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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群美传 第46章 分兵定策,剑指临戎。

作者:关羽不吹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3 06:56:47

广牧县如同一架刚刚修复核心部件的巨大机器,在无数双手的推动下,开始发出沉重而充满希望的轰鸣,初步步入正轨。

回归的人口带来了生机,充盈的物资奠定了底气,而那批满怀理想与干劲的寒门士子,则如同新鲜的血液,注入了亟待强健的肌体,成为了基层治理的坚实骨架。

然而,凌云立于临时清理出的城头,远眺南方苍茫的大地,心中并无丝毫松懈。他清晰地嗅到了那自中原方向隐隐传来的、天下剧变的硝烟气息,时间,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他必须在这有限的窗口期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整个朔方郡彻底整合,打造成一块铁板,方能应对未来不可测的风暴。

将顾雍唤至那间由残破县衙仓促改建、四处还透着风却已堆满简牍的书房,凌云神色凝重如铁。

“元叹,”他声音低沉,却带着千钧之力,“广牧初定,废墟之上,百业待兴,然总算立住了根基,看到了曙光。后续安抚源源不断的流民、公平分配田亩、组织恢复生产、整训新纳入的兵卒,乃至开启民智、教化百姓,此间千头万绪,错综复杂,非大才不能总揽,皆需你来执掌。”

顾雍清瘦的身躯挺得笔直,面容肃然,如同承接军令:“主公放心,雍必弹精竭虑,夙夜在公,使广牧尽快恢复元气,成为我军稳固之后方,坚实之后盾。”

凌云目光愈发深邃,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更遥远的疆域,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粗糙的木制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如同战鼓的前奏。

“然,我等脚步,绝不能止于此隅。我欲在三月之内,犁庭扫穴,收复朔方全郡!”他语气斩钉截铁,“每得一地,便需立即建立有效之官府,推行我朔方之一法度、一政令,使其真正归于治下,而非名义上的归属。这广牧,便是模板,是试验田,更是你肩头沉甸甸的重任。更要紧的是,”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顾雍,语气陡然加重,“你需尽快将这批新来的士子,投入实务的洪炉中磨砺!他们或怀揣经纶,却少经世事,缺乏实务经验。你要敢于放手让他们去做事,不怕他们犯错,但必须严加督导,及时斧正,使其能于实践中迅速成长,早日独当一面!未来收复各县,乃至治理更为广阔的疆域,皆需倚仗他们!此乃我朔方文脉延续、吏治清明之根本!”

顾雍清晰地感受到凌云话语中那份与时间赛跑的急迫感与对自己毫无保留的期望,深知肩上责任重于泰山,沉声应道:“雍明白。定当悉心栽培,倾囊相授,使我朔方文脉薪火相传,吏治根基稳固清明。

翌日,天色微熹,凌云在稍作清理却依旧难掩破败之象的原广牧县衙大堂,召集了所有新近北来的三十余名寒门士子。这些年轻人大多面带长途跋涉的风霜之色,衣衫虽尽力保持整洁,却也显陈旧,眼神中交织着对未知前程的憧憬、初临边塞的忐忑,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局促与不安。

凌云并未端坐于那象征权威的主位之上,而是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如同检阅士卒的将军,目光平和却自有不容置疑的威仪,缓缓扫过每一张尚带稚嫩或已显沧桑的年轻面孔。

“诸位,”他声音清朗,在这略显空旷、还残留着硝烟与朽木气息的大堂中清晰地回荡,“尔等皆怀济世之才学,饱读诗书,本可于内地州郡,谋求一安稳闲适之前程,却甘愿应蔡公之邀,不畏塞北苦寒,不惧路途险阻,远来此边陲绝地,凌云,在此先行谢过!”说着,他竟对着眼前这群身份卑微的寒门士子,郑重地微微拱手一礼。

众士子何曾受过如此礼遇?见状无不悚然动容,受宠若惊,纷纷躬身长揖还礼,口中连称“不敢”、“折煞学生”。

凌云直起身,语气陡然转为沉凝,如同磐石坠地:“然,吾亦需明言相告。此地,乃朔方!非是内地繁华富庶之州郡。此地,胡骑铁蹄曾踏破城垣,马贼刀锋曾染红乡里,百姓流离失所,田亩荆棘丛生!诸位眼前所见之些许生机,断壁残垣间燃起之星星之火,乃是我朔方将士浴血搏命,幸存百姓挥汗如雨,于这片焦土废墟之上,一点一滴,艰难重建而来!”

他刻意顿了顿,让那残酷而真实的景象在众人心中沉淀,方才继续道,声音提高,带着一种金石交击般的铿锵:“故,今日召诸位前来,非为虚言客套,沽名钓誉!而是要问诸位一句:可曾真的做好了准备?准备在此地,吃苦,受累,抛却斯文,直面荒芜!甚至……可能要流血,牺牲!”

