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摊主：系统遗策与序列逆命 第2章 黑市摆摊，初遇 “冤种” 客户

江城黑市藏在城西区的废弃炼钢厂里。白天看着破破烂烂，生锈的钢铁架子歪歪扭扭，像随时会塌下来；可一到晚上，这里就活了过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偶尔的争吵声混在一起，还夹杂着灵草的清香、灵石的金属味和汗水的酸臭味，热闹得像菜市场。

李天胜推着辆捡来的破旧木板车，车轱辘还少了个螺丝，走起来 “吱呀吱呀” 响，像个快散架的老骨头。车板上摆着他的 “宝贝”：一瓶真话喷雾，银色的罐子上贴着 “喷前三思，后果自负” 的标签；三张贴着 “慎用” 字样的临时禁能符，黄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看起来像小孩子的涂鸦；还有半瓶刚用配方做出来的反向大力药水，黑绿色的液体里飘着絮状物，怎么看都像过期的农药。

旁边立着块手写的木牌，上面是他用炭笔写的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嚣张：“专治各种不服，童叟无欺（童叟建议别试，怕你承受不住）”。

他选了个角落的位置 —— 离卖灵草的老大爷近，还能挡挡风。刚把东西摆好，就有人凑过来。来人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看起来挺唬人，像个电影里的杀手，可手指却紧张地抠着风衣下摆，连指节都泛白了。

李天胜用刚解锁的系统分析功能扫了一眼，面板立刻跳出来：【目标：张磊，b 级保镖，雇主是灵矿老板赵四海，此刻正纠结是否要查雇主私吞矿工工资、用劣质灵矿冒充优质灵矿的事 —— 毕竟拿人钱财，却又良心不安，典型的 “打工人两难”】。

“兄弟，你这真话喷雾...... 真能用？” 张磊压低声音，眼神飘来飘去，像做贼似的。他左右看了看，才凑得更近了些，“我家老板最近总克扣工资，还偷偷把劣质灵矿当优质的卖，矿工们都快闹起来了，我想...... 我想喷他一下，让他把实话都说出来。”

李天胜晃了晃手里的真话喷雾，银色的罐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喷一下，十分钟内说实话，不管是藏私房钱养小三，还是干了亏心事怕被抓，都得往外倒，一个字都瞒不住。五十块灵石一瓶，童叟无欺 —— 哦不对，刚才说了，童叟建议别试。”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再送你个小贴士 —— 喷的时候别对着自己。上次有个客户，想喷他老婆查私房钱，结果手滑喷自己脸上了，当场把自己藏了三年的私房钱位置全说了，还顺便交代了偷偷打游戏的事，被他老婆揍得三天没下床。”

张磊的脸抽了抽，显然是被这个例子吓到了，但眼里的纠结又深了几分。他摸了摸怀里的灵石，犹豫了半天，最后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五十块灵石，码得整整齐齐：“我买！要是没用，我......”

“你就来砸我摊子？” 李天胜笑着把喷雾递给她，“放心，我这摊子虽然破，但卖的东西绝对靠谱。你要是用了没效果，我十倍退款，还免费送你粒霉运糖 —— 不过那糖的效果，你刚才也看到了，刀疤脸现在估计还在倒霉呢。”

张磊接过喷雾，揣进怀里，像揣着个烫手山芋，慌慌张张地走了，走的时候还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显然是心里太紧张。

李天胜刚把灵石收好，又来个客户。是个穿异能公会制服的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眼圈红红的，像刚哭过，手里攥着个记事本，封面都被烧了个洞，露出里面皱巴巴的纸页。

“大哥哥，你这临时禁能符...... 能禁住 c 级异能者吗？” 小姑娘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哭腔，“昨天有个 c 级的火异能者，抢了我的灵液，还烧了我的记事本，那里面记着我好不容易收集的灵草资料......”

李天胜用系统扫了一眼：【目标：林晓，d 级冰异能者，潜力值 89，算个小天才，可惜性格内向，总被人欺负，昨天被抢了灵液还不敢上报，只能自己偷偷哭】。

他心里软了软，这小姑娘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刚被师父收留的时候，也是这么怯生生的，总被人欺负。

“八十块灵石一张，我给你算便宜点，两张一百五，再送你瓶迟缓药水。” 李天胜从车板上拿起两张禁能符和一瓶迟缓药水，递给小姑娘，“要是他再欺负你，先喷药水，让他动作变慢，再贴符，保管他动不了 —— 到时候你想怎么骂他就怎么骂，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

林晓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蒙尘的星星突然被擦亮。她赶紧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她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有硬币，有碎灵石，凑起来刚好一百五十块。她小心翼翼地把钱递给李天胜，接过禁能符和药水，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救命稻草。

“谢谢大哥哥！” 小姑娘鞠了个躬，蹦蹦跳跳地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满是感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李天胜的生意越来越好，来的客户五花八门：有来买真话喷雾查老公出轨的老板娘，穿着花裙子，涂着浓妆，一开口就骂骂咧咧；有来买迟缓药水对付讨债人的赌鬼，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带着酒气；还有个更离谱的，是异能管理局的临时工，来买禁能符对付总抢他功劳的上司，说要让上司在汇报工作的时候 “掉链子”。

