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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的行动计划是——‘借’到那台能看穿我老妈日记秘密的机器，简称……‘盗宝’？”
苏晚晴捏着手里两张新鲜出炉的、印着他们略显青涩照片的研究生证，表情有点一言难尽。照片上的陆寒琛，刘海放下来，戴着黑框眼镜，强行收敛了那身“天凉王破”的气场，居然……真有几分清俊学霸的样子。
而她，扎着马尾，素面朝天，活脱脱一个埋头实验室的工科女。
陆寒琛推了推鼻梁上那副为了伪装而戴的平光眼镜，眉头微蹙，似乎很不习惯这种装饰。他扫了一眼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语气是惯有的不容置疑：
“是‘合规借用’。陈默已经以科研合作的名义，向物理学院发出了正式函件。我们只是提前去……熟悉一下设备环境。”
苏晚晴：“……” 行吧，你帅你说什么都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套某快消品牌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再瞅瞅旁边这位，即使穿着几百块的平价衬衫，那通身的贵气和挺拔的身姿也根本遮不住。
“我说陆总，”她忍不住吐槽，“你这气质，真的不像一个月领三千补贴的研究生。更像微服私访的集团太子爷。”
陆寒琛斜睨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陆太太，你现在看起来，也不像能破译顶级密码的专家。”
“我这是为了艺术牺牲！”苏晚晴梗着脖子反驳。
车子在Q大校门口停下。今天是校园开放日，人流如织，他们混在青春洋溢的学生里，倒也不算太扎眼。
第一站，图书馆。
他们的目标，那台罕见的光谱分析仪，就在物理学院的尖端设备实验室里。但想进去，需要先通过图书馆系统预约，并拿到一位教授的电子授权码。
陆寒琛站在图书馆那台硕大的公共检索电脑前，沉默了。
修长的手指在触摸屏上划拉了几下，界面纹丝不动。他眉头拧得更紧，像是面对一个市值千亿却无比棘手的并购案。
苏晚晴憋着笑，凑过去，熟门熟路地点击、输入关键词、选择数据库。“霸总，这东西，靠眼神是杀不死的，得用手。”
陆寒琛：“……” 他感觉有被冒犯到。
好不容易找到设备编号和预约流程，下一步需要输入学号登录。陆寒琛拿出陈默准备的资料，对照着输入那一长串数字。
【密码错误！】
再输。
【密码错误！今日还可尝试1次！】
霸总的脸色开始晴转多云。
苏晚晴扶额，拿过他的资料一看，乐了：“大哥，你生日日期输错了！资料上写的是证件上的假生日，你输的是你真实的！”
陆寒琛：“……” 他从来不过生日，也从不记这种无关紧要的数字。
最终，在苏晚晴这个“真·学霸”的carry下，他们磕磕绊绊地完成了预约申请。接下来，就是去搞定那位拥有授权码的——张教授。
第二站，教职工食堂。
据“情报”，张教授每天中午都会在这里吃饭。
两人打好饭（陆寒琛对着餐盘里的土豆烧肉和番茄炒蛋，表情凝重得像在审视一份漏洞百出的合同），果然在角落看到了独自吃饭的张教授。
机会！
陆寒琛整理了一下那件让他浑身不自在的衬衫，迈步上前，准备施展他无往不利的商业谈判技巧。
“张教授您好，我们是……”
他话没说完，一个油光满面、身材微胖的男生一屁股挤开他，抢先坐在张教授对面，嗓门洪亮：“张老师！关于您上次课讲的量子纠缠，我有个问题！我觉得贝尔不等式其实……”
男生滔滔不绝，唾沫横飞。
张教授显然对此习以为常，甚至颇为欣赏这种“学术热情”，和男生讨论起来。
被晾在一边的陆总裁，脸色从多云直接转阴，隐隐有雷暴趋势。
他陆寒琛，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视过？
苏晚晴赶紧在桌子底下扯他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冷静！霸总！这里是学校！不能用“天凉王破”那套！
陆寒琛深吸一口气，忍了。
他换了个策略，等那男生终于讲完，再次上前，试图用项目的“前沿性”和“重大意义”来打动张教授。
张教授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同学，有想法是好的。但学校的设备，首要任务是保障教学和我们自己的科研。你们这个跨学科项目……嗯，先按流程走，排队等评审吧。”
排队？评审？
陆寒琛的耐心宣布告罄。
他直接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拨通了陈默的电话，声音不大，却带着冰碴子：
“三件事。”
“第一，以琛晚集团名义，向Q大物理学院捐赠一座最新型号的、比他们现有设备先进三代的光谱分析实验室。”
“第二，指定捐赠对接人，为张明理教授。”
“第三，让他立刻，把设备授权码发到我这个号码上。”
五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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