。
“行了!”林中虎揉着发烫的眼睛,语气带着胜利者的傲然,“两天没打赢我,规矩就是规矩,你们老老实实留在飞跃部队吧!别做梦跟着晨峰去闯江湖了!”
四人低头站着,拳头紧攥,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失落写满脸庞,可那份不甘,比烈日还炽热。他们想要的,不是安稳训练,而是刀尖舔血、兄弟并肩的真正战场。
就在这沉默压抑的一刻,叶晨峰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踱步上前,像一位王者巡视自己的领地。
“以后,别叫我叶师兄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人,声音不高,却如雷贯耳,“叫我——老大。”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紧接着,袁安最先反应过来,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咧嘴大笑:“老大!”
其余三人如梦初醒,热血瞬间冲上头顶,齐刷刷吼出声:“老大!!!”
那一声“老大”,喊得山河震动,喊得夕阳失色,也喊得林中虎眼前一黑,差点原地吐血三升。
“叶!晨!峰!”他怒目圆睁,指着那个一脸淡定的年轻人,“你什么意思?说好的规则呢?他们没赢我!一个都没赢!你这是耍赖!**裸地挖墙脚!”
叶晨峰耸耸肩,笑意温润却不容置疑:“林教官,抱歉啦。规则是你定的,可人心……是我赢的。我没逼他们,全是自愿。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能扛,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却更想跟我走。”
说完,他转身便走,脚步轻快得像踏在云上:“小叔,今晚我不送你了。等我忙完这边的事,自然会回京城。到时候,咱们再叙。”
“老大等等!我们来了!”韩伟四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屁颠屁颠跟上去,活像一群终于找到组织的流浪战士。
训练场上,只剩林中虎一人站在残阳之下,右眼肿胀,心更堵。他咬牙切齿:“好啊,叶晨峰,你早就算准了吧?故意让我当这个‘守门神’,好让他们越挫越勇,越败越忠?你这不是挑战我的实力,你这是玩心理战啊!”
叶东健笑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中虎,认了吧。有些人天生就是带队伍的命。走,陪我去喝一杯,赶飞机前,咱哥俩也得醉一场。”
……
随着叶东健离开天海,叶晨峰也没闲着。几天之内,韩伟四人正式加入胜天会,从新兵蛋子一步步蜕变为核心骨干。两个月光景,弹指即过,胜天会在天海的根基已然扎稳,黑白两道皆闻其名,避让三分。
叶晨峰站在高楼天台,俯瞰整座城市灯火如织,心中已有蓝图:向外扩张,势在必行。而最硬的一块骨头——京城,必须由他亲自啃下。那儿水深得能淹死龙,没有绝对的实力与手腕,别说统一地下势力,能活着站稳脚跟都不易。
六月中旬,酷暑袭城,高考硝烟刚刚散尽。远在京都的武杰,一放下笔就抢了张飞往天海的机票。对他而言,叶晨峰不只是姐夫,更是他人生中的灯塔、偶像、行走的传奇。他迫不及待要亲眼看看,那个传说中只用眼神就能镇住全场的男人,如今又在书写怎样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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