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测组的林姑娘正对着屏幕偷偷揉眼睛,眼圈红得像兔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她手里还攥着女儿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才 3 岁,扎着两个羊角辫,粉雕玉琢的,正咧着嘴开心地笑着。
上次陆衍之去监测组检查工作时,还抱着她玩了一会儿,孩子软软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指,笑声清脆悦耳,还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了淡淡的口水印。
林姑娘知道,这次陆衍之可能要面临巨大的危险,她既担心陆衍之的安全,又害怕基地失去这样一位优秀的指挥官。
她想起自己刚加入基地时,陆衍之耐心地教她操作监测设备,在她犯错时也没有责备,而是鼓励她继续努力,这些画面让她更加舍不得陆衍之离开。
最后,
他的目光停在了生命维持舱前 ——
里面躺着路屿和另外两个 “连接者”。
他们是三天前尝试与 “逆流方舟” 建立联系时,被时空能量冲击导致昏迷的,至今还没醒过来。
他们身上插着输液管和监测线,输液管里的药液缓慢地滴入体内,维持着他们的生命体征;
生命维持仪上显示着平稳的心率和血氧数据,绿色的曲线在屏幕上缓慢波动,证明他们还活着,却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路屿他们额头上的幽蓝烙印,此刻泛着淡淡的金边,跟陆衍之通讯器上的光属于同一个颜色,只是亮度稍暗一些。
基地的 AI 系统对烙印进行了光谱分析,得出结论:这是 “未激活的乘客标识”,能量强度仅为陆衍之通讯器的 10%。
看来他们是没拿到 “领航员” 的名额,倒像是被默认成了 “乘客”,或者…… 某种维持时空稳定的 “时空锚点零件”?
陆衍之不敢深想,怕自己的猜测会变成现实 ——
如果是 “零件”,那他们的命运恐怕会更加危险,可能会在时空传送过程中被当作 “耗材” 使用,连自主意识都无法保留。
他多么希望路屿能醒过来,跟自己一起商量对策,就像以前每次遇到困难时一样。
路屿是基地里最年轻的天才工程师,擅长时空物理和计算机编程,之前很多棘手的技术问题都是他解决的,有他在,陆衍之总觉得更有底气。
他盯着路屿苍白的脸,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来许多以前的事儿,那些共同战斗的画面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东海那次抓捕 “深海掠夺者号” 非法采矿船,那艘船载着 1000 吨非法开采的多金属结核
—— 这种结核富含锰、钴、镍等稀有金属,价值数十亿,船主想偷偷逃进公海,逃避国际海洋法的制裁。
当时,“深海掠夺者号” 的速度极快,还配备了先进的反追踪系统,多次摆脱了海警船的追踪,情况十分危急。
路屿当时坐在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航线图和数据。
他用自己编写的 “伪信号程序” 黑了对方的导航系统,让对方的雷达显示 “前方是安全航道”,实际却把船引向了舟山群岛的东福山岛附近 ——
那里暗礁密布,大型船只根本无法通行。这个 “伪信号程序” 是路屿在大学期间研发的,原本用于海事救援模拟,没想到这次派上了大用场。
结果那艘船绕着东福山岛转了三圈,像个无头苍蝇,始终无法找到正确的航线,最后被赶来的海警船围堵。
当时采矿船的船长还以为是导航系统出了故障,一脸茫然地问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路屿当时嚼着鸡肉火腿肠,得意地说:
“这叫‘请君入瓮’,让他们插翅难飞。”
说完,还把手里的火腿肠递了一根给陆衍之,两人相视一笑,庆祝初步的胜利。
后来,这艘采矿船被依法扣押,船上的多金属结核被没收,船主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这次行动也成为了基地打击非法采矿的典型案例。
还有一次,在数字世界里,一种名为 “噬元者” 的病毒入侵了基地数据库。
这种病毒极其凶险,能通过系统漏洞进入数据库,像贪婪的野兽一样吞噬所有数字数据,连离线备份文件都能通过网络连接找到并啃成碎片。
一旦数据库被摧毁,基地过去 20 年的深海探测数据、人员信息、设备参数都会丢失,这些数据是无数科研人员和工作人员的心血,损失不可估量。
路屿连续三天没合眼,喝了 20 罐能量饮料,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球上的红血丝像蜘蛛网一样密集。
他几乎是趴在键盘上工作,手指因为长时间敲击键盘而变得僵硬,却依旧没有停下。
最终,他用自己编写的 “守护程序” 把病毒困在了虚拟隔离区 ——
这个程序能模拟病毒的攻击模式,形成 “镜像陷阱”,让病毒误以为自己在吞噬数据,实际却在原地循环,无法对真实数据造成任何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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