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05：我给校花洗袜子 第26章 渣男体质

浴室门后那场冷水澡浇灭的，似乎不仅仅是身体的燥热，还有李正阳最后一点试图划清界限的挣扎。黄演梅那句“禽兽不如”的歪理邪说，像一把钥匙，撬开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那个暑假剩下的日子，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又像是浸泡在加了蜜糖的温水里，黏稠、甜蜜，带着点微醺的眩晕感。

李正阳放弃了徒劳的抵抗。他不再刻意回避黄演梅的靠近，也不再板着脸拒绝她的邀约。他默许了她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几乎占据了他整个暑假的时光。

他们一起泡在市图书馆的冷气里。李正阳埋头预习高中课程，黄演梅则抱着一堆漫画书或者青春小说，时不时偷瞄他几眼，然后假装认真看书，嘴角却偷偷上扬。偶尔，她会用笔轻轻戳戳他的胳膊，递过来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个鬼脸或者写着“好无聊啊~”。李正阳会无奈地看她一眼，或者回一个“安静”的警告眼神，换来她一个俏皮的吐舌。

他们一起去看电影。黄演梅总爱挑那些青春爱情片或者搞笑的喜剧，看到煽情处会偷偷抹眼泪，看到搞笑处会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然后下意识地抓住李正阳的胳膊摇晃。黑暗中，李正阳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热和身体的贴近，他没有再推开。

他们一起去新开的游泳馆。黄演梅穿着新买的泳衣，青春洋溢的身材在阳光下展露无遗。她像条快乐的小鱼在水里扑腾，时不时故意把水泼到李正阳身上，然后咯咯笑着逃开。李正阳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感受着池水的清凉和夏日的喧嚣，心里那点关于“年龄太小”、“未来异地”的顾虑，似乎也被这热烈的阳光暂时晒化了。

他们一起去吃街边小吃。黄演梅对各种新奇的食物充满好奇，拉着李正阳从街头吃到街尾，辣得直吐舌头还要吃，最后捂着肚子喊撑。李正阳会一边嫌弃她贪吃，一边默默递上水或者纸巾。

他们一起在傍晚的江边散步。晚风带着水汽的微凉，吹散了白天的燥热。黄演梅会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有趣的事，或者对未来的憧憬。李正阳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和几句。有时，她会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李正阳也只是微微一顿，便任由她握着。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在外人看来，他们俨然就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形影不离，眼神交汇时带着旁人无法插足的亲昵。黄演梅更是毫不掩饰她的幸福和得意，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她的“主权”。

然而，只有李正阳自己心里清楚那道无形的界限。无论黄演梅如何撒娇耍赖，如何旁敲侧击，他始终没有松口承认“男女朋友”的关系。

当黄演梅又一次在江边，借着月色，鼓起勇气问：“李正阳，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李正阳会沉默片刻，然后轻轻抽回手，目光投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江面，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别想那么多。好好享受这个暑假吧。”

当黄演梅在qq空间里发了一张两人在游乐场的合影（她偷拍的），配文“和某人一起的快乐时光”，引来一堆同学起哄询问时，李正阳会私聊她：“把那条删了。”

“为什么呀？”黄演梅委屈巴巴。

“影响不好。”李正阳的回答言简意赅，不容置疑。

黄演梅会失落，会生气，会红着眼睛质问他：“李正阳！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明明……明明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不肯承认？！”

李正阳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也会泛起一丝不忍和愧疚。但他只是抬手，有些笨拙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放缓：“我们年纪还小，现在谈这些太早了。以后……以后再说吧。”

“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黄演梅追问。

“等你考上大学吧。”李正阳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期限。他知道，这更像是一个缓兵之计，一个遥远的承诺。

他内心的顾虑从未真正消失。十五六岁的年纪，荷尔蒙的冲动可以点燃短暂的激情，但能经得起时间和距离考验的感情，少之又少。他比谁都清楚，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甚至更久，变数太多。黄演梅现在满腔热情，但她的世界还太小，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他不想用一个“男朋友”的身份束缚她，也不想让自己陷入一段注定充满不确定性的关系里。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伤害她。如果现在给了她明确的承诺，让她投入全部的感情，未来一旦因为异地、成长、或者任何原因分开，对她造成的伤害会更大。他宁愿保持这种暧昧的、模糊的状态，让她享受当下的快乐，也给彼此留有余地。

“就当是……陪她疯一把吧。”李正阳看着身边又一次因为吃到好吃的冰淇淋而眉开眼笑的黄演梅，心里默默想着。这个暑假，就放纵一次，让她开心，也让自己体验一下这久违的、纯粹的少年时光。至于未来……就交给时间吧。

