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国处长和初助理怀着近乎虔诚的心情,将那一小杯清澈异香、名为“洞天云雾根”的茶汤轻轻饮尽时,那茶汤入口竟不似寻常液体。
它仿佛没有重量,甫一沾唇,便化作一股清甜沁凉、却又带着奇异温热感的流质,自动滑入喉中,甚至来不及细细品味其滋味。
茶汤入腹,初时并无特殊感觉,只觉得一股温和的暖意在小腹处缓缓弥漫开来。
然而,仅仅是几个呼吸之后,异变陡生!
那团温和的暖意仿佛被瞬间点燃,骤然化作一股精纯无比、沛然莫御的热流,并非灼烧般的滚烫,而是如同冬日暖阳般深入骨髓的温煦。这股热流自丹田气海处猛然勃发,旋即如奔涌的春泉,又似舒展开来的无形根须,完全不受控制地沿着人体的经络与血脉,急速流向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国处长身体底子本就不错,但常年身处高位,殚精竭虑,工作压力巨大,身体早已处于一种透支状态。尤其是那隐隐的头痛,如同附骨之疽,时轻时重,却从未真正离去。近来越发频繁和剧烈,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钢针时时钻刺着他的太阳穴,全靠他强大的意志力才维持着表面的从容。此刻,在这股奇异热流的冲刷之下,他清晰地感觉到,那盘踞在头顶、困扰他多年的沉重与刺痛,如同被阳光驱散的阴霾,正在飞速消融、瓦解!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明与松快感从头部开始蔓延,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而一旁的初助理,感受则更为明显。他年轻,肩负的期望和压力却如山重大。国处长是他仰望的高山,他拼命想成长为其可靠的臂膀,这种急切与现实的差距带来了巨大的焦虑,导致他患上了严重的失眠。夜深人静时,思绪纷乱如麻,即使身体疲惫不堪,大脑却异常清醒,常常需要依靠药物才能获得短暂的休息。此刻,那股热流流过他紧绷的神经与焦虑的心神,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舒缓。长期因失眠而积存的疲惫、精神上的紧绷感,仿佛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抚平。他感到一种深沉的、自内而外的放松与倦意,但这倦意并非疲惫,而是久旱逢甘霖般的舒适与渴求休息的信号。
几乎是同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极其轻微地长长舒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息吐出,仿佛将积压在体内多年的浊气、疲乏、隐痛与焦虑都一并带走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通透与轻盈。仿佛身体内部每一个细胞都被洗涤了一遍,变得纯净而充满活力。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畅,竟真生出了几分古籍中描述的“腋下生风,身轻体泰”的奇妙感觉。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狂喜。所有关于这茶“洗筋伐髓、延年益寿”的描述,他们之前或许还存有一丝怀疑,但此刻身体最真实、最直接的反馈,已经说明了一切。
国处长下意识地轻轻转动了一下脖颈,以往偶尔会发出的细微“咔哒”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流畅自如的轻松感。他忍不住低声感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初助理也用力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敏锐,却又同时被一种宁静的幸福感所包裹。他喃喃道:“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初助理感受着体内那前所未有、几乎让他想要喟叹出声的舒畅感,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投向了案上那把小巧的紫砂壶。那里面,还蕴藏着能带来如此神奇体验的仙酿。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仿佛还残留着异香的嘴唇,眼中流露出一种混合着极度渴望与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望向正准备起身的侍女长。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乎不易察觉的祈求,轻声问道:“姑…姑娘,这茶……我们……还能再喝一杯吗?”
侍女长闻言,动作优雅地停顿下来。她看向初助理,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丝毫不耐或鄙夷,反而带着一种深谙此物特性的了然与平和。她微微摇头,声音依旧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贵客,此物非凡间之品,其性至纯至灵。一杯,便是缘法,便是造化,足以涤荡凡尘,滋养根本。”她的话语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味,仿佛在陈述一条天地至理。
“并非吝啬,实是此物灵蕴太过沛然,非一般人可以接连消受。若贪杯求多,于贵体非但无益,反恐虚不受补,成了负累。一杯,便也够了。”
说罢,她再次向着两位贵客微微屈膝颔首,动作轻柔却迅速地将那两只品茗杯和小壶收回紫檀托盘之中,仿佛再多停留一刻,那壶中仙茗的诱惑便会令人难以自持。
“宴席将启,请二位贵客稍候片刻。”侍女长留下这句话,便端着托盘,衣裙微动,翩然转身离去,留下那若有似无的茶香和一番令人回味无穷的话语。
初助理看着她的背影,又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体内奔腾不息、改善着一切的暖流,终于彻底信服,同时也为自己方才那片刻的贪念感到些许赧然。他转头看向国处长,只见领导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但更多的是一种沉浸在奇妙体验中的深邃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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