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CEO 第49章 将心比心：深夜谈话扭转乾坤

高公公的脚步声像催命鼓点一样敲在林凡心上。眼看就要踏进工作间，林凡电光火石间做出了决断！他不能揭发“小火慢”！一旦揭发，不仅“小火慢”和他侄子性命难保，团队也将瞬间分崩离析，这粥更是彻底做不成了，所有人都得完蛋！

就在高公公一只脚迈过门槛的瞬间，林凡猛地转身，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焦急和庆幸，迎了上去：“高公公！您来得正好！可急死小的了！”

他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高公公的注意力，也暂时掩盖了“小火慢”的异常。林凡不等高公公发问，连珠炮似的说道：“正要派人去禀报您！这仙芝菌可算找着了！库房那管事老眼昏花，放错了地方，塞到一堆干木耳底下去了！害得我们一通好找，差点误了时辰！”

说着，他快步走到那紫砂缸旁，背对着高公公，假装从缸里（实则是用袖子遮挡，从刚才“小火慢”悄悄塞到他手里的布包中）取出了那包失而复得的仙芝菌，转身展示给高公公看。

高公公狐疑地看了看仙芝菌，又看了看林凡，以及林凡身后脸色苍白、低头不语的“小火慢”，还有远处一脸茫然但不敢多问的其他成员，冷哼一声：“找着了就好！别再出什么岔子！陛下还等着呢！赶紧的！”

“是是是！马上就开始炖！小火慢，还愣着干什么？生火！”林凡赶紧吩咐，同时用眼神严厉地制止了想要开口的“小火慢”。

高公公又扫视了一圈，没发现更多异常，这才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咱家晚些时候再过来看进度。”

高公公一走，工作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林凡和他手中的仙芝菌，以及面如死灰的“小火慢”。气氛比仙芝菌失踪时更加诡异。

林凡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深吸一口气，对其他人说：“虚惊一场，东西找着了是万幸。容嬷嬷，诚哥，你们按原计划准备其他配料。火慢哥，你跟我来一下，看看这菌子要不要提前处理。”

他找了个借口，把“小火慢”带到了工作间外一个僻静的角落。深夜的寒风吹得人透心凉。

“火慢哥，”林凡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斥责，“现在没有外人，跟我说实话吧。到底怎么回事？”

“小火慢”再也撑不住，这个被烟火熏烤得如同铁打般的汉子，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鼻涕一起流：“林组头！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大家！他们……他们用我侄子的命逼我啊！我大哥就这一根独苗……”

他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经过：尚衣监的那个崔副总管（虽然倒了，但余党仍在），派人找到他宫外的寡嫂和侄子，威胁他若不配合让林凡的药膳失败，就让他家绝后。他被迫在昨天傍晚，利用对地形的熟悉，溜进库房偷出仙芝菌，藏在自己最珍视的紫砂缸里，准备找机会毁掉。

“林组头，您把我交出去吧！我认罪！只求您……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那苦命的侄子……” “小火慢”磕头如捣蒜。

林凡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愤怒吗？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同情。在这吃人的皇宫里，谁又不是身不由己？他自己不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没有立刻扶起“小火慢”，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火慢哥，你起来。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

“小火慢”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凡。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为自己。”林凡看着他，眼神清澈，“你是为了家人。在这宫里，能有个念想，不容易。”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坚定：“但是，你以为你按他们说的做了，他们就会放过你侄子吗？只会变本加厉，用这个把柄继续要挟你，直到把你榨干，或者事情败露，拉你一起死！”

“小火慢”浑身一颤，显然被说中了最深的恐惧。

“现在，你只有一个机会。”林凡蹲下身，平视着他，“把粥好好做出来，做成，做好！让陛下满意。只有这样，我才能在陈公公，甚至更高层那里说得上话！才有可能借力，帮你把你侄子从那些人手里摘出来！将功补过，戴罪立功，这是你唯一的路！”

林凡的话，像黑暗中的一盏灯，给绝望的“小火慢”指明了一条生路。他呆住了，反复咀嚼着“将功补过”、“戴罪立功”这几个字。

“可是……这菌子被我藏了一夜，怕是……怕是不新鲜了……”“小火慢”颤声道，这是他现在最担心的问题。

林凡拿起那包仙芝菌，仔细闻了闻，又看了看：“还好，只是稍微受潮。诚哥应该有办法处理。火慢哥，现在，把你所有的本事都拿出来！用这碗粥，救你自己，也救你侄子！能不能做到？”

“小火慢”看着林凡信任的眼神，一股久违的热血和勇气涌上心头。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嘶哑却坚定：“能！林组头，我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这碗粥，要是出半点差错，我提头来见！”

深夜谈话，稳住了内部分崩离析的危机，甚至将“小火慢”从潜在的背叛者变成了死心塌地的追随者。林凡回到工作间，只简单说了句“误会解除了，火慢哥家里有点难处，大家多担待，现在集中精神做粥”，便安抚住了众人。

团队再次高效运转起来。小诚子巧妙处理了受潮的仙芝菌，“小火慢”打起十二分精神掌控着火候，容嬷嬷精心调配米水比例……

当晨曦微露，那锅凝聚了波折、信任与救赎的“茯苓山药菌菇粥”终于熬制完成。粥体糯滑，香气扑鼻，带着淡淡的菌香和药香。

然而，就在林凡小心翼翼地将粥盛入御用食盒，准备呈送时，高公公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一个林凡最不想见到的人——那个曾指责他“有辱斯文”的司礼监王主事！

王主事盯着那碗粥，又看看林凡，冷冷道：“高公公，陛下入口之物，非同小可。尤其是这新呈上的粥品，下官以为，需按规矩，由太医先行验看，并……由制粥之人，当面试尝，以策万全。”

试尝？！林凡的心猛地一揪。这粥里……应该没问题吧？小诚子处理仙芝菌的手法靠谱吗？“小火慢”的火候万无一失吗？万一……万一尚衣监的人，还有别的后手呢？

这碗粥，现在不仅要讨皇帝的欢心，更要先过了这“验毒”和“试吃”的鬼门关！林凡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感觉它仿佛是一碗决定生死的判官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