于是，整个暑假，就在这种奇特的氛围中流淌而过。黄演梅享受着李正阳的陪伴和纵容，沉浸在“准恋爱”的甜蜜泡泡里，选择性忽略他偶尔的疏离和回避。李正阳则扮演着一个“有求必应”的守护者角色，陪她笑，陪她闹，给她安全感，却始终不肯跨过最后那道门槛。

活像一个渣男！

暑假终于是结束了。富祥花园的新房客厅里，行李箱摊开着，李正阳正有条不紊地将最后几本书和衣物塞进去。

“东西都带齐了没？牙刷毛巾都拿新的了？”妈妈在一旁絮絮叨叨地检查着，脸上满是不舍，“住校不比家里，缺什么记得打电话，妈给你送过去。”

“放心吧妈，都齐了。”李正阳拉上行李箱拉链，语气轻松，“一中离得近，周末就回来了。”

“就是！你别瞎操心！”李卫国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语气带着自豪，“咱儿子这点自理能力还没有？”

李正阳笑了笑。他提前半个月去一中报到，参加高一新生的军训。前世，他也是在一中度过高中三年，但那是靠叔叔的关系“运作”进去的，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自卑和格格不入。而这一世，堂堂正正地踏入一中校门！那份底气和从容，是前世无法比拟的。

“爸，妈，我走了。”李正阳背起书包，拉起行李箱。

“路上小心！到了学校给家里打个电话！”妈妈追到门口叮嘱。

“知道了！”李正阳挥挥手，走进了电梯。

出租车驶向苍州一中。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逐渐被校园周边特有的宁静取代，李正阳的心情平静中带着一丝期待。

一中校园，绿树成荫，红墙白瓦，透着百年老校的厚重底蕴。报到处人头攒动，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和初入高中的兴奋。李正阳凭借录取通知书和成绩单，很快办好了手续，领到了宿舍钥匙和军训服装。

他被分到了0701班，宿舍在男生公寓三楼。前世，他被分在0708班，宿舍也不一样。他以为，这一世轨迹改变，同学和老师都会不同。

整理好宿舍床铺，换上崭新的迷彩服，李正阳站在镜子前。镜中的少年身姿挺拔，眼神沉稳，带着超越年龄的冷静。他深吸一口气，走向操场集合点。

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穿着同样迷彩服的新生，按照班级划分区域。教官们穿着笔挺的军装，神情严肃，正在整队。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气息和一种略带紧张的肃穆感。

李正阳找到0701班的区域，安静地站好。他目光扫过周围陌生的面孔，男生女生，或兴奋，或紧张，或好奇。他心中一片平静，带着一种旁观者的疏离感。

“全体都有！立正——！”教官洪亮的声音响起。

刷！所有人下意识地挺直腰板。

“稍息！”

“立正！”

“向右看——齐！”

队伍开始调整，人头攒动。

李正阳随着口令，目光平视前方，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女生队列的方向。

在队伍中段，一个高挑的身影瞬间攫住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个女生，身高目测接近一米七二，在普遍娇小的南方女生中显得鹤立鸡群！她穿着合身的迷彩服，身姿挺拔如小白杨，扎着利落的马尾辫，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阳光洒在她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和挺直的鼻梁。她正微微侧头，似乎在和旁边的女生低声说着什么，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眼神明亮而自信。

杨钰莹！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李正阳脑海中炸响！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0708班吗？！

前世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被打开了闸门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将他淹没！

杨钰莹！那个贯穿了他整个高中生涯、让他刻骨铭心、最终又伤他至深的女人！

前世，他就是在0708班的军训队列里，第一眼看到了这个高挑、美丽、气质出众的女孩。那惊鸿一瞥，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心底。她172的身高，在人群中是那么耀眼，像一颗璀璨的星辰，瞬间照亮了他自卑而灰暗的高中生活。

黄莹去哪里了呢？原轨迹，李正阳是暑假的时候跟李正阳确定关系，但是在开学前他被黄莹“绿了”，一天他约黄莹逛街，黄莹说她在跟闺蜜逛街。李正阳在电话里听出来她的位置，就开这个摩托车跑过去，才刚停好车就看到黄莹挽着一个男的手臂…短暂的初恋结束。

他以为重生归来，改变了中考轨迹，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不会再遇上杨钰莹！避开这段注定痛苦的孽缘！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0701班的队列里？！

难道……难道命运真的如此弄人？！无论他如何挣扎，该遇见的人，终究会以另一种方式重逢？！

李正阳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深埋心底的、被唤醒的、复杂的悸动！

阳光有些刺眼。操场上，教官的口令声、同学们的脚步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都离他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个在迷彩服映衬下，显得格外英姿飒爽、光彩夺目的高挑身影。

杨钰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转过头，目光朝着李正阳的方向扫了过来。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李正阳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地想要移开视线，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僵直着。他看到杨钰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对这个一直盯着她的陌生男生感到不解。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平静地移开，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他脑子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势要给自己打下一个思想钢印：这辈子不能再与她产生交集。

