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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奏越来越快，人群涌向主舞台，闪光灯亮成一片。琴雯还站在柱子后面，眼睛没离开过舟舟。
他一直没动，手里的水还是满的。她看到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又抬头看向舞台，眼神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琴雯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摩挲表带边缘，指节发白。那不是放松的动作，是忍着情绪的表现。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亮片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模样的人。他是今晚另一个品牌腕表的主推艺人，叫李威，和舟舟同属一家公司，但资源好像更多。
“哟，这不是舟舟吗？”李威站到他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的人都能听见，“怎么不去前面？站这儿吹风多冷。”
舟舟抬眼看他一眼，“我没事，喜欢一个人呆呆。”
“装什么清高。”李威笑了下，“不就是为了卖表？没人捧你，你连站台资格都没有。品牌方换人了，你还杵在这儿，图什么？是在做梦有老板能看上你。”
旁边几个人笑出声。有人举着手机悄悄录像，镜头对准了角落。
琴雯的手心有点出汗。她见过这种场面，在学校的时候，秦治就是这样当着全班人的面羞辱一个借他钱没还的同学，那是校园霸凌，现在舟舟遇见了职场霸凌。
琴雯看着舟舟抿着嘴，没说话，也没走。他知道不能走，一走就真成了笑话。
李威还在说：“你以为自己是艺术家？写歌唱歌有人听吗？粉丝打榜都垫底，公司养你就是在做慈善？”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快步走过来，是舟舟的经纪人琳姐。她脸上带着笑，走到李威身边点头哈腰：“李哥别生气，年轻人不懂事，我来处理。”
然后她转身，一把按住舟舟肩膀，“还不道歉？李哥是你前辈，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舟舟猛地抬头看她，“我没做错什么。”
“别说这些！”琳姐压低声音，“你还想不想干这行了？李哥背后有金主，刚拿下三个代言，你要是惹他不高兴，李威回头告诉他的金主，以后谁还敢用你？”
琳姐盯着舟舟，语气发狠：“想留在这行，就得学会低头。”
琴雯听得清楚。
原来不是没人管，而是管的人也站在欺负舟舟的那边。
舟舟嘴唇微微抖了一下，眼神从倔强慢慢变成灰暗。他低下头，声音很轻：“我……”
“我”字刚出口，琴雯动了。
她抬脚往前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响声。人群本来在笑，听到脚步声，渐渐安静下来。
有人小声嘀咕：“谁啊？”
“穿得这么普通，哪来的？”
“不会是粉丝混进来的吧？”
琴雯没停下。她走到舟舟身边，站定，距离他半步远。
李威皱眉看她，“你谁呀？”
琴雯没理他，先转头看向琳姐，“你不能逼一个艺人为了莫须有的事情道歉。他没有做错，就不该道歉。”
琳姐愣住，“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
“我是谁不重要。”琴雯看着她，“重要的是，舟舟没错，他站在这儿，碍着谁了？”
琳姐脸色变了，“你懂什么娱乐圈的规则？这是为了大局！”
“为了谁的大局？”琴雯反问，“公司的表面和平？还是你攀附权贵的大局？”
周围人都不说话了。原本录视频的人也放下了手机。
李威冷笑一声，“哪儿来的野丫头，敢在这儿教训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琴雯这才转向他，“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背后金主是谁？你的资源是谁给的？是靠实力拿的吗？还是踩了多少个像舟舟一样‘没人捧’的艺人，才爬上去的？”
李威脸一下子涨红，“你他妈——”
琴雯继续说，“你靠踩人上位，就不怕有一天也被别人踩下去？”
全场静了几秒。
琳姐额头冒汗，伸手想去拉舟舟，“我们走，别在这儿丢人。”
舟舟没动。他看着琴雯的侧脸，眼睛里有种光，像是快要熄灭的火苗被人突然吹了一口。
李威指着她，“保安呢？这种人是怎么进来的？让她滚出去！”
琴雯站着没动，也没说话。她只是站在那儿，挡在舟舟前面一点点。
【系统提示:舟舟对宿主好感值 5，目前好感值20，请宿主尽快绑定对象。由于舟舟还未绑定，提示好感值，需要扣除宿主10万元现金。】
琴雯心想，扣吧扣吧，死抠的系统。
琳姐拉着舟舟胳膊，“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舟舟终于开口，声音很稳：“我不走。”
琳姐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走。”他抽回手臂，“我没做错事，为什么我要躲？为什么我要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