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封，改姓定天下！ 第19章

刘备征战半生，虽经历过更凶险的战役，如今却陷入前所未有的绝境。城池将破，他环顾四方，竟无路可退。

这位辗转天下的雄主，先后依附公孙瓒驻守平原，投奔陶谦取得徐州，却被吕布夺走。出人意料的是，他竟能厚颜投靠吕布，后又转投曹操重掌徐州。

命运弄人，曹操大军压境时，刘备只能北奔袁绍。官渡之战后，他被迫南下依附刘表。在荆州八年光阴，麾下始终只有关羽、张飞等寥寥旧部。

刘表病逝，刘备本欲效仿当年取徐州之法谋得荆州，不料被寇封、蔡瑁粉碎美梦。城外五万大军正在宣告：他的霸业终成泡影。

短短半月，新野陷落。绝望之际，刘备欲拔剑自刎，幸被关张二人劝阻。关羽沉声道：当年桃园盟誓同生共死，大哥岂能独赴黄泉？刘备悲叹：天下之大，竟无立足之地，有何颜面苟活？

糜竺适时进言：孙氏坐拥江东三代，倚长江天险固若金汤。不如暂投孙权，徐图后计。这番话给了刘备台阶，他当即率众向 ** 围。

为避开寇封掌控的荆南，刘备选择直奔江东。断后重任再次落在赵云肩上——这位不被重用的猛将，始终是最理想的殿后之选。

刘备撤军前，对赵云说道：子龙，虽未与我等结义兄弟，在我心中早已将你视为四弟。可惜我手下无精锐骑兵，难以让你施展才华！

此番只能委屈你了。待此战结束，无论你欲往何处，我绝不阻拦。只盼你能为我军断后。

刘备话音未落，赵云脸上原本浮现的喜色骤然凝固。他原以为刘备终于认可了自己的忠诚与勇武，或许只是之前败于寇封之手，一时失意所致。

但听到去留自便这番言辞时，赵云的心彻底冷了。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武艺与忠心都不输关张二人，却始终得不到重用？

其实个中缘由，世人多有评说：刘备同样看重门第出身。观其麾下文武，除结义兄弟外，马超、黄忠、诸葛亮等人无不与世家大族有所关联。马超出身西凉将门，黄忠与荆襄黄氏同宗，诸葛亮更是琅琊名门之后。后来入蜀重用之人，也多属益州士族。

唯独赵云，既非世家子弟，又无派系依靠。当世诸侯多存门户之见，仅曹操稍宽。而如今，唯寇封一人真正不论出身。

刘备这番话看似情真意切，实则要置赵云于死地。

赵云闻言，双目圆睁紧盯着刘备那张伪善惋惜的面容，突然仰天大笑——这笑中不存半分欢愉，唯有无尽的自嘲。

赵云自嘲一笑，当年怎么会看走眼追随这样一个人？

更可笑的是，竟将他视作明主！

每当想起这些，赵云心中便涌起无限苦涩。从公孙瓒帐下开始便是如此，难道就因为他并非世家子弟，便永远低人一等吗？

刘备身后，关羽和张飞不约而同握紧了兵器，二人警惕地盯着赵云，生怕他突然对大哥出手。

但他们终究小觑了赵云的胸襟。

狂笑过后，赵云竟抱拳向刘备众人行礼：此战过后，我赵云与你刘备恩断义绝！

话音未落，他已策动胯下照夜玉狮子，单枪匹马冲向八万敌军。这一战，他要将所有愤懑尽数宣泄在这支大军身上。

望着赵云远去的身影，刘备一行人面露惭色，百余人马默默转向江东。

此刻的赵云银甲白袍，手握龙胆亮银枪，虽已年近四十，却依旧是那个英姿勃发的赵子龙。

被当作弃子的赵云望着黑压压的敌军，眼中燃起滔 ** 火。他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如流星般撞入敌阵！

