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有毒她靠因果律封神 第187章 恶念初醒与抉择

水平通道传来的枪声和脚下剧烈的震动，让石窟内的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点！

“妈的，那女人搞什么鬼！”鬼叔骂了一句，搀着沈澈快速退到石窟边缘，背靠石壁，警惕地盯着入口方向，也防备着中央水潭可能出现的异变。

雷烈眼神锐利如鹰，在任务目标（疑似永恒之种的幼苗）和突发状况之间迅速权衡。遗迹在坍塌，外面的侵蚀源在逼近，时间是他们最奢侈的东西。

“b组！回话！听到请回话！”他对着通讯器再次低吼，回应他的依旧是令人不安的杂音。

就在此时，入口通道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莉娜和她那个叫阿杰的队员狼狈地冲了进来。莉娜的能量刀上沾着某种粘稠的、散发着腥臭的绿色液体，阿杰的手臂上有一道明显的撕裂伤，鲜血浸透了作战服袖子，脸色因失血和恐惧而苍白。

“怎么回事？”雷烈沉声问道，枪口虽然微微放低，但手指依旧扣在扳机上。

“守卫！这鬼地方有活的守卫！”莉娜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来时的通道，“是一种……石头和藤蔓混合的怪物！打碎了还能重组！我们差点被堵死在里面！”她快速扫了一眼石窟中央的水潭和那株发光的幼苗，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但很快被压抑下去，“那边有个小储藏室，找到点东西。”她说着，从腰包里快速取出一个用特殊防水布包裹的、巴掌大的金属盒子，“没时间细看，感觉能量反应不一般。”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水潭中央的幼苗上，呼吸不由得一滞：“这就是……”

轰隆——！

更大的坍塌声从头顶传来，一块磨盘大的白色巨石砸落在地，距离水潭仅数米之遥，溅起一片水花。整个石窟摇晃得更厉害了，更多的裂缝在墙壁和穹顶上蔓延。

“没时间废话了！”雷烈打断了她，“这里的结构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立刻决定，是带走它，”他指向那株幼苗，“还是想办法利用它做点什么，或者找别的路！”

几乎在雷烈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澈猛地抬起头，脸色剧变：“不对！水潭下面……有东西醒了！”

他一直集中残存的精神力感知着那株幼苗和周围环境，就在刚才，他清晰地捕捉到，一股潜藏在水潭纯净能量深处的、阴冷污秽的意识，如同被惊扰的毒蛇，骤然苏醒！

哗啦！

平静的水潭中心猛地翻滚起来，清澈的潭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浑浊，那股令人心旷神怡的纯净波动被一股暴戾、混乱的气息迅速污染、覆盖！

原本散发着柔和微光的嫩芽，光芒急剧闪烁，两片叶子以不自然的速度蜷缩起来，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是侵蚀！这东西已经污染到遗迹内部了！”莉娜失声道。

“不……不像……”沈澈额头渗出冷汗，他感知得更清晰，“是……是遗迹本身的防御机制……被污染了！它把自己和入侵者……同化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浑浊的潭水中，猛地射出数条漆黑的、由潭水和某种阴影能量构成的触手，速度快得惊人，直接卷向距离水潭最近的雷烈和一名佣兵队员！

“小心！”雷烈反应极快，一个侧滚翻险险避开。但他身旁那名佣兵就没那么幸运了，一条触手瞬间缠住了他的脚踝，巨大的力量将他猛地拖向水潭！

“啊！队长救我！”那佣兵惊恐地大叫，手中的能量枪对着触手疯狂扫射，但能量光束打在触手上，只是激起一片黑雾，触手反而缠得更紧！

“火力掩护！”雷烈怒吼，举枪对准触手根部射击。另一名佣兵和莉娜也同时开火。

然而，更多的触手从潭水中蜂拥而出，如同狂舞的魔影，不仅攻击他们，甚至有几条直接抽打在石窟的墙壁和支柱上，加速着遗迹的崩塌！

“不行！这东西不怕能量攻击！”莉娜一边闪避，一边焦急地喊道。她的能量刀劈砍在触手上，虽然能将其斩断，但断掉的触手会立刻化作黑雾回归水潭，然后新的触手又会迅速生成，仿佛无穷无尽。

