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代谋圣陈渡 第64章

典礼结束后，曹操格外用力地拥抱陈渡：若非先生指点，我曹孟德岂能拥有如此虎狼之师？陈渡谦逊回应：全赖主公亲力亲为，单凭口头建议断难成事。

曹操已建立起良性治军循环。出乎陈渡预料的是，曹操竟从繁琐军务中获得精神满足——士兵们脱胎换骨的精神状态和由衷崇敬的目光，让曹操视之为战无不胜的秘诀。

这支大军效忠于他，令他斗志昂扬。

此番率军至黄河沿岸设疑兵之计，意在牵制公孙瓒与袁术的注意，其中包含一万精锐老兵及两万新编青州士卒。

历经青州一役，曹操再度自降服黄巾军中遴选出一万壮丁充入行伍，至此曹军步卒已达四万众。

黄河防线布防三万兵力，余下一万老兵则分派夏侯惇、曹洪二将，分别镇守临菑与临济二城。

尽管青州豪族势力已被暂时压制，然后方安危事关全局，不可不谨慎防备。

起初，夏侯惇与曹洪对未能随军出征略感遗憾，经陈渡点拨，言此乃主君对二人的绝对倚重，二人闻言当即振奋精神，于城中严谨整饬治安。

……

广宗城。

官署之内。

袁绍与心腹谋士田丰、沮授、审配、荀谌、许攸、郭图等密议要事。

袁绍将亲手破译的密报展于众人面前。

数日前，曹操遣密使渡黄河送来一套密码册。

此册乃曹操日常文书修订而成，世间仅存两份，曹袁各执其一。

此番举措令袁绍首度领略真正密讯之奥妙——若无对应密码册，即便情报遭截，所得不过杂乱符号，全然无法窥其真意。

此时主动出击公孙瓒，必胜无疑。沮授阅后暗自震骇。

因曹操牵制了公孙瓒大部兵力，袁绍驻守广宗的部队已不足两万。

余下三万兵马已进驻白马渡口，以防袁术渡河南下。

此五万军力，已是袁绍当前可调之全部精锐。

莫非曹孟德欲借我等牵制公孙瓒，以便其强渡黄河？田丰接过破译密函细览，面露疑色。

荀谌读罢密信，凛然道：信中竟建言我等获胜后，当移师黄河沿岸，将袁术大军彻底困于北岸？

在场谋士皆相视愕然。

战事未启，曹操竟已如此成竹在胸？

此信行文如此笃定，必是陈太阿手笔。袁绍叹道，便是这密码传信之策，想来也出自其谋。

举座默然，众人再度自叹弗如。

他们方悟密讯之重，陈渡却已构建起更完备的保密体系。

陈渡总是先人一步，而他们只能追随其后，再度被其超越。

# 陈太阿的战略远见

陈太阿对伏盾之策似乎胸有成竹。田丰摇头苦笑，想必他又从这混乱的局势中，看出了我们未曾察觉的玄机。

众人听罢暗自叹息，彼此交换着无奈的眼神。

他们早已领教过陈渡的本事，对田丰所言毫无异议。毕竟谁都清楚，眼下确实找不到主动出击就能击败公孙瓒的战机。然而陈渡却仿佛已经洞察先机。

信中提到，我军获胜后南下可截断袁术北退之路，莫非曹孟德竟要突袭袁术？!荀谌反复研读密信，突然面色大变。

这...这如何可能？沮授难以置信，曹军主力不是都在龙凑渡与公孙瓒对峙，准备强渡么？

田丰缓缓摇头：未必不可能。陈太阿所思所行皆非常人可及。他缔造的逆转奇迹，哪一次不是超乎我等想象？

那他要如何部署？沮授仍难置信，派骑兵长途奔袭五百里？

众人纷纷摇头——五百里未免太远，届时人疲马倦，无异于自寻死路。

田丰在脑海中勾勒兖州地形：若是分散行军呢？先潜入兖州腹地，再从白马津以南的燕县或韦乡出击？

数千人马突然现身兖州，袁术岂会毫无察觉？众人更觉匪夷所思。

若是化整为零呢？田丰仍不放弃。

......

