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国哂然道:“那肯定不会,他可是梁山……”
忽地变了脸色,梁山好汉中有些是真正的好汉,但也有偷鸡摸狗之徒,这凌振只知是个火炮迷,其他方面,他全然不关心,众人与他相处良久,竟然也不清楚!
沈格叹道:“先想辙考察一番吧!”
郑人疑斧!
这下倒好,谁也信不过了,那后续格物还怎么进行?众人都有些惘然!
沉默良久!
王守一打破了沉默:“三弟,你是个书生,有经天纬地之才,以后可别与人厮杀了!厮杀的事交予军士就好,你自有你的价值!”
辛文郁摸了摸头道:“读书时,最是喜欢冠军侯霍去病,曾想着领兵出征,收复燕云十六州,而后打破西夏与河西走廊,建功立业,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战事一起,有些上头!守一教训的是,你不让我去,我便不去!”
王守一一改适才的温柔,板起脸道:“叫大姐!”
辛文郁平日里最是能言善辩,此时涨红了脸,半晌憋出来一句话:“待四下无人时再叫与你听!”
沈格与胡建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王守一开始也是涨红了脸,少顷又变得苍白,最后又化作一声叹息:“你的心意,我又如何不知,只是……”
胡建国早忘了奸细之事,一脸八卦地看着两人!沈格一把揪起胡建国,出了房间!
胡建国尚且大叫:“老二,且让洒家再听片刻!”
王守一见两人退去,看着辛文郁道:“你是国家栋梁,以后要当相公的人物,而我不过是和离之女,又大你许多,却哪里是你的良配!与我这等人一起,只怕旁人都要笑话你!”
辛文郁哈哈一笑:“这是你我两人之间的事,你情我愿,关旁人甚事!皇帝也管不着!”
王守一冷笑道:“前面热情似火,后面冷若冰霜,最负心薄幸是读书人!”
辛文郁苦恼道:“什么人都有好人,什么人都有二人,怎能一概而论!且说说你如何才能信我?”
门外沈格与胡建国心中大急,这两人是什么情况,私下里时不卿卿我我,反倒像朝堂争辩一般!
王守一思忖片刻,眯眼道:“不如你填一首词送我!我且看看你有几分诚意!”
辛文郁并不擅长填词,此时却哪里有退路,咬牙道:“填哪首词牌?”
王守一极喜欢李易安的如梦令,笑道:“如梦令!”
辛文郁苦着个脸,这不是班门弄斧么,非要填这一首!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本就不擅此道,又有李易安珠玉在前,辛文郁一张脸都快挂到裤裆了!
王守一见他磨磨叽叽,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字来,正要发怒!
辛文郁吃这一激灵,终于憋了一首出来!
辛文郁在王守一正要发怒之际,福灵心至,吟道:
愿借陶朱之慧,宜梦夷山之魅。
但教腐儒心,偏系李门王妹。
花醉,花醉,尤问霸王来未!
王守一大怒:“你这填的甚词?词填得稀烂也就算了!霸王来未!霸王来未!哪有将女子与霸王放一处说的,在你眼中,我就是霸王一般人物么?今日且让你瞧瞧霸王手段!”
……
“现在只有我两人,且叫大姐来听!”
“好姐姐,饶了我吧!”
门外两人只觉被雷劈中,浑身恶寒,就地死去,不知以王克明教授之神奇,能否救回两人!
一夜皆话!
……
翌日!
辛文郁神清气爽,推开房门来到院中,见沈格与胡建国正在刷牙,只是眼中尽是血丝,时不时打着哈欠,瞧着精神略有些萎靡!
辛文郁笑嘻嘻打着招呼:“老二,小弟!你们好啊!”
沈格啐了一口,吐出口中洗牙的盐水,挥舞着柳枝道:“好个屁!你在我家住过多少次,曾几何时,我没与你安排一张床榻!你倒好,来你太学院,我和小弟只能拼着条凳睡觉!我也就罢了,小弟还在长身体呢,你!你说你什么人啊!”
辛文郁看了看耷拉着眼皮的胡建国,抱歉道:“是我的不是了,我请你们去州桥下陈嫂处吃早食!”
胡建国喊道:“大姐!大姐!一起去吃早餐啦!”
辛文郁忙跳将过去,捂住他嘴道:“莫喊!守一昨夜没睡好,让她多睡一会儿!等会儿早食给她带一份回来便是了!”
胡建国嗤笑道:“偏大姐没睡好,偏我二人在条凳上睡得好!真是双标狗!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喊了出来!
辛文郁死死捂住他嘴:“我错了!我错了!午食与晚食我也请了!”
胡建国扒开辛文郁的手道:“还有去瓦子玩你也包了,还有夜宵!”
辛文郁不住点头!心道金人列兵城外,瓦子想必今日不会营业!
几人在陈嫂处各点了一碗有名的饶骨头与羊汤,又点了些馄饨,汤饼和笼饼,再吩咐打包了一份,共计一百一十文钱,辛文郁丢了一袋钱与陈嫂,辛文郁道:“里面约莫有一百三十文钱上下,多的你再准备些女子爱吃的,一并打包!”陈嫂应声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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