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师尊之林风 第477章 起源之灵 最终抉择

那自起源神殿门缝中传出的声音，并非响彻虚空，而是直接烙印在苏小鱼、李志仁乃至玄魇魔帝的真灵深处，带着一种凌驾于万法之上、定义“存在”本身的无上威严。

刹那间，整个永寂虚无带仿佛都为之凝滞。那绝对的“无”似乎在这声音面前都暂时退避，玄魇魔帝那含怒一击的恐怖寂灭死光，在靠近石门缝隙散发出的微光时，竟如同冰雪遇阳，无声无息地消融瓦解，未能掀起半点波澜。

玄魇魔帝身形骤停，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与难以置信的神色，死死盯着那缓缓开启的石门缝隙。李志仁也趁机稳住身形，迅速服下数枚保命帝丹，凝重地望向前方。苏小鱼强压下青莲世界的震荡，目光紧紧锁定石门。

在三人（以及被镇压在黑煞帝等人体内残存意识）的注视下，一道模糊的身影，自门缝后的微光中缓缓凝聚。

那并非实体，更像是一团由无数秩序符文、星辰轨迹、生命烙印交织而成的光辉聚合体。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如老者，时而如青年，时而如孩童，时而又如非人的神圣图腾。其散发出的气息，古老、浩瀚、纯粹，仿佛它就是“起源”概念的化身，是万物存在的基石。

“起源之灵……”苏小鱼福至心灵，明白了这道光辉的身份。它并非生灵，而是“起源星核”核心碎片孕育出的法则之灵，是这起源神殿的守护者。

“漫长的沉睡……终被唤醒……”起源之灵的光辉微微流转，淡漠的目光（如果那光辉可以称之为目光的话）扫过场中众人，最后落在了苏小鱼身上，更准确地说，是她青莲世界内那四块已然融合的星核碎片上。

“……碎片的汇聚者……汝……已得四象……”

它的声音带着一丝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玄魇魔帝见状，强压下心中的惊骇，上前一步，周身寂灭帝则收敛，竟难得地显露出一丝（伪装的）恭敬，沉声道：“尊敬的起源之灵，吾等乃秉承‘归墟’意志而来，欲请‘核心’回归，助其完成宇宙轮回之伟业，让一切重归永恒之静寂，此乃大道至理！”

他试图以“大道”说服起源之灵。

起源之灵的光辉微微波动，并未看向玄魇魔帝，只是淡淡回应：“……归墟……亦是起源之一面……然……强求‘静寂’……便是违背‘存在’之序……”

它的话语仿佛蕴含着至高哲理，点明了归墟的本质，却也否定了其强行终结一切的行为。

玄魇魔帝脸色一沉。

起源之灵的目光再次回到苏小鱼身上：“……汇聚四象……可见证……最终抉择……”

随着它的话语，那石门缝隙后的微光骤然变得强烈，一股无法抗拒的柔和力量包裹住苏小鱼，将她缓缓拉向石门。

“师姐！”李志仁一惊，想要上前，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挡。

“无妨。”苏小鱼对他摇了摇头，她能感觉到这力量并无恶意。她放松心神，任由那股力量将自己带入石门之后。

眼前景象变幻，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石门之后，并非预想中的殿宇，而是一片混沌未开、鸿蒙始判的奇异空间。这里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尽的混沌气流与缓缓旋转的先天一炁。而在空间的绝对中心，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通体混沌、表面有亿万宇宙生灭景象沉浮的晶体。

那便是最后一块，也是最核心的一块“起源星核”碎片——混沌源核！它散发着“存在”的终极奥秘，仿佛一切法则的起点与终点。

“触碰它……做出……汝之抉择……”起源之灵的光辉在苏小鱼身旁浮现，声音直接在她心间响起，“……融入它……可掌起源权柄……定义秩序……亦可能……被其同化……归于混沌……”

“……放弃它……碎片将……重归沉寂……等待……下一个纪元……”

“……亦或……交由……门外……归墟之使……”

三个选择，清晰地呈现在苏小鱼面前。

融合，风险巨大，可能获得无上力量，也可能自我湮灭。

放弃，保全自身，但对抗归墟的希望渺茫，一切重头再来。

交出，寂灭殿将获得核心，加速万物归寂。

没有更多信息，没有利弊分析，只有最本源的抉择，考验着道心。

苏小鱼凝视着那枚混沌源核，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与无限可能，也能感受到那足以同化一切的混沌本质。她的青莲世界在剧烈共鸣，四块碎片渴望与核心合一。

她想起了师尊林风的慵懒与深不可测，想起了李志仁、沈清尘的并肩作战，想起了柳萱儿的坚韧，想起了星辰殿、盘古族、瑶池圣地的盟友，想起了那尊为护众生而崩解的世界树分身，想起了诸天万界无数挣扎求存的生灵……

归墟的阴影笼罩一切，她已无路可退。

“我的道，便是于混沌中开辟秩序，于毁灭中守护生机。”苏小鱼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再无丝毫犹豫，“此物，当归于我手，以承起源之责，阻归墟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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