蔡中和文聘正率军追击刘备，忽见前方竟有一骑逆势杀来。

单枪匹马，却气势如虹！

常山赵子龙在此，挡我者死！

长啸声中，赵云银枪翻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荆州军士触之即伤，挡之即亡。

看着这道白影在军阵中纵横驰骋，蔡中、文聘骇然失色。即便是号称荆州第一猛将的文聘，此刻也自认难撄其锋！

两军主将畏战不出，麾下士卒又难挡赵云之勇，竟被他一人一骑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

荆北战报传来时，蔡瑁已完全掌控四郡，正率大军进逼刘备。这消息传到荆南，寇封立即召集罗成、陈到等将领，亲率主力驰援江夏。

零陵防务托付给刘度后，寇封将全部精锐集结江夏。除留守四郡的三万新兵外，八万劲旅尽数布防于此，只为应对来年那场生死大战。毕竟百万曹军压境，绝非儿戏。

战局诡谲多变，纵使寇封通晓史书，也不敢断言凭火攻之策便能击溃曹操。当他览毕最新军报，脸色骤变，拍案对众臣道：刘备果然守不住新野，竟转头投奔孙权，这步棋倒是出人意料！

得知仍是赵云断后时，寇封勃然变色：子龙何其愚忠！刘玄德这般待你，你仍愿以死相护，真是......言及此处，不由扼腕叹息。刘备确有过人之处，帐下这些绝世猛将，个个都愿为他肝脑涂地。

陈到听闻赵云消息，立即急问：主公，子龙可还安好？他与赵云交情深厚，当年赵云曾为救他跪求寇封。此刻得知挚友深陷重围，陈到急得额头沁汗。

寇封摇头道：军报未详述子龙状况。不过以他的武艺，百万军中亦能七进七出。话虽如此，谁又能保证蔡瑁、文聘不会痛下 ** ？若万弩齐发，纵使是常山赵子龙，恐怕也......

寇封派遣密探在荆北各地搜寻赵云踪迹，至少确认其生死下落。不同于招揽甘宁那样大张旗鼓，其中自有缘由。最关键的是，寇封尚不知晓赵云已被原主弃用，否则定会极力将这位虎将收归帐下。

长江渡口处，刘备率领残部驻足远眺。这支仅存数十人的队伍里，除了家眷外，只剩刘备、关羽、张飞、糜竺、孙乾、糜芳六员骨干。半月来与蔡中、文聘大军在新野的激战，已耗尽他们全部兵力。

