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倏忽而过。
《古或仔》在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观影狂潮后,终于缓缓从各大影院下线。
当最终的票房统计数字,赫然定格在三千万这个惊人的天文数字时,整个港城电影界都为之失声!
这不仅仅是打破了记录,这是以一种碾压的姿态,重新定义了港城电影票房的巅峰!
江浩当初在办公室对沈冰冰和唐小钰的“三千万”预估。
一语成谶,分毫不差!
星河影业内部,自然是陷入了一片欢腾的海洋!
向导演拿着那份沉甸甸的最终票房报告,双手激动得不住颤抖,老泪纵横。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年底港城电影金像奖的颁奖典礼上,聚光灯打在自己身上。
司仪高声念出“最佳导演……《古或仔》,向XX!”的那一刻!
这不仅仅是一座奖杯,这是他蹉跎半生、背负巨债后,用一部作品实现的终极梦想和尊严的回归!
他看向江浩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敬服。
郑天丘的办公室内,雪茄的烟雾缭绕。
他看着报纸上连篇累牍关于《古或仔》票房奇迹的报道。
以及那些文章中或多或少都会提及的“天丘集团”和“郑天丘先生颇具远见的投资”。
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笑容。
更让他心头火热的是,随着电影现象级的影响。
“和义堂”这三个字,在港城年轻人中的声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无数躁动的年轻灵魂将电影中的“江湖义气”与现实中的“和义堂”画上了等号。
视其为热血与荣耀的象征,挤破了头也想加入。
虽然他明白需要严格筛选,但这种蓬勃的“人气”和积极的社会形象。
正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转型成果!
江浩这一步棋,带来的不仅仅是金钱,更是无可估量的无形资产和未来发展的无限可能。
与此同时,青城市,沈二河家中。
沈二河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两样东西。
一张薄薄的、却份量十足的支票,以及一份从港城寄来的、还带着油墨香的报纸。
支票上的数字是四百万。
汇款方备注清晰:星河影业,《古或仔》项目投资分红。
而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是关于《古或仔》评论会的详细报道。
标题极力渲染着江浩如何揭露行业黑幕,如何为电影正名。
最终将其定义为“反映现实、警示年轻人”的作品。
字里行间都在强调电影与“帮派宣扬”的彻底切割,以及与沈家背景毫无关联的澄清。
沈二河的目光在支票和报纸之间来回移动。
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审慎,逐渐化为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最终,一丝难以掩饰的、带着满意和赞赏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仿佛卸下了多日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
吴秋雅端着茶水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丈夫这副神情,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关切地问道。
“二河,怎么了?”
“是港城那边……有消息了?”
沈二河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
他拿起那张支票和报纸,朝妻子扬了扬。
语气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感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秋雅,看来我们之前,确实是多虑了。”
“这个江浩……果然有本事啊!”
他指了指支票:“四百万。”
“在这个关键时候,这笔钱,解了燃眉之急啊。”
年底市长选拔在即,各方打点都需要资源,这笔来自女儿“合法投资”的、干干净净的回报。
简直是雪中送炭!
接着,他又用力点了点报纸上关于评论会的报道。
尤其是那些强调电影已与“帮派”剥离、与沈家无关的段落,呵呵一笑,眼神锐利。
“你看看,你看看这小子干的好事!”
“不仅把钱赚到了,顺带手还把《古或仔》从‘帮派题材’这滩浑水里,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
“现在谁还敢拿这个说事?”
“那就是跟全港城的观众和明摆着的‘现实警示’主题过不去!”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对后生可畏的惊叹。
“舆论战打得漂亮,利益也输送得恰到好处,把自己撇得清清白白,还让我们承了他的情……”
“呵呵,这小子,果然不简单,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吴秋雅看着那张四百万的支票,冷哼一声,将支票放回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呵呵,三千万的票房,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就送来这四百万?”
她的语气带着尖锐的质疑,眼神锐利地看向沈二河。
“二河,你是不是被他这点‘诚意’给糊弄住了?”
“剩下的钱呢?”
“两千多万的利润,大头不还是流进了他江浩自己的口袋?”
“你这还在替他唱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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