大堂内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有众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不少士子脸上血色褪去,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与震动,显然被凌云毫不掩饰、直指核心的艰难前景所深深震撼。

“若有哪位,自觉心志不坚,不堪此任,或本意并非愿在此等艰苦之地施展抱负,”凌云语气放缓,却依旧字字清晰,如同冰珠落玉盘。

“现在便可提出。我凌云,绝不为难!即刻发放足额盘缠,礼送出境,并会亲笔修书与丁使君,言明情况,陈说诸位苦衷,绝不损诸位清誉,更不会影响诸位日后于他处之前程。”

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堂下。但见有几个士子眼神剧烈闪烁,面露挣扎犹豫之色,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但大多数人,在最初的震撼与迟疑之后,眼神反而变得更加清澈、坚定。

他们出身寒微,在并州官场备受世家排挤,空有才学却难有出头之日,如同明珠蒙尘。

如今在这里,虽然条件艰苦至极,却感受到了主政者凌云那发自内心的尊重和给予的宝贵机会,更亲眼看到了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上所迸发出的、那种顽强不屈的蓬勃生机,以及眼前这位年轻主公平定乱世、再造山河的吞吐之志!

沉默,压抑而漫长的沉默,持续了十数息之久,无人挪动脚步,无人出列。

凌云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乌云,温暖而充满力量。

“好!甚好!既然诸位皆愿留下,与我凌云,与这朔方万千军民,同甘共苦,休戚与共,共创大业!那我便在此,对着这苍天厚土,对着诸位,立下承诺:在朔方,不同出身门第,只论才能功绩!凡尽心任事、卓有成效者,我凌云必不吝赏赐,必予破格重用!他日功成,名标青史,诸位今日之苦劳艰辛,必将为后人铭记,光耀门楣,流芳百世!”

“愿为主公效死!愿为朔方效命!”不知是谁,因激动而声音颤抖地率先喊出,紧接着,所有士子都感到一股热血直冲顶门,激动地撩袍躬身,深深拜下,声音汇聚如潮,充满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决绝与投身伟业的澎湃热忱。

妥善安置好广牧内外事宜,凌云毫不耽搁,留下顾雍总揽后方一切军政民政,自己则亲率典韦、张辽两部已补充部分黑牛寨悍卒、士气高昂的一千(五百步兵和五百骑兵)主力。旌旗招展,甲胄铿锵,浩浩荡荡,兵锋直指位于广牧西南方向、同为朔方属县的临戎。

而广牧县的治安则留给了刚刚招募过来的程黑牛,用人不疑是凌云的原则,更何况程黑牛也是一位忠义之人。也乐于这贼寇变官身的转变。

然而,当凌云大军历经数日行军,抵达临戎县城外,勒马观望时,遇到的景象却与当初广牧的残破空虚截然不同。

临戎县城墙虽也显露出岁月侵蚀与战火留下的斑驳痕迹,墙皮剥落,箭楼歪斜,但明显经过了一番用心的修补加固,垛口后新砌的痕迹犹在。

此刻,那两扇包铁的巨大城门紧紧闭合,如同巨兽咬合的利齿。城头之上,影影绰绰站满了手持各色兵刃的丁壮,虽然衣甲杂乱,但数量不少,一张张面孔上写满了警惕与排斥,冰冷的箭簇在日光下反射着寒光,死死盯着城外这支军容严整的陌生军队。

更引人注目的是,城头高高飘扬的,并非众人预想中的汉家赤旗或任何官府的标识,而是两面颇为醒目的、绣着奇特家徽的旗帜——一面上用粗犷线条绣着狰狞咆哮的狼头,獠牙毕露;另一面则是一株形态扭曲、枝干遒劲的古松,透着一股顽固之意。

“主公,”提前撒出的斥候快马回报,声音急促,“临戎县情况复杂。城内如今由两家本地豪强共同把持,一家姓狼,家主狼皋,据说有胡人血统,悍勇好斗;一家姓木,家主木延,汉人,却比胡人更狡黠阴狠。”

“这两家在此地盘踞数代,根深蒂固,族中子弟、佃户、私兵部曲加起来恐有近千之众,且完全掌控了城内的水源、主要粮仓。此前官府形同虚设,胡人游骑侵扰时,便是他们凭借宗族力量组织丁壮守城,但也借此机会,彻底将临戎掌控于手中,视其为私产,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对于任何外来官府势力,极其排斥,甚至抱有敌意。”

凌云眉头紧锁,如同山峦聚拢,他策动坐骑,来到城下百步之外,这个距离既能确保声音清晰送达,又处于城头普通弓弩的有效射程边缘。

他勒住战马,朗声开口,声音如同沉雷,滚过原野,清晰地传上城头:“我乃朔方郡主事凌云!奉朝廷新任朔方太守蔡邕蔡公之命,收复故土,安靖地方,护佑百姓!请城中主事者,出来答话!”

