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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古称太乙。
比起硅谷那充满金属腥味的空气，这里的风里，裹挟着松脂和冻土的味道。
江辰踩着布满青苔的石阶，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他瞥了一眼系统面板。
【当前国家影响力：12,580,000（↑疯涨中！）】
【检测到宿主行为引发全球级文化震荡，获得特殊成就：文以载道！】
【文以载道：进行传统文化相关创作时，感染力 200%，对西方文化壁垒具有额外穿透效果。】
爽！
一千两百多万点影响力！
江辰心里默默给斯特林那个老外点了个赞：这老铁能处，有事他是真送人头啊！不仅自带干粮，还把舞台搭得这么大，666！
“江先生，师父在后山喂鸡。”
带路的小道士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一片开阔的菜地，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江辰顺着看去，也愣了。
那个昨晚还在全球直播里，用一支毛笔黑掉利维坦之巢的绝世高人，此刻正穿着一件全是补丁的棉袄，端着个破搪瓷盆，嘴里“咕咕咕”地唤着，在一群芦花鸡中间穿梭。
这画面要是传出去，估计能让网上那帮把张怀素奉为神明的艺术家，当场道心破碎。
“来了？”
张怀素头也没回，随手撒了一把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
“来了。”江辰站在田埂上，一点不急。
老头转过身，一双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了江辰一番，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颗的大门牙。
“动静挺大啊。外头那帮孙子，估计还在查那个‘黑客代码’是谁写的吧？”
“他们查不到。”江辰耸耸肩，“那是‘道’，不是代码。他们的防火墙防得住病毒，可防不住老祖宗的精气神。”
“滑头！”
张怀素笑骂一句，背着手朝草庐走去，“不过那几个字是真他娘的解气。‘风雅不是尔等能染指之物’，嘿，这话老子也想骂几十年了，就是没你小子这么种！”
两人进了草庐。
屋里穷得叮当响，除了书和墙上的字画，连个像样的电器都没有。但在角落里，三口巨大的红木箱子，格外扎眼。
箱子没上锁，落了层薄灰，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张怀素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中间那口箱子。
“那个叫斯特林的，威胁你了？”老人的语气很随意，跟问“晚上吃啥”似的。
江辰眼神一凝：“您知道？”
“废话。”张怀素找了个蒲团坐下，摸出根旱烟袋，“那帮杂碎，百年前用炮，现在用钱。手段变了，心没变。”
“他们说，要关掉我的世界。”江辰平静复述。
“他们干得出来。”张怀素点燃旱烟，深吸一口，“知道为啥咱们的东西，以前总走不出去吗？”
江辰沉默：“因为话语权。”
“对，但不全对。”
张怀素吐出一口青烟，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因为他们把咱们的文化，切碎了，剔了骨，抽了筋，只剩一张皮，做成一个个‘标本’，摆在博物馆里供人参观。”
老人猛地抬头，眼中精光四射。
“他们喜欢丝绸、瓷器，甚至功夫。但他们只喜欢‘死’的东西！”
“一旦这些东西活过来，变成一种生活方式，一种能跟他们抢饭碗的工业标准，他们就怕了！”
江辰心头剧震。
这老头，活得太通透了。
“所以，你要干的，不是给他们看标本。”张怀素指了指那三口箱子，“是让那些老家伙，在这个时代，重新长出血肉！”
“去，打开看看。这是我攒了一辈子的家当，也是当年那帮老朋友，留下来的念想。”
江辰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他很好奇，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这位书画圣手，究竟藏着什么能硬刚资本巨鳄的底牌。
手掌贴上冰凉的红木，用力一掀。
“吱呀——”
箱盖打开。
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古董字画。
第一口箱子里，全是图纸。
泛黄、发脆，甚至有些发霉。
江辰小心翼翼拿起一卷展开。
卧槽！
系统提示瞬间刷屏：
【检测到S级文化遗存：清代样式雷·未公开建筑手稿（残卷）！】
【检测到失传技艺：鲁班锁榫卯结构·重力自锁体系解析！】
【检测到……】
江辰的手都在抖。
这哪是图纸，这他妈是华夏古建筑的灵魂！这些榫卯结构，要是用现代工业精度复刻出来，比西方的钢筋混凝土牛逼多了！
他强忍激动，打开第二口箱子。
是布料，和一堆关于色彩、织造的古籍。
《天工开物·染章补遗》、《蜀锦七十二道工序复原考》、《东方色谱·矿物颜料提炼法》……
我尼玛！
这根本不是颜色，这是独属东方的色彩美学体系！黛蓝、朱砂、天青……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套完整的化学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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