每笔交易完成，系统提示音就响一次，反派点像流水似的进账：【售卖真话喷雾，打破 “家丑不可外扬” 常规，反派点 50】【售卖迟缓药水，搅乱 “讨债秩序”，反派点 40】【售卖禁能符，让 “职场霸凌者” 吃瘪，反派点 80】......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很快就涨到了 580，看得李天胜心里美滋滋的 —— 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兑换更高级的商品了。

可就在他准备收摊的时候，麻烦来了。

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了过来，个个身材高大，面无表情，像电影里的保镖。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肚子圆滚滚的，像揣了个西瓜，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正是灵矿老板赵四海 —— 张磊的雇主。

赵四海手里拿着个空的真话喷雾罐，气得满脸通红，肥肉都在发抖。他一看到李天胜，就像看到了仇人，冲过来一把揪住李天胜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李天胜一脸：“就是你卖的这破玩意儿？我家保镖用它喷了我，我把私吞工资、卖劣质灵矿的事全说了！现在矿工都闹起来了，异能管理局也来查我！你给我赔钱！不然我砸了你的摊子！”

李天胜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赵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卖的是真话喷雾，又不是逼你说真话的喷雾。是你自己干了亏心事，心里有鬼，才会被喷了就说实话，跟我这喷雾有啥关系？”

他顿了顿，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再说了，你要是没干那些事，就算喷十瓶，你也说不出啥来啊。难不成，你真私吞工资、卖劣质灵矿了？”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的，还有人偷偷笑出声。赵四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怒，指着李天胜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你！你！”

他气急败坏地挥手让手下动手：“给我砸了他的摊子！让他知道得罪我赵四海的下场！”

几个西装男冲上来，就要掀李天胜的木板车。可还没等他们碰到车，李天胜突然掏出瓶反向大力药水，对着他们 “噗噗” 喷了两下。

那几个西装男原本都是 c 级力量异能者，能轻松举起几百斤的东西，可被药水喷到后，瞬间没了力气，胳膊都抬不起来，像被抽了骨头的面条。有个西装男想伸手去掀车，结果手刚碰到车板，就软了下去，整个人还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摔进烂泥里。

赵四海傻眼了，张着嘴，像个傻子似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手下能轻松收拾这个摆地摊的，可没想到，连车都碰不到。

他刚要自己动手，突然想起白天张磊说的霉运糖 —— 刀疤脸的惨状他也听说了，又是摔跟头又是被瓦片砸，想想就觉得疼。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指着李天胜，声音都在发抖：“你......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认识异能管理局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巧了，我也认识。” 李天胜笑着从怀里掏出林晓给他的异能公会实习生证件 —— 小姑娘临走前塞给他的，说能帮他挡点麻烦，“赵老板，私吞工资、卖劣质灵矿，够你蹲半年大牢了吧？要不要我再给你喷点真话喷雾，让你把其他亏心事也说说？比如，你偷偷把灵矿卖给星墟商人的事？”

赵四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纸一样。偷偷卖灵矿给星墟商人是重罪，要是被异能管理局知道了，不仅要蹲大牢，还得被剥夺异能。他吓得腿都软了，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叠灵石，塞给李天胜，声音带着哀求：“兄弟，误会，都是误会！这是五百块灵石，你拿着，就当我赔罪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李天胜接过灵石，掂量了掂量，分量不轻。系统提示音立刻响起：【成功震慑恶势力，破坏其嚣张气焰，让 “黑心老板” 吃瘪，反派点 300】。

他看了眼地上软成面条的西装男，又看了眼吓得发抖的赵四海，笑着说：“赵老板，以后做人老实点，别总想着欺负矿工、赚黑心钱。不然下次，我可就不是用反向大力药水这么简单了 —— 我这儿还有‘痒痒粉’‘泻药糖’，要不要给你试试？”

赵四海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老实做人，再也不赚黑心钱了！” 他说完，赶紧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狼狈得不行。

周围的商户和流民都看呆了，过了一会儿，爆发出一阵掌声和笑声。卖灵草的老大爷走过来，递给他一把刚采的灵草，绿油油的，还带着露水：“小伙子，好样的！这赵四海在黑市横行霸道这么久，终于有人治得了他了！”

“是啊，小伙子，你这商品真厉害！”

“以后我们要是被欺负了，就找你买东西！”

“没错，以后你就是我们黑市的‘保护神’了！”

李天胜接过灵草，心里挺高兴。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他的 “反派” 地摊，以后还会闹出更多的事，还会收拾更多的 “正道人士”。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光洒在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凉意，却让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收拾好摊子，推着木板车，朝着临时的住处走去。车轱辘 “吱呀吱呀” 响，却像是在唱一首欢快的歌 —— 属于他的 “反派” 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