城头之上一阵轻微的骚动,伴随着几句低沉的呵斥。片刻后,一个身着绛紫色锦袍、外罩半旧皮坎肩、面色倨傲、眼带凶光的中年男子在数十名膀大腰圆、手持利刃的护卫簇拥下,出现在垛口之后,正是狼氏族长狼皋。

他双手按着冰冷的墙砖,俯瞰着城下盔明甲亮的凌云军队,眼神中并无多少惧色,反而带着一种边地豪强特有的、混合着蛮横与警惕的轻蔑。

“凌将军?”狼皋哼了一声,声音洪亮,带着刻意拉长的腔调,“恕狼某孤陋寡闻,只知并州有丁建阳丁使君,不知这荒僻朔方,何时出了位凌将军!”他话语中的排斥之意毫不掩饰,“我临戎县,自有我狼、木两家儿郎守护,百姓安居乐业,不劳外人费心!蔡太守?呵呵,他在他的朔方城着书立说,教化一方便好,我临戎,自有规矩,不认什么朝廷任命的太守!将军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话音刚落,旁边另一个略显沙哑、带着几分阴柔气息的声音响起,接话道:“凌将军,非是我等不通情理,不识时务。”说话的是木氏族长木延,他身形瘦削,眼神闪烁,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

“只是这乱世之中,人心隔肚皮。谁知将军麾下这数千雄兵,是否混有胡虏细作,或如那黑牛寨般招安不久、贼性未改的匪类?为保我临戎城内万余百姓安危,恕我等不能开门迎客!将军远来辛苦,若缺粮草,我两家看在同是汉家儿郎的份上,倒可资助些许,以为犒军,但这入城……绝无可能!”

他们竟敢直接将代表朝廷正统、平定匪患的凌云与凶残胡虏、积年马贼相提并论,其狂妄自大、割据一方的野心,昭然若揭!

更让凌云胸中怒火如炽的是,他目光锐利如鹰隼,清晰看到城头那些被驱赶来的普通丁壮,大多面带菜色,眼神麻木,身形单薄,而狼皋、木延及其身旁的核心亲信,却个个衣着光鲜,面色红润,形成鲜明对比。

斥候后续探明的消息更是触目惊心:这两家豪强在彻底掌控临戎后,横征暴敛,巧立名目,强占民田,将大量自耕农变为佃户甚至奴仆,动辄对不服管束、稍有怨言的百姓施以鞭笞、断肢等酷刑,其行径之残暴,比之黑牛寨亦不遑多让!

他们口中所谓的“守护”,不过是将其变成了自家的独立王国和肆意奴役、榨取百姓血汗的牢固牢笼!

“岂有此理!大哥,让俺带人砸烂这鸟城门,宰了这两个撮鸟!”典韦气得豹眼圆睁,钢针般的须发戟张,手中双戟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就要请战攻城。

张辽亦面色冷峻如冰,拱手道:“主公,此等地方豪强,目无朝廷王法,割据城池,残害百姓,实为朔方毒瘤!若不果断铲除,则政令不行,民生凋敝,朔方永无真正安宁之日!”

凌云胸中怒意翻腾,如同岩浆奔涌,但他强行以绝大的意志力压下,深知强攻虽凭借己方精锐有极大把握攻克,但必然带来不小的伤亡,且战火一起,城内被奴役的百姓难免池鱼之殃,这与他收复失地、安抚百姓的初衷相悖。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城头那两张写满倨傲与狠厉的面孔,仿佛要用目光将他们彻底冻结、刻印在脑海之中。

“狼皋!木延!”凌云的声音不再高昂,而是如同数九寒天的冰风,低沉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清晰地传到城头每一个人的耳中。

“尔等据城自守,抗拒王命,残虐百姓,罪证昭彰,其行可诛!我凌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临戎县,乃大汉之临戎,朔方郡之临戎,绝非尔等狼氏、木氏之私产!我给尔等三日时间,开城归顺,交出权柄,依我朔方律法治理地方,或可念在守城微功,保全性命家业!若执迷不悟,负隅顽抗……”

他猛地拔出腰间那柄伴随他经历狼山血战的佩剑,“锃”的一声龙吟,雪亮的剑锋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光,直指临戎城头,一股凛冽的杀气冲天而起:

“三日期满,城破之时,便是尔等族灭身死之期!勿谓言之不预!”

言罢,凌云不再多费半句唇舌,猛地勒转马头,沉声下令:“全军听令!后退五里,择险要处扎营!陷阵营前出,于城外三百步列阵,监视城门一举一动!文远,多派游骑斥候,封锁四方大小道路,许进不许出!我要这临戎,在三日内,变成一座真正的孤城、死城!”

大军闻令而动,如同精密的机械,阵型变换,脚步铿锵,带起烟尘滚滚。那森严的军容,凛冽的杀气,以及陷阵营那沉默如山却散发着无形压力的战阵,让城头上的狼皋、木延脸色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变了变,但随即,更多的狠厉与顽固取代了那一丝惊惧。

他们经营临戎多年,城高池深,粮草充足,私兵悍勇,自信凭借这些,足以抵挡这支远道而来的“外来”军队。

一场围绕着临戎县控制权、不可避免的硬仗,已然拉开了沉重的序幕。凌云的怒火与决心,化作了步步紧逼的森冷兵锋,如同乌云压顶,沉沉地笼罩了整个临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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