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罗夫市这片与世隔绝的绝密区域内,一栋看似普通的专家楼里,核弹与氢弹之父——安德烈·萨哈罗夫,刚刚结束了一天高度紧张和保密的研究工作。
他脱下白大褂,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一种更深沉的、源于内心的忧虑。
与同事们礼貌道别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避免谈论任何实质性内容——这是刻在骨子里的纪律。
从踏入这片禁区的那一天起,他们所有人都签署了无比严苛的保密协议:不得与家人谈论工作,不得记录任何敏感信息,不得在非保密环境下讨论项目,甚至与同事的交流也仅限于“需要知道”的范围。
所有的笔记、草稿都必须在工作结束后存入指定的保密柜,任何带离行为都将被视为叛国。
这里没有个人**,只有国家的最高机密。
回到家,面对妻子的关切询问,他只是勉强笑了笑,用“工作有点累”搪塞过去。
他不能,也绝不会向家人透露半分工作的具体内容以及内心的挣扎——这是铁的纪律,也是保护他们的方式。
夜深人静,家人都已入睡。
萨哈罗夫独自坐在书房里,台灯洒下昏黄的光晕,照亮了他紧锁的眉头。
书桌上散落着一些纸张,但上面并非当前那些足以毁灭世界的绝密项目草图,而是一些基础物理公式、宇宙学思考的草稿——这是他唯一被允许带回家的、不涉及机密的精神自留地。
即使是这些,他也需时刻警惕,确保不会无意中泄露出任何与核武器相关的思路。
他拿起一支铅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着凌乱的线条。
近日来,一些零碎的风声和迹象,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他的心头。
他作为核方面的顶级专家,给高层提供了一些理论上的参考。
隐约听到了激进、可怕的讨论——关于在危机情况下,不惜“大规模”、“先发制人”地使用核武器,作为一种终极威慑乃至解决手段。
某些将军和政客谈论起千万级人口的毁灭时,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他不寒而栗。
“他们……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在谈论什么吗?”
他终于忍不住,压抑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低低地响起,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那不是棋盘上的棋子!是亿万活生生的人!是文明本身!”
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庞大而精密的设计图,在他的脑海中化作了冲天而起的蘑菇云和随之而来的、笼罩全球的核冬天。
“大气层试验……太空试验……我们已经释放了太多的恶魔。而现在,他们竟然在认真考虑按下那个最终的按钮……这会毁掉一切!不仅仅是敌人,还有我们自己,我们的未来……”
他猛地放下铅笔,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
“科学应该是探索真理,为人类开启光明……可我,我们,却亲手锻造了可能终结一切的钥匙……锁链的另一头,拴着的是全人类的命运……”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是愤怒,是恐惧,更是深深的无力感。
“在这里,任何对这种疯狂计划的质疑,都会被立刻打上‘软弱’、‘不爱国’的标签,甚至更糟……但是,沉默……沉默就意味着共谋啊!”
这些压抑在心底许久的话,混合着对保密条例的恐惧和对人类命运的担忧,在无人聆听的深夜书房里决堤。
他无法在公开场合表达,甚至不能对枕边人言说,这份沉重的良知拷问与对即将来临的毁灭的预感,只能在这方寸之地,独自咀嚼,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灵魂发出的无声呐喊。
然而,他并不知道,窗外夜色的掩映下,一只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鸽子,正静静地立在枝头。
它那非同寻常的感知能力,将这位伟大科学家充满痛苦、矛盾与预警的自言自语,一字不落地捕捉。
……
何雨柱通过大飞,听到了萨哈罗夫那充满痛苦和预警的自言自语。
“大规模、先发制人”。
何雨柱口中轻喃,几个字眼,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这老毛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萨哈罗夫……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他凝神细想,忽然,一段来自后世的记忆碎片闪现——那是他穿越前偶尔看到的新闻,关于时任美国总统的川大统领极力推动自己获得诺贝尔和平奖,自己感兴趣之下,查阅相关历史资料时,无意中扫过历届获奖者名单,其中就有这个名字!安德烈·萨哈罗夫,后来因为扞卫人权、反对核竞赛而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对了,就是他!”
这个确认让他心中一震。
一个未来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此刻正在毛熊最核心的核武研究基地里,因为担忧“先发制人”的核打击而夜不能寐!
这其中的分量和预示的危险,远超想象。
“他作为老毛熊顶级核武科学家,老毛熊要动核武,肯定会询问他的建议,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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