杨钰莹……不过是他漫长人生中，一个路过的风景罢了！这一世，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平静。他不再看杨钰莹的方向，而是挺直腰背，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像一株在风中屹立的小松。

教官的口令再次响起：

“全体都有！立正——！”

操场上，教官的口令声、整齐的脚步声、以及初秋微凉的风，都无法彻底驱散李正阳内心的惊涛骇浪。杨钰莹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搅乱了他自以为平静的心湖。

他强迫自己站得笔直，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不再刻意去寻找那个高挑的身影。但她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仿佛自带光环，即使不用眼睛看，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她在队列中的位置，感受到她偶尔转头时带起的微风，甚至能想象出她挺直的脊背和专注的侧脸。

“让你重新来一次，还会不会选她？”

这个前世想过无数遍的问题，此刻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前世高二那年，他“追”到了杨钰莹。与其说是“追到”，不如说是他卑微地守候在女神身边，在她与当时的校草男友分手后，情感空窗期时，恰如其分地填补了那个位置。他成了那个“接盘侠”，一个带着巨大欣喜和惶恐的备胎。

那两年，是他前世高中生涯最“辉煌”也最痛苦的时光。他像一块橡皮泥，被杨钰莹按照她心目中“理想男友”的模样去塑造。他学着穿她喜欢的衣服风格，学着说一些她认为“有格调”的话，努力融入她那个相对家境优渥、眼界开阔的朋友圈。他笨拙地、倾尽所有地付出，试图用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顺从，来弥补自己骨子里的“土气”和自卑。

杨钰莹也并非全然无情。她确实尝试过“改造”他，带他见识更广阔的世界，督促他学习，也曾在朋友面前维护过他。她像一位严厉的雕刻师，试图将一块顽石雕琢成美玉。

然而，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如同跗骨之蛆。它扭曲了他的心态，让他在面对杨钰莹时，总是带着一种患得患失的敏感和过度解读。他渴望她的认可，却又害怕她的失望。这种矛盾的心态，最终演变成了压抑后的爆发——他变得易怒、猜疑，甚至……在感情上，也曾有过短暂的动摇和寻求慰藉的冲动。他并非一个专一、成熟的恋人。

高三高考前夕，当杨钰莹的前男友，那个家境、成绩、外貌都远胜于他的男人，回头找她，并展现出“改过自新”的姿态时，杨钰莹几乎没有太多犹豫，选择了复合。她给李正阳的理由很简单：“我们不合适。他更懂我，也更能给我想要的未来。”

那一刻，李正阳的世界崩塌了。他恨杨钰莹的绝情，恨她的现实，更恨那个轻易就能夺走他一切的“前男友”。这种恨意，如同毒药，侵蚀了他好几年。

然而，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也是最好的镜子。步入社会，经历了更多的挫折和磨砺后，李正阳才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反思那段感情。他不得不承认，杨钰莹的选择，虽然残酷，但并非全无道理。当时的他，除了满腔卑微的爱和笨拙的付出，确实无法给予她更多。他的自卑、敏感、甚至偶尔的“精神出轨”，都让这段感情充满了不安全感。他没能做好一个男朋友该做的——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信心和一个可以期待的未来。

那么，这一世呢？

他不再是那个自卑怯懦、一无所有的李正阳了！他是身家过亿的隐形富豪，他拥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心智和掌控未来的能力！他自信、从容、眼界开阔！

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以全新的姿态，重新出现在杨钰莹面前。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吸引她的目光，甚至……追求她？弥补前世的遗憾？证明自己这一世，绝对能做一个“完美”的男朋友？

这个念头，带着巨大的诱惑力，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心底滋生。

他想象着自己以自信的姿态走向她，谈吐不凡，见识广博，轻松融入她的圈子，甚至成为焦点。他可以给她优渥的生活，带她见识更广阔的天地，满足她所有的期待……然后，看着她眼中流露出前世从未有过的欣赏和爱慕……

报复的快感？弥补遗憾的满足？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李正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立正——！稍息！”教官的口令再次响起，打断了李正阳的思绪。

他下意识地执行口令，目光却再次不受控制地飘向女生队列。杨钰莹正随着口令调整姿势，动作干脆利落，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的侧脸，依旧那么精致，带着一种清冷而疏离的美。那是前世让他魂牵梦萦，也让他痛彻心扉的容颜。

李正阳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

“要不要……做好这个角色？”他再次问自己。

他可以迎上去，主动出击，用这一世全新的自己，去征服那个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女神？去证明自己，去弥补遗憾，甚至……去“赢”一次？

这个选择，充满了诱惑，也充满了危险。它意味着可能再次陷入情感的漩涡，意味着可能重蹈覆辙，甚至可能伤害到黄演梅那颗单纯而炽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