众人脸上惊色更甚。

若曹孟德真能分兵穿越千里，从青州潜至白马渡再重聚合兵，那他的军威已然冠绝当世。审配感叹道，虽觉离奇却隐约感到田丰所言不无可能。

众人不约而同倒吸凉气——若曹操当真做到呢？

不过这个设想很快被否定。若成真，怕是要再添一段千古奇谈。

众人又就曹军介入冀州战事展开激烈辩论，最终仍无定论。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曹操绝不会坐视不理。在座诸公都明白，曹袁两家唇齿相依，荣损与共。

那是否该主动挑战公孙瓒？

田丰放弃揣测曹军动向，将话题拉回关键抉择：

依我之见，陈太阿既作此安排，必是掌握了我们尚未知晓的情报。

这条情报时效性极高，稍纵即逝就会错过最佳行动时机。

他是在试探我们的决断力？抑或情报研判能力？莫非他误以为我们早已掌握这个情报？

沮授闻言骤然醒悟，双眼圆睁道：莫非这份情报暗示，公孙瓒与刘虞已然反目？！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荀谌眼中闪过精光。

先前劝谏袁绍移师广宗时，他们就分析过：刚愎自用的公孙瓒若战事拖延、粮草不济，势必与刘虞产生嫌隙。曹操的突然介入，很可能激化矛盾，迫使公孙瓒不得不加快攻势。

众人重新审视密信，发现字里行间仅透露出献策者的自信，为收信人提供了一种可能性。至于是否采纳、如何研判，全凭收信人自行决断。

袁绍沉吟良久，问道：诸位可信陈太阿所言？

众人相视片刻，异口同声道：

...刀.

界桥前线。

公孙瓒统率六万大军部署完毕，拟于三日后发动总攻。五日前程昱奇袭粮道的战术，令其后勤体系遭受重创——现存粮草仅够支撑半月。原本五百余艘粮船被焚毁近半，十万石军粮付诸东流，这些本是幽州府库最后的储备。

幽州牧府原计划让公孙瓒战至入冬，若未能剿灭袁绍便撤军。但粮草被焚后，刘虞立即勒令十日之内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立即退兵。

公孙瓒岂能容忍如此掣肘？他先是致信索要粮草，反令刘虞震怒彻底断供。一怒之下，公孙瓒派出八千兵马劫掠豪强粮仓充作军需，双方矛盾彻底爆发。即便靠劫掠所得，粮草仍难以为继，焦虑的公孙瓒决定孤注一掷发动决战——这正是陈渡预见而袁绍未能洞察的局势。

幽州密事

陈渡若暗中布置的眼线早已渗入刘虞府邸每个角落，刘虞的保密之策近乎儿戏。这位从未经历过战阵与权谋的儒生，满腹诗书却不知二字为何物。

府中动静甚大——摔盏怒骂，召集幽州官员高声商议如何迫使公孙瓒交还兵权。这般行事，想要不引人注意反倒困难。

报！袁绍亲率大军阵前叫战！冀州刺史严纲疾步入帐，面泛喜色。

当真？公孙瓒猛然起身，狂喜之色溢于言表，嘴角几乎咧至耳际。兵法有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如今袁绍竟主动出城迎战，简直是将不世功业拱手相送！

全军列阵，准备迎敌！公孙瓒当即下令。

严纲正要领命而去，却被关靖拦住：且慢！

士起有何见解？公孙瓒挑眉问道。

关靖神色凝重：主公，袁曹二人恐有算计，还望三思。

袁本初能有何算计？公孙瓒嗤之以鼻。这位在边塞征战十余年的将军，自恃拥有八万雄师，视中原群雄如土鸡瓦狗。在他眼中，唯有曹操勉强算个对手——还是倚仗陈太阿的谋略才能立足。

