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05：我给校花洗袜子 第83章 我是那种人吗？

当天晚上，丽思卡尔顿酒店的套房内，李正阳凭藉着前世的记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首“准备”给邓子琪的歌“写”了出来——当然，只是歌词和大概的旋律框架。他毕竟不是音乐科班出身，具体的编曲、配器还需要专业的音乐人来完成。

他刚放下笔，高欢就一脸谄媚地溜进了套房，手里还拎着一瓶醒好的红酒和两个杯子。

“老板！今天这仗打得漂亮吧？”高欢给自己倒了杯酒，美滋滋地抿了一口，脸上堆着邀功的贱笑，“您看蜂鸟那帮人，尤其是那小金鱼，被咱们这排场和诚意感动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这临场发挥，订酒店、点餐食，时机把握得怎么样？是不是恰到好处？”

李正阳看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行了，知道你功劳大。预算超支的部分，回头找财务报销。”

“哎哟，谢谢老板！老板大气！”高欢眉开眼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一种男人都懂的暧昧语气问道：“那……老板，下一步棋怎么走？广告拍摄起码还得准备一段时间，这小金鱼在港岛，你会沪海，天高皇帝远的，感情可不能凉了啊。”

李正阳晃着酒杯，胸有成竹地说：“下一步很简单。等邓子琪来沪海拍摄广告的时候，我多抽出些时间，亲自跟进拍摄进度，多和她接触接触，慢慢培养感情。”

“啊？！”高欢一听，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一脸“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老板！我的亲老板！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玩‘校园纯爱’那一套呢？咱们铺垫了这么多，实力展示了，诚意表达了，歌都送了！这好感度眼看就要刷满了，您不趁热打铁，还想着慢慢‘培养’？”

他放下酒杯，手舞足蹈地开始传授他的“经验”：“听我的，老板！现在，立刻，马上！找个由头，把私人联系方式加上！微聊、电话都要！然后这几天就在港岛，约出来吃个晚饭，看看夜景，送点她喜欢的小礼物，包包、首饰什么的！等气氛烘托到位了，直接表白！以您这条件，这诚意，还不是手到擒来？”

高欢越说越起劲，甚至压低了声音，露出一个更“务实”的笑容：“要是您觉得那样还是太麻烦，也可以更直接点。像她这种还没大红的小艺人，背后又没什么大靠山，直接开个价嘛……以咱们的财力，包……呸，建立一种长期的、稳定的、互惠互利的关系，也不是什么难事。保证她和她公司都求之不得！”

李正阳听着高欢这番“高论”，脸上的表情从无奈变成了哭笑不得，最后干脆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高总监，”李正阳放下酒杯，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是那样的人吗？”

高欢听了非常怀疑的反问：“您…不是吗？”李正阳被反问得略显尴尬，连忙补充说：“总之，我想要堂堂正正的赢得小金鱼欢心。这就是爱情！”

高欢都被他整无语了，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但那是老板，他只好收起那套“速成攻略”，讪讪地告退：“明白了，老板。那……那我先去联系音乐制作人，尽快把歌弄出来？”

“去吧。”李正阳点点头。

高欢离开后，套房内恢复了安静。李正阳再次看向窗外的灯火阑珊，脑海中浮现出邓子琪那张单纯快乐的笑脸。他承认，高欢的建议很“高效”，但那不是他想要的。对于这只难得的“小金鱼”，他愿意付出更多的耐心，去等待一个更自然、也更值得的结果。毕竟，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筹码，让这场“追逐”，按照他想要的节奏进行下去。

今夜小金鱼怀揣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几乎是蹦蹦跳跳地回到了位于港岛一屋村的家中。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冲向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

“妈咪！妈咪！我同你讲啊，今日发生咗件天大嘅好事！”（妈妈！妈妈！我跟你说，今天发生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她激动得方言都冒了出来，脸颊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

邓妈妈放下手中正在摘的青菜，看着女儿难得如此兴高采烈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咩事啊？睇你开心成咁。”（什么事啊？看你开心成这样。）

“系有间内地嘅公司，从沪海过来嘅，搵我拍广告做代言人啊！而且……而且间公司嘅老板，居然话系我嘅歌迷嚟噶！”（是有家内地的公司，从沪海过来的，找我拍广告做代言人！而且……而且那家公司的老板，居然说是我的歌迷呢！）邓子琪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真嘅？咁好？！”（真的？这么好？！）邓妈妈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连忙从厨房走出来，“太好了！我嘅女女终于有出息了！快啲同妈咪讲讲！”（太好了！我的女儿终于有出息了！快跟妈妈讲讲！）

母女俩也顾不上去准备晚饭了，一起挤在客厅那张有些年头的小沙发上。邓子琪依偎在妈妈身边，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今天发生的一切：那气派的车队、那奢华得让她手足无措的丽思卡尔顿酒店、那间大得离谱的会议厅、还有那顿精致得像艺术品一样、让她至今回味无穷的大餐……当然，还有那位年轻得过分、却气场强大、又对她格外欣赏的李总。

邓妈妈认真地听着，脸上始终洋溢着欣慰和开心的笑容，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她是打心眼里为女儿感到高兴。

这四年，她看着女儿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四年前，女儿才十四岁，凭着那股对音乐的热爱和天赋，自己作词作曲唱了那首《小公主》，一炮而红，拿下了当年含金量不低的年度最佳新人奖。那时候，全家都以为女儿的音乐之路会一片坦途，星光璀璨。所以，在女儿完成中学的基本课业后，家里也支持她专心从事音乐工作。

