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瓦岗寨没几日,老黄狗就对着黑风岭的方向耷拉耳朵,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动静——上次被会算卦的黄鼠狼骗走半块腊肉,这货现在见着带皮毛的妖精就犯怵。你正啃着王麻子给的腊肉干,智能功德计算器突然“叮咚”响,屏幕上跳出新任务:“黑风岭有妖物扰民?非也,是俩妖精斗舞吵得山民睡不着。任务:劝和,奖励功德 150,酬金:驴打滚两斤,茉莉花茶一罐(据说是铁拐李偷的老君茶园新茶)。”
附带的视频里,月光下的晒谷场正上演离谱场面:一条花蛇盘在碾盘上,脑袋随着风摆,鳞片反射着光,竟把尾巴甩出迪斯科的节奏;旁边站着个圆滚滚的黑猪,肚子上的肥肉跟着晃,四蹄踩得石板地“咚咚”响,俩妖精你一下我一下,斗得比村里娶媳妇时的锣鼓队还热闹。
“斗舞?”你把腊肉干塞给老黄狗,摸出韩湘子给的唢呐,这玩意儿上次吹跑调把僵尸听哭了,或许能派上用场。刚进黑风岭,就听见风里飘来“哐当哐当”的动静,像是有人拿锅铲敲铁桶,混着“嘶嘶”的吐信声和“哼哼”的哼唧声,吵得树上的麻雀都炸了窝。
晒谷场就在岭下的平地上,原是山民秋收时打谷用的,此刻却成了俩妖精的舞台。碾盘上的花蛇足有碗口粗,鳞片红黑相间,像披了件花衬衫,脑袋上还歪歪扭扭缠了圈红绸带——后来才知道是偷的村里娶亲时的喜绸。它正把身子盘成螺旋状,尾巴尖点着碾盘打节拍,时不时昂起头吐吐信子,像是在喊拍子。
对面的猪妖更惹眼,黑黢黢的身子圆得像口缸,耳朵上穿了俩铜环,想必是偷的山神庙的供品。它前蹄叉腰(虽然看着更像揣着俩肘子),后蹄在地上刨出浅坑,肥肉随着动作颤悠悠,活像块会跳舞的五花肉。最离谱的是它脖子上挂的“项链”,竟是串用野栗子穿的珠子,跑起来“哗啦哗啦”响,比花蛇的鳞片还热闹。
“这俩是在斗舞?”你躲在老槐树后瞅,就见花蛇突然从碾盘上滑下来,身子扭成“S”形,尾巴尖在地上扫出“沙沙”声,红绸带随着动作甩得像团火苗。猪妖见状,猛地往后退了三步,接着原地打起转来,四蹄翻飞间,肚子上的肥肉甩出层层波浪,活像个滚动的肉陀螺,铜环“叮铃哐啷”响得震天。
“停!”你突然从树后跳出来,举着破邪棒球棍大喝一声。花蛇吓得“嗖”地缠回碾盘,红绸带滑到脖子上,活像被抓包的小偷;猪妖则一个趔趄,四蹄劈叉坐地上,野栗子项链甩出去三颗,滚到你脚边。
老黄狗对着猪妖狂吠,尾巴却勾着你的裤腿——这货怕肥肉,上次被邻村的肥猪追过三里地,现在见着圆滚滚的东西就腿软。你捡起野栗子扔过去,猪妖“嗷”地蹦起来,用嘴接住一颗“嘎嘣”嚼了,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在说“再来一个”。
这时山神庙的庙祝王老道提着灯笼赶来,胡子上还沾着糯米糕渣:“可算盼来你了!这俩祖宗天天后半夜斗舞,蛇妖吹叶子当伴奏,猪妖用蹄子打鼓,吵得山民没法睡,昨天李木匠的孙子愣是被吵得学会了打拍子,现在半夜总爬起来拍炕沿!”
你跟着王老道往庙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回头一看,花蛇正盘在猪妖背上,俩妖精一前一后跟着,活像串会移动的肉串。王老道吓得手里的灯笼差点掉地上:“它们、它们咋跟来了?”你倒乐了,掏出唢呐吹了段《小放牛》,花蛇竟跟着调子晃脑袋,猪妖则用蹄子在地上踏出节奏,配合得还挺默契。
山神庙的偏殿堆着山民“供奉”的东西:给蛇妖的是三坛桂花酒(据说它爱用酒泡蛇蜕),给猪妖的是半袋糯米(它总偷庙里的供品,山民索性主动送)。王老道翻出本《黑风岭妖精档案》,泛黄的纸页上记着:“花蛇,百年前是戏班的宠物蛇,听着《贵妃醉酒》长大,被雷劈后成妖,最爱模仿旦角的水袖舞;黑猪,原是农户家的种猪,吃了太上老君掉的金丹渣成妖,总把猪圈当戏台,擅长学武生的亮相。”
正说着,院外传来“咚锵、咚锵”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敲锣。老黄狗“嗖”地钻进供桌底,你扒着门缝一看,花蛇正用尾巴卷着块破锣片,猪妖则用蹄子蹬着个倒扣的瓦盆,俩妖精一敲一蹬,竟凑出段《将军令》的调子。更绝的是花蛇,身子立起来扭出“S”形,红绸带甩得像水袖,脑袋还跟着节奏点,活脱脱一个唱旦角的花脸;猪妖则四蹄踏地,每踏一下就昂头甩耳朵,铜环“叮铃”响,活像个耍花枪的武生。
“它们这是在排戏?”王老道看得直咋舌。你突然想起韩湘子说过,有些妖精成了气候,不害人,只执着于生前的念想。这花蛇和猪妖,怕不是把斗舞当成了戏台比试?
你推开门走出去,花蛇和猪妖吓得停了动作,花蛇“嗖”地缠上旁边的老槐树,只露出个脑袋偷看;猪妖则往瓦盆后缩,肥屁股撅得老高,活像块没卖出去的五花肉。你掏出铁拐李给的茉莉花茶,刚沏开,茶香就飘了出去。花蛇的脑袋动了动,猪妖也悄悄探出头,鼻子“哼哧哼哧”地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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