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废柴才女靠种田香飘整个后宫 > 第255章 香能退千军

然而,迟疑的并非君王,而是满朝文武。

他们如履薄冰,在太极殿冰冷的地砖上站了整整三日,连呼吸都带着三分试探,七分惊惶。

皇帝的沉默像一尊无形的巨鼎,压在每个人心头。

北境余孽拥兵自重,这已是动摇国本的大罪,陛下为何迟迟不发兵?

难道,余世庸盘踞朝野数十年的势力,竟深厚到连天子都需忌惮三分?

唯有沈流苏,在走出天牢那刻,便洞悉了这片死寂下的惊天杀局。

萧玦不是迟疑,他是在等待。

他在等余骁那三万兵马,从“意图不明”变成“举旗造反”。

他在等那些与余家盘根错节的势力,在这场豪赌中按捺不住,主动露出马脚。

届时,他便能以雷霆万钧之势,行“平叛”之名,做“清洗”之实。

一石二鸟,既能铲除余党,又能将所有反对“香政”新规的顽固派一网打尽,甚至可以借此机会,动摇他们背后那些世家大族的根基。

好一招引蛇出洞,好一个腹黑帝王!

可沈流苏却不能让他如愿。

这一仗若真的打起来,无论胜负,都将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北境将士的血,不能成为帝王权术的祭品。

更重要的是,一旦战事开启,必然耗费巨额国帑,她呕心沥血推行的“香政”新法,很可能因“军费紧张”而被搁置,甚至废除。

旧党势力会趁机反扑,宣扬“妖女祸国,香政误国”,将一切罪责推到她身上。

她绝不允许自己为家族昭雪的利刃,变成一把伤害无辜的凶器。

当夜,沈流苏一反常态,未归百草苑,而是直接求见御书房。

萧玦见到她时,并无意外,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苍白却坚毅的脸上。

“想通了?”

“陛下想借余骁之手,烧尽北境的枯草,为新政铺路。”沈流苏一语道破,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但火势一起,烧掉的,恐怕不止是枯草,还有良田。臣,有不伤良田,只除枯草之法。”

萧玦眉峰微挑,示意她继续。

“臣请旨,即刻北上,巡检香政。”沈流苏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正是她连夜整理出的《余氏供词录》,以及那张关键的贡香登记簿残页的拓本。

“臣携此证,代天子巡察,足以震慑宵小。再者,余骁所恃者,无非是其父在军中多年经营的人脉与威望。如今其父已成阶下之囚,谋逆罪证确凿,军心必乱。此时,不需千军万马,只需一缕香,便可令其土崩瓦解。”

“一缕香?”萧玦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要如何做?”

“香不杀一人,却叫千军退。”沈流苏抬起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请陛下信臣一次。”

萧玦凝视她许久,最终,缓缓吐出两个字:“准奏。”

翌日清晨,一队看似普通的工部车队,在禁军的护卫下,低调地驶出京城。

为首的,正是香衡使沈流苏。

随行的,是工部营造司最得力的匠官,冯承恩。

朝臣们议论纷纷,只当这是皇帝在风口浪尖之上,为安抚沈流苏而做出的姿态,巡检香政不过是借口,实则是让她外出避祸。

无人知晓,那数十辆马车的车底夹层中,除了大量的香料药材,还暗藏着九套构造精密的“传音瓮”。

此物由冯承恩亲手打造,仿照百草苑那九座莲花香炉的共振原理制成,能在特定的山谷地形中,将微弱的声响放大百倍,传出数里之遥。

车队一路北上,每经过一处驿站或军镇,沈流苏皆不入官邸,而是命人就地设立“临时香衡点”。

她高悬香政新规《香狱篇》的布告,向来往军民公开宣讲,并以香衡使的身份,免费为驻军将士检测他们随身佩戴的熏香、香囊,查验其中是否含有已被列为违禁品的“软筋香”、“迷神散”等军中流毒。

消息如风一般,在车队抵达雁门关之前,就已传遍了整个北境防线。

余世庸倒台的真相,新香政的严苛法令,香衡使那能辨识万物的“神鼻”,一时间成了所有军营里热议的话题。

那些曾与余家有染、私藏违禁香料的将领,无不心惊胆战,坐立难安。

当沈流苏的车队终于抵达雄伟的雁门关时,最新的探马军报也送到了她的案头:余世庸之子余昭,已按捺不住,纠集其父旧部亲信三千余人,屯兵于关外三十里的黑石谷。

他打出的旗号,正是那句用烂了的“清君侧,复旧制”,矛头直指沈流苏与她推行的新政。

关内守将神色凝重,请示沈流苏是否即刻调兵布防。

“不必。”沈流苏放下军报,神色平静得可怕,“传令下去,全关将士,安守其位,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击。”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冯承恩,递给他一张早已绘好的地形图。