诸位以为，孙权会如何待我？刘备抚须发问。关羽轻捋长髯应道：兄长当年与孙坚同列十八路诸侯，在汜水关更有袍泽之谊，想来其子不会为难。这番话让刘备神色稍霁。

忽见岸边巨石，刘备心念骤起。他翻身下马，手提双股剑立于石前暗自祷祝：苍天明鉴！若汉室气数未尽，此剑当劈石为二；若天命已绝，则剑折刃崩，吾便终 ** 东！

随着一声断喝，剑光闪过。但见那江畔巨石应声裂为两半，断面平整如镜。刘备见状仰天而笑：天不亡汉！言罢伏地叩首，向列祖列宗行大礼。

刘备这般举动，关羽、张飞虽不明就里，却也跟着跪拜在地。

过了许久，刘备起身，对众人笑道：二弟、三弟，此次江东之行，必能成就大业。江东人才济济，或许正是我等机缘！见刘备重拾信心，关张二人郑重点头，再次表明忠心。

他们兄弟离散多次，受尽委屈，投靠过不少人。区区江东，又有何妨？

于是刘备整顿战船，派遣孙乾出使江东，表示愿暂时投效孙权。

冬去春来，三个月转瞬即逝。这期间，寇封并未懈怠，即便寒冬也令将士操练。如今他麾下八千铁骑、两万水军及五万步卒，战力已属当世一流，普通士卒之精锐，不输江东与曹军。

各地太守才干出众，加之江夏富庶，百姓得以安稳过冬。民心所向，对寇封的忠诚与日俱增，声望值也不断攀升。

然而寒冬过后，众人皆知强敌将至。其意在夺取荆扬，一统天下。于是荆南五郡全力运转，将物资兵马尽数调往江夏——这将成为抵御曹军的最前线。

府中，寇封晨起，望着渐暖的天气，心知大战临近。步出房门时，一位绾着妇人发髻的绝美女子款款而来。寇封含笑问道：这些时日，在此居住可还习惯？

寇封话音落下，那倾城佳人眼波流转，对他福了一礼：蒙将军不弃，赐我容身之所，樊氏铭感五内。

这梳着惊鸿髻的丽人，正是罗成前日献来的樊氏。虽入住府中多时，奈何寇封连日与刘伯温筹划抗曹大计，竟无暇与她叙话——倒非计较她曾为人妇，实是军务倥偬使然。

此刻细看，寇封不由暗赞：此等殊色，当列九州 ** 榜前十。正欲攀谈，忽闻亲兵疾报：甘将军急奏，蔡瑁正在荆北调集艨艟战舰！

军情如火，寇封当即拱手作别。唯余樊氏倚着朱栏轻叹：到底是残花败柳之身...也罢，总强过在赵府 ** ，了此余生倒也清净。

江夏郡守府内，文武早齐聚堂前。刘伯温指着羊皮地图道：蔡瑁十万水师自襄阳顺流而下，甘将军已整备两万舟师待命。

寇封凝视地图上蜿蜒的长江，忽指西陵县道：若诱敌半渡而击...

寇封话音刚落，府中众将纷纷变色。

杨再兴浓眉紧蹙，抱拳直言：主公先前盛赞甘宁将军治军有方，水师精锐，为何如今要避而不战，放任十万敌军渡江？

牛皋紧接着附和：末将也百思不得其解。

黄忠、陈到与罗成三人交换眼神，似有所悟。但帐下诸将多为冲锋陷阵之猛将，尚未参透其中玄机。

唯有谋士伊籍眼中精光乍现，激动道：主公英明！莫非是要让甘将军佯退，待蔡瑁军半渡之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寇封展颜一笑：正合吾意。

刘伯温轻抚长须，赞许地看了眼伊籍，进言道：此计甚妙。既可保存水军实力，又能发挥我水陆并进的优势。

寇封拍案而定：甘宁水师乃为曹操百万雄师所备，岂能耗费在蔡瑁身上？此战当以最小代价歼灭十万敌军，让天下诸侯知道——

我征南将军府已非吴下阿蒙，荆南儿郎的威名，该让九州震颤了！

众将凛然应诺。

传令：甘宁率三千水军佯攻蔡瑁后，诈败退往西陵。杨再兴、罗成、黄忠、陈到、牛皋各领万人埋伏西陵城外，待敌军登陆立即合围。

此战务必打出荆南军威，全歼十万敌军，优先俘获降卒补充我军！

寇封军令一出，诸将齐声应和！

得令！

甘宁接令后，当即派苏飞、陈就、邓龙统率水军主力直扑西陵水寨。自己亲率三千戚家军与千余锦帆精锐，组成四千奇兵突袭蔡瑁。

江面之上，十万水师战船浩荡而来，数百艘巨舰排开阵势。甘宁所率小船在波澜壮阔的江面上宛如粟米。

箭雨骤降！

蔡瑁水师箭如飞蝗，甘宁舰队甲板顷刻插满箭矢，哀声四起。甘宁急令：速退！不可硬拼！四千将士早有准备，调转船头向西陵疾驰。

蔡瑁立于楼船之巅放声嗤笑：寇封竟让水贼统率水军？这等乌合之众也配称水师？当即挥旗喝令：全军登陆西陵，踏平江夏！

江风猎猎，甘宁舰队轻舟如电。待拉开距离，四千将士突然止住哀嚎——原来方才中箭场景皆是伪装。众军举盾防箭，伤亡不足十人。

十里外山巅，寇封统率六万步骑严阵以待，静待敌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