鬼叔护着沈澈，不断点射靠近的触手，但效果甚微。“小子！有什么办法吗？你那个什么系统，还能用不？”

沈澈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大脑飞速运转。因果律系统因为之前的反噬和能量枯竭，依旧处于沉寂状态，无法主动使用。但他与森林意志，以及与这株幼苗之间那微弱的共鸣还在。

他能感觉到，幼苗正在拼命抵抗着潭底那股污染意识的侵蚀，它散发出的纯净波动如同暴风雨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而幼苗的抵抗，似乎牵制了大部分污染意识的力量。

“核心……是那株幼苗！”沈澈急促地说道，“污染源想吞噬它！它在保护自己，也间接保护了我们……但撑不了多久了！”

他的目光扫过混乱的石窟，落在莉娜刚才拿出的那个金属盒子上。不知为何，那盒子给他一种隐隐的熟悉感，似乎与他怀里的暗蓝色晶体有着微弱的联系。

“莉娜！那个盒子！”沈澈喊道，“打开它！快！”

莉娜一愣，下意识地护住盒子：“凭什么？”

“想活命就打开它！”鬼叔一边开枪一边吼，“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

雷烈也看向了那个盒子，他敏锐地察觉到沈澈的急切不像作假。“莉娜！照他说的做！这是我们唯一的变数！”

莉娜咬咬牙，现在情况危急，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迅速扯开防水布，露出一个雕刻着简单藤蔓花纹的银灰色金属盒。盒子没有锁，她用力一掰，盒盖弹开。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神器或武器，只有三枚指甲盖大小、呈水滴状的深绿色晶体，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衬垫上。晶体内部，仿佛有液态的生机在缓缓流动。

就在盒子打开的瞬间，沈澈怀中的暗蓝色晶体再次传来一丝微弱的温热。而水潭中央，那株蜷缩的幼苗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这是……生命之泉的凝结物？”雷烈见多识广，认出了这东西，“蕴含极强的生命能量！或许能暂时强化那株幼苗！”

“怎么用？”莉娜急切地问。

“扔进水潭！靠近幼苗！”沈澈喊道。他通过共鸣感知到，幼苗极度渴望这种纯净的生命能量补充。

莉娜不再犹豫，抓起一枚深绿色晶体，看准幼苗的方向，用力掷去！

绿色的晶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浑浊的潭水，正好落在幼苗的根部。

嗡——！

一股柔和的、充满生机的绿色光晕以幼苗为中心荡漾开来！原本变得浑浊的潭水被强行排开一小片区域，蜷缩的幼苗如同久旱逢甘霖，叶片微微舒展，光芒稳定了不少。

而那些疯狂舞动的黑色触手，仿佛被烫到一样，发出无声的嘶鸣，攻势明显一滞，颜色也淡化了一些！

“有效！”佣兵队员惊喜地叫道。

但好景不长，潭底那股污染意识似乎被激怒了，更多的浑浊能量涌出，绿色光晕被快速压缩，触手再次变得凝实，甚至更加粗壮！

“一枚不够！继续！”雷烈大吼。

莉娜立刻将剩下的两枚晶体全部扔了出去！

更强的绿色光晕爆发，再次暂时压制了污染触手。被缠住脚踝的佣兵趁机用匕首拼命切割，终于在队友火力掩护下，挣脱了出来，连滚爬爬地逃回队伍，脚踝已是血肉模糊。

“只能暂时压制！我们得趁现在做决定！”雷烈看向沈澈，“小子，你是我们中间唯一能和它‘沟通’的，现在怎么办？强行带走幼苗，还是毁了这水潭？”

沈澈紧锁眉头。强行带走？幼苗现在与污染意识纠缠在一起，贸然动手可能导致幼苗瞬间被污染或毁灭。毁了水潭？且不说做不做得到，这幼苗的根须似乎与整个遗迹，甚至可能与外部森林的存续相连，毁掉它后果难料。

