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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安全理事会，一个通常充斥着外交辞令、预算争吵和全球局势分析的庄严场所，今天的气氛却格外……诡异。
几位代表着世界最强国家利益的老爷子老太太，围坐在光可鉴人的红木会议桌旁，面前的全息投影上，正无声地循环播放着一段经过处理的音频波形图，旁边附带着简单的时间地点标注——皇后区商业广场，“社死之王”事件。
音频内容被反复播放，那个平静的合成音念出“弗瑞”和“斯克鲁”的片段，像一根鱼刺，卡在每位理事的喉咙里。
“所以，”英国代表率先打破沉默，用他那特有的、仿佛永远在品尝下午茶的语气说道，“我们最信任的全球安全守护者，尼克·弗瑞局长，他的名字和一个……嗯……外星种族的名字，一起出现在了一个因为‘求关注’失败而变异的怪人引发的……‘真心话广播’里？”
他斟酌着用词，脸上写满了“这比我孙子看的卡通片还离谱”。
“匿名来源，无法追踪。”法国代表言简意赅，手指敲着桌面，“但时间和地点吻合，音频分析显示非合成。这太……巧合了。”
“巧合？”俄罗斯代表哼了一声，粗壮的手指几乎要戳穿投影，“我更相信这是某种警告，或者……挑衅。弗瑞到底在搞什么鬼？‘斯克鲁人’？我记得档案里提到过，那是一群能变形的外星麻烦精！”
“女士们，先生们，”主持会议的美国代表试图维持秩序，“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和分析，而不是无端猜测。弗瑞局长为全球安全立下过汗马功劳……”
“功劳不能掩盖秘密，尤其是可能危及整个星球安全的秘密！”另一位代表打断道，“这份‘热心市民’的礼物，不管是谁送的，都指向一个事实：弗瑞对我们隐瞒了极其重要的事情！‘灯塔计划’？‘幽灵协议’？他用我们批准的预算，在搞些什么名堂？”
会议室里顿时充满了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怀疑的空气几乎凝成实质。他们批准神盾局的预算和行动时，可没想过会跟“外星间谍”、“强制真心话”这些词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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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斯塔克大厦顶层的复式公寓里。
托尼·斯塔克穿着沾满机油的工作服，面前悬浮着几十个全息界面，正在对一套新型战甲的能源核心进行微调。他的AI管家“星期五”用悦耳的爱尔兰口音提醒道：“先生，您有一份最高优先级的加密信息，来源未知，标记为‘异常事件分析报告’。”
“未知来源？最高优先级？”托尼头也没抬，手指灵活地操控着能量流，“又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推销邮件？直接扔进垃圾……等等，内容预览给我看看。”
当看到“弗瑞”、“斯克鲁”、“社死之王”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时，托尼的动作顿住了。他放下工具，抹了把脸上的油污，表情变得极其精彩。
“星期五，播放音频，同时进行最高级别的声纹和来源分析。”
那个平静的合成音在宽敞的工作室里回荡。听完后，托尼沉默了几秒，然后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几乎要喘不过气。
“哈哈哈……噢，老天！尼克·弗瑞！独眼龙！特工之王！你的秘密被一个想火的网红怪人给广播了？！这简直能入选本世纪十大幽默新闻！”他笑得捶了一下工作台，“‘斯克鲁人’？所以他那副永远神秘兮兮的样子，是因为手下有一群会变形的外星人演员吗？下次见他我一定要问问他，神盾局的招聘是不是还包括‘种族：非人类’这一项！”
笑过之后，他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星期五，分析结果如何？”
“先生，音频为原始录制，未发现合成痕迹。来源Ip经过多重跳转，最终指向……英雄协会总部附近的公共网络节点。”
托尼挑了挑眉：“哦？是我们那位‘职业英雄’大老板的手笔？这就更有趣了。他这是在……告状？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看来，弗瑞的‘灯塔’没照到别人，先把自己家的房梁给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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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一间简陋但整洁的公寓里。
史蒂夫·罗杰斯刚刚结束晨跑，正用毛巾擦着汗。他的老式翻盖手机（他还在努力适应智能机）收到了一条加密短信，发信人未知，内容只有一行字和一个附件“队长，或许你该看看这个。关乎信任。”
