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东笑了。
“张秘书,您这话说的,就真见外了。”
“咱们都是给厂里办事,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搭把手是应该的。”
他突然语气里带着几分恭敬。
您是领导身边的红人,见识广,路子宽,以后有啥需要弟弟我跑腿的,您尽管开口。
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这话说的张秘书心里熨帖极了。
既没提任何具体要求,又把姿态放得极低,还顺手把他捧到了一个极舒服的高度。
这个人情,欠得值,欠得舒坦!
这小伙子,太会来事儿了!
张秘书停下脚步,在楼道拐角那片昏暗里,眼神彻底变了,透着一股自己人才有的郑重。
“行了,别叫什么张秘书了,生分。
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叫我老张,或者张哥。”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耳语:
“你放心,以后李副厂长那边,我会帮你多留意的。
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有什么能让你露脸的机会,我肯定第一时间想着你。”
这才是林卫东真正想听到的。
李怀德身边的大秘,看似只是个传声筒,但能量绝对不小。
有时候,他一句不经意的“好话”,比下面人跑断腿都管用。
“那我就先谢谢张哥了!”
林卫东的脸上,感激的神色一闪而过,真诚而不谄媚。
“谢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张秘书用力地拍了拍林卫东的肩膀,亲自把他送到了楼下,看着他骑上自行车,消失在夜色里,这才转身,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今晚,家里可以吃一顿饺子了,纯白面的,猪肉大葱馅儿!
……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林卫东骑着车,穿行在空旷的街道上。
他心里门儿清,这世上哪有什么牢不可破的人情。
人家认,你这人情就在;人家翻脸,那就是狗屁不是。
尤其是在这个年代,人心隔着肚皮。
今天送出去的这些东西,不过是给他在李怀德这条线上,再加一道保险杠。
张秘书得了实惠,心里念着他的好,自然会在李怀德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这就够了。
反正东西都是系统出的,他林卫东不亏。
张秘书一分钱没花,得了救命的粮和肉,他血赚。
这是一场皆大欢喜的买卖。
思绪间,车子已经拐进了鼓楼附近的那条胡同。
推开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堂屋的灯还亮着。
林卫东把车停好,拎着自己的帆布袋,先去厨房看了看。
锅里温着饭菜。
他心里一暖,盛了碗饭,就着温热的菜,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又把碗筷刷洗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才施施然地朝着东厢房,娄晓娥的房间走去。
门没锁,虚掩着。
他推门而入,一股熟悉的、混合着雪花膏和女人体温的暖香扑面而来。
娄晓娥换了件丝绸睡衣,侧躺在床上,手里随意翻着一本画报。
昏黄的床头灯光,在她身上镀了层柔光,将那起伏的线条勾勒得格外动人。
见他进来,她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来了?事儿办完了?”
她从来不问林卫东去办什么事,见了什么人。
这是她的聪明之处,也是林卫东喜欢她的一点。
懂分寸的女人,最可爱。
林卫东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办完了。”
娄晓娥把画报往旁边一扔,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往后挪了挪。
“那你快去洗洗,出了一身的汗,都臭死了。”
林卫东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确实有股子汗味混着饭菜的油烟味。
他也不恼,反而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遵命,老婆大人。”
娄晓娥被他胡子拉碴的下巴扎得痒,笑着推开他:
“快去快去!油嘴滑舌的。”
等林卫东去洗漱,院里很快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娄晓娥坐起身,靠在床头,眼神里透着几分狡黠。
水声停了。
林卫东光着膀子,水珠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他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回床边。
“笑什么呢?
跟个小狐狸似的。”
“我笑我们家若雪啊。”
娄晓娥凑了过来,手臂顺势搭上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你说,你要是真把那些什么呢、什么绒的给搞来了,你打算让她做什么呀?”
“你猜?”
林卫东故意卖了个关子。
娄晓娥眼珠子一转,
“我猜?”
“让她给你洗脚?”
还是给你捶背?”
她想了想,又摇摇头,
“不对,这太俗了。
以你的性子,肯定没这么简单。”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飞起一抹红晕,伸手在林卫东腰上掐了一把,
“你该不会是想让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