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北疆，开局召唤霍去病 第96章 铁壁与天罚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但睿城之外的荒原，却被无数火把映照得恍如白昼。黑山贼三万大军，如同盘踞在大地上的丑陋疮疤，营帐连绵，人声鼎沸，夹杂着兵刃碰撞的噪音和粗野的嚎叫，汇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煞气，向睿城压迫而来。

座山雕身披一件抢自某边军将领的陈旧铁铠，立于中军大纛之下，眺望着那座在火光中显出轮廓的城池。他嘴角咧开，露出一口黄牙，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残忍。“传令下去，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财帛女人，谁抢到就是谁的！”

这道命令如同最猛烈的兴奋剂，让本就混乱的贼军爆发出野兽般的欢呼。在他们看来，这座新兴的睿城，不过是一块肥美的肉，只待他们一拥而上，便能分而食之。

没有阵前叫骂，没有劝降仪式，战争的序幕在一声粗暴的号角声中，被直接拉开！

第一波，超过八千名被驱赶的流民和附庸贼寇，如同决堤的浊浪，乱糟糟地涌向城墙。他们扛着粗糙的云梯和原木制成的简易撞木，眼中混杂着恐惧、麻木以及一丝被煽动起来的疯狂。

城头之上，却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只有黑底金字的“刘”字王旗与“睿”字军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巨兽沉睡的呼吸。

刘睿身披玄甲，按剑立于城楼最高处，冰冷的眼神俯瞰着下方如同蚁群般涌来的敌人。他的身边，张辽如山岳般屹立，已然全权接管了城防指挥。

“弩手，三段击准备。”张辽的声音通过铁皮喇叭，清晰而沉稳地传遍城头，“放近至八十步，听令齐射。”

黑压压的贼兵进入了死亡地带，他们狰狞的面孔，粗重的喘息，甚至身上散发的臭气都仿佛近在眼前。

“放！”

张辽手中令旗猛地挥下！

“嗡——！”

并非一轮箭雨，而是三段击式的死亡乐章！第一排弩手蹲下上弦，第二排站起激发，第三排预备，循环不息，动作流畅得如同精密器械。被《铁血铸体功》淬炼过的臂力，使得弩弦震动之声格外沉闷强劲。破甲箭矢化作一片钢铁暴雨，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泼洒进冲锋的人群！

“噗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闷响瞬间连成一片！冲在最前方的贼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倒下！强劲的弩箭甚至能穿透一人后，余势未衰地钉入第二人体内！惨叫声刚刚升起，就被后续更加密集的箭雨和同伴的践踏声淹没。

恐怖的伤亡让冲锋的浪潮为之一滞。但后方，督战队雪亮的刀锋和疯狂的吼叫，迫使这群炮灰只能踩着同伴温热的尸体，继续向前涌。

终于，有零星的贼兵冒着箭雨冲到了城墙根下，奋力架起了云梯。

“滚木擂石！”张辽的命令简洁而冷酷。

早已准备多时的守军们，两人或甚至一人合力，便将需要数名壮汉才能抬动的巨大原木、石块奋力推下！修炼功法带来的超凡力量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一块需合抱的巨石，被一名普通的锐士营士兵怒吼着独自举起，狠狠砸下！

“轰！”

云梯应声而断，攀附其上的贼兵连同下方的人群，瞬间被砸成一滩肉泥！滚木带着万钧之势沿着城墙斜面滚落，所过之处，筋断骨折，一片狼藉！

更有数十口大锅在女墙后日夜不停地燃烧，恶臭扑鼻、翻滚冒泡的“金汁”被用巨大的铁勺舀起，瓢泼而下！被这滚烫毒液淋中的贼兵，发出非人的凄厉惨嚎，皮肉瞬间溃烂起泡，从云梯上翻滚下去，死状极其可怖。