就在他犹豫的刹那，一股强烈的、充满蛊惑意味的精神波动，猛地从水潭底部扩散开来，并非针对**，而是直接冲击所有人的意识！

“渴望……力量吗？”

“生命……永恒……”

“服从我……赐予你们……新生……”

断断续续的意念，夹杂着无数混乱的影像和低语，强行塞入每个人的脑海。这股意念充满了扭曲的诱惑力，仿佛能勾起内心最深处的**和恐惧。

“呃啊……”那名受伤的佣兵首先支撑不住，眼神变得迷茫，端着枪的手开始颤抖，似乎想要走向水潭。

“守住心神！这是精神攻击！”雷烈厉声喝道，他自己的额头也青筋暴起，显然在抵抗。

莉娜和鬼叔情况稍好，但也都脸色发白，需要全力抵抗这股精神侵蚀。

而状态最差的沈澈，受到冲击最为猛烈！无数混乱的意念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本就脆弱的意识防线，眼前开始出现幻觉，耳边回荡着各种诱惑与威胁的低语。

就在这时，他怀中那枚暗蓝色晶体再次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护住了他最后的意识清明。同时，那株幼苗也传递来一股焦急、纯净的意念，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抛给他的一根救命稻草。

两股意念在他脑海中碰撞、交织！

一瞬间，沈澈明白了！

这潭底的污染意识，并非外来的侵蚀源本体，而是这座古代遗迹自身的“防御核心”，在漫长岁月中，为了对抗真正的侵蚀源（外面那个），不断吸收、转化侵蚀能量，最终不堪重负，自身被污染、异化，变成了一个扭曲的、拥有自我意识的怪物！它既想保护遗迹和幼苗（它的原始使命），又渴望吞噬幼苗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来满足它扭曲的**！

而幼苗，才是这片区域真正纯净的本源，是森林意志留在这里的“火种”！

带走幼苗，这个扭曲的防御核心可能会彻底疯狂，甚至引爆整个遗迹。不带走，幼苗迟早会被它完全吞噬融合，届时后果更不堪设想！

必须在被压制的绿色能量耗尽前，做出决断！

沈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能带走！也不能毁掉！要净化它！”

“净化？怎么净化？”鬼叔一边开枪击退又试图靠近的触手，一边急问。绿色光晕已经开始减弱了。

沈澈的目光死死盯住水潭底部那片最浓郁的阴影：“核心在那里！必须有人……下去破坏那个被污染的核心！幼苗会指引方向！”

下去？进入那布满恐怖触手和混乱意识的潭水？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几乎是送死！

“我去！”雷烈几乎毫不犹豫。任务目标近在咫尺，他不能放弃，而且这是目前唯一的战术。

“队长！太危险了！”受伤的佣兵喊道。

“别争了！我速度快！”莉娜突然开口，她看着那株幼苗，眼神闪烁。她想要永恒之种，但也清楚，不解决眼前的危机，一切都免谈。而且，如果她能亲手净化核心，或许能在后续争夺中占据主动。

“都别抢！”鬼叔吼道，“老子……”

就在这时，沈澈挣脱了鬼叔的搀扶，靠着墙壁站稳，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去。”

众人愕然看向他。

“只有我能‘听’到幼苗的指引，能分辨核心的具体位置。”沈澈看着那株在绿光中苦苦支撑的幼苗，感受着它传来的、越来越急切的呼唤，“而且……我的能量，和它同源。”

他指的是那微弱的银白能量和暗蓝色晶体。虽然此刻无法用于攻击，但或许能保护他短暂潜入，并精准找到目标。

“你疯了！你小子现在站都站不稳！”鬼叔一把抓住他。

沈澈推开鬼叔的手，看着他那张焦急的脸，露出一丝疲惫但决绝的笑：“鬼叔……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相信我。”

他的目光扫过雷烈和莉娜，最终定格在水潭中央。

“你们掩护我。给我创造靠近水潭的机会。”

绿色光晕越来越淡，黑色的触手再次活跃起来，精神蛊惑也越发强烈。坍塌在继续，时间不多了。

是让这个状态极差的少年去执行几乎必死的任务，还是另寻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