如今兵强马壮，公孙瓒的信心早已膨胀到极点。武人的思维，往往就是这般直白。

《烽烟青徐》

昔年陈渡之谋曾令公孙瓒惊骇失语，而今时光荏苒，那份震撼早已被刻意淡忘。若非如此，他岂会遣刘备赴青州？前番刘备败于陈渡之手，在公孙瓒眼中，不过是庸将无能罢了。

帐下首席谋士关靖见主君躁动，稍作思忖，进言道：袁绍此举，恐为佯攻牵制，实则助曹操抢渡。我军当以曹贼为患。

既如此，速调一万精兵驰援龙凑渡！公孙瓒斩钉截铁。他笃定五万雄师足以碾碎袁绍两万残兵，甚至暗自哂笑以多欺少有失豪杰风范。

袁本初这冢中枯骨，也敢出城叫阵？若不亲手斩其首级，岂非令天下耻笑！言语间猛地拍案，不，再增五千！龙凑驻军须达两万三千之数。

对岸曹操三万大军云集渡口，战船列阵。公孙瓒与诸将共识：曹孟德已至绝境，唯有强渡一途。一旦袁绍覆灭，曹操便如困兽独斗，届时公孙瓒联合袁术、陶谦等众诸侯，定教其埋骨青州。

至于那支两千人的渤海劫粮骑军，近日已被幽州突骑死死咬住，昼伏浅海夜遁南岸，再难兴风作浪。

三位严纲、田楷、单经领命告退。此三人连同刘备的平原令之职，皆是公孙瓒私刻印绶所封，却假托大司马刘虞之名。冀州五郡归降，他愈发恣意妄为——袁绍既能表曹操为州牧，我公孙伯圭为何不可封官赐爵？

界桥之战即将爆发。

单经与田楷两位刺史率领一万五千人离开界桥，向龙凑进发以防范曹操。这展现了公孙瓒的非凡胆识！正是这位幽燕豪杰的非凡气概！燕赵大地，历来不乏豪迈壮烈之人。他悲壮的命运乐章已然奏响。

广宗城下，袁绍两万大军已列阵完毕。麹义率领八百精锐先登死士组成密集枪阵，每人配备的巨大盾牌被踏进尘土隐藏起来。在这支精锐中间还混杂着一千名冀州士兵。距离这一千八百人三百步外，才是袁绍的两万主力步兵方阵。整个布阵显得单薄而孤立。

反观公孙瓒一方：中军四万四千步兵列阵，三千白马义从与三千幽州突骑分列左右。五万大军旌旗猎猎，铠甲在阳光下闪耀如金色鱼鳞！威武雄壮，气势恢宏！公孙瓒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袁绍那看似不堪一击的阵型，不禁轻蔑一笑。

区区千余人的薄弱方阵，竟敢孤悬于中军和弓箭手三百步之外，世上还有比这更愚蠢的布阵吗？公孙瓒麾下的轻骑兵可采取两种战术：稳妥的骑射，或是利用战马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冲阵！后者威慑力远超前者，尤其在乱世初期更能大显神威。因为那时多数士兵都是新兵，面对奔腾而来的战马，本能反应必然是溃逃。

这种恐惧源于人类天性，就像让小学生列阵面对千辆汽车冲锋一样，他们只会吓得屁滚尿流，根本不可能鼓起勇气抵抗。只有经过长期训练和多次实战的部队，才能面对骑兵冲锋而 ** 。公孙瓒确信，袁绍那支被视为弃子的一千八百人绝无此等能力。若非麹义主动请缨，就连袁绍军中也没人相信能组建出这样一支敢与骑兵正面抗衡的部队。毕竟，他们的士兵确实都是未经战阵的新兵。

农耕是中原人的传统，少有征战经验。但幽州人自幼便与乌桓鲜卑周旋，在刀尖上讨生活，人人皆骁勇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