城墙脚下，顷刻间化为人间炼狱。

然而，人数的优势仍在发挥作用。凭借人命填出来的空隙，越来越多的贼兵攀上城头，挥舞着各式兵刃，嚎叫着跳了进来，企图打开缺口。

然后，他们遭遇了此生仅见，也往往是此生最后的噩梦——【铁血锐士营】。

“锐士营，上前！绞杀登城之敌，一个不留！”张辽冷冽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刀。

“诺！”

沉默许久的铁血锐士们动了。他们身披欧冶子工坊特制的全身锻钢札甲，甲叶厚重，在火把光芒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他们手中的战刀更长更厚，长戟的戟刃更宽更利。他们沉默地迎向登城的贼兵，步伐沉稳，眼神锐利，如同一座座移动的铁塔。

一名黑山贼老营的悍匪，脸上带着刀疤，狞笑着刚跳上垛口，手中鬼头大刀便挟着恶风砍向面前一名看似年轻的锐士。“小子，给爷死开！”

那锐士眼神毫无波动，面对劈来的大刀，不闪不避，左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铁钳，竟“铿”的一声，硬生生攥住了刀刃！刀疤脸悍匪全力一刀，竟无法寸进！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转为难以置信的惊骇。那锐士五指发力，精钢打造的鬼头刀竟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刀身被捏得明显变形！下一刻，锐士右手的厚重战刀带着一抹冰冷的寒光掠过！

“噗嗤！”

刀疤脸悍匪连人带甲，被从中斩为两段！内脏和鲜血泼洒一地，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另一边，三名贼兵配合默契，同时围攻一名手持长戟的锐士。那锐士步伐一错，长戟如毒龙出洞，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噗”地一声便洞穿当先一人的铁皮护心镜，将其整个挑飞，砸落下城！回身一记迅猛的横扫，戟刃划出一道完美的死亡弧线，另外两人手中的兵刃应声而断，胸口同时开裂，倒地毙命。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戮！

《铁血铸体功》带来的，是力量、速度、反应、耐力、骨骼强度乃至五感敏锐度的全方位升华！在这些至少修炼到第三章，骨干更是达到第四章的铁血锐士面前，寻常贼兵的动作慢得如同静止，他们的攻击软弱无力，他们的防御形同虚设。往往一名锐士守住一个垛口，刀光戟影闪烁间，便能将十余名试图登城的贼兵斩尽杀绝，脚下尸体堆积如山，自身却毫发无伤！

“怪物！他们是怪物！打不过的！”登城的贼兵终于彻底崩溃了，积攒的勇气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烟消云散。恐惧像瘟疫般在城头蔓延，他们不敢再面对这些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铁人”，纷纷哭喊着向后溃退，甚至有人被吓得精神失常，直接就从数丈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城头防线，在铁血锐士的支撑下，稳如磐石，固若金汤！

座山雕在中军看得眼皮狂跳，心头滴血。第一波进攻，他投入了超过八千人，除了在城墙下留下数千具姿态各异的尸体和一片哀嚎的伤兵，竟未能撼动城防分毫！他甚至能看到城头那些“铁人”在厮杀间隙，依旧沉稳地调整着呼吸，仿佛刚才的战斗只是热身。

“妈的！全是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座山雕暴跳如雷，抽出马鞭狠狠抽打在身边的亲卫身上，“老营兵马！给老子压上去！亲自督战！谁敢后退一步，老子剁了他喂狗！把所有撞木集中起来，给老子把城门撞开！”

他意识到，必须投入真正的精锐，并且直取要害。庞大的贼军队列开始调动，核心约五千人的老营兵马，这些装备相对精良、见过血的老贼，在督战队的驱赶下，开始向前移动。数辆临时赶制、包裹铁皮的沉重撞车，也被推了出来，目标直指睿城北门。

整个黑山贼的注意力，所有残存的战意和凶性，都被集中到了正面的城墙和那扇即将承受重击的城门上。

他们完全忽略，或者说，根本无力去顾及，那支从一开始就消失在夜色中，由霍去病率领的，沉默的白色梦魇。

就在黑山贼主力调动，阵型因前军溃败和后军前压而出现不可避免的混乱与松懈的刹那——

“轰隆隆！！！”