史蒂夫皱紧眉头，用他那台卡顿的笔记本电脑（托尼送的，但他很少用高级功能）艰难地打开了链接。下载，播放。
那个合成音和关键词传入耳中，史蒂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有像托尼那样发笑，蓝色的眼眸里只有深深的忧虑和一丝被背叛的痛楚。
“弗瑞……”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他一直知道弗瑞隐藏着很多秘密，这是特工的本能。但他从未想过，会涉及到外星种族，而且是以这样一种……荒诞的方式暴露。
“斯克鲁人……变形……”史蒂夫回想起过去一些看似巧合的事件，一些情报的莫名泄露，一些人员行为的细微异常……难道？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背爬升。如果连最亲密的战友都可能被替换，那所谓的信任、忠诚，还有什么意义？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拨通了托尼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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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三曲翼总部，局长办公室。
尼克·弗瑞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独眼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河面。他刚刚“亲切”地送走了世界安全理事会派来的、语气“温和”的质询代表。办公室里的低气压足以让任何一名高级特工窒息。
玛利亚·希尔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汇报：“理事会要求我们在48小时内提交关于‘灯塔计划’、‘幽灵协议’以及‘斯克鲁人’的详细报告。斯塔克先生……发来了十七个不同角度的嘲笑表情包。罗杰斯队长请求与您进行一次‘坦诚’的谈话。”
弗瑞没有回头，声音沙哑而冰冷：“找到信息泄露的源头了吗？”
“技术部门还在追踪，但对方手段非常高明，几乎没留下痕迹。初步判断，和英雄协会脱不了干系。另外……”希尔顿了顿，“我们安排在理事会内部的线人报告，几位理事对您……以及神盾局的信任度，已经降到了历史最低点。他们开始质疑我们是否还有能力领导全球安全事务。”
弗瑞猛地转过身，独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质疑？就因为一份可笑的、来自怪人事件的匿名情报？！”
“长官，”希尔冷静地提醒，“情报本身可能荒诞，但它指向的秘密是真实的。而且，传播它的人，时机抓得太准了。”
弗瑞沉默了片刻，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个他珍藏的、据说能呼叫惊奇队长的传呼机，摩挲着它的表面。
“金并……”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你赢了这一局。用最微不足道的棋子，掀翻了我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他抬起头，独眼中重新凝聚起锐利的光芒：“但这还没完。希尔，启动‘堡垒’协议，全面收缩外围活动，清理所有可能与‘幽灵’相关的痕迹。另外，给我接通……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加密线路。”
他需要求助，或者说，利用他所能利用的一切力量，包括潜伏在阴影中的九头蛇。他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但为了保住神盾局，为了他守护地球的使命，他别无选择。
然而，弗瑞不知道的是，在他下达命令的同时，协会总部的深层服务器里，一条新的日志被生成：
【目标N-F（尼克·弗瑞）信任度大幅下降，外部压力激增。】
【检测到其启动“堡垒”协议，并试图联系加密目标A-p（亚历山大·皮尔斯）。】
【分析：目标N-F决策链受外部压力影响显着，存在与非关联危险目标A-p加深捆绑趋势。】
【建议：持续施加压力，加速其信任体系崩塌，迫使其在极端情境下暴露更多关联网络与最终底牌。】
金并看着这条日志，端起水杯，走到观测窗前，俯瞰着脚下逐渐亮起灯火的城市。
“压力已经给到，”他轻声自语，仿佛在评论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接下来，就看弗瑞局长如何在这信任的废墟上，上演他的独幕剧了。”
而远在皇后区，刚刚结束“社死”噩梦、正在接受心理疏导的市民们，以及网上那些狂欢的吃瓜群众，完全不知道，他们无意中参与并见证了一场如何撼动世界安全格局的……前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