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学霸养成计划！ 第48章 黑水来使与殿前争锋

十日后，黑水部使团抵达京城。使者名为兀术，是其部落中有名的勇士，亦以狡黠善辩着称。他带着数十名随从，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皮毛服饰，神情倨傲地穿行在京城街道上，引得百姓纷纷侧目。

凌薇薇按最高规格接待，在宣政殿设宴。殿内灯火辉煌，百官依序而坐，气氛庄重而肃穆。凌薇薇高坐龙椅，苏清月位于左下首凤阁令席位，神色平静。

兀术带着副使上殿，按草原礼节行了礼，目光却毫不避讳地扫视殿内，尤其在苏清月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与轻蔑。

“尊敬的大晟皇帝陛下，”兀术声音洪亮，带着草原人特有的粗犷，“我奉黑水部大汗之命，特来祝贺陛下肃清内乱，执掌乾坤。我部愿与大晟永结盟好，互通有无。”

开场白倒是客气，但接下来的话，却隐隐带上了刺：“听闻大晟如今有一位了不得的女官，掌管机要，参决政事，今日得见，果然……与众不同。” 他话语中的揶揄之意，殿内众臣皆能听出。

凌薇薇面色不变，淡然道：“朕用人，唯才是举。苏爱卿之才，胜于须眉，乃我大晟之福。使者远道而来，还是多关心两国邦交实务为好。”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回正轨，既维护了苏清月，又避免了在对方预设的陷阱中纠缠。

兀术哈哈一笑，不再纠缠此事，转而道：“陛下所言极是。我部地处苦寒，所需盐铁、布匹、茶叶，皆赖与大晟互市。然近年来，边市管理日趋严苛，税收繁重，于我部牧民生计，影响甚大。不知陛下可否开恩，放宽边市限制，降低税赋？”

这话听着是请求，实则是在试探大晟的底线，也为可能的讨价还价埋下伏笔。

不等凌薇薇开口，苏清月清冷的声音已然响起：“兀术使者，边市管理，乃为维护两国贸易秩序，防止奸商囤积居奇、走私违禁之物。至于税赋，皆有定例，所收税款，亦用于维护边市安定，修缮道路，惠及双方。

若贵部觉得税重，或许可先从自身查起，为何同样货物，贵部商人售于我朝价格，远高于我朝商人售于贵部？”

她此言一出，兀术脸色微变。苏清月显然对边市情况了如指掌，直接点出了黑水部商人利用信息不对称牟取暴利的事实，将其“受害者”的姿态戳穿。

兀术被驳了面子，语气顿时强硬了几分：“苏大人此言差矣！边市规矩，皆由你朝制定，我部被动接受，何来牟取暴利之说？莫非大晟便是如此对待盟友？若边市无法满足我部需求，我部勇士为了生计，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话语中，已带上了隐隐的威胁。

殿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一些武将面露怒色，文臣则忧心忡忡。

凌薇薇眼神一冷，正要发作，苏清月却再次抢先开口，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兀术使者，此言谬矣。两国相交，贵在诚信，而非威胁。大晟开放边市，是出于睦邻友好之心，绝非惧怕。若贵部觉得‘另想办法’更能解决问题，那我朝边关数十万将士，也绝非摆设。只是，到时生灵涂炭，恐怕非贵部大汗所愿见。”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兀术：“至于边市规矩，若贵部觉得不公，大可提出具体条款，双方坐下来细谈。而非在此泛泛而谈，甚至以兵戈相胁。此非使者之道，更非睦邻之策。”

苏清月一番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对方的无礼与威胁，又留下了谈判的余地，将兀术逼到了不得不讲道理的位置上。

兀术盯着苏清月，脸色变幻不定。他没想到这个大晟的女官如此难缠，言辞犀利，思路清晰，完全打乱了他预设的节奏。

凌薇薇看着兀术吃瘪的模样，心中大快。她适时开口，语气威严，一锤定音：

“苏爱卿所言，便是朕意。两国交往，当以诚相待，以利相合。威胁恫吓，非君子所为，亦非立国之道。边市之事，可着礼部与凤阁，与贵使详细商议。若贵部诚心交好，我大晟自当以礼相待；若存他念……”

她目光如电，扫向兀术：“朕与大晟将士，亦随时奉陪！”

凌薇薇的强势与苏清月的机辩相得益彰，彻底压住了兀术的气焰。他深吸一口气，知道今日讨不到便宜，只得暂时按下心中不满，躬身道：“陛下之言，外臣记下了。边市之事，容后再议。”

这场殿前争锋，以大晟占据绝对上风而告一段落。百官看向苏清月的目光，更多了几分真正的信服。此女，确有其才，堪当大任！

而凌薇薇与苏清月知道，这仅仅是开始。与黑水部的博弈，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