东方天际，晨曦微露之处，骤然炸响了闷雷般的蹄声！初听时仿佛远在天边，但眨眼之间，便已化作席卷大地的雷鸣，震得人心胆俱裂！

一道白色的洪流，如同九天之上垂落的审判之剑，从侧翼一片起伏的丘陵之后猛然杀出！以超越贼军想象的速度，狠狠地凿入了黑山贼庞大阵型毫无防备的、最为柔软的肋部！

为首一将，白马银枪，白袍如雪，面容俊朗却覆盖着冰冷的杀意，正是霍去病！他目光如电，锁定着敌阵深处那杆大纛，身后是三千名同样白马白袍，此刻却连人带马都笼罩在系统奖励的优质细鳞铁甲之中的【白马义从】！他们，是重装化的幽灵骑兵！

人马皆披重甲，使得这支骑兵冲锋起来，更像是一堵移动的、无可阻挡的钢铁城墙！

“大汉霍去病在此！贼寇授首！”

霍去病的怒吼声如同裂帛龙吟，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喧嚣！

白马义从！重装冲锋！

他们选择的切入角度，刁钻、狠辣，精准地抓住了黑山贼老营主力前压，与前方溃败炮灰以及侧翼警戒部队脱节的致命瞬间！钢铁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碾压而过！

“嘭！嘭！嘭！”

长矛轻易地刺穿贼兵简陋的皮甲和血肉之躯，巨大的冲击力将人体如同破布娃娃般挑飞、撕裂！沉重的马蹄践踏而下，骨骼碎裂声令人头皮发麻！重骑兵冲锋带来的毁灭性力量，根本不是这些缺乏长兵器和严密阵型的乌合之众所能抵挡。白马义从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硬生生在密集的敌阵中，犁出了一条由残肢断臂和破碎兵甲铺就的死亡通道！

“骑兵！是他们的白马骑兵！”

“从后面来了！我们被包围了！”

“快逃命啊！他们是天兵天将！”

恐慌，如同燎原的烈火，以爆炸般的速度从被撕裂的侧翼向着黑山贼全军蔓延。前方的贼兵还在承受守军的无情打击，后方的同伴已经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地向着远离白色死神的方向溃逃。前后冲撞，自相践踏，指挥系统彻底失灵。座山雕声嘶力竭的怒吼和督战队的砍杀，在这全面崩溃的浪潮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城头之上，刘睿清晰地看到了那一道白色闪电切入敌阵，所向披靡，将庞大的贼军搅得天翻地覆。他知道，决胜的时刻，到了。

他看向身旁的张辽，微微颔首。

张辽心领神会，猛地拔出腰间佩刀，雪亮的刀锋直指城外已陷入彻底混乱的敌军，声如洪钟，响彻城头：

“主公将令！打开城门！全军出击！碾碎他们，就在今日！”

“杀——！杀——！杀——！”

积蓄已久的战意和胜利的信心，化作了震天的怒吼！

睿城沉重的北门，在绞盘铿锵的转动声中，轰然洞开！

早已在门内列阵完毕，养精蓄锐已久的睿城主力步卒，在张辽的亲自率领下，如同决堤的洪流，汹涌而出！冲在最前方的，正是那数百名杀意已臻顶峰的铁血锐士！他们如同烧红的利刃切入凝固的牛油，以无可阻挡之势，瞬间就将城下残余的、陷入混乱的攻城部队冲得七零八落，旋即毫不留情地向着敌军更深处碾压而去！

城内守军与城外骑兵，里应外合！

黑山贼陷入了彻底的绝望深渊。前有钢铁步兵的无情碾压，侧有死神骑兵的疯狂践踏。三万大军，土崩瓦解，兵败如山倒！

座山雕在中军旗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在短短一个清晨便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殆尽。他双目赤红，睚眦欲裂，发出野兽般不甘的咆哮，却深知大势已去，回天乏术。失败的阴云，和死亡的阴影，同时笼罩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