可谁能想到，娱乐圈的风向变得太快。接下来的几年，女儿的发展却陷入了停滞，再也没能复制当年的辉煌。发行的新歌反响平平，名气也渐渐沉寂下去。邓妈妈后来在街市买菜、和周围的师奶（家庭主妇）们聊天时才渐渐明白，这个行业，远不是有才华就一定能成功的。

“呢个圈，有才华嘅人太多了。”一个见多识广的师奶曾对她感叹，“你有才华，仲要有人肯捧你先得噶！要俾钱、俾资源、俾机会你曝光。要么你屋企好有钱，自己捧自己。要么你就靠住啲大公司。但系大公司凭咩要捧你啊？佢哋手下大把有才华嘅后生仔女。所以好多女艺人，冇办法，唯有……”师奶没把话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邓妈妈听懂了那未尽之语里的潜台词。很多有姿色却没背景的女艺人，为了争取机会，不得不走上用美色换取关注和资源的道路。这让她一直非常担心自己这个单纯得像张白纸一样的女儿。她生怕女儿哪一天也会被这个圈子的浮华和阴暗面所诱惑或逼迫，走上那条她不愿意看到的道路。

幸好，女儿签约的蜂鸟娱乐只是一家小公司，虽然资源有限，但氛围相对简单，没什么太复杂的应酬和规则。女儿自己也争气，一直保持着那份难得的纯真和乐观，安心做音乐，跑些小商演，虽然赚不到大钱，但也算踏实。

如今，突然有这样一家实力雄厚、老板又真心欣赏女儿才华的内地公司找上门来，开出优厚的条件，这无疑是天降甘霖！这似乎是一条更干净、也更光明的路。邓妈妈悬了多年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一些了。

“好，好！我嘅女女真系叻女！”（好，好！我的女儿真是好样的！）邓妈妈搂着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眶有些湿润，“呢次系个好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唔好辜负咗人哋嘅赏识。”（这次是个好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不要辜负了人家的赏识。）

“知道啦，妈咪！我一定会努力噶！”邓子琪用力点头，依偎在妈妈怀里，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干劲。

可能是被小金鱼的情绪挑起了回忆，邓妈妈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温柔而怀念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说道：“女女啊，讲起来，你同沪海真系有啲缘分噶。”（女儿啊，说起来，你和沪海还真是有点缘分呢。）

“嗯？咩缘分啊妈咪？”（嗯？什么缘分啊妈妈？）邓子琪好奇地眨着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邓妈妈的目光似乎飘向了遥远的过去，缓缓说道：“你阿婆（外婆）啊，就系沪海人。喺好早以前，嗰个‘大逃港’嘅时期，佢一个人从沪海落嚟港岛谋生，好辛苦噶。后来喺度识咗同样系从内地过嚟嘅你阿公（外公），两个人结成家，先有咗我，再有咗你。所以啊，你都算系半个沪海妹仔呢！”（你外婆啊，就是沪海人。在很早以前，那个‘大逃港’的时期，她一个人从沪海来到港岛谋生，很辛苦的。后来在这里认识了同样是从内地过来的你外公，两个人成了家，才有了我，才有了你。所以啊，你也算是半个沪海姑娘呢！）

“真噶？！原来阿婆系沪海人！我唔知噶！”（真的？！原来外婆是沪海人！我不知道呢！）邓子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随即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哇！真系好有缘分哦！咁我今次去沪海，唔单止系工作，仲系返去阿婆嘅家乡睇睇添！”（哇！真的好有缘分哦！那我这次去沪海，不只是工作，还是回外婆的家乡看看呢！）

她越想越觉得奇妙，一把抱住妈妈的胳膊，撒娇道：“妈咪！不如到时我去沪海拍广告，你陪我一起去啦！陪我一起返去阿婆嘅家乡行下，好唔好？”（妈妈！不如到时候我去沪海拍广告，你陪我一起去吧！陪我一起回外婆的家乡走走，好不好？）

邓妈妈被女儿摇得晃来晃去，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却摇了摇头：“傻女，妈咪跟你去做咩啊？好麻烦噶。而且，机票同酒店费用，你公司会帮你报销埋妈咪嘅份咩？如果唔报，我哋自己出钱，好贵噶，唔划算。”（傻女儿，妈妈跟你去干什么呀？很麻烦的。而且，机票和酒店费用，你公司会连妈妈那份也报销吗？如果不报，我们自己出钱，很贵的，不划算。）

听到妈妈提到费用问题，邓子琪兴奋的情绪稍稍冷却了一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想怎么说服蜂鸟娱乐的公司老板报销妈妈的费用——她知道以小公司的预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的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地，闪过了李正阳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她想起他今天展现出的惊人财力，想起他对自己毫不吝啬的欣赏和支持，想起他那句“一切版权和收益都归你”的承诺。

“李总……人咁好，又咁有实力……如果同佢讲，佢应该会应承挂？”（李总……人那么好，又那么有实力……如果跟他说，他应该会答应吧？）这个念头悄悄地在她心里萌芽。她单纯地觉得，既然李总是自己的“粉丝”，又这么支持自己，这点小小的要求，或许对他来说并不难办到。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这种想法已经超出了纯粹的商业合作范畴，带上了一点点的……依赖和期待。

她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只是对妈妈笑了笑，含糊地说：“嗯……等我同公司商量下先啦。或许有办法呢？”（嗯……我先跟公司商量一下再说啦。或许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