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主任带来的终极化验结果,像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汹涌的深潭,掀起了惊涛骇浪。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我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苏婉”...我母亲的名字,竟然出现在星蚀古老能量的残留信息中!
这枚来自厉夫人、可能沾染了另一个孩子鲜血、带有灵魂寄生标记的胸针,竟然与我母亲产生了关联?!
无数碎片化的信息在脑海中疯狂碰撞、重组:
母亲作为观星者却选择离开虞家隐居;
她对星蚀的警惕和隐藏在笔记中的警告;
厉夫人事故后神秘消失的苏家治疗师苏芮;
苏家二房与星蚀的勾结;
还有...我自身那似乎有些“不同”的观星者能力...
一个模糊而可怕的猜想逐渐成形,让我不寒而栗。
“安德森!”厉墨琛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因紧绷而显得有些嘶哑,“立刻!我要苏婉仪夫人离开虞家前后所有的、尽可能详细的行程记录和医疗记录!特别是与厉家、尤其是与我母亲可能产生交集的任何线索!动用最高权限,哪怕翻遍所有维度档案也要找出来!”
“是!”安德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立刻领命而去。
厉墨琛又转向实验室主任的全息影像:“继续分析那段信息碎片,尝试还原更多内容!哪怕只有一个音节,一个能量波动频率,我都要知道!同时,对‘虚空回廊’的能量特征进行深度比对,我要知道星蚀的力量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源自那里!”
“明白!我们立刻加大解析力度!”实验室主任的影像也随之消失。
命令下达后,厉墨琛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量子蓝光在他眼底明灭不定,显示着他内心的剧烈波动。
我走过去,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无声地给予支持。我知道,此刻他承受的压力和冲击远比我更大。那可能存在的兄弟或姐妹,母亲的重伤与警告,这一切都可能与他息息相关,甚至可能颠覆他对自己出身的认知。
他反手紧紧握住我,睁开眼,眼中充满了血丝和一种深深的疲惫:“清窈...我...”
“我知道。”我打断他,声音轻柔却坚定,“无论发现什么,我们一起承担。”
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中煎熬。
这一次,等待没有持续太久。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安德森去而复返,脸色苍白得吓人,手中拿着几份刚刚打印出来的、还带着终端余温的文件。他的手指甚至在微微颤抖。
“少爷...清窈...”他的声音干涩无比,仿佛每一个字都烫嘴,“查到了...部分...但...”
“说!”厉墨琛坐直身体,目光如炬。
安德森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手中的文件递过来:“根据能恢复的、最高保密等级的出行记录显示...大约在二十七年前,苏婉仪夫人,也就是清窈小姐的母亲,曾以‘学术交流’的名义,秘密访问过厉家主星,停留时间...恰好覆盖了...厉夫人遭遇事故前后的那段时间段!”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厉墨琛一把抓过文件,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白。
安德森继续艰难地说道:“而且...当时的随行人员名单里...就有那位后来失踪的苏家治疗师——苏芮!更...更令人不解的是...”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生命舱中的星昼,声音压得更低,“部分残缺的医疗记录显示,在那次访问期间,苏婉仪夫人曾...多次接受过苏芮的‘特殊调理’,记录标注为‘安胎’和‘量子共鸣强化’...”
安胎?!量子共鸣强化?!
二十七年前?!那正是我出生前一年左右!
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我的脑海,让我浑身冰冷!
厉墨琛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他猛地抬头看向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就在这时,实验室主任的紧急通讯再次插入,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一丝恐惧:
“厉先生!夫人!那段信息碎片...我们用了七种不同的算法进行强制修复和扩展...结果...结果出来了!完整的信息不是‘苏婉’!而是——‘苏婉仪之女’!重复!是‘苏婉仪之女’!”
苏婉仪之女?!
那不就是我吗?!
那星蚀的古老能量标记中,反复呼唤、试图寄生同化的目标...是我?!
所以那枚胸针,厉夫人戴过,它试图寄生她?失败了?然后墨琛将它送给了我?!所以我的能量感知才会出现异常?!
那厉夫人事故中可能存在的另一个孩子...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所有的线索在此刻轰然汇聚,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几乎颠覆一切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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