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CEO 第59章 失窃的“仙芝菌”

司礼监的“飞行检查”如同一阵阴风刮过，虽然没当场卷走什么人，却在“特别勤务组”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一层寒霜。林凡强打精神，安抚众人说检查顺利，让大家继续按计划准备，但私下里，他将安保等级提到了最高。不仅试验失败的废料每日亲自监督销毁，连成功的半成品和核心配料也都加派了可靠人手日夜看守。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宫宴前三天，一个凌晨，天还没亮透，林凡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门外是小诚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凡子！不好了！出大事了！‘仙芝菌’……‘仙芝菌’不见了！”

林凡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披上衣服就冲了出去。所谓的“仙芝菌”，并非真正的仙草，而是一种生长在特定深山老林里的稀有干制菌类，气味极其鲜美醇厚，是林凡为此次宫宴月饼准备的一道“秘密武器”，计划只在进奉给皇帝、皇后和几位核心嫔妃的极少量特制月饼中使用。这东西数量稀少，价值不菲，他一直亲自保管，锁在专用的小料柜里，钥匙只有他和负责具体操作的小诚子有。

冲到临时充当核心配料库的小房间，只见料柜的锁被撬开了，里面那个装着“仙芝菌”的紫檀木盒子不翼而飞！小诚子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指着空柜子语无伦次：“我……我昨晚临睡前还检查过，锁得好好的！今早想来取用一点做最后调试，就……就这样了！”

林凡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方没有在成品里直接下毒，那样目标太大，风险太高。而是选择偷走核心配料，这招更阴险！一方面，可以导致特供月饼无法按时完成，属于重大失职；另一方面，如果对方将来在其他地方用这失窃的“仙芝菌”搞出点什么事，再栽赃到尚膳监头上，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冷静！”林凡低吼一声，既是命令小诚子，也是告诫自己。他强迫自己迅速分析形势：宫宴临近，重新寻找“仙芝菌”根本来不及。临时更改配方，且不说口感大打折扣，万一被问起为何与上报的清单不符，更是授人以柄。

“有没有人看到什么异常？”林凡环顾闻讯赶来的赵德宝、容嬷嬷等人，沉声问道。

众人皆茫然摇头。夜里这边也有值守的小火者，但都说没听到什么动静。

“查！所有人，立刻回忆最近几天，有没有生面孔靠近过这里？或者，有没有谁的行为特别反常？”林凡知道，内鬼的可能性极大。偷东西的人，必定对库房位置、值守规律、甚至钥匙存放习惯都十分熟悉。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诡异。团队成员们互相打量着，眼神中充满了猜疑和不信任。刚刚因为林凡画大饼而凝聚起来的人心，在这一刻出现了清晰的裂痕。尤其是小诚子，作为唯一拥有备用钥匙的人，更是成为了目光的焦点，他急得眼泪直打转，赌咒发誓绝不是自己干的。

林凡没有轻易下结论。他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赵德宝眼神闪烁，似乎有些不安，但更像是怕惹祸上身；容嬷嬷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回忆细节；“小火慢”则是一脸憨厚的焦急，不似作伪。

“现在不是互相猜疑的时候！”林凡斩钉截铁地说，“东西是在我们手上丢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仙芝菌’没了，特供月饼的计划必须改变。但我们不能就这么认栽！”

他看向小诚子：“诚哥，我记得你之前试验过用几种常见菌菇混合提鲜的法子，效果虽然不及‘仙芝菌’，但也别具风味，对不对？”

小诚子一愣，连忙点头：“对！是用香菇、口蘑和茶树菇的菌盖，精心焙干磨粉，再加入少许虾籽粉提味……可是，这怎么能跟‘仙芝菌’比……”

“现在顾不上比较了！”林凡打断他，“就用这个替代方案！立刻着手准备，对外严格保密，就说……就说我们在做最后的微调。赵公公，劳您驾，去跟陈副总管禀报一声，就说我们为了追求极致，需要临时调整一下特供月饼的某个辅料，过程有些繁琐，但绝不会耽误工期，请他放心。” 他需要一个人去稳住上层，能说会道且有点背景的赵德宝最合适。

赵德宝如蒙大赦，赶紧应声而去。

林凡又对容嬷嬷和“小火慢”吩咐：“嬷嬷，慢哥，你们带领其他人，正常准备其他批次的月饼，绝不能自乱阵脚。对外一切如常，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排完毕，林凡独自走到那个被撬开的料柜前，蹲下身，仔细检查锁孔和周围的痕迹。锁是被人用尖锐的硬物强行撬开的，手法不算特别高明，但足够利落。地上没有明显的脚印，看来对方很小心。

他的目光在库房内扫视，忽然，在墙角一堆准备丢弃的破损麻袋旁，他看到了一小撮不起眼的、深褐色的粉末。他走过去，用手指沾起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正是“仙芝菌”被碾碎后的独特香气！看来，窃贼在匆忙中，还是留下了一点线索。这粉末延伸的方向，似乎是通往库房的后窗。

林凡走到后窗，窗户插销完好，但窗棂上，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的、新鲜的刮痕。他推开窗户，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少有人走的夹道，通向尚膳监的后院墙。

难道窃贼是从这里进来的？还是故布疑阵？

林凡探出身去，仔细查看窗台和下面的地面。夹道上铺着青石板，很难留下脚印。但就在窗根下的泥土里，他隐约看到了半个模糊的脚印，花纹很普通，是宫内低等宦官常穿的布鞋底样。

这脚印，是窃贼留下的，还是平日里打扫庭院的小火者无意中踩下的？

林凡的心跳加速。他感觉自己在玩一场黑暗中的捉迷藏，对手狡猾而狠辣，每一次出手都打在要害上。失窃的“仙芝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被引爆。而团队内部悄然蔓延的猜疑，更是一种无形的腐蚀剂。

他关上窗户，回到房间。小诚子正红着眼睛，带领两个绝对信得过的小火者，开始尝试替代配方。其他人也各就各位，但工作中的沉默和偶尔交换的警惕眼神，都透露着不安。

林凡知道，仅仅找到替代方案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尽快找出内鬼，找回失窃的菌粉，或者至少搞清楚对方的真正目的。否则，就算宫宴月饼勉强过关，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也一定会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赵德宝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凑到林凡耳边低声道：“林组头，陈公公那边倒是没说什么，只让我们抓紧。但是……我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看见尚衣监的那个钱公公，在咱们尚膳监后门那边晃了一下，鬼鬼祟祟的。”

尚衣监的钱公公？就是之前试图挖角小诚子的那个？

林凡的瞳孔骤然收缩。线索，似乎开始隐隐指向某个明确的方向了。但这指向，会不会太过明显了？就像……是有人故意要让他看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