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养老生活 第185章 青铜容器里的故人

青铜容器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像是有头困在茧里的巨兽正拼命往外撞。我举着手电照过去，容器表面的符文在光线下流转着暗绿色的光，和当年在蛇沼鬼城看到的西王母宫壁画如出一辙。

“这玩意儿是活的？”胖子举着工兵铲往后退了半步，“你看那纹路，在动！”

我盯着容器壁上的蛇形符文，果然发现它们在缓慢蠕动，像是无数细小的蛇在鳞片下游走。张起灵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指尖冰凉：“退后。”

他话音刚落，青铜容器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缝，一股混合着尸臭和青铜锈的气味喷涌而出。裂缝里透出红光，隐约能看到里面蜷缩着个东西，轮廓像人，却长着数不清的肢体，在红光里扭曲摇摆。

“我操，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胖子的声音都劈了，“九头蛇柏成精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将黑金古刀横在胸前，刀柄上的纹路突然亮起，和容器上的符文产生了某种共鸣。裂缝里的东西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嘶吼声陡然拔高，震得整个观测站都在发抖。

我突然注意到容器底部的基座上刻着一行字，是用朱砂写的，笔画歪歪扭扭，像是濒死之人的绝笔：“它披着我的皮”。

这行字让我头皮发麻——和之前那张血纸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都是我二十年前的字。

“小哥，你看这个。”我指着基座，张起灵的目光扫过那行字时，瞳孔微微收缩。他突然转身走向容器，用刀背轻轻敲击裂缝边缘，发出“当当”的闷响，像是在确认里面的东西。

“天真，你觉不觉得这动静有点耳熟？”胖子突然拽我胳膊，“像不像……像不像当年在云顶天宫，我们听见过的那种青铜门后的心跳声？”

经他一提醒，我果然听出嘶吼声里藏着规律的搏动，沉重、缓慢，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心脏在跳动。而随着这搏动，容器的裂缝正在一点点扩大，里面的红光越来越亮，甚至映出了我们三人扭曲的影子。

就在这时，张起灵突然开口：“是‘替身’。”

这是他从雷城回来后说得最长的话，我和胖子都愣住了。“替身？什么替身？”

张起灵没解释，只是用刀指向裂缝深处。我壮着胆子凑过去，手电光穿过红光，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那“人”穿着件蓝色连帽衫，背影我再熟悉不过，是二十年前的自己。

可当它缓缓转过身，我胃里瞬间翻江倒海。那张脸确实是我的，但眼睛是两个黑洞，里面爬满了白色的虫子，无数条手臂从它背后伸出来，每条手臂的手腕上都戴着和我一样的螭龙纹手链。

“别来找我……”它开口了，声音和我一模一样，却带着不属于活人的僵硬，“我已经不是我了……”

胖子突然用工兵铲砸向容器：“他娘的什么鬼东西，敢冒充天真！”

铲子砸在青铜壁上，溅起一串火花。里面的“替身”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所有手臂同时指向我们，裂缝里的红光猛地暴涨，我感觉有股力量正往自己脑子里钻，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

我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在七星鲁王宫的血泊里写字，在西沙海底墓的镜子前画符，在秦岭神树的裂缝里刻下“别来找我”……这些记忆真实得可怕，可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些事。

“它在偷你的记忆！”张起灵突然拽住我的手腕，他的血滴在我手背上，灼烧般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

“小哥，怎么办？”我看着容器里越来越近的“替身”，后背全是冷汗。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将黑金古刀塞进我手里，自己则按住容器的裂缝，掌心贴在青铜壁上。他的血顺着符文流淌，那些蠕动的蛇形纹路突然开始倒退，像是在逆转某种仪式。

“胖子，帮忙！”我举刀砍向那些伸出来的手臂，刀刃砍在上面，发出砍木头的闷响。

胖子立刻会意，掏出炸药包开始布线：“天真，你说这玩意儿炸得烂不？”

“试试就知道了！”我一脚踹开扑过来的手臂，突然注意到“替身”的胸口插着半截青铜钥匙，钥匙上的纹路和雨村溪边捡的残片正好吻合。

“小哥，钥匙！”我大喊。

张起灵立刻伸手去拔，“替身”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所有手臂猛地缠住他，黑洞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的白虫突然涌出，像条白蛇般朝我扑来。

就在这时，容器外的青铜管道突然开始剧烈搏动，整个观测站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我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咯咯”声，是禁婆的笑声，而且不止一个。

“他娘的，外面也有东西！”胖子骂了一声，点燃了炸药引信，“天真，小哥，撤！”

张起灵终于拔下了青铜钥匙，“替身”的身体开始崩溃，无数白虫从它体内涌出。我们三人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热浪追着我们的脚跟，将那些涌来的白虫烧成了灰烬。

跑出观测站时，雨村已经被浓雾笼罩，雾里影影绰绰全是人影，每个影子都长着多条手臂，正朝着我们的院子围过来。

张起灵将青铜钥匙塞进我手里：“去溪边，拼合残片。”

我这才明白，溪边的残片和钥匙本是一体。可当我攥着钥匙往溪边跑，却发现手里的钥匙正在发烫，上面的纹路开始重组，渐渐变成了一张地图，标注着雨村地下的另一个入口，就在我们院子的菜窖下面。

而此时，菜窖的方向传来了鸡飞狗跳的声音，是我们养的那只老母鸡在惨叫。

第185章结束，菜窖下面藏着什么？雾里的人影是什么来头？青铜钥匙的地图指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