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仙缘：商君鞅途 章七十一：隐去仙踪入尘世，古都咸阳已换新

面馆的木门被晨露打湿，泛着浅淡的木纹光泽。天刚蒙蒙亮，楼下就传来了油锅 “滋滋” 的声响，混着豆浆的香气飘进二楼客房 —— 那是面馆老板老张在炸油条，他说这是咸阳人最爱的早餐，非要让商鞅一家尝尝。

念秦是被香气馋醒的。他揉着眼睛坐起身，看到窗外透进来的晨光，立刻爬下床跑到窗边，扒着窗沿往下看：“娘！你快来看！下面有好多人在吃东西！”

白雪刚叠好布包，听到儿子的喊声走过去。窗外的街道已经热闹起来，老张的早餐摊前围满了人，有人端着白瓷碗喝豆浆，有人手里拿着金黄的油条，还有人推着小小的 “铁车”（后来他们才知道那叫 “早餐车”），车上的喇叭里重复着 “豆腐脑、胡辣汤” 的吆喝声。不远处的路口，红白相间的 “铁盒子”（汽车）排成了长队，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人站在中间，手里举着会变颜色的灯 —— 红灯时车就停下，绿灯时车就开走，像某种有序的仪式。

“那是‘红绿灯’，用来指挥车辆的。” 商鞅走到妻儿身边，目光落在路口的红绿灯上。昨夜他向老张打听凡间事物时，老张特意给他们讲了这些 “新鲜玩意儿”，说这是为了让 “铁盒子” 走得有秩序，不撞到人。他想起百年前的咸阳，街道上只有马车和行人，靠士兵指挥交通，如今这小小的灯竟能让那么多 “铁盒子” 听话，不禁感叹凡间的变化之快。

“好神奇啊！” 念秦睁大眼睛，看着绿灯亮起时，“铁盒子” 整齐地往前开，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比阿鸾飞得还整齐！”

阿鸾从念秦的竹篮里探出头，不满地啾鸣了一声，像是在抗议被拿来和 “铁盒子” 比。白雪笑着摸了摸灵鸟的头，将布包背在肩上：“别闹了，我们下去吃早餐，吃完就去渭水。”

三人下楼时，老张正忙着给客人装油条。看到他们下来，立刻笑着迎上来：“三位起得早啊！刚炸好的油条，还热乎着呢！豆浆也熬好了，甜口咸口都有，你们尝尝！”

他麻利地端来三碗豆浆、一盘油条，还有一碟酱菜。油条金黄酥脆，咬一口满是油香；豆浆醇厚顺滑，甜口的带着淡淡的豆香，很对念秦的胃口。念秦拿着油条，一边吃一边问老张：“张叔，渭水离这里远吗？我们今天要去渭水。”

老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去渭水？最近别去那边的林子啊，前几天有人说看到黑乎乎的东西在林子里跑，还伤了人，官府和修仙的小伙子们都去查了，还没查出是什么呢。”

商鞅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黑乎乎的东西？是不是浑身冒黑烟，看起来很凶？”

“对对对！” 老张连连点头，“就是那样！听说是‘魔气兽’，现在凡间不都修仙嘛，说那是邪祟变的，专门伤人。你们去渭水可以，但千万别进林子，就在河边走走就行。”

“多谢张叔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白雪笑着道谢，给念秦夹了一根油条，“快吃，吃完我们早点出发。”

吃完早餐，三人朝着渭水走去。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有的背着书包匆匆赶路（后来他们知道那是学生去上学），有的提着菜篮子去菜市场，还有人骑着两个轮子的 “铁车”（自行车），铃铛 “叮铃铃” 地响。念秦对什么都好奇，一会儿指着路边的共享单车问 “那是什么”，一会儿又盯着商店橱窗里的玩具看，商鞅和白雪耐心地给他解释，偶尔还会停下脚步，让他多看一会儿。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渐渐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 —— 那就是渭水。商鞅的脚步突然顿住，目光紧紧落在河面上，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记忆中的渭水，是浑浊的黄色，河面上飘着渔船，岸边是大片的农田，百姓们在河边引水灌溉，偶尔还能看到士兵在河边操练。那时他常站在渭水岸边，看着河水东流，思考变法的细节 —— 如何让百姓安心种地，如何让士兵奋勇杀敌，如何让秦国变得强大。而眼前的渭水，水色清澈了许多，岸边修了整齐的石阶，石阶上有老人在打太极，有年轻人在跑步，还有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放风筝。河面上没有了渔船，取而代之的是几艘观光船，船上的人笑着欣赏两岸的风景。

“爹，这就是渭水吗？比我想象的好看！” 念秦拉着商鞅的手，兴奋地喊道。

商鞅回过神，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是渭水，只是变了很多。百年前，这里还是农田，现在却成了百姓游玩的地方。”

白雪握住他的手，指尖传递着温暖：“变了也很好，至少百姓们能安稳生活，这也是你当年变法的心愿，不是吗？”

商鞅看着白雪温柔的眼神，心中的感慨渐渐平复。是啊，他当年推行新法，不就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让秦国长治久安吗？如今两千年过去，百姓们不仅安稳生活，还能享受这样的太平时光，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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