“冯匠官,黑石谷地形狭长,状如葫芦,谷口风道正对东南。我要你,在今夜子时之前,带人将这十坛‘惊梦散’,尽数埋入谷口下风处的乱石堆中。”

冯承恩接过那十只沉甸甸的黑陶坛,坛口用火漆密封,上面只写着一个“惊”字。

他知道,这便是沈香主真正的武器。

“香主放心,”他重重点头,“此香遇热则燃,坛身设有地火引信,只需些许火星,便可成事。”

“不是火星,”沈流苏遥望着黑石谷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是风。”

次日凌晨,天光未亮,北风骤起。

沈流苏一袭素衣,独自登上雁门关的最高角楼。

她手中提着一盏特制的“引风灯”,灯罩由琉璃与金丝构成,能将烛火的光芒聚焦成束。

她静立于凛冽的寒风中,待风势最烈的那一刻,举起引风灯,对着黑石谷的方向,三明三灭。

那微弱的火光,在广袤的夜色中,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就在灯光熄灭的刹那,远方黑石谷的谷口,那些被地热烘烤了一夜的乱石,陡然升腾起一片诡异的浓雾!

那雾气无色无味,却比最烈的毒药还要迅猛,乘着狂风,瞬间灌满了整个山谷。

片刻之后,斥候飞马回奔,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颤抖:“报——!禀香主!敌营大乱!敌营大乱了!”

据斥候描述,那片浓雾卷入谷中之后,余昭的营地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睡梦中的士卒们猛然惊醒,一个个状若疯魔,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他们抱着头,发出凄厉的哭喊,有的指着空无一物的峭壁尖叫“山神降罚”,有的则在地上翻滚,哀嚎着“有阴兵在索命”,更有甚者,竟挥刀砍向自己的同袍,嘴里胡乱喊着“别拉我!别拉我下地狱!”

“惊梦散”,沈家秘药,本用于治疗梦魇之症,但若剂量加大,经风催化,便会成为最恐怖的致幻剂。

它不伤人性命,却能勾出人心底最深沉的恐惧,并将之放大百倍,化为幻象。

这些戍边将士,哪个手上没沾过血,哪个心里没藏着几分对鬼神的敬畏?

此刻,所有的恐惧都被点燃,瞬间摧毁了他们的意志。

余昭亲手斩杀了数名溃逃的亲兵,却根本无法阻止这山崩海啸般的溃败。

最终,在亲卫的拼死护卫下,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聚拢的三千兵马化为一群疯子,只能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绝望地孤身向漠北深处遁逃。

消息传回京城时,萧玦正在御书房批阅新政推行的第一批奏章。

听完暗卫的禀报,他笔锋未停,只是唇角逸出一声极轻的笑。

“她烧的不是香,”他淡淡道,“是野心者的胆。”

随即,一道圣旨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发往北境:凡曾参与余昭集会者,若七日内前往当地官府自首,并上缴所有私藏的违禁香料,一概免罪。

负隅顽抗者,以同谋论处,株连三族!

旨意一出,北境震动。

那些本就惶惶不可终日的将领们,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

不过半月,北境十三州府,共呈缴“软刀香”、“蚀骨粉”等各类违禁军用香料二百余箱,因此被牵连、罢黜、查办的大小官员,多达四十七人。

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兵变,就此消弭于无形。

然而,沈流苏并未立刻班师回朝。

她留在了雁门关,以香衡使之名,开办了第一期“香政讲学堂”,首批招收的学员,竟全是那些在历年边境冲突中牺牲的戍边将士遗孤。

她不仅教他们读书识字,更将沈家香谱中那些强身健体、祛除瘴疠、醒神通窍的调香之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

冯承恩则按照她的吩咐,在雁门关最高的烽火台上,竖起了一座巨大的新风标。

风标的最顶端,镶嵌着的,正是那块从余世庸京中别院搜出的、刻着他私人印鉴的香印残片。

从此,每当北风吹过关隘,风标转动,那块罪恶的印记便会带动铜铃,发出一阵阵低沉悠远的鸣响,如警钟长鸣,回荡在北境的天空下,日夜不息。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百草苑内,那九座终年香烟缭绕的莲花香炉,似乎也感应到了北方的风。

这一日,京中百姓惊奇地发现,那盘踞在皇城上空数月、状如莲花的祥云,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变换了形态。

云气翻涌,聚散有时,最终,竟化作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鹰